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你硬了,關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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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陸機那不疾不徐的腳步聲時,原本爬在書案上睡的我已經(jīng)少了大半睡意。他從后方抱住我。而我只是眼睫顫了顫,不去睜眼。 “怎么在這兒睡著了?” 我只披了件單衣,大抵是睡亂了,只覺一股溫熱的鼻息撒在頸側和肩上。陸機語氣里盡是同情人講話的繾綣蜜意,他的味道也是容易令人沉迷的桃花酒味??蛇@樣與他耳鬢廝磨只叫我心里泛起陣陣惡寒。 陸機喜怒無常。幼時是,現(xiàn)在也是??赡苌弦幻胨€在用手撫弄著我的眉眼,下一秒那只手便會掐住我的脖子……以前同狐朋狗友去花樓吃酒,我總分不清小倌和姑娘的臉上究竟是羞意還是胭脂。要是多去去,可能就弄明白了。可惜,關月總是能在一個時辰內找到花樓里的我。就算是裝成姑娘,他也看得破。我那時常常思考其中緣由,現(xiàn)在想,可能因為我是“中庸”吧。 話扯遠了,當時我分不清羞意和胭脂,現(xiàn)在也分不清陸機此時是在同“關春風”講話,還是同“關月”講話。狗養(yǎng)得久了,也能分辨些主人的喜怒。而我作為陸機的“狗”,被馴了六年,好歹也是摸出了套對付他的法子——當不知道如何回答時,便不回答。 天底下最尊貴的乾元之一見我不言語,便去旁邊點了燈。 蘭膏明燭,華鐙錯些?!盁粝驴疵廊恕?,古人誠不欺我。更何況是陸機這樣的絕色?昏黃光暈費力地爬上他的臉,卻驅不散他眉眼間的寒意。雖然陸機本質上連狗都不如,但長得也是真的好看。為什么上天總是偏寵乾元和坤澤?還尤其體現(xiàn)在容貌上。這樣一來,多方便那些頂著姣好容貌的人掩藏齷齪的心思啊。 陸機見我醒了,便調侃道:“怎么,看癡了?” 我搖了搖頭,想從椅子上起身。他卻把我摁了回去,又恢復到最初的姿勢。他與我五指相扣,問我:“你之前是在寫什么?關春風?!?/br> 大概陸機今日心情好,愿意讓“關春風”也沾點光。我不想再去想他此舉更為深層的意思。喉嚨大概是太久沒使用,我咳嗽了兩聲,才有些生疏地開口:“字。” “什么字,讓我看看?!?/br> 他沒有用問句,是陳述的語氣。但也正常,畢竟他可是陸機啊。 我乖順地把袖子挪開,好讓他看清楚?!瓣憴C”和“死”三個字鋪滿了整張紙面。若是他再看得仔細些,會發(fā)現(xiàn)下面兩張宣紙寫的內容也別無二致。 陸機沒說話,似乎這沒能激怒他。那張燁然若神人的面孔還是那讓我恨到發(fā)狂的淡然。 我有些失望了。為什么他不生氣?之前我偷偷跑出去過,每次不到府門口就會被抓回來。有時落得的下場是似暴雨般的歡愛,連著一天一夜;有時他則用鞭子抽我,我的腿險些被打殘。那法子太不值得,成功的可能性也太低。于是,我開始想用另外的、侮辱他的法子,引他把我丟出去最好,把殺了我也不虧。 失望只持續(xù)了一瞬,很快我便覺天旋地轉。陸機似是把我扛了起來,又丟在了榻上。 “關春風,你怎么還是那么單純?” 陸機的話語似蛇般陰冷,一寸寸沿著腳腕爬升而上。我起初以為腳上的觸感是幻覺,后來發(fā)現(xiàn)那一點冷竟是五皇子的手。他的手好冷。 似乎眼前人看到我縮了縮脖子的動作,那涼涼的指腹很快滑到了大腿內側。我雖然是個皮實的中庸,但……那地方還是很敏感的。