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9:那年19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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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經(jīng)營人口販賣,與Dungeon的人體實(shí)驗(yàn)關(guān)系密切。 五個家族看似各有各的領(lǐng)域,但利益沖突不斷,尤其是達(dá)克和克雷桑兩個家族。克雷桑這幾年一直拓展毒品方向,卻總是被達(dá)克家族壓制。如今就連老本行也被人劫了貨物。 克雷桑家族的管轄區(qū)有一部分和螣羽氏交界。雖然螣羽氏勢力范圍最小,但依然是不好惹的存在。就像螣羽氏以騰蛇為象征,外人覺得他們是陰冷、潮濕、詭異且險惡的存在。螣羽氏與Dungeon聯(lián)系密切,不少人害怕與螣羽氏接觸,他們寧愿被直接打死也不想被活抓了去作為人體實(shí)驗(yàn)的樣品。遇到危機(jī)之時,螣羽氏成員會躲進(jìn)Dungeon區(qū)域——一片廢舊的大樓。周圍的勢力與Dungeon有協(xié)議,不可以擅自武裝進(jìn)入。即使闖進(jìn)去,大樓內(nèi)部經(jīng)過多次再搭建,夾層繁多,層層疊繞,復(fù)雜又混亂,很難找到追蹤目標(biāo)。 今日清晨,剛剛睜眼的古恩查收到五叔瓦魯爾夜里發(fā)來的消息。螣羽氏的成員與盧納爾叔叔的嫡長子發(fā)生矛盾,在交戰(zhàn)中嫡長子不幸身亡??死咨<抑飨6鞲静辉谝膺@個子嗣,但面子對于他來說極為重要,便命令盧納爾帶一撥人前去討伐,主要是為了把尸體收回來。隨后,盧納爾正室的次子不幸中了埋伏被人綁作人質(zhì),被螣羽氏綁在車頂游街示威。而正室的三子直接在火拼時中彈身亡。 嘗到勝利甜頭的螣羽氏將已經(jīng)死去的嫡長子與三子的尸體肢解,把空殼rou身懸掛于兩家交界的大橋下。至于他們的內(nèi)臟,分別插在削尖的金屬棍上,固定于越野車的車頂,在交界處外放低重音曲子大肆宣揚(yáng)。 作為克雷桑家族的首領(lǐng),希恩很是不滿,正打算親自帶人要個說法,卻在中途接到消息。警方要來查抄克雷桑家族的部分倉庫。他還沒來得及下達(dá)新的指令,又收到來自達(dá)克家族的嘲諷,布拉克派人送來一套照片,全是原本應(yīng)該送往克雷桑家族的軍火,這會兒已經(jīng)全部被達(dá)克家族收入囊中。 “叛徒??!一定有叛徒!?。?!”希恩在車?yán)锱叵?,震天雷般的怒吼在車?nèi)炸開。 壞事一件接一件地趕在一起,怒火攻心的希恩還沒吼完突然昏了過去。 隨行人員頓時慌了,趕緊把昏迷中的希恩送進(jìn)私人醫(yī)院。至于盧納爾叔叔的次子,因?yàn)樽迦藳]能及時趕到而被撕票,肢解后與他的大哥和三弟一起掛在橋下。另一邊,警察也成功查抄大量走私貨物滿載而歸。 但對于古恩而言這些都不重要,讓古恩慌亂到手抖的是被派去接收物資的jiejie辛西婭。如果布拉克拿到了貨物,那jiejie去了哪里?現(xiàn)在還安全嗎?為什么這些事都趕在了一起?是有人刻意安排?家里出了叛徒嗎?如果是,會是哪一個?又是為了什么? 古恩一路趕回去,在心里千念萬念:jiejie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要有事??! 