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爭吵(無rou)(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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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勒帶著一群人迅速擒拿住以奧萊加為首的混混們,而明特則直接駕駛著摩托沖進(jìn)布置好的禮堂,在眾人的驚訝聲中將機車停到司儀面前。司儀是從婚禮管理局請來的工作人員,專門負(fù)責(zé)主持婚事。雖然這名司儀已經(jīng)有從業(yè)二十多年的經(jīng)驗,但今天這對新人還是讓他目瞪口呆。 司儀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一大只的Omega,比自己還要高出一頭多!不僅飆車還衣著不雅。由于剛與混混們周旋完,明特還沒有從之前的狀態(tài)里放松下來,就這么大踏步地走到司儀面前。這氣勢、這眼神,愣是把司儀嚇得后退了幾步。 “這就是弗勞爾家的Omega嗎?”一旁的賓客交頭接耳。 “這都敢娶回家?” “我要是生下來這么大一只大概會想辦法變性成Alpha。” “德西雷家的這位真的愿意娶?” “不會是被家里長輩們逼迫的吧……嘖嘖嘖,太不幸了?!?/br> “是不是拉文德先生和謝默先生之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瞧瞧他的衣著,這都什么打扮。” 明特絲毫不理會周圍人群的竊竊私語,他被一幫子混混弄得心情不算太好,只想趕緊結(jié)束這荒誕的婚禮。他拉著加爾的手徑直往前走。 加爾注意到明特赤裸的雙腳,就算明特再強,畢竟身體構(gòu)造是個Omega。加爾擔(dān)心地瞅了好幾眼,最終還是拉住明特讓對方停下來,彎腰把自己的鞋脫了,自然而然地單膝跪下給明特穿鞋。 “大堂里的地板涼,草坪里也有可能有石子或者碎木屑,容易扎腳。穿上吧?!奔訝柵踔让魈靥_。 “那你穿什么?”明特有些拒絕。 “我在山里野慣了,沒事的?!奔訝柼е^沖對方憨憨一笑。 明特心里暖暖的,剛才的壞心情一掃而散。他單手扶住加爾的肩膀,任由加爾給自己把鞋穿上。 就這樣,在司儀面前,一個頭紗歪扭,裙子撕裂,穿著黑色皮鞋的魁梧新娘。與一個身上落著紫色和藍(lán)色煙塵碎末,頭發(fā)在疾風(fēng)中被吹變形,赤裸雙腳的憨直新郎。 司儀尷尬地看向周圍,可憐又無助地希望有人能突然沖過來告訴自己是這兩個人走錯了!或者這只是一場特別的節(jié)目。 “司儀,能開始了嗎?”明特也怕加爾光腳站太久,見司儀一直不開始便問道。 “嗯……啊……”司儀環(huán)顧四周,并沒有人來解救他,而且拉文德先生和謝默先生兩位家主根本不在當(dāng)場!這完全就是一個鬧?。。。?!可面前這只大個子Omega怎么看都像要干架的氣勢。剛才新郎還跪下來給對方穿鞋,看來這只Omega真的很暴力,就連Alpha都怕他。 司儀思考了一圈,覺得自己的小命更重要。他慌亂地點了點頭,開始磕磕巴巴的念叨常規(guī)祝詞和規(guī)章。由于拉文德的特殊要求,這場婚禮取消了Alpha向眾人展示Omega所有權(quán)的部分。加爾和明特在相互宣誓之后婚禮儀式結(jié)束。 ******** 黃昏之時,仆役們在忙著準(zhǔn)備晚飯,賓客們則匯聚在大堂里品嘗雞尾酒。