又懶于鍛煉,那處全是軟rou。大概陸機也覺得很軟,于是較為滿意地摩挲著。 我咬著唇,直至舌尖嘗到一點銹味,也未松齒。我沒敢低頭看,甚至還自欺欺人地閉上了眼睛。那塊肌膚現(xiàn)在應該被揉紅了吧。 陸機又像愛憐般低頭,去吻那處地方。 他……怎么可以吻那里!似是水缸被打破了,我如同其中的金魚不知如何是好。只覺得大腦愈發(fā)混沌。為什么他要這么做呢?為什么他不生氣呢?還是說他已經(jīng)生氣了?可一波波的快感如潮水,我如海中一葉舟,難以抵御。我已經(jīng)難以去思考那些問題了。陸機的舌不像手那樣冷,而是溫溫熱熱的。那濡濕的舌在我大腿內側打圈、旋轉,時而又把那處rou含著,輕輕咬弄。 “啊,”陸機輕輕感慨了一聲,便抬起頭帶著笑意說道:“你硬了,關春風?!?/br> 我顫顫地睜開眼,便望見下面的小春風正不知羞恥地仰著頭。我把唇咬得更用力了,似乎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陸機看著我這副樣子,不知怎么又觸了他逆鱗,一下子又斂去了方才和顏悅色的樣子。又成了高高在上的五皇子,面上就像結了霜般。被他這樣盯著,我只覺自己是天底下最yin亂的中庸。酸酸澀澀的感覺一下子充斥了心中。 “關春風,你真是個婊子?!?/br> 陸機不知從哪摸出盒膏,一邊挖了塊給我擴張那個雌性的器官,一邊靠近我耳邊用言語羞辱著我。 那東西大概是有催情的效果。進到那處后化得很快,我只覺得下面黏黏膩膩的。不光是陸機方才如狗一般舔弄時留下的涎水,還有那膏融了后變成的東西?;蛟S還有別的吧。 “你怎么不說話?喘喘也可以啊,關春風?!彼闹笍囊桓?,到兩根、三根。那微涼的又骨節(jié)分明的三根手指一齊在我xue內勾挖。 我不知道他發(fā)什么神經(jīng),又要逼我說話。就像當初逼著我不說話一樣。他見我仍不言語,手上動作愈來愈激烈。我只覺整個人都被陸機的手指cao成了一灘水。似是不自覺,又好像是自我放肆,我最終還是xiele聲幾乎聽不出來的喘息。 陸機好像被我取悅了,他褪了褲,把我抱在腿上開始cao弄。 分明是如此yin亂的舉動,他卻仍是那副高高在上的神色。只有幾縷從玉冠里跑出來的發(fā)絲,昭示著他并非在審批案牘,而在與我歡好。為什么生得這樣一副冷清容貌的人,卻有著纏綿溫軟的桃花酒味? 他頂弄的深度、速度一直沒什么改變,倘若不是他的yinjing是硬著的,我都快以為他才是被強迫的那個。只有我衣衫凌亂,滿面潮紅。 陸機又貼在我的耳側,“你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和阿月真是云泥之別。” 他這句話比方才的“婊子”還叫我傷心。我一時語塞,不知作何回答。好在陸機沒cao進中庸不適合生育的zigong,也沒在我體內成結。大概他覺得臟吧。 他只是用那對犬牙咬破了身為中庸的我的頸側。那本就不是該承受他烙印的地方,卻強行被破開。那痛感叫我方才所有的快感都撤去,像退潮似的一干二凈。只余下疼,疼的我咬緊牙關。 陸機總是這樣,不想叫我好過。 * 不知他又是什么時候走的,我醒來時,滿床褥間只余桃花酒的那份馥郁花香和甜辣的酒味。我也好像醉了一宿般,頭腦昏昏沉沉。若是細細聞,才能問到被壓住的那陣子極淺的、屬于我的青草味。 我用手臂遮去從窗戶泄進來陽光。 澀澀的,又濕漉漉的,帶了些上不得臺面的泥土味。就像是春日行人走過,腳下被碾碎的雜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