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zhèn)惢收摺浚?08~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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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希爾洛斯 28/1/23 字?jǐn)?shù):10925 ** 一零八、欽差抵達(dá) 兩天后,龐駿帶著松州的一眾官員,于松州城外的五里亭,迎接欽差隊伍的 到來,在此,龐駿終于看到郭崇厚的樣子,他對郭崇厚說道:「下官劉駿,見過 欽差上使。」 郭崇厚點點頭,便開始以欽差的身份宣讀圣旨,其大意就與朝堂中楊紹所定 下來的意思相差無幾,就是龐駿此次鎮(zhèn)壓祖氏,雖然有功,但是不符合朝廷律例 ,罰奉一年,再由郭崇厚來調(diào)查情況,后續(xù)賞罰再作決定。 接完圣旨之后,龐駿上前問道:「郭大人舟車勞頓,想必也累了,不如大人 先行到驛館休息,等到晚上由下官做東,宴請大人,至于調(diào)查工作,明天再開始 ,大人意下如何?」 郭崇厚擺擺手道:「不勞劉大人破費了,本官身負(fù)皇命,不敢怠慢,劉大人 ,麻煩你,把有關(guān)于祖氏一族作亂的卷宗,都送到驛館來,老夫要親自查看一下?!?/br> 龐駿說道:「郭大人公忠體國,劉駿佩服,這樣吧,郭大人派一位屬下前來 監(jiān)督,下官馬上派人與郭大人的下屬一同前往府衙獲取卷宗,至于晚飯,這樣吧 ,郭大人,本官就自掏費用,請城中最好的大廚,前往驛站給郭大人與各位做一 頓好的,不然心里實在是過意不去,也不能讓大家覺得我劉駿是個小氣的人吧? 哈哈?!?/br> 「哈哈哈哈,好,就這樣辦,那本官先謝過劉大人了?!?/br> 龐駿喊來一名手下,吩咐道:「來人,你到謝家巷,把范廚子請到驛站,給 各位做了一頓好的,錢的方面不用擔(dān)心,由本官來承擔(dān),然后你陪同郭大人的下 屬去取卷宗,還有,這段時間,無論郭大人提什么要求,盡量配合,不得有誤。」 「好咧,屬下明白?!鼓敲窒率撬魏婆傻烬嬺E身邊的一名謫仙教的下屬, 他領(lǐng)命后對著郭崇厚派遣的那位下屬行禮道,「這位大人,請?!谷缓蠖司碗x 開了車隊,率先趕回松州城了。 剩下的人,也開始了前往松州的步伐,一路之上,龐駿向郭崇厚介紹了陪同 他前來迎接欽差的松州大小官員,以及介紹了松州此時的情況,郭崇厚一邊聽, 一邊拿龐駿所介紹的情況與其前天微服私訪所看到的做對比,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出 入,他對龐駿這個人的觀感,以及他這種合作的態(tài)度,還是感到相當(dāng)滿意的,一 直到達(dá)驛館,龐駿需要回去工作,二人才分別。 至于有關(guān)祖氏一族的事情,無論是卷宗之中,還是在眾人的眼里,龐駿的所 作所為,都是身為一個合情合理的行為,當(dāng)眾擊殺祖氏父子,是因為他們對上官 不敬并且沖撞上官,而祖氏之亂,費青妤只是一個導(dǎo)火索,其核心依然是祖氏一 族不滿龐駿的所作所為加上本身的驕橫跋扈,率先動手而導(dǎo)致龐駿的強力鎮(zhèn)壓, 雖然手段過火,但也算屬于情理之中,所以龐駿并不害怕郭崇厚能查到什么不利 于他的東西出來。 顯然,郭崇厚也知道這一點,既然龐駿如此大方地配合他的工作,也知道照 本宣科地查證,應(yīng)該是查不出什么東西,一切都只是例行公事,拒絕赴宴,只是 他的謹(jǐn)慎使然,更何況,他此次前來的最大目的,是為了考察龐駿是否有能力穩(wěn) 定松州的這一條線,現(xiàn)在看來,龐駿的確沒有什么問題,僅僅三個月就把原本混 亂不堪的松州穩(wěn)定了下來,如果他如實上報,那么相信天子會更加高興。 