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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泡面番合集在線閱讀 - 求和 (上)

求和 (上)

    一個夢,背景設(shè)定請參考。

    凌晨兩點半還不回家,準(zhǔn)沒好事兒。

    這話擱三年前,濰城的姑娘們還能聽聽,擱今天,連鳥都沒人鳥你。鄭念坐在馬路邊兒的小臟攤兒上坐下點了碗餛飩,慢悠悠的都快吃見底兒了,才看見肖瑜悠哉悠哉的晃過來。

    鄭念結(jié)了賬,順便打包了份兒桂花糖藕才上了肖瑜的車。

    “我跟你說,后角巷那兒可熱鬧了,前兩天還來了幾個外國小哥哥,金發(fā)碧眼,前凸后翹的,絕對好玩兒?!毙よ\嘰喳喳一上車就開始給鄭念普及各種知識,“哎,你聽著沒啊!我跟你說??!嘿,怎么還睡著了?!?/br>
    鄭念前兒晚上才從部隊上下來,原本三天前就該到就內(nèi)政處報道了,但是前幾天逮住了個要犯,就耽擱了幾天。肖瑜這也是剛聽說這消息,就急不可耐的竄過來了,一方面是為她慶賀慶賀,另一方面也是覺得自己這姐妹兒也太清心寡欲了,這擱以前還能說是潔身自好,擱現(xiàn)在那不就是放著好日子不過,非得吃齋念佛過那無欲無求的“苦日子”么。這不,就著今兒晚上有一葷局兒,就趕緊把她拉來了。

    車開到的時候,后角巷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而說是后角巷其實并不是一條巷子,就是一棟四層的老建筑,沒有門牌沒有招牌,全靠熟人往里帶。鄭念之前查案的時候溜進(jìn)去過,還沒怎么著呢,就讓人給扔出來了。不用說,上頭肯定有人罩著,就沖那幾個保鏢,那一個個的就不是善茬兒。

    肖瑜是老主顧,直接刷臉就上了二樓。過來招呼的是個看上去還挺人畜無害的兔女郎,說實話,看起來是挺人畜無害,但是胸器還真挺兇的。

    肖瑜和鄭念剛在二樓的雅間兒落座,侍從就擺上了幾碟小菜。

    “怎么著,今兒我表姐也要來?”肖瑜捻了一個開心果,看著擺上來的這幾樣小吃,都是她表姐愛吃的,就順嘴問了一句。

    兔女郎堆著笑,陪著酒,說道:“四樓沒通知我們,不過,今兒來的都是好貨色,老板還特意給留了幾個。”

    肖瑜聽到這話,伸手就把兔女郎往懷里一帶,借勢人小姑娘就攬著肖瑜的脖頸兒坐在她腿上了。肖瑜揉搓著兔女郎胸前的兩團(tuán)軟rou,那兩塊兒布料本來就蓋不住,這么揉搓就差都露出來了。

    “呦!您今兒是準(zhǔn)備吃素了?”小兔女郎身子被摟著,手上也沒閑著,給肖瑜剝了一小碟子葡萄,那牙簽插著,給肖瑜往嘴里送。

    “我吃素?你什么時候見過我吃素了?”肖瑜拿牙簽叉了一串兒葡萄扔嘴里囫圇給吞了,叼著半截兒牙簽說到,“知道你們這兒有新鮮干凈的,去給我叫幾個過來,今兒主要是帶我姐們兒過來開心的?!?/br>
    兔女郎嗤笑一聲:“好嘞!知道了,眼瞧著說這位眼生,您喜歡什么樣的?我下樓給您挑幾個上來?!?/br>
    鄭念打眼瞅著樓下中央的舞臺上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走上去幾個上身赤裸下身也不過是條三根繩子的丁字褲的小男孩兒了?!澳鞘墙裉焱砩媳硌萦玫模急晃沽怂幜?,不過您要是喜歡,也不是問題,跟老板打聲招呼就行?!蓖门善鋵嵰贿M(jìn)門就看出來了,鄭念這為主兒不是個會來這種場合玩兒的,再加上那周身散發(fā)著的那股生人勿進(jìn)的氣質(zhì),騙不了了人,這位絕對不是個好相與的。

