無法面對的黑歷史當然是選擇逃避3【劇情】
“醒了?”時酥循聲望去,邱翀正歪在窗邊的榻上,右手支著脖子,左手輕輕的撥弄窗外伸進來的一支開的正艷的海棠花。 是夢?時酥第一時間摸了摸自己的光裸的身體,除了春水蕩漾的幽谷以外,沒有任何異常。難道真的只是做了一場春夢?還是… 時酥偷偷盯著邱翀,心中思緒萬千,難道是這妖精對我動了什么手腳? “嘖…”邱翀像看穿她心中所想,用力折斷花枝,隨手插進小幾上的玉瓶,“我可沒這個閑工夫…” “那為什么我會這樣?”時酥也不糾結,隨手扯上床上的絨毯,往自己身上裹了裹,就往房間另一邊的書架走去,她迫不及待的要看看邱翀收藏的歷代弟子修行的手記心得,來弄清楚自己到底遇到了什么。 “你覺得你睡了多久?”邱翀反問道。 “一夜?” “三天?”邱翀的回答讓時酥詫異的從書堆里抬起頭來,“怎么可能??!” 夢中不過只是一場性事,怎么可能睡過三天?時酥這才意識到不對勁,立刻盤腿凝神開始探查自己的內息。不過片刻,時酥就睜開眼,猛地撲向邱翀,邱翀微微往后一仰,才避過往他脖子上招呼的手,時酥氣急擰住他的衣領:“你居然采補了我!” 原來時酥探查之下才發(fā)現自己的靈海已經干涸了近一半,境界也從快踏入元嬰跌落至金丹初期,這分明是被同修六欲心經的男修采補過的跡象。 時酥一心只想修行,對自己的境界靈力看的比命還重要,眼看著自己就要進入元嬰境,一覺醒來居然連跌兩境,不由得氣急,也忘了平時是如何畏懼邱翀如虎,直接就要跟他拼命。 邱翀也不惱,反而湊近時酥,輕笑道,“你是個傻子嗎?”兩人鼻尖幾近相觸,呼吸糾纏間姿勢曖昧,但是說的話卻不符合這氛圍。 “憑我的境界,要是有心采補你,你確定你還有命活?” 時酥語塞,像是被噎的臉紅,又像是被這過近的距離弄的有些窘迫,下意識的就想逃離。 邱翀反過來握住她的手,把時酥往自己懷里帶,“說說看,你到底夢見了什么?” 又來?想起邱翀的嗜好,時酥果斷隱去那一段不可描述的情節(jié),只說了夢到的東西,還有夢見了一個人。 邱翀也不打算深究,“所以你夢見了誰?你醒過來的樣子可不像是好夢…” “沒看清…”時酥恨不得把自己的記憶刪掉,糊弄道?!安皇鞘裁粗匾娜恕?/br> 邱翀涼涼一笑,突然把時酥俺在懷里,低聲道,“是那個人嗎?” 什么人?時酥不解,掙扎著想要爬起來。 “你撿回來的小東西…可在我院外等了三天了…” 臥槽?!阿意!時酥用力抬起頭偷眼看向窗外,果真在邱翀這個花木圍成的小院外面隱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時酥下意識的“啪”的關上窗戶,強做鎮(zhèn)定的想要起身,“啊,這個風真是大,有點冷,我去穿衣服…” “你和他睡了…”邱翀手上用力把時酥箍在懷里。 “合歡宗的事…怎么叫睡呢…”時酥含糊道,“啊,合歡宗的事…你懂的…” 雖然時酥嘴硬不肯承認,但她確實是睡了徒弟。 這件事她尷尬的恨不得徹底忘記。 五十年年前她從十萬大山游歷回山,在路過的被兵禍屠盡的小村里撿到了才三歲的阿意,本來不愛管閑事的時酥,鬼使神差的把瘦的像個小怪物似的他撿回宗門,一湯一飯的拉扯大,耐心教他修行,給他攢滿柜子的靈石寶器。 沒成想不過是一壇桂花釀,讓時酥喪盡天良的吃了自己嫡親徒弟的元陽。 本來這個事在合歡宗里算不得什么大事——養(yǎng)幾個美貌的弟子做元陽儲備,早幾十年是合歡宗門人的基本cao作。 