不少人會抓住雞尾酒會的機會拓展人際網(wǎng)。 謝默最反感這種時候,他獨自來到樓上,站在窗前品酒。 “身為家主居然沒有在大堂里,這很不符合規(guī)矩?!崩浔穆曇魪纳砗髠鱽?。 “我有能力為所欲為?!敝x默斜靠在窗臺邊沿,見到來者懶散地舉起酒杯以示問候。 “拉文德呢?又被你欺負(fù)到不醒人事?!蹦抗怃h芒的藍(lán)眼睛,冷峻的容貌因歷經(jīng)歲月的洗禮而略顯蒼老,但肅穆的氣勢依然不變。 “在休息?!敝x默簡單回答。 兩人站在窗邊看向樓下小輩們嬉笑打鬧。此時明特和加爾都換了一身衣服。加爾不知道做了什么好像又惹明特生氣了,被氣勢洶洶的明特一個過肩摔甩到地上。周圍的親友一陣大笑,而加爾一臉恍惚地躺在地上愣了半天沒站起來。站在樹下正和法勒吵架的達(dá)利亞(明特五弟)因為喧鬧聲注意到了加爾這邊,嫌棄之情溢于言表。 “哈哈……”藍(lán)眼睛流露出溫柔的神色。 “真不知道這家伙隨誰了,咱們兩家的Alpha就沒一個這么弱氣的。”謝默無奈地?fù)u搖頭,“難道真是因為從小放養(yǎng)在Beta山溝里?” 藍(lán)眼睛:“我倒覺得挺好,這才是年輕人該有的樣子。你兒子那樣才不正常。如果普盧姆當(dāng)初要嫁的人像加爾一樣,我反而更放心?!?/br> “放心?德西雷家族要是現(xiàn)在就交到加爾手里,我會死不瞑目!”謝默完全不贊同?!盎羲鞫?,你的繼承人要是像加爾一樣,你會放心把阿普爾親王的位置交付給他嗎?” “至少在感情生活上是幸福的?!被羲鞫骶芙^正面回答。 謝默不認(rèn)同道:“無法在社會上生存,沒有立足的本事,就算對自己的Omega好又能怎么樣?最后只會被其他人害得更慘。連保護(hù)自己的能力都沒有,更無法保護(hù)重要的家人?!?/br> “呵,你是在說帕爾默嗎?”霍索恩冷笑道,“人都死了,何必?!?/br> “我在說一個事實。”謝默冷硬道:“如果加爾的未來會像帕爾默一樣,我寧愿親手殺了他,至少不會死得太痛苦。” 霍索恩突然發(fā)怒:“你太激進(jìn)了?。 ?/br> 謝默的脾氣也跟著上來了,吼道:“你會希望自己的后代被人摧殘致死嗎?” 霍索恩從鼻腔中呼出壓抑的怒氣,半天沒接話。 “好了……”謝默還沒說完就被霍索恩的咆哮打斷。 “我可好不了??!你兒子又沒死!你是可以好!我永遠(yuǎn)好不了?。。∫郧拔乙詾槲乙呀?jīng)好了!我以為一切都可以過去,只要時間足夠長傷痛總是可以過去,結(jié)果呢?!結(jié)果只會越來越糟!我一點都不好!我常常在想,我是不是患了精神?。繛槭裁淳秃貌涣??!要不是因為這該死的婚姻制度!要不是因為該死的皇權(quán)黨派!還有你那該死的偏激又極端的教育方式!弗萊特現(xiàn)在也不會加入叛軍?。?!這是你希望看到的現(xiàn)狀嗎??。「トR特像你一樣陰狠。沒想到吧!最終成為了你的敵人??!你一手培養(yǎng)的敵人!” “我當(dāng)然知道?。。。。?!”謝默也跟著吼起來。 兩人像狂怒狀態(tài)下的雄獅,周圍的氣場充滿了火藥味和噼啪作響的電流感,仿佛稍有不慎整個房間就要被炸得面目全非。 一陣怒吼過后,謝默冷言道,“我的確有錯……”他呼出一口氣,“……我……對不起?!彼麌@著氣沉默了好一會兒,顯得有些頹喪。 霍索恩也冷靜了一會兒,誠懇地道歉道:“抱歉……我剛才脾氣上頭了。” “我知道,你失去了最疼愛的兒子?!敝x默拍了拍老伙伴的肩膀。 霍索恩:“你應(yīng)該知道罪魁禍?zhǔn)资钦l吧?” 