    “表演?今兒誰來?”肖瑜聽到那話也湊過來看。

    “聽說是老板請來的外面的人,據(jù)說是個厲害角色?!?/br>
    兔女郎和肖瑜就這這個話題聊了起來,鄭念可不感興趣。不過樓下兩個人的拌嘴卻引起了鄭念的興趣。領(lǐng)頭的是個長相清秀甚至有些稚嫩的小男孩兒,跟他拌嘴的一看就是個有點兒故事的“老男人”,他們在吵什么因為隔得太遠(yuǎn)了鄭念并聽不清楚,但是不像是在吵架,就是拌嘴,那個小男孩甚至還有點兒恨鐵不成鋼,被對面那個老男人氣得跳腳。不過兩個人只是一晃就消失在鄭念的視線里了。

    肖瑜和兔女郎還在說笑,卻不適時宜的想起了一陣敲門聲。之后鄭念剛剛看見的那兩個人各端著一個托盤進(jìn)來了。頭里那個小男孩兒穿著皮褲,脖子上不是剛才系著的蝴蝶結(jié)了,而變成了一個深棕色的項圈,仔細(xì)看邊緣甚至有些磨損,估計有些年頭了。推門進(jìn)來的時候一見到肖瑜還羞赧的笑了一下。很主動的進(jìn)門就跪下來膝行爬到肖瑜身邊軟糯糯的叫了聲主人。跟著他后面一起進(jìn)來的那個就沒那么輕車熟路了,但也僵硬這跪下端著托盤慢慢爬到了鄭念邊上。

    鄭念和肖瑜面前托盤里的東西并不一樣,肖瑜面前的是一段金屬牽引鏈和一把房門鑰匙。而鄭念面前的只有一把鑰匙。

    鄭念旋即明白了,估計這小男孩兒就是肖瑜養(yǎng)在這兒的玩物。

    “怎么,想好了沒?看上哪個了?看上了就直接給你送房里去?!?/br>
    鄭念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打眼睥睨著這個剛剛算是有過一面之緣的人,低頭拿鞋尖托起跪在她邊上的“老男人”的下巴,“就他吧!”

    肖瑜看了看眼前這個男人,“咦,你怎么還是喜歡這一卦的?”

    “老男人”領(lǐng)著鄭念上了四樓,剛從領(lǐng)班那拿到這把鑰匙時候他也有點奇怪,客人一般不會被帶到四樓的,但是這位卻第一次就被邀請來了四樓,那背景不淺?。?/br>
    房間內(nèi)鋪著價格不菲的厚地毯,剛踏進(jìn)去就能感覺得出來。這是個大套間,一應(yīng)設(shè)施齊全。鄭念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對面略顯局促跪著的男人,兩個人差不多靜默了五分鐘。鄭念突然聞到:“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聽到提問第一時間先是愣了一下,才開口回答道:“四木。”

    鄭念的鞋尖在地毯上輕點了兩下,鄭念穿的是軍靴,四木脫起來有點費事,然后手上嫻熟的給鄭念做起按摩。鄭念是從軍的,小腿肌rou甚至還有點硬的,腳趾也不像別的千金大小姐一樣圓圓潤潤可可愛愛的,帶著一些老繭甚至還有一道四五公分長的疤在腳踝處。

    “三年前被砸斷做手術(shù)留的疤?!彼哪菊诮o鄭念捶腿,做肌rou松弛的手突然頓了一下,很快就消失了。鄭念本就累了一天,被人這么按著,竟然有點困倦了。

    “肖元和手底下的人,活兒應(yīng)該都不差,你會嗎?”鄭念用腳趾勾勒著男人身下慢慢膨脹起來的欲望。

    “學(xué),學(xué)過一些?!?/br>
    “是嗎!”鄭念把玩著下面四木下身的那個小玩具一面使壞惡狠狠的用力踩了下去?!叭シ畔丛杷?,讓我看看你都學(xué)了些什么?!?/br>
    (二)

    四木放好了浴缸里的水,試了試水溫,并準(zhǔn)備好了精油,香薰,浴球等一應(yīng)物品才敢叫鄭念過來。

    鄭念泡澡的時候是不喜歡邊上有人的,但是四木不知道,按他學(xué)的規(guī)矩,他是要伺候客人洗澡的,但是這位主兒的脾氣秉性四木并沒有摸清楚,也不知道怎么取悅這位主子,但是也不敢離開,就那么托著剛從衣柜里尋來的浴袍,直挺挺的跪在邊上,眼眉低垂,也不敢多看什么。浴室里的裝飾為了好看,可真是一點兒沒偷懶,用的都是上好的大理石,跪久了膝蓋總是會痛的。