克雷?,F(xiàn)在內(nèi)部亂成一團(tuán)糟,五叔瓦魯爾已經(jīng)管不了那么多了。當(dāng)古恩索要辛西婭接貨地點(diǎn)的信息時,他毫不猶豫地全盤托出。這是瓦魯爾第一次慶幸古恩是一名非常規(guī)的Omega,有能力保護(hù)好自己,更有能力分擔(dān)重壓。 接貨地點(diǎn)在帝國與異族交界的荒漠之中,是一座廢棄的酒店。曾經(jīng)這里是以賭場而聞名的繁華城市。因?yàn)榻?jīng)濟(jì)衰退、疫情爆發(fā),漸漸沒人再去賭場消費(fèi)。隨后又被戰(zhàn)爭襲卷,世界再次重新洗牌,直到歸于平息這里已經(jīng)成為一片廢墟。 古恩先花一小時乘車,從加爾所在的山區(qū)趕往附近較大的城市。再以暴走的狀態(tài)買槍又租車,飆車沖向荒漠中的目的地。 “只需要3小時的車程,沒問題……沒問題的?!惫哦骷钡迷谲嚿纤樗槟?,“比從京野市出發(fā)縮短一多半的時間。可以的,一定來得及。jiejie很強(qiáng),沒有事,沒有事……” 臨近交易地點(diǎn),古恩將車停到一個沙丘的下方,并換上接近沙漠顏色的外衣。為了不讓放哨的人發(fā)現(xiàn),剩下的路他不得不徒步前進(jìn)。但令古恩意外的是他居然輕易翻墻進(jìn)入到酒店的陽臺,成功潛入到內(nèi)部。 ——為什么沒有放哨的?難道有陷阱? 古恩困惑不已,他小心謹(jǐn)慎地走過樓道,查看尸體的穿著,并盡可能收集更多的子彈和槍支。地上散落的尸體既有克雷桑家族成員,也有達(dá)克家的人。看來之前的交戰(zhàn)相當(dāng)激烈,雙方都損失慘重。不過有些尸體死亡的樣子讓古恩產(chǎn)生疑慮,明明都是達(dá)克家的成員,為什么看起來生前分成兩派而相互射擊? ——這是發(fā)生了內(nèi)斗? 正分析敵對方的局面,古恩瞧見前方的臺球室里有五個閑散的達(dá)克家成員叼著煙正打球玩。他悄悄躲到附近的墻后,偷聽他們的對話。 “沒想到鮑德先生就這么死了,這也太突然了。”其中一個小弟正伏案瞄準(zhǔn)臺球。 旁邊的隊(duì)友驚魂未定,“我當(dāng)時都嚇傻了,一槍斃命,腦子的一半直接飛出去了!” “太可怕了,這要是傳出去,我們算不算幫兇?”叼著煙頭的某個小弟膽寒道?!磅U德先生怎么說也是家族里的長輩……” “咱們都是富齊先生的手下,你還想傳出去?找死吧!”訓(xùn)斥者看起來像是他們這里的小頭目,體型彪悍,雙臂上有不少剛剛處理過的傷口。 “老大,我就隨便說說,怎么會背叛大家。這么突然,我可不想經(jīng)歷第二次了?!蹦懞男〉芸s到一邊,不再多話。 另一個身材硬派的成員,不屑道:“突然?呵,鮑德先生被做掉是早晚的事。他既不支持富齊先生,還一直想取代如今的家主。富齊和布萊克兩兄弟肯定容不下他?!?/br> “不過我不太懂奈特先生為什么要摻合進(jìn)來,這里涉及到什么利益關(guān)系嗎?”打臺球的小弟圍著臺面走動,在用目光測量球與球之間的距離。 此話一出,其他幾人齊齊沉默了。剛才發(fā)話的人奇怪道:“我是說錯什么了嗎?” “你來的時間太短,所以不知道?!斌@魂未定的隊(duì)友看了一下大家,眼神確認(rèn)后,壓低聲音嘀咕道,“有傳言說奈特先生是希文先生的私生子,而且是希文先生與前任家主的妾私通所生。前任家主根本不知掉這件事。希文先生一直抵觸奈特先生,覺得是他人生污點(diǎn)的證明,是背叛前任家族的把柄,給家族抹黑。” “還有這種事……”新來不久的小弟球也不打了,正在消化這勁爆的八卦?!