謝默:“知道又能怎么樣?我已經(jīng)不是以前了,承擔(dān)不起任何風(fēng)險?!?/br> 霍索恩勸解道:“你其實不用太擔(dān)心加爾,也不用讓他刻意成為我們的樣子。你為他選的后宮,為加爾奠定了不錯的基礎(chǔ)。而且,難道你不希望孩子們能擁有屬于自己的幸福嗎?” “我還是那句話,別說我固執(zhí)。想要擁有幸福,首先要擁有可以維持幸福的能力。你別這么看我,從高處跌落的感覺只會讓人更痛苦?!?/br> 霍索恩:“我算是明白為什么弗萊特一直沒有與你和解了。就你這樣,你們父子永遠(yuǎn)不能融洽地談話!” 謝默氣道:“我也不打算見他!” 霍索恩:“你不會真想殺了弗萊特吧?他好歹也是你兒子!之前的不愉快,關(guān)于那段該死的婚姻,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昂皮珥國王搞得鬼。你不打算和他說清楚嗎?” 謝默:“沒必要。我和那混小子說什么?他肯定管我要人,我完全不知道他戀人的行蹤,我能怎么辦?” 霍索恩譏諷道:“居然還有你辦不到的事情,真難得。” “我又不是萬能的!尤其是老了以后……現(xiàn)在我只希望加爾不要混得太差?!敝x默看向霍索恩,“你禮物送出去了嗎?” 霍索恩沉默。 謝默不忘剛才老朋友對自己的譏諷?!拔覀兊睦涿嬗H王居然連個禮物都不敢送,太勇猛了!” 霍索恩直言:“不知道該怎么和他開口?!?/br> 謝默安慰道:“加爾這小子很好說話的,不用想太多。而且,如你所見,他有著和你們一樣的藍(lán)眼睛?!?/br> 霍索恩陷入了回憶之中,淡淡地說:“像普盧姆一樣的藍(lán)眼睛?!?/br> 謝默:“你在猶豫。怕見了傷心?” “謝默,你為什么希望我去見他?”霍索恩才不相信謝默會有好心,“德西雷家族一直是中立派,讓你們未來家主和利伯蒂派重要的成員見面可不是什么好事,萬一被我洗腦可就不好了?!?/br> 謝默:“加爾這小子缺根筋,你要真能給他洗腦,算你厲害。”對此謝默頗為自信,“他呀,是不會解散后宮的,但凡有一個后宮狀態(tài)不好,這家伙就各種照顧?!?/br> 霍索恩笑道:“能讓你這么無奈,也是一種厲害啊。” 謝默:“去見見他吧,加爾一直想知道自己母親的事。沒有人比你更了解普盧姆?!?/br> “嗯?!被羲鞫骱鋈幌氲搅艘稽c,詢問道:“那他的信息素?” 謝默:“剛從Beta山溝里帶回來時,這家伙一直把自己當(dāng)Beta。居然可笑到以為自己沒有信息素。經(jīng)過我的訓(xùn)練才掌控德西雷家族的能力。他現(xiàn)在多半仍然把自己當(dāng)作Beta吧?只不過是擁有了信息素能力的Beta。就看他成天被后宮欺負(fù)的樣子,一點Alpha的形象都沒有?!敝x默是越說越嫌棄。 霍索恩:“據(jù)我所知,加爾的后宮意外地很和諧。這種現(xiàn)象很少有。從這個層面講,加爾在未來將會是一個不錯的家主?!?/br> 謝默沒好氣道:“霍索恩,你是成心想和我唱反調(diào),還是因為他有著和普盧姆一樣的眼睛所以特別招你喜歡?” 霍索恩僵硬地微微一笑?!皟烧叨加邪??總之看著順眼就是了?!?/br> 謝默:“我要提醒你,你不要因為加爾和普盧姆有著一樣的雙眼,而讓你忽略他是一個Alpha的事實。” 霍索恩:“我知道?!?/br> 謝默:“我怕你用看待一個Omega的標(biāo)準(zhǔn)去衡量他?!?/br> 霍索恩:“謝默,利伯蒂黨派的宗旨就是不要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待任何一個人。