    "去外面拿個墊子進(jìn)來。"鄭念瞇了一會兒,腦子里把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過了一遍,知道自己被調(diào)到二處這事兒肯定沒那么簡單,但是上面的人都發(fā)了話,自己也不能怎么著不是。

    抬眼的時候四木正叼著個大軟墊往這處爬,連鄭念都不得不承認(rèn),肖元和手底下調(diào)教出來的,規(guī)矩教的是真好。軟墊過于的大了些,絲綢面料再加上濃密的流蘇,四木往前爬幾步就得把軟墊放下,重新咬住。

    說實話,四木長得算不上多好看,狹長的單眼皮,眼眸中看得出來,曾經(jīng)也是桀驁不馴的主兒,如今卻被磨得什么棱角都沒了。嘴唇也薄,老人家都說,嘴唇薄的人都薄情寡性。

    “磨磨蹭蹭的。過來先把我身上的水擦干。”鄭念實在是有點兒受不了他那副蠢樣子。四木也不敢耽擱,加快了手腳上的動作。鄭念站在浴缸邊上,水珠順著發(fā)梢往下滴,四木拿著一條大毛巾,輕輕蘸掉帶出來的散碎水汽。剛剛是鄭念在打量四木,現(xiàn)在換成四木在觀察鄭念。

    鄭念的骨架不大,身量也不過才到四木的胸口,但是這么多年在軍隊的摸爬滾打,鄭念的肌rou很緊實,而且,鄭念很白,即使這么多年風(fēng)吹日曬,也沒能把她變成一貨真價實的“糙漢子”。四木從鄭念的脖頸一路擦到腳踝,跪下去的時候親吻了鄭念的腳背。

    “行了,就這樣吧?!闭f實話鄭念并不喜歡被人這樣伺候,不是說不喜歡這種被人捧著的感覺,而是不喜歡這種"虛情假意"或者說這種被程式化訓(xùn)練出來的"乖巧",一點兒人氣兒都沒有。也不知道肖瑜那種人怎么就熱衷于此,看她那個小寵,諂媚的甜膩,膩到牙根兒都疼。鄭念披上浴袍,開始在房間里轉(zhuǎn)悠,刑架上擺滿了各種工具,順手挑了件趁手的長鞭,勾勾手指,指了指一軟凳,用眼神示意讓四木趴在那兒。鄭念雖然不怎么玩兒男人,但是在軍隊里打架那還不是家常便飯嘛,沒事兒還捶捶沙袋,捶人?似乎也不錯。

    四木順從的趴在上面,因著身高的問題,四木只能前胸貼在上面,腰部是懸空在外面的,屁股高高的向上翹起來,腳趾甚至因為一絲緊張,都開始弓起來絞著地毯的絨毛。四木知道鄭念拿的鞭子是把內(nèi)里嵌了重量的長鞭,用上力氣真能一鞭子就皮開rou綻,剛被送到這兒的時候有人不聽話,就是被這種鞭子抽的,那真能算是正兒八經(jīng)上刑的鞭子。平時客人們用得并不多,一是太重了不好cao作,二是生手也怕不知輕重,傷了別人事小,傷到自己就太得不償失了。鄭念這樣的一看就不是上述兩種情況,只怕比這還重的鞭子人家也用過。四木看不到身后的情景,只聽到身后空氣凌厲的響動,瞬間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炸裂開了。

    第一下來的又穩(wěn)又重又快,但其實只是一個信號,告訴你,要開始了,收拾好自己那身皮rou好好受著。接下的十幾下又急又快,四木只覺得自己的屁股都要廢掉了,進(jìn)了這里,又有幾個人是沒挨過打的,不管是客人還是教習(xí),領(lǐng)班甚至隨便哪個得了眼的那群兔女郎們,都能收拾他們。四木以前一直覺得自己也算是皮糙rou厚的了,但是這種完全就是在上刑的鞭打也著實吃不消。

    但是他不敢叫也不敢求饒,一方面是自己著實做不來那一套,另一方面是疼痛來的又快又重,光忍著去讓自己扛下來就已經(jīng)分走了自己的大部分精神,實在是已經(jīng)想不起來要去告饒了,而且鄭念這種看起來也不是會喜歡嬌羞撒嬌的樣子。