澳呛王U德先生有什么關(guān)系?” “鮑德先生好像有當(dāng)年的一些證據(jù),這個秘密關(guān)系也是從他那里傳出來的,就是不知道真假。如果能夠證實(shí)奈特先生是希文先生luanlun而有的孩子,奈特先生一定會被處理掉?!?/br> 奈特這個人古恩有所耳聞,是達(dá)克家族為了能享有和Alpha同樣權(quán)利而主動申請切除信息素腺體的Omega。如今奈特真的做到擁有一定實(shí)權(quán),不僅擁有自己的手下,還可以參與達(dá)克家族內(nèi)部會議的機(jī)會。但也有傳聞?wù)f是奈特為此犧牲了身體,成為達(dá)克家族高層人人可睡的性玩具。 “咚!?。?!” “嗷?。。 ?/br> “啊啊啊?。。。。 ?/br> 先是發(fā)力的重?fù)襞c敲打聲,緊接著慘烈的嘶吼聲從臺球室后面的房間里傳出。 古恩原本還在思考八卦的可能性,因?yàn)檫@聲充滿痛苦的叫聲他立刻回神,這是jiejie辛西婭的聲音! ——jiejie在里面? 古恩著急了,他雙手握緊搜刮來的霰彈槍,想要靠近傳出聲音的那道門,可是眼前有五個達(dá)克家族的成員,他必須立刻解決。 這五個人聚集在一起,五對一形勢上古恩不占任何優(yōu)勢。如果開槍會引來更多的人,非但救不出jiejie,自己也一定會掛在這里。最好的方式是逐一用刀子刺殺至死,再將尸體藏起來。 ——這可怎么辦…… 這時房間的門被里面的人打開,一個身材苗條的深藍(lán)色波浪發(fā)Omega走了出來。 “我受不了這畫面,你自己享受吧。”雖然Omega看起來像女性,但聲音妥妥的男性聲線。 “奈特先生好。”五個手下立刻齊刷刷看向站在門口的Omega。 “你們好?!蹦翁睾唵位貜?fù)一聲,又嫌棄地看向屋內(nèi)?!拔艺鎽?yīng)該剛才就跟布萊克一同離開,等你就是錯誤的選擇!” 室內(nèi)的人應(yīng)該是富齊,除了發(fā)泄式的大喊之外,還有揮桿的呼呼聲。 “cao你大爺?shù)?!叫你從背后放槍!cao?你?大?爺?的!”這是一個氣急敗壞的男性聲音,“很會埋伏??!你一個燃燒瓶害死我多少弟兄?很厲害啊你!打不死你!看我打不死你!!死了多少人,我就抽你多少下?!?/br> 一桿子接著一桿子的強(qiáng)力揮動帶起陣陣風(fēng)聲,還有骨rou碎裂與血rou被重?fù)魰r粘稠的水聲。 “富齊,你要發(fā)泄到什么時候?”奈特站在門口見富齊根本不理會自己,還有要繼續(xù)下去的意圖,他極其不悅道,“如果克雷桑家族的人趕過來,我可不陪你?!?/br> “我差點(diǎn)被這渾蛋炸死,一定不能讓她死得太舒服。”富齊再一次揮動手中的東西,大力揍下去。 “啊啊啊啊啊?。。。。。。 ?/br> 古恩聽著心顫,又著急又不知所措,每一下都像打在自己身上,身體跟著抖動起來。 “今天老子教你做人!”富齊一下一下地敲打,“傻逼!傻逼!傻逼!!!” “啊啊啊啊?。。。。?!” 古恩忍不住了,他什么也不想管,直接端著槍沖了出去。先是瞄準(zhǔn)剛才那五個人,霰彈槍一人一個,秒秒鐘爆頭倒地。 有一個嘗試去抓槍,但趕不上古恩的速度,抓著槍直接腦門穿堂炸裂,向后踉蹌幾步死了。 站在門口的奈特立刻警覺地退回屋內(nèi),把門鎖上。里面的富齊也聽到了外面的突襲,不再一味地?fù)]桿發(fā)泄脾氣。他立刻撥打電話給手下并破口大罵道:“cao蛋玩意都干什么吃的?怎么會有人潛伏進(jìn)來?你們都TM被晃瞎了眼睛嗎!還TM和我解釋?