豌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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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王都,一輛馬車穿過寂靜的小巷。 駕駛位置上的是一團黑霧,馬車的里面,一道瘦削的身影靠著馬車廂壁席地而坐,暗黑色的斗篷直直垂到小腿,胸口掛著一條漂亮的逆十字架項鏈,項鏈中間鑲嵌著一只紅色寶石,寶石里面泡著一只猙獰的血紅色眼睛。 很明顯,這是一個異教徒。 “咳咳…”喬夜靠著車廂,吐出了一口鮮血,喃喃道:“媽的,沒想到差點栽到教廷手里,我還不想去抓住鮮花火葬場當人形燒烤…” 現(xiàn)任亡靈神殿首席祭祀,具有古東方巫女血統(tǒng)的喬夜,闔上雙眼,雙手貼在身體兩側(cè),嘴唇輕動低聲念誦偵查咒語,半晌睜開眼,罵了一句:“教廷這群人是狗嗎,聞著味就來?” 神圣的氣息穿越密林沿著一線包抄過來,喬夜略微思考了一下王都附近的情況,握著吊墜若有所思。 他好不容易才從教廷密室搶出來這個東西,一定要交回亡靈神殿,要不然,他注視著遠方的天穹,深黑色的眼底掠過一絲不安。 今年的亡靈深淵狂潮一定會壓不住的。 到時候,他深深吐出一口氣。 怕是只有用人命來填了。 王都附近有一處城堡,喬夜沿著晃動的馬車車窗看過去。 一座漆黑的城堡盤踞在高山之上,俯瞰著整座王都。 城堡上空偶然有黑鴉飛掠而過,勾出霜月凄清的一角。 喬夜注視著那座城堡,腦海里轉(zhuǎn)過城堡主人滔天的權(quán)勢: 王都皇太后的親弟弟 七大選帝侯之一 掌握著帝國最強精銳黑騎兵 手下還圈養(yǎng)著一群頂尖魔法師。 這位名字加上封號賊拉長,喬夜只記得他封號里有一個李字。 那就李公爵吧! 他漫不經(jīng)心地想。 平常狀態(tài)下喬夜肯定不想招惹他,世俗的人類掌權(quán)者比教廷更讓人畏懼。 因為這群人是真正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狼。 但是喬夜隱隱約約想起這位李公爵正在被他親jiejie脅迫娶妻。 而選妻的要求因為太奇葩太苛刻而被喬夜記住了。 這位李公爵顯然深受豌豆公主童話的荼毒。 要娶一個在十八層天鵝絨絲綢床墊之下放一個豌豆都能被壓出來紅痕的奇女子。 喬夜作為一個風里來雨里去禁咒詛咒一線中穿行的邪教事業(yè)中堅力量,樸素而又真誠的人生觀中第一次知道這個世界上竟然有天鵝絨絲綢床墊這種上流洋氣東西! 真是讓人嘆為觀止! 窮逼邪教頭子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錢袋仇富的淚水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他想,要求里讓那些“公主”睡上十八天絲絨床墊,喬夜一邊從儲物空間里掏出變裝用的裙子和亂七八糟的化妝品。 他作為一個常年被追捕的逃犯,這些道具還是有的。 他一邊化妝一邊想,這十八天在下要是醒過來一次,我就跟這位李公爵姓。 他甚至有些樂觀:李公爵這個人雖然做人手段太血腥殘暴,但是光明神殿那群人肯定不敢追到他的城堡里來,他只要花費十天時間修復(fù)光明禁咒帶來的暗傷,到時候黑色羽翼一展整個王都的圣殿魔法師加起來都攔不住他。 喬夜一想起來光明教會就腦殼疼,他一個二十一世紀大好無神論青年一穿過來就被一群白衣人當異端圍著做信仰審查,他還記得那個頭發(fā)胡子花白的老牧師和藹可親地問他:“孩子,你信仰什么?” 喬夜腦子暈暈乎乎的,直接照著心里想的說了,張口就來:“我誰都不信!” 一句話直接奠定了他往后十幾年和光明教會針鋒相對的宿敵身份。 馬車緩緩駛?cè)氤潜ご箝T的時候,喬夜一身規(guī)整的黑色禮服,帶著面紗,手里搖著一把黑天鵝羽毛扇,雖然是亡靈黑天鵝,不過也能將就著用。 來的公主太多,公爵大人很慷慨地劃分了一座專門的宮殿,來安置她們。 喬夜在一群貴族少女扭扭捏捏中鶴立雞群地站在一邊,盯著桌子上的烤火雞眼冒綠光,手里的羽毛扇搖的快飛起來。 一上餐桌,喬夜當仁不讓在一群貴族少女一騎絕塵地以一種優(yōu)雅又體面的姿態(tài)啃完了一只烤火雞,用一旁的餐巾抹了抹嘴角上的油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層層疊疊的洛可可式宮廷蛋糕裙擺下,一雙細白的腿大大咧咧地翹著,因為裙子太厚,眾人也沒發(fā)現(xiàn)異樣。 他是很典型的東方美人長相,烏發(fā)雪膚,面容蒼白頹麗,眼尾綴著一顆閃亮亮的裝飾,像是天上的淚水變成的一顆星,腰身挺的筆直,顯出良好的教養(yǎng)。 眾人被他的風姿所攝,一時間竟然忘了這位高貴的東方公主剛才一口氣吃了一整只烤火雞。 被侍女指引上樓的時候,喬夜被回旋樓梯頂部鑲嵌的碎鉆震驚了,月光下來一被折射,像是裝了一整條銀河在上面,看一眼都要被這滔天的權(quán)勢迷了眼。 “尊貴的小姐,你的房間到了?!笔膛诒M頭的一間房間停下,推開門整理了一下床鋪就離開了。 喬夜第一次見到十八層天鵝絨絲綢床墊,脫了衣服穿著內(nèi)衣在上面滾了兩圈,發(fā)自內(nèi)心地想:軟成這個樣子這他媽誰能知道底下藏著一顆該死的小豌豆呢? 他蓋上被子施了一個防御法咒倒頭就睡,屋內(nèi)熏著東方香料,喬夜之前檢查過,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香料合著晚飯后的濃茶,讓喬夜陷入了深度睡眠,整個人仿佛懸浮在冥河頂,飄渺無所依。 門,被推開了。 一只蒼白的手從外面撬開了門,不體面的事情被他做的異常優(yōu)雅,他一身深黑色滾金邊騎士裝,像是一位俊美陰郁的王子,來迎娶他心愛的公主。 他站在喬夜的窗邊,看著他朦朧的睡顏,發(fā)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終于抓住你了,我的…”最后的聲音幾近呢喃,“異教徒小公主?!?/br> 喬夜單薄的黑色亞麻睡衣被他干脆利落地褪下去,并不太光滑的布料的觸感讓面前人的目光微凝。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的小公主過的日子顯然并不怎么好。 不過沒關(guān)系,他的舌尖一寸寸烙上了喬夜柔膩的皮膚,眼里閃過蛇一樣病態(tài)粘稠的愛意,他在那片真正如錦緞般細膩的皮膚印上了一個個深紅色的吻痕。 從頭到腳,從施法者指骨分明骨線精致的雙手,一直到敏感的大腿根,布滿了一個個青紫色的吻痕和指印。 “放開我?!眴桃贡荒欠N粘稠不適包裹的昏迷中也下意識掙扎,卻被扣住雙手,堵住嘴唇。 魔法師一旦失去了手和嘴,就變成了一個任人宰割的漂亮玩具,只能在綿密的觸摸和侵犯中無力的掙扎。 豌豆公主穿上了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