    人越是疼痛的時候越會胡思亂想,妄圖轉(zhuǎn)移注意力,能不去注意身上的疼痛。

    大概抽了能有三十來下?鄭念就覺得沒意思了,也看出來了眼前的人也快受不住了,“沒勁。還沒我在里面給人上刑來的有意思呢?!?/br>
    四木很想說一句:“祖宗啊,您手底下的都是求死的。我不是??!”但是他不敢,通過這兩句話也知道人是留了力的,不然,他今天估計都別想能站著走出去。

    鄭念把鞭子一扔,大咧咧的坐在沙發(fā)上,浴袍松松垮的搭在身上,沒有全干的頭發(fā)偶爾還會漏下幾滴水珠,掛在鄭念那精致的鎖骨上,這也算是給人點兒緩沖的時間,“過來,讓我爽一下?!比绻嵞顒倎淼臅r候還是一副生人勿進(jìn)的樣子,現(xiàn)在就是平時在部隊里混久了的那副兵痞子的樣子。

    四木哪里敢怠慢,也趕忙爬過來,給客人口舌是來這兒最先學(xué)的,也算是做慣了的。順著大腿根部開始慢慢吻上去,大概是因著剛洗完澡,身上只有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不知道是太久沒有過了還是說四木的活兒確實好,身體里一陣一陣的竄過酥麻的感覺,爽是真的挺爽的,鄭念也不是個委屈自己的主兒,淺淺的呻吟從嗓子眼兒里漏出來。慢慢的刺激越來越大,直接一把薅過對方的頭發(fā)按在自己的私處。

    直到高潮過去,身體還在慢慢的回籠精神,慢慢站起來拽出那根剛剛不知道給扔到哪去的浴袍帶子才把自己的衣服系起來。

    “行了,看夠了就出來吧!別到時候傳出去咱肖大將軍還有聽人墻角的癖好?!编嵞罱o自己倒了杯水,坐下拿手摩挲著四木底臉,心里想著,養(yǎng)個小寵物,也不是一無是處。四木聽的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從書柜的暗門出,氣沖沖的走過來一個人。

    四木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直接被人拽下去掀翻扔在了地上??辞宄碚呤钦l四木覺自己可能不止活不過今晚,能不能留個全尸都是個問題。跟著一起來的還有后角巷的老板,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人捂了嘴帶到別處去了。

    “這群臭男人有什么好的,他們只會傷害你?!毙ぴ筒欢蚕氩幻靼?,或者說她根本不想懂也不想明白。

    “他不是您送給我的嗎?不能辜負(fù)了您的好意不是。”鄭念看著肖元和氣沖沖冒著火似乎要殺人的眼睛,淡淡的說道?!斑€特意挑一個和他長得那么像的,他怕是早就被您剁碎了喂狗吧!”

    “你到底還是惦記著他是不是?”肖元和不能接受這個認(rèn)知,不管不顧的棲身壓過來,也不管鄭念愿不愿意就開始吻她,帶著巧取豪奪和不容置疑的霸道。鄭念懶得理她,一個反手就掙脫開了。

    “為什么,為什么你寧愿那些臭男人碰你都不接受我,你不是想要zuoai嗎?我也可以?!币贿呎f著一邊去掀鄭念的浴袍。

    “您失態(tài)了?!编嵞罘砰_還帶著點瘋魔的肖元和,下床換上了自己的衣服。

    “剛剛那人我要了,什么時候送過去不要緊,但是得是全須全尾的大活人?!边@話是對肖元和旁邊的人說的。說這話的時候順便掃了掃肩章,“哦,對了,我買了桂花糖藕,在樓下,是你最喜歡的那家。”說完就走了。

    林喬看了眼自家主子的陰沉的臉色,只在聽到最后一句話后開始才開始慢慢恢復(fù)正常,也慶幸還有最后一句話,能把自家主子的情緒,往正常的方向拉回來一點,肚子里這顆心才終于是往下沉了沉,不然今兒晚上指不定要出什么亂子呢。

    林喬從三歲起就跟在肖元和身邊,看著她一步一步往上爬,為了家族利益嫁給上一任將軍,但卻為了鄭念,把這濰城的天都給掀翻了。

    鄭念隔天去了內(nèi)政處二處報道,打點了上上下下的關(guān)系。四木卻是一個星期后才送過來的,皮rou傷好的快,除了那天自己打的,別的地方也動過,不過面子功夫做得到位,話也是鄭念自己說的,就沒在折騰。