這種時候難道不是第一時間趕上來,都TM活膩味了吧?。。?!” 古恩聽到了屋里的吼罵聲,他想速戰(zhàn)速決,但還沒等沖進(jìn)屋就有一槍子彈嗖地?fù)舸蛟谘劬缘呐_球桌邊沿,留下一個冒著煙的彈孔。古恩立刻后撤到身旁的吧臺里。他仔細(xì)聽著外面的響動并快速補(bǔ)充彈藥。 吧臺外傳來踩壓玻璃渣的聲響,大概有人正在靠近。躲在吧臺里的古恩非常被動,目前他不得不選擇遠(yuǎn)離辛西婭的路線,這段時間只求jiejie能夠挺住。他轉(zhuǎn)身沿著環(huán)形吧臺內(nèi)側(cè)爬行,繞到另一端的出口,從下面鉆出去。 古恩不知道敵人會從什么方向出來,盡量找有遮蔽物體的路線。不巧的是古恩剛拐進(jìn)走廊時,一名敵人也正從另一個方向拐進(jìn)來。對方先是愣了一下,隨后立刻端槍射擊。古恩趕忙回身退后,子彈突突打在掛角的墻面上,土渣和墻灰在空中炸開,一股煙塵味瞬間飄散在空氣里。 幾發(fā)子彈過后古恩抓住對方補(bǔ)充彈藥的時機(jī),立刻轉(zhuǎn)身沖出去。在對方冒出頭來想再次開槍之前,古恩以速度取勝先將對方一槍斃命。聽到剛才的槍聲,在吧臺的幾個敵人尋聲而來。古恩皺眉,呼出一口氣。越逃只會人越多,這樣躲避不是辦法。堅定信念的古恩拎起地上的尸體擋在身前,一手端槍瞄準(zhǔn)敵人即將跑進(jìn)來的位置。只要一個敵人進(jìn)入視野,他就直面對方開槍,同時用尸體承受敵方子彈的沖擊。 古恩邊走邊打,尸體隨時換新的,那些被打成篩子的尸體沿著古恩走來的路線躺倒了一路。他時而找一處安全的位置換彈藥。胳膊、手和臉上已經(jīng)被濺上大面積的鮮血。古恩這邊正在稍作休整,好巧不巧有一個敵人正從下層樓梯走上來,背沖著古恩藏匿的位置。古恩拔出靴子中的軍刀,以樓梯一側(cè)的柜子作為掩護(hù),安靜等待此人走近。 一步、一步、又一步……在對方剛要轉(zhuǎn)過來時古恩飛速撲上去,從后方捂住敵人的嘴,一刀砍入敵人的脖子之中,沿著脖子切割半圈,插到對方從死命掙扎到一動不動再拔刀離開。依照這個方式古恩又接連干掉好幾個達(dá)克家族成員,眼看著漸漸回到辛西婭所在屋子的附近。就在古恩以為終于可以闖進(jìn)去時,一個突如其來的電擊將古恩弄暈,頭朝地栽了下去。 “你們這些人抓個人都這么費(fèi)勁?!闭f話的人是一名體格健壯的青年。 富齊這才從屋內(nèi)走出來,大喜道:“原來是小堂弟,布里利你來的太是時候了。” “是嘛。”布里利冷漠臉。 “希文叔叔最近如何?。亢镁脹]見過他了。”富齊寒暄道。 “父親還好,謝謝堂哥的問候?!辈祭锢S意地回答。他單手將古恩從地上拽起來,發(fā)現(xiàn)古恩衣領(lǐng)下的牡丹花圖案?!斑@是個Omega?” 富齊一聽這話來了興致,走過一瞅。布里利已經(jīng)將古恩的上衣拔下來,潔白的肌膚上一片盛開的紅色牡丹花,大氣又艷麗。 “這好像不是文身?!辈祭锢屑?xì)看了一會兒,用手指觸摸了一下圖畫的質(zhì)感,說道,“是臨時畫上去的?!?/br> “肩膀并不寬,骨骼也很纖細(xì),應(yīng)該是Omega?!备积R走過來,就要扒褲子,“脫了褲子看看不就知道了。” 布里利有些不滿,“他是什么屬性不重要。來人!把他吊起來,我要問問他是誰,又是來干什么的?!?/br> 幾人回到房間里,布里利瞧見站在窗戶邊的奈特立刻像看見什么臟東西一樣火速轉(zhuǎn)頭。沒事找事地翻看附近桌子上的物品,拒絕和奈特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流,完全當(dāng)作對方不存在。 