但是時酥接受不了自己手把手拉扯大的小團子和自己在床上翻云覆雨——他小時候自己還給他洗過尿濕的褲子呢! 更何況,這個徒弟居然不滿足于簡單的rou體關系,還大逆不道的跟自己表白了。 一心只想成仙的時酥,既不想答應,也不忍讓自己的徒弟傷心,更受不了他那哀哀戚戚的深情眼神。 所以時酥很慫的逃了,借著辦事的由頭,一走就是十年,沒想到這個死孩子還是這么軸,依然糾纏于無用的情愛上。 明明自己從小對他耳提面命,強調再三,合歡宗弟子縱欲卻不能動情,怎么反倒教成了一個情種? 邱翀不置可否,只冷哼一聲順著她的意思岔開話題,“你安安穩(wěn)穩(wěn)睡了三天,我可是遭了罪了…” 他湊到時酥耳邊,壓低聲音說道,“暈過去了還一直發(fā)浪,絞著我不讓我出來,活活榨了我十多次…” 這葷話聽的時酥面紅耳赤,她躲開邱翀想要作怪的唇,看了看邱翀的臉色確實有些青白,“難不成是我采補了你?” “張嘴就是采補?你學過?”邱翀嗤笑一聲。 “我是沒學過,也不想學,不過你會啊…”時酥小聲嘀咕,不等邱翀開口就道,“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我會這樣?” “你覺得呢?”邱翀不回答,反而問她。 “八成是心魔…”時酥想了想認真跟邱翀分析,“我在妙音閣時聽過一耳朵,修行人到了一定境界都會有心魔,心魔大多是本人的心結,所以我估摸著是心魔…” “哈哈哈哈…”邱翀像是聽到什么笑話,笑的停不下來,“你能有什么心結?一身紅塵債,半點不掛心,心腸冷的跟冰似的,還能生心魔?!?/br> “那你說是怎么回事?”時酥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好,沒心肝就沒心肝,牽掛太多反而不能升仙,不過夢里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呢?聽邱翀的話自己在夢里云雨糾纏的時候,現實里的身體也在不停的求歡,看邱翀的狀態(tài),為了制止自己,估計也花了不少的力氣,自己八成是因此才連跌兩境。 合歡宗修行之本就是男女之欲。 比起其他門派通過吸取天地靈氣來修仙,合歡宗門人因為靈根低劣,根本就無法通過這個途徑來修行。因此在萬年前出了一個奇人,拋棄了普遍的以人體為容器存儲天地靈氣的方法,開辟了另外一條修行奇徑——既然無法吸收天地靈氣,那就去吸收修行者的靈氣。 修行本就是吸收煉化天地的靈氣為己所用,那直接吸收已經被轉化的靈氣不也可以嗎? 合歡宗的六欲心法就是通過男女交合時的氣息交融吸收對方的精氣,修行者在入門以后,都會本能的以靈力洗經伐髓,越是高級的修行者,他的精氣所蘊含的靈力越是充沛精純。 合歡宗門人就像是纏繞在巨樹上的寄生藤,只能靠吸食別人的精力才能活下來。 本來只是精力而已,只要適量,任何修行者都能及時的恢復,再加上六欲心經的提純,與合歡宗門人雙修也能使自己的靈脈運行更加順暢,對雙修者來說都是好事。 但人心難測,怎么會滿足于這一點點的“施舍”?于是有修習者以六欲心經為基礎,琢磨出一套采補迷魂的手段。他們不再滿足于你情我愿的雙修,而是通過藥物或者強制的手段去榨取無辜修行者的元陰元陽。 這手段雖然卑劣,但是修煉速度極快,很快就有大成者集合眾人,成立了合歡宗。 