    不過對于當(dāng)事人來說,四木可不覺得自己逃出了火坑,就那一晚上的信息量,就架不住讓人細(xì)琢磨。知道的太多可是會死人的。

    (三)

    坐辦公室動筆桿子上位的可是和那些真刀真槍爬上來的人不一樣。鄭念雖也是個世家子弟但從他父親那一輩就沒落了,靠著祖上的榮蔭才不至于破敗。要不是三年前那場大疫情,她鄭念是誰都不會有人知道。

    不過外面的人也不清楚,當(dāng)年也算是從龍之功的人怎么就不冒頭又回去當(dāng)了個大頭兵要苦哈哈的一點一點自己往上爬。

    鄭念所在的二處主要負(fù)責(zé)人員升遷調(diào)動,駐軍地輪防一類的事,說忙不忙,但卻是個肥差。這就是所謂的不管哪位皇帝坐江山,這下面該撈的油水是不會變的。

    鄭念每天的工作其實也就是上班點卯,下班遛狗的節(jié)奏。這三年,濰城的政府要員們被肖元和換了個變,沒了當(dāng)初的那些個老古董,再加上那場疫情死得七七八八的“狗男人”們,現(xiàn)在的肖元和在濰城可不就真是這濰城的天嘛。

    要是之前鄭念還對自己這次人事調(diào)動有啥想法,現(xiàn)在可是心里跟明鏡兒似的明白了肖元和把自己調(diào)回來的意圖。跟著鄭念一起調(diào)過來的還有三處的一個文員,說是文員,但都盛傳是肖元和的“寵兒”。也不怪別人說,眼瞧著這濰城里還有幾個男人當(dāng)差領(lǐng)俸祿吃皇糧的。在家里還能老老實實上桌吃飯的都不多了,要么是皇親貴胄要么就是祖上積德碰上好人家兒了。

    這不,今兒是二處,三處和四處幾位新上任官員例行述職的日子。鄭念和文員順路,就一起坐車過來了。肖元和的將軍府一直就沒怎么變過,只不過當(dāng)初是將軍夫人,現(xiàn)在自己成了將軍。侍從領(lǐng)著兩個人從大門進(jìn)了副樓,會議室里沒人,不過別的人也都到的差不多了,鄭念和文員都算是來得晚的。不過,鄭念前腳剛進(jìn)門坐下,屁股都還沒做熱呢,后腳肖元和就進(jìn)來了。

    說是述職開會,其實就是肖元和找一借口想見鄭念罷了。肖元和心里也明白,私下里約她,鄭念是不可能來的。沒辦法就只能公器私用的把人叫來了。別人的述職報告做的跟老太太的裹腳布似的又臭又長,人家還真當(dāng)能得了上峰的青睞,可誰知道人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說白了不過是陪皇太子讀書罷了,只是沒幾個人能真正瞧得明白。林喬吩咐人給屋里面都上了茶和點心。除了肖元和,屋里面的七八個人,也只有鄭念能得到林喬親自給端茶的待遇。這林喬除了是后角巷的老板還是肖元和的“死忠腦殘粉”,頭些年鄭念還和肖瑜懷疑討論過她是不是喜歡肖元和,但是后來發(fā)現(xiàn),還真不是,人就是對肖元和忠心,死忠。標(biāo)準(zhǔn)的老板要殺她,她不僅不會反抗,還會自己把脖子伸過來讓人砍,最后甚至還會擔(dān)心,濺出來的血會不會臟了老板的手。林喬是出自真心地覺得,老板喜歡的人,自己也要對她好,只可惜這種事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了。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鄭念這邊在開會,四木這邊卻是有點過于無聊了。被送到鄭念這里時候,自己真拿不準(zhǔn)自己現(xiàn)在這是什么情況。那天在后角巷,自己的行為也算是染指了“皇帝的女人”,被人拎下去的時候,真覺得自己死定了,可后來不光沒死,還被送到鄭念這里了。