奈特對于布里利的不理會毫不在意,沖富齊譏諷道:“你們可真厲害,死了那么多人,最后發(fā)現(xiàn)是一只Omega?!?/br> 布里利因?yàn)檫@句話睥睨地看向奈特,生氣地想要開口辯解自己不算在內(nèi),但又意識到他差點(diǎn)就被奈特的一句話勾著鼻子走了。 剛才根本沒敢出屋的富齊大言不慚道:“一群吃白飯的!關(guān)鍵時刻不頂用。” 被人拖拽進(jìn)來的古恩,低垂著頭,雙手被捆綁懸吊于空中。躺在一旁滿臉血跡的辛西婭看到自家弟弟也深陷危險,原本垂死中的她頓時在地上扭動起來。 “他……他……不行……放過……”辛西婭沒說幾個字就咳出不少血來。 奈特看著辛西婭的反應(yīng)緩緩走近。 這個Alpha剛才一句話都不肯說,害他們一點(diǎn)收獲也沒有。這會兒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之前的淡定煙消云散,迫切地想要開口說話。 奈特彎下腰說道:“把話說清楚?!?/br> “他……德西雷、雷……有婚約……你們咳咳……動不得……”辛西婭費(fèi)力地讓自己吐字清晰,“德西雷……婚約……咳咳……” “這家伙說什么?要是什么沒用,就別留在這里礙眼了?!辈祭锢粗廖鲖I殘破的身體覺得惡心。 “我還沒玩夠呢?!备积R拿起棒球棍大臂掄起,“好久沒打球了,可得多玩一會兒。” 奈特聽明白了辛西婭的意思,也有所耳聞克雷桑家族最近的消息,他說道:“前不久有消息說克雷桑與德西雷有聯(lián)姻,這位Omega就是德西雷家族的婚約對象?!?/br> “什么?!”布里利嫌棄地皺眉,在他看來這只Omega一點(diǎn)也不香軟溫順?!罢媸瞧肺丢?dú)特?!?/br> “聯(lián)姻重在結(jié)盟,誰會在意Omega質(zhì)量如何?!备积R走到古恩旁邊認(rèn)真地打量起來?!耙琴u給螣羽氏,會不會有個好價錢?畢竟是德西雷家的婚約者?!?/br> 布里利不屑地翻了一個白眼?!澳莻€癱在地上的rou泥說話靠譜嗎?不會是假的吧?” “就算是假的,也得暫且相信,就怕真得罪人。”奈特看著一心想要賺錢的富齊,有些擔(dān)心。他用了一個自己不太喜歡的比喻解釋道:“好比你家里養(yǎng)了一窩狗,再廉價也是你的狗,打狗是要看主人的?!?/br> 富齊不甘心道:“就一個Omega,德西雷家族真的會在意嗎?其實(shí)他們根本不會在意吧?” 奈特以看白癡的眼神說道:“如果讓德西雷家族失了面子,大概會生不如死。我可不想跟著你一起倒霉!” “哈哈,開個玩笑?!备积R自己覺得頗為幽默?!罢婧闷姘。@家伙是有什么獨(dú)特之處嗎?” “殺人倒是很出色。”布里利瞧見凌亂的桌子上有一個敞開的工具盒,里面有不少器具,其中就有一個用來激光掃描文身的小工具。 “這個Omega不會是克雷桑派來救地上這家伙的吧?”富齊恍然大悟,“克雷桑是有多瞧不起咱們?居然只派一個Omega過來!” 奈特嫌棄地說:“就這么一個Omega殺了不少你的人,還有臉說?!?/br> “或許他們是覺得這個Omega有德西雷的婚約在身,咱們不敢輕易動他。帝都那邊的生意可不好做,觸怒了德西雷……呵呵,別說帝都了,咱們再強(qiáng)也沒有軍隊(duì)啊?!辈祭锢麖墓ぞ呦渲刑魮斐鑫纳碛玫墓ぞ摺K谑掷镱崕紫?,雙眼環(huán)顧四周,這才注意到這個房間原先是一個供娛樂的單間,怪不得會有這種工具箱。布里利剛才一進(jìn)來就看見奈特又注意到地上如同腐爛尸體的辛西婭,讓他忽略了房間內(nèi)的裝飾和布局?!