每一個人都要活成自己,而不是某一種屬性或性別。我沒有用任何一種標(biāo)準(zhǔn)看待加爾。我看到的是加爾本身?!?/br> 謝默一聽霍索恩要說自己的理念就很煩,岔開話題道:“你要是好奇加爾是否具備阿普爾家族信息素的能力,你就自己試一試好了?!?/br> 霍索恩誠懇地詢問道:“你當(dāng)初是怎么激發(fā)出他的致幻信息素的?” 謝默:“就刺激了一下?!?/br> 霍索恩皺眉?!班牛俊?/br> 謝默不耐煩?!澳沁€能怎么刺激!” “你是禽獸嗎?”明白過來的霍索恩震驚了。 謝默裝傻:“我說了什么嗎?” 霍索恩:“我與你認(rèn)識多久了?你是什么樣的人我還能不清楚!謝默,你真是太過分了!” 謝默:“那是最高效并行之有效的方法?!?/br> 霍索恩氣到不想交談,在教育方面他就從來沒有和謝默達(dá)成過共識。 謝默:“加爾要是真具備你們家族的信息素能力,是一件不錯的事?!?/br> “你又要干嘛?”霍索恩警惕道:“你要是這樣,我寧愿加爾少一種能力。你立刻把話給我說清楚!” 謝默直言道:“弗萊特因為格洛里的原因,受到范特西家族信息素的加持,遠(yuǎn)遠(yuǎn)在我的能力之上。你知道的,弗萊特的信息素是曼陀羅氣息。我嘗試過和他溝通,但我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他會迅速讓我進(jìn)入幻象里?!?/br> 霍索恩驚嘆道:“連你都不行嗎?” 謝默搖搖頭,“我能做的只有在幻象中漸漸意識到我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幻象,而后努力掙脫出來,但那時候已經(jīng)晚了。就目前而言,根本沒有哪個Alpha和Omega可以近他的身。至于Beta,在能力上又?jǐn)巢贿^他。如果加爾能具備德西雷和阿普爾家族的雙重加持,至少比我機會要多一些?!?/br> 霍索恩:“德西雷家族的信息素是最強的,你覺得我們家的信息素能派上用場?” 謝默:“我記得咱們比試過,結(jié)果是咱們倆個都不怎么樣。我可以利用信息素讓你從生理上發(fā)情,但是你并沒有進(jìn)入到我制造的幻象里,你的頭腦很清醒。而我感受到來自你氣場的低氣壓,那感覺真是太糟了,我以為我會窒息而死?!?/br> “是啊,我還記得,當(dāng)時咱們誰也不想服輸,就這么一直耗著,耗到最后都不行了,一起收回信息素。那是我第一次見你毫無形象地直接躺倒在地,以一個超級難看的大字型,仰天大口喘氣。至于我更尷尬,坐在旁邊瘋狂擼管,還被突然沖進(jìn)來的禮儀教師正好撞見。cao……太糟心了?!被羲鞫飨氲竭@里,沒忍住罵了一句。“因為這件事,我被禮儀教師說教了很久。又被父親叫回家連訓(xùn)斥帶關(guān)禁閉一個星期。指責(zé)我禮儀都白學(xué)了,怎么可以像畜生似的隨意發(fā)情,又不是低能的Alpha,太給阿普爾家族丟臉?!?/br> “哈哈哈哈哈……”謝默大笑道:“我父親知道這件事后表揚了我。他覺得這場對決是我贏了,雖然咱們實力相當(dāng),但是你的生理狀況太容易讓人誤會了?!?/br> 霍索恩冰冷的眸子刮過來,謝默無所畏懼。 霍索恩不甘心道:“雖然并不想承認(rèn),你的確很強。一般的AO根本不可能站著和我對抗,他們不是嘔吐癱軟,就是抽搐翻白眼。你是唯一一個只是面色難看、氣喘吁吁的人。但我真的非常厭惡你的信息素,不僅僅是幻象,而且很難聞!