    來之前,四木原本以為,像鄭念這種家世地位,就算是不出去外面玩兒男人,家里也總會養(yǎng)著幾個小玩物的,再不濟(jì)家里還沒幾個傭人啥的,到時候自己就做個透明人就好了,畢竟這位主子的心意不好琢磨,后面還牽連著那么一位主子。換個方面想想,對于四木來說,從后角巷那種地方出來,也算是走了大運了,四木可真不想再回去了??勺约簛砹硕伎煲粋€星期了,鄭念不打不罵,甚至連碰都沒碰過他,家里也只有一位女傭阿姨定時的來打掃收拾衛(wèi)生。

    四木這就有點兒慌了,早前是怕死,想盡辦法的要活下去,后來進(jìn)了后角巷是怕遇到手黑心狠的客人,費盡心思的讓自己聽話,別挨打,別被玩兒死玩兒壞了。自從三年前那場疫情爆發(fā)之后,濰城的男人是主要的傳染源和傳染對象,那場疫情的死亡率極高,所以在那之后男人就不值錢了,就開始被人嫌棄被人鄙視了。沒被傳染的還好一點,像他這種被傳染后即使僥幸活下來的基本上不是被拉去莫名其妙的地方就是被賣到了后角巷。

    四木送走了保潔阿姨,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前兩天自己還病著,這兩天好利索了,就不敢一直做一個吃白飯的,可仔細(xì)想了想也這不知道自己能干點啥。

    一晃神的就晚上了,鄭念還沒回來,不知道是不是又加班了。四木肚子餓得咕咕叫,前兩天凈喝白粥了,這身體好了就有點盯不住了。鄭念家的冰箱是滿的,一應(yīng)食材都有,鄭念這人無欲無求卻唯獨對吃的東西很挑嘴,所以從不在這點上委屈自己。四木看了看冰箱里的食材,著手開始準(zhǔn)備晚飯,計劃燜個米飯,煮個排骨海帶湯,再炒個回鍋rou和番茄炒蛋,這樣鄭念回來也能吃。

    這不,鄭念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個光著身子,穿著圍裙的男人在那兒炒菜呢。當(dāng)初從肖元和手底下把人弄出來,不過是不想再有人為著自己不明不白的死了罷了,再加上這小玩物,似乎活兒還不錯,留著一個長得合自己心意,沒事還能讓自己爽一下,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更何況還能氣一下肖元和,估計肖元和還真以為自己沒忘掉那個人吧。

    本來嘛,人弄回來也就弄回來了,鄭念也沒咋當(dāng)回事兒。前兩天病著,也就沒考慮怎么處理他,可是后來那幾天就發(fā)現(xiàn)小東西有點焦躁了。小家伙兒的局促不安保潔阿姨跟自己提過,是覺得自己沒什么用處,怕被送回后角巷去。但其實這邊真讓鄭念頭大的是,這么些年,鄭念是養(yǎng)花花死,養(yǎng)魚魚死,好不容易養(yǎng)條狗吧,還的天天遛它,齁麻煩,后來就給肖瑜送過去了。你要問她為啥不養(yǎng)只貓啊,人家嫌貓不粘人。她怕自己沒那個長性,所以還是得考慮一下給小東西找個下家啊。

    “您回來啦!我,我看天兒不早了,想著要不您回來也要做飯,就自己做了幾個家常菜。您?”四木覺得自己跟鄭念說話太費力氣了,要么面無表情,要么不按套路出牌,在人家家待一星期了,也沒摸出來她的脾氣秉性到底是什么樣的。

    “熟了嗎?”

    “嗯,馬上就好了,您先坐一會兒。我?guī)湍懒送霚?,您先嘗嘗?!彼哪鞠冉o飯菜關(guān)了火,洗了手才端著碗湯給鄭念送過來。

    “嗯,還不錯?!逼鋵嵄认胂蟮囊茫徊贿^鄭念沒說。

    吃飯的時候四木也是跪在地上吃的,雖然鄭念跟他說了無所謂,四木也沒敢。這頓飯讓鄭念吃得很開心,俗話說,心和胃總得喂飽一個不是?況且,鄭念也確實好久沒吃過帶著煙火氣的家常菜了。吃完飯,四木還準(zhǔn)備了些水果,鄭念歪在沙發(fā)上看著近期的新聞,偶爾還能瞥到四木在廚房里收拾殘局的身影。