坝谢榧s,就是還沒結(jié)婚。是吧?” “你這是有什么好主意了?”富齊頗有興趣地看向布里利。 奈特身為Omega,他知道這些Alpha的丑惡。雖然是敵對家的人,但他看不慣Omega被糟蹋。奈特暗示道:“布里利,你要做什么?別想得太簡單,如今德西雷的家主可不好惹?!?/br> “當(dāng)然清楚!”布里利鄙夷地斜眼看向?qū)Ψ?,他因?yàn)槟翁亟凶约旱拿侄纳豢欤敛谎陲椀靥宦冻霰陡袗盒牡纳駪B(tài)。 “現(xiàn)在這種狀況你們不想著趕緊撤離,居然還有這種心思?”奈特生氣道。 “什么心思?我對這種貨色不感興趣,德西雷家的獨(dú)特品味,他們自己消受吧?!辈祭锢?yàn)閰拹?,更加想要逆著奈特的想法來。“我的意思是,一個有婚約在身的Omega,未婚卻先有其他人給打標(biāo)記,會被怎么樣?” “不論有沒有結(jié)番,標(biāo)記相當(dāng)于被侵犯與其他人有染?!备积R思索道,眼神中閃耀出興致勃勃的光芒?!盎榧s不僅沒了,兩家的關(guān)系估計也夠嗆,Omega本人更會被送入機(jī)構(gòu)?!?/br> “難道他們不會追查這件事嗎?”奈特不解?!斑@件事沒有任何意義吧?” “就算知道Omega是被迫的,那又怎么樣?心里肯定還是會隔應(yīng)。能夠通過這件事破壞德西雷與克雷桑兩家的結(jié)盟難道不是一件好事?而且,這家伙殺了咱們那么多人,富齊你甘心嗎?”布里利咬牙切齒道。他討厭順從奈特的安排,如果奈特說東,他就一定要走西! “當(dāng)然不甘心。”富齊期待著看向布里利,“你打算怎么做?” “是Omega自己在后背偷偷摸摸畫牡丹圖,如果要追查起來,是誰畫的也是一個問題。這家伙估計也不怎么干凈吧?!辈祭锢室獍延脕頀呙栉纳淼募す夤ぞ哒{(diào)節(jié)成帶有電擊效果。 躺在地上的辛西婭著急壞了,弟弟的婚約難道就這么毀了嗎?!如果真要被送去機(jī)構(gòu)可該怎么辦? 布里利把掃描屏放在古恩的后背上,從上到下,由左至右,如同刮皮般刷起來。 電流的刺激讓古恩從昏迷中驚醒,疼得他睜圓了雙眼,正驚魂未定地喘著粗氣的古恩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接著又感受到大面積的灼燒感,連續(xù)的疼痛感像刀子一遍遍在后背剌一樣。 “?。。。 ?/br> “啊啊啊?。。。?!” 隨著視線一點(diǎn)點(diǎn)清晰……古恩看到不遠(yuǎn)處趴在地上的jiejie。她身下紅色的一片,好像變矮小了……不是……是小腿沒有了!斷裂的白骨裸露在外,旁邊是霰彈槍的彈殼、細(xì)碎的rou渣和骨頭的碎片。脖子上纏著一根染血的繩子,另一頭掛在窗簾的橫架上。辛西婭的半張臉已經(jīng)凹陷下去,一只眼球不見了,留下來的半張臉上全是血。 辛西婭眼睛無神地看向古恩,神志已經(jīng)不清醒了。 ——這是誰干的?!?。?!是誰??。。。?! 古恩氣得渾身抖動,耳朵嗡嗡作響,后背也變得麻木。 ——自己真是太失敗了,不僅救不出jiejie,可能還拖累了她。 “好了?!辈祭锢戳艘谎圩约旱慕茏鳎€算滿意,“這畫的原作者要是知道自己惹了麻煩會有何感想,哈哈哈??雌饋磉€算漂亮,不過也真會畫,都畫道股縫里了。害我還得扒他屁股。嘖,我得去洗手。你們快點(diǎn)吧,別讓家主等太久。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一起走。