或許是因為氣味的原因才能保持清醒?!?/br> 謝默說道:“你的也很難聞!有時候我會想,是因為你的信息素太難聞而讓我窒息,還是因為你本身的能力讓我感到窒息。” 對彼此信息素味道的惡評讓兩人陷入僵局,沒有哪個Alpha會喜歡聽這種話,就像在評價他們的JB不夠粗長硬一樣。 謝默尷尬地轉(zhuǎn)移話題?!叭绻訝柲芡瑫r具備咱們兩家的能力,加爾或許可以在面對弗萊特時不會進(jìn)入幻象,同時還可以還擊。當(dāng)然這是理想的結(jié)果。最主要的是爭取到機會勸說弗萊特離開叛軍。” 霍索恩沒好氣地嗯了一聲。謝默喜歡看老伙伴被自己氣到的樣子,露出滿意的微笑,抿了一口紅酒,甚至好喝啊。 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阿普爾親王!都已經(jīng)安置妥當(dāng),現(xiàn)在就出發(fā)嗎?” 霍索恩又恢復(fù)了看不出情緒的冰冷狀態(tài)?!爸懒??!?/br> 謝默:“不去見加爾了?” 霍索恩:“先去看看情況,再說吧?!?/br> 謝默見老伙伴要走,開口道:“霍索恩,今天我?guī)湍阍O(shè)了這么一個鴻門宴,其實是有事情想請求你幫忙。” “你還需要求別人幫忙?”霍索恩停住腳步,繼而道:“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利己主義者?!?/br> 謝默:“格洛里去世以后我對生死無所畏懼。但是……” “因為拉文德嗎?”霍索恩猜到了。 “他和其他后宮不一樣?!敝x默頓了頓說道,“我無法給他身份,我們無法結(jié)番,他還是一個Alpha。對我而言,承諾都是狗屁。如果以后我要是比你先死了,麻煩你幫我保護(hù)好他。我的敵人太多,希望他不要受到牽連。Omega別人看低,相對的也不會有人去刻意報復(fù),但是Alpha就不一樣了?!?/br> 霍索恩等了一會兒,“就只有這些?” 謝默:“這些還不夠嗎??!?/br> 霍索恩:“那加爾呢?” 謝默理所當(dāng)然道:“你是他外公,你會放棄他嗎?” 霍索恩完全不忌諱死亡,說道:“要是你前腳剛死,我緊跟著也死了呢?” 謝默真誠道:“我之所以拜托你,是希望以你利伯蒂黨派的身份保護(hù)他。他早已遣散所有后宮成員,完全具備加入利伯蒂黨派的資格。你和你利伯蒂黨派的同僚可以做到嗎?” 霍索恩:“這個并不難。但我無法保證一定可以,就像我們無法預(yù)知自己的生死。” “謝謝你。”謝默鄭重地說。 霍索恩感嘆:“真難得……為什么突然要擺脫我?你不會真遇到什么事了吧?” 謝默:“或許人老了,又或者看見加爾結(jié)婚,聯(lián)想到我并不能夠給拉文德什么承諾。連一個正規(guī)的儀式也不能有。也可能是我能夠為拉文德做的事太少了?!?/br> 霍索恩:“謝默,我知道你不是皇權(quán)派,也不是曼納黨,更重要的是你喜歡上了一個Alpha。其實你可以嘗試加入我們,利伯蒂黨派很適合你,難道不是嗎?” 謝默:“我有后宮,我不能撇下他們。我也不可能像拉文德那樣去幫助后宮脫離結(jié)番的束縛。德西雷家族的信息素太強了,一旦結(jié)番,后宮們除非死,他們是不可能徹底脫離德西雷家族的信息素控制。你應(yīng)該知道我們家族以前有人嘗試過解除結(jié)番,結(jié)果很慘烈。我不想讓后宮里任何一個人去做這種危險的嘗試?!?/br> 霍索恩:“那你當(dāng)初為什么要填充那么多后宮?像我一樣不好嗎?就一個對象。你又不是沒這個能力去拒絕婚事。” 