    “你,之后打算怎么辦?”鄭念問這句話的時候,四木正在刷碗,手里一滑,差點兒沒拿住。

    “我,都聽您的,您要怎么處置我都行?!?/br>
    這話一說出來,鄭念腦子里想的是:媽的,我要是知道我還問你???跟我問你吃啥,給我來一句隨便有啥區(qū)別。

    而四木腦子里想的是:完了,還是要被送回去了。

    “行吧,那我考慮考慮?!?/br>
    鄭念明兒輪休,所以晚上睡得就晚了一些,可四木卻是輾轉(zhuǎn)反側(cè)了一晚上沒睡好覺,他不想被送回后角巷,也不想被打發(fā)走,他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在這濰城安安穩(wěn)穩(wěn)的活過三天。翻來覆去之后,四木還是決定試一試。

    鄭念晚上睡得晚,早上自然也就沒起來,惺惺松松的就覺得身上癢癢的,有人在舔自己的手指,出于軍人的警覺,鄭念一下就清醒了,一個擒拿的生理反應(yīng)差點把四木的手給撅了。第二眼仔細(xì)看了看才知道是四木?!澳愀陕??”鄭念有點不高興了,自己這是撿了個狼崽子回來了?

    “叫,叫您起床?!编嵞畹氖謩艃翰恍?,四木的手就算沒折,也快了。鄭念一直覺得四木年歲可能比她大,大早上起來看一老男人在這兒雙眼含淚,委委屈屈的說,叫您起床,鄭念感覺自己有點兒頭大。

    “你到底想干嘛?”

    四木有點兒慌了,但是他也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么,才能讓鄭念不把自己送走,都到這份兒上,臉都丟盡了,還有什么不能干的,“我,我什么都可以做的,只有您想,您開心就行,做您的奴隸,聽您話,我也不會爭寵的,我可以給您做飯做家務(wù),可以侍奉您,您生氣了也可以拿我撒氣,我不怕疼的,您,您想上我也可以的,我在后角巷都學(xué)過的,我,我,您可不可以不要送我走。”四木一口氣把話給說完了,說完了也就xiele氣,這種話四木敢也只敢說這一次。

    鄭念現(xiàn)在不頭大了,現(xiàn)在腦袋仁兒疼。

    “所以你大早上起來鬧這么一出,就是不想被送走?”

    四木點點頭。

    “我昨天不是問過你自己的想法了嘛!再說了,我什么時候說要送你走了?”

    四木瞪著他那本來也不大的眼睛直勾勾的望著鄭念,鄭念這回算是明白了,得 ,人家是以為自己那是默認(rèn)要把他送走了。

    “滾滾滾滾滾!”鄭念獨行慣了,再加上在部隊待著,實在是受不了這種腦回路。

    四木知道自己搞砸了,狼狽的消失在鄭念的房中。

    鄭念難得的休假被人給破壞了,這心情實在是不美麗,在房間里又補(bǔ)了個回籠覺才起床的。這回四木也不敢再跟著了。

    鄭念洗漱完的時候發(fā)現(xiàn)早餐都準(zhǔn)備好了,也沒客氣,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畢竟吃飽了才有力氣料理這種家務(wù)事。

    “你,過來?!编嵞羁粗@副模樣就來氣,在家里轉(zhuǎn)了一圈兒也沒找到一順手的工具。所以等四木一跪下就直接上手一個耳光過去招呼上了。

    “在后角巷既然都學(xué)過,怎么不知道把主人惹生氣了要挨打?”第一下鄭念可是沒收著勁兒的,“昨晚上問你你不說,大早上起來煩我,不知道我就這一天輪休啊!而且你一大男人哪兒來那么多花花腸子,彎彎繞繞的,好好的普通話不會好好說是嗎?非得大早上的找不自在是嗎?”鄭念是個右利手,再加上這么多年習(xí)武,反手的勁兒也是不小,罵一句,抽一耳光,沒幾下,四木的臉就腫起來了。鄭念脾氣來的快去得也快,打完氣兒也就消了。

    “明兒照著你在后角巷用過的工具給我準(zhǔn)備幾個,我算是發(fā)現(xiàn)了,不緊緊皮子,你是真不老實?!绷Φ淖饔檬窍嗷サ?,這打完人自己的手也是真疼。

    四木被抽的有點暈,但是一聽這話,立刻來了精神,“那您是不把我送走了?”

    “滾!”怎么跟養(yǎng)一孩子似的,比養(yǎng)條狗沒省多少心。鄭念頭又開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