讓我做最后的收尾?!备积R拿起斜靠在柜子上的棒球棍,用眼神示意讓手下把繩子拉緊,辛西婭掙扎著被勒緊脖子拽起來。沒了小腿的辛西婭,底端懸空時,頭部的位置剛好夠富齊用來打棒球。 奈特瞧了一眼古恩,雖然被無助地吊掛起來,眼神中卻帶著兇狠,以后長大了絕對不是好惹的角色。他提醒道:“富齊,沒必要這樣,如果你一定要這樣做,不如都不要留活口?!?/br> 富齊暴躁道:“剛才不讓我玩,現(xiàn)在又讓我不要留活口?奈特,我是懶得理你,別蹬鼻子上臉。” “從你一開始想打棒球這個提議我就反對。你一直在做錯事,遲早會把自己害死!”奈特也沒好氣地扔下一句話,甩臉走人了?!耙皇怯泄餐?,我跟你放什么屁!” “婊子!給點(diǎn)臉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备积R不爽地呸了一口,轉(zhuǎn)臉招呼布里利道,“來來來,別離那掃興的玩意兒。你說我能一次打到對面的房間里嗎?” “對面的窗戶很結(jié)實(shí),估計會被彈開?!辈祭锢昧饲眠@個房間的玻璃,奈特被氣走,他心情好得不行?!斑@一圈應(yīng)該都是供私人娛樂的單間,隔音效果和安全防護(hù)估計不差?!?/br> “那就看看是Alpha的頭硬還是對面的玻璃結(jié)實(shí)。”富齊做出揮棒的動作。 古恩立刻急得大叫,拼命扭動身體想要掙脫繩子?!安唬。。〔唬?!不行!!你們這群狗娘養(yǎng)的!??!我要?dú)⒘四銈儯?!我要?dú)⒘四銈儯。。?!”粗糙的麻繩將他的手腕磨出血痕,整個人像個尺蠖似的懸空打轉(zhuǎn)。 “呵?還挺精神?!备积R看向古恩。“殺了我們?你有這個能力嗎?像個吊死鬼一樣。” “王八蛋!一定會宰了你們,等著受死吧!!”古恩嘶喊著,“我會像你現(xiàn)在一樣敲爆你的腦袋!讓你生不如死??!” 富齊聽聞上去就給辛西婭一腳,轉(zhuǎn)過頭怒瞪古恩,“你再叫一個試試?” 辛西婭嗷嗚地吐出一口血,掛在空中像個破布條似的晃蕩。 古恩瞬間沒了聲音,嘴角緊抿,止不住下淌的淚水。剛才歇斯底里的火力瞬間消失,他顫抖著,吱唔了半天,“你……你……” “哈哈哈哈哈,求我??!求我可能會饒了她?!备积R開心壞了。 古恩嘴唇抽搐地懇求道:“貨……你們都拿到了……她都這樣了……已經(jīng)都這樣了……放了她……放了她吧……求你們了!求你們了嗚嗚嗚嗚……” “好啊,這就給她自由。”富齊說完掄起棍子,狠狠的一擊將辛西婭殘破的腦袋抽發(fā)出去。 “咚……砰?。?!” 頭顱帶著血液飛向?qū)γ娴拇皯?,一聲悶悶的撞擊聲后,一個紅色的印子留在表面。被彈飛到樓下的頭顱啪嗒一聲落地,血斑炸濺了一片。血rou模糊的rou塊緩緩滾出去一段距離,在地面上畫出不規(guī)則的紅色痕跡。 沒了頭的尸體在空中轉(zhuǎn)了幾個圈,撲哧撲哧的血液從脖子斷開的端口涌出,流了“辛西婭”一身子。 “還真像你說的一樣?!备积R把球棍隨手扔到一邊,像好兄弟似的拍著布里利的背,一同出了房間。 隨行的手下也跟著陸續(xù)離開。因?yàn)闆]了拉拽的牽引力,辛西婭的尸體撲通扣在地面上。大量的血液從殘破的身體中流出,很快匯聚成一大片。 古恩此時只能聽到心臟咚咚的跳聲,氣快喘不上來了,大腦一片空白…… 從古恩所在的房間向外看去,經(jīng)過連續(xù)廝殺的賭場廢墟。室內(nèi)滿地的碎玻璃,橫七豎八的尸體。沙漠的熱風(fēng)帶著沙土滾滾而來,一陣又一陣熱浪從碎裂的窗戶外刮進(jìn)室內(nèi),很快桌面落了一層薄土。 