這樣yin邪放蕩的門派,自然是不被世人接納的。在創(chuàng)立之初的幾百年里,其他修仙門派針對合歡宗發(fā)動數次大戰(zhàn),卻并沒能徹底的毀掉它,反而像野草一樣,毀了這一片,在別的地方又見風就生了。 多年的爭斗,令雙方都元氣大傷,其他仙門也琢磨出了別的滋味——既然毀不掉,那就繼續(xù)保留好了,畢竟擁有一個專屬的鼎爐,于修仙也有巨大的裨益。更何況魔界也一直虎視眈眈,時不時對修仙界的弟子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有了合歡宗起碼多了一堆“解藥”,何樂而不為呢? 從此,合歡宗成了一個獨立與仙魔兩界的灰色地帶,成了一個為各大門派培養(yǎng)鼎爐和處理隱秘事件的所在。合歡宗的弟子除了極少數高級門徒可以學習真正的六欲心經以外,其余的都只傳授些許殘卷,略微懂的如何運行內息就夠了。 合歡宗四處搜羅貌美少年男女進行培養(yǎng),養(yǎng)成以后由有需要的修仙者進行挑選,然后成為“補藥”“靈丹”為其他人的仙途獻出自己的生命。 這樣的日子直到前任掌門的出現才被打破。 “還能怎么回事?”不滿于時酥突然的沉默,邱翀換了個姿勢,仰躺在小榻上,讓時酥趴在他懷里,“恭喜你,找了十年終于找到了一點線索…” “線索?”時酥有些茫然,片刻后才反應過來,興奮道:“你是說秘藥!那石頭中的是秘藥!” “應該是…”邱翀撫摸著時酥光潔柔滑的脊背,像是在給一只小貓順毛?!皬哪忝枋龅膲艟?,和你的反映來看,有兩成把握…” 真的是秘藥! 時酥興奮的連境界跌落都拋到腦后,因為那一場大變和自己的失誤,導致合歡宗寶庫失竊,秘藥下落不明。 本來這事也就完了,合歡宗緊閉門庭,收斂勢力,安安穩(wěn)穩(wěn)恢復到最開始一個邊緣門派的樣子,但是偏偏在十年前,修仙界突然頻繁鬧出弟子中毒的事件,大多數是情毒和yin毒,因為這男女之間的一點事,鬧到最后墮魔的也不在少數。 雖然大千世界,各種天生奇毒數不勝數,但是如此高頻率的發(fā)生也不由得讓人懷疑到合歡宗頭上,畢竟當年的大亂就是合歡宗鬧出來的。 面對來勢洶洶的其他門派,邱翀不緊不慢的擺出秘藥失竊的證據,還丟出了時酥這個“禍首”,修仙界討論以后,鑒于邱翀大乘期的實力和目前合歡宗門徒稀少的現狀,確實不像是能挑起事端的樣子,于是大家一致把矛頭指向了魔界。 達成共識以后,邱翀便密令時酥去尋找丟失的秘藥——誰弄丟的誰去找回來,這很公平,邱翀如是說。 行吧,時酥認命的踏上尋藥之路,她的想法也很簡單,就是睡,見到中了情毒的男人就睡,反正合歡宗修煉也是睡男人,追查秘藥也是睡,沒什么分別嘛… 于是她前后十年一直在世間游歷,路上見到中毒的人就去撿,陸陸續(xù)續(xù)也有幾十個了,但是大多不是誤食毒物,就是男女感情糾葛因愛生恨之類的事,真的摸到疑似秘藥的也就這一次了。 所以… “我要去藥王谷一趟!”時酥興高采烈的說。“我當初就說這個事情跟藥王谷脫不了干系!果真!” “這個事先不急…”邱翀的話讓時酥一愣,才反應過來這妖精不知什么時候扯下自己遮體的絨毯,正用自己的兇器慢慢磨蹭著她的幽谷。 “誒!你不是不行了嗎?!”時酥話還沒說完,邱翀就趁著她夢中溢出的花汁猛地搗了進去。 “那我就讓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