謝默:“我原本也只想有一個伴侶。可現(xiàn)實總是和理想相違背,格洛里去世以后我荒誕過一陣子,那時候覺得沒必要讓自己活得那么累。后來遇見拉文德雖然喜歡,但也沒有意識到那是愛。完全沒想過會愛上一個Alpha。起初覺得挺好玩,逗弄起來很可愛。也可能是肆意妄為地玩了太久,結(jié)果成了一種習(xí)慣。等意識到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責(zé)任很多,不可能為了他一個人而拋棄掉其他家人?;羲鞫?,你是只有一個對象,但我不一樣,大部分Alpha也和你不一樣,他們都有一個大家庭。你不覺得利伯蒂黨派有些地方過于偏激嗎?你們遵從一夫一妻制,已經(jīng)有后宮的家庭該怎么辦?那些Omega你們要怎么負(fù)責(zé)?他們也很無辜?!?/br> 霍索恩說到這里面露疲憊?!瓣P(guān)于這件事,內(nèi)部意見一直不一致,我們還在溝通?!?/br> 謝默:“霍索恩,你也別騙自己了。之所以加入利伯蒂黨派,是因為你喜歡利伯蒂?弗里德姆。我每次見到都覺得你很自虐。你維系著你根本不喜歡的婚姻,又成天和你暗戀的對象在一起卻根本無法觸碰他。假裝成好友的樣子,還倡導(dǎo)其他人一夫一妻制。你把自己關(guān)在一個死胡同里,是想要自己被憋死嗎?哦不,你體會不到自己信息素帶給別人的窒息感?!?/br> 兩個人越說越急,看起來有再吵一次的趨勢。 霍索恩雖然氣憤但更加疲倦?!拔业纳铍m然已經(jīng)無法改變,但我希望至少通過我的努力,可以讓后代們婚姻自由,他們至少可以幸福!” 謝默:“我從來都不相信,連自己都無法幸福的人說著可以讓別人幸福的話?!?/br> 霍索恩:“不嘗試你又怎么會知道結(jié)果?” “你想要我怎么嘗試?拋棄后宮們獨自逍遙?”謝默冷言。 霍索恩深深吸氣,他在克制脾氣?!凹热辉蹅兌家呀?jīng)如此糟糕了,至少可以為下一代努力?!?/br> 謝默:“為下一代?你想怎么做?就拿你今天做的事情來說,為了消除敵對黨派的成員,不就是殺戮這一條嗎?你的嘗試會帶來什么,是戰(zhàn)爭!你想要的是推翻現(xiàn)在的王權(quán),那只有戰(zhàn)爭這一條路可走。弗里德姆家族是五大開國元勛家族之一,明面上軍權(quán)并不多,但我知道你們一直在準(zhǔn)備些什么。你和我都是上過戰(zhàn)場的人!你應(yīng)該很清楚,戰(zhàn)爭永遠(yuǎn)是幸福的反義詞!” “沒人喜歡戰(zhàn)爭!但是別無他法!”霍索恩吼完又失落道:“謝默,你以前根本不會在意這些,你真的是老了!目光應(yīng)該放得長遠(yuǎn),這是為了未來的幸福所不可避免的犧牲,這只是暫時的。之后的每一代將會擁有婚姻的自由與平等的人權(quán),這難道不好嗎?與結(jié)果比起來,這點犧牲根本不算什么!如果你一直不嘗試,就永遠(yuǎn)只能身陷泥沼?!?/br> 這時又傳來了敲門聲?!鞍⑵諣栍H王,我們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br> 兩人沉默地對視一眼。 霍索恩整理了一下衣服,大步走向門口,在開門出去前說道:“謝默,為什么現(xiàn)在的我們總是會吵起來?年輕時從不這樣。我希望你永遠(yuǎn)是我的朋友。如果真的有兵刃相接的那一天,但愿站在我對面的那個人不是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