在短暫的安靜后,突然一聲凄厲的嘶吼沖出房間。空蕩蕩的室內(nèi)不斷回響著哭喊聲,像個精神病般歇斯底里。 古恩再次睜眼時,周圍潔白一片。 “古恩?醒了?可算醒了?!笔卦谝慌缘奈迨逋唪敔柫⒖陶酒饋?,按下墻上的按鈕呼叫醫(yī)生?!坝袥]有哪里不舒服?” “這是醫(yī)院?”古恩雙眼呆滯像失了魂。 “嗯,在醫(yī)院里。你昏過去了?!蔽迨逡姽哦鳑]精神的樣子,擔(dān)心道,“還想在睡一會兒嗎?” “不了?!惫哦骺粗嫒萃瑯鱼俱驳奈迨?,淡淡地問:“mama知道了嗎?” “嗯。他一直在問?!蔽迨迕媛栋?。 “那尸體……”古恩眼睛里閃著淚光。 “尸首還沒有送過去。等你醒了,咱們一起走?!?/br> “好,不能再讓jiejie一個人了?!惫哦鲝?qiáng)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 “他們有沒有對你做什么不好的事?”五叔看到被吊起來的古恩,特別擔(dān)心那群人渣會做出什么惡心事。 “沒有?!?/br> “那你后背的紋身……” “別擔(dān)心,原畫是加爾畫的?!惫哦髦徽f了一部分,但紋身是那群混蛋弄的。不知道那位德西雷家的小少爺能不能接受,如果因?yàn)檫@種事悔婚?古恩想到這里苦笑了一下,但他又覺得加爾不會是這種人。這幾天的接觸,這家伙像個小傻子一樣,什么也不懂。可是人總會變的,不知道以后會變成什么樣? “嗯……”五叔剛松了一口氣,又覺得不對勁,“你們發(fā)生了什么?!德西雷家的小少爺怎么樣了?” “挺好的,比我想象的要好。”古恩像個機(jī)器,面無表情。 五叔看著難以確定真假,又怕古恩剛醒還需要恢復(fù),就不打算再多問。他關(guān)心道:“你再休息一會兒。餓嗎?我去給你買點(diǎn)吃的?!?/br> “五叔。”見五叔要走,古恩立刻叫住對方,說道:“你之前和我說,與德西雷聯(lián)姻我能得到許多好處。” “嗯。” “我能借著這個名號組建自己的勢力嗎?”古恩毫無神采地看著天花板。 “你要做什么?”五叔察覺到不對勁。“現(xiàn)在家里亂成一鍋粥,古恩冷靜,絕對不能一時沖動。要慢慢來!” “我就是要慢慢來?!惫哦髡J(rèn)真道,“我要?dú)⒘怂麄兯腥?,他們所有?!?/br> 古恩到現(xiàn)在還記得葬禮那天的情形。 藍(lán)天白云,陽光亮得刺眼。庭院里的小鳥嘰嘰喳喳,聒噪得不行。母親沃姆抱著jiejie辛西婭的頭顱呆跪在庭院里,雙眼發(fā)直,不知道在看向哪里。庭院空地的席子上是一具殘破的尸體。五叔瓦魯爾默默地站著一旁,雙手緊緊攥成拳頭,布滿血絲的雙眼周圍是濃重的黑眼圈。 直到古恩走到母親近旁,沃姆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他默默跪坐在母親身旁,無聲地哭出來。抹去眼淚的雙手上綁著繃帶,手腕依然有血在往外滲。 次日,家里舉辦了葬禮,克雷桑家族一天之內(nèi)失去四名子嗣。更糟糕的是家主希恩因?yàn)橥话l(fā)腦血栓而成了腦年癡呆。為了防止克雷桑家族分崩離析,這件事很快就被家里的元老封鎖住,以希恩需要靜養(yǎng)為由讓盧納爾代為管理。從此希恩成了傀儡家主,實(shí)際掌權(quán)人是盧納爾。原本計劃好等盧納爾收獲足夠的擁護(hù)者之后就火速繼任。可不知道什么原因,家族元老卻在日后屢次以各種理由推遲繼任事宜。 那年,古恩19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