離開了郭崇厚,龐駿就回到了刺史府,開始著手新的工作,由于交易場的建 立,導(dǎo)致松州的人越來越多,不少原來只在燕州活動的商人,也慕名前來松州, 見識一下這里的交易場,人的增多,也意味著勞動力的增多,這些勞動力中有一 部分,是作為腳夫存在,他們平時就在交易場附近等待,等待著賣家或者買家的 雇傭,搬一些貨物之類的東西,賺一點養(yǎng)家糊口的錢。 然而,這里的腳夫還是有了不少的剩余,從而導(dǎo)致他們?yōu)榱烁偁?,腳力的價 格也不斷開始下降,形成了惡性競爭,于是龐駿就想了一個辦法:他派人在野外 ,劃出了一片片的荒地,這些地,被稱為「官莊」,他以一個合理的價格,雇傭 這些剩余出來的勞動力,前往官莊耕作,雇傭的費用,剛好就與民夫腳力的價格 差不多,這幫腳力大多數(shù)都耕過地,而且松州這里的黑土地肥力充足,很快,這 里的莊稼就一片一片地長了起來。 這與屯田不一樣,屯田的民屯是收成之后,上繳一份作為稅收,剩余的部分 ,就是自己的東西,而官莊不一樣,官莊的收成,必須全部上繳到松州官府,而 作為報酬,則是每個月給受雇傭者一筆銀子,到了收成的時候,按照糧食收成的 品質(zhì)與數(shù)量,再給予一點糧食作為額外的獎勵。 這樣對于那些受雇傭的農(nóng)民的好處,就是旱澇保收,無論如何,都有一筆銀 子拿到手,至于那份糧食的額外獎勵,就看天吃飯了,而相對應(yīng)的壞處就是,這 幫農(nóng)民拿不到太多的糧食,如果需要吃飯,可以,拿錢去買吧。 當(dāng)然,如果受雇傭者不好好干農(nóng)活而導(dǎo)致莊稼歉收,即如果不是遇上天災(zāi)或 者戰(zhàn)亂而導(dǎo)致農(nóng)田歉收的話,工錢減少三成不說,還要挨三十鞭,并且永不雇傭 ,不過即便如此,也有不少的人趨之若鶩,畢竟每個月都有穩(wěn)定的工錢,總比在 交易場惡性競爭慢性死亡要好多了。 這樣做,可以讓松州能夠快速地積累起大量的糧食,再加上江南行省那邊暗 中走私的上百石江南稻米,這都能夠讓這里積聚出巨量的糧食。 除了官莊的事情以外,還有一件事情,引起了龐駿的注意,根據(jù)呂濤那邊傳 來的消息,江湖傳聞,有一個盜墓賊在幾個月前找到了一個前朝的大墓,從里面 除了帶出來幾件玉石古玩以外,還帶出來一批書籍,后來經(jīng)人鑒定,那些書籍, 都是一些宗門的武功經(jīng)書,那個盜墓賊知道之后直接嚇傻了,把經(jīng)書一收,直接 銷聲匿跡了,直到數(shù)日之前,有人在燕州與松州附近見過他,現(xiàn)在江湖上各大門 派,都對此事十分重視,紛紛派人,前來遼東,爭奪這批武學(xué)書籍。 想到這里,龐駿不由得一陣頭疼,自古俠以武犯禁,大量的武林人士聚集, 就意味著會打破現(xiàn)在穩(wěn)定的環(huán)境,變得混亂不堪,此次欽差前來的最主要目的, 除了調(diào)查祖氏一事,就是考察松州是否能夠安定,倘若這幫武林人士鬧出什么大 事,那就是個大麻煩了。 不過,這雖然是一次考驗,對于龐駿來說,好像也是一個機(jī)會,他需要靜下 心來,詳細(xì)謀劃,令這一次的武林聚會,這批武林人士的力量,轉(zhuǎn)化為自己手中 的刀,獲取的利益。 于是,他馬上傳訊給呂濤,讓呂濤,盡可能地調(diào)動,教中的人馬,前往松州 ,提前做好準(zhǔn)備,未雨綢繆,應(yīng)對這批武林人士以及找到那個所謂的盜墓賊。 傍晚時分,下人來報,說是潘彤與岳思琬,帶著一男一女,在偏廳中閑聊, 龐駿心中好奇:潘彤在松州應(yīng)該是舉目無親才對,為什么會有客人上門呢?稍微 一想,他馬上明白了,這應(yīng)該是沖著那批武功秘籍而來,來者應(yīng)該是五岳劍派泰 山派的門人。 此時的偏廳中,潘彤正與一男一女在聊著,只見男子約莫四十余歲,身材魁 梧,相貌威猛,穿著一身深黑色的錦袍,腰間佩掛著一把佩劍,而女的則是一名 中年美婦人,穿著一身黑紅相間的四幅褂裙,身材修長,風(fēng)韻動人,雖沒有被龐 駿調(diào)教的潘彤那般風(fēng)情萬種,卻也是個不錯美婦。 這對男女,男的叫金拓,女的周韻茹,他們是泰山派的一對夫妻,同時也是 潘彤的師兄師姐,只聽見周韻茹說道:「潘師妹,當(dāng)年你嫁到岳泰師伯他們家后 ,轉(zhuǎn)眼間就十幾二十年沒見了,如果不是前些日子,嵩山的人前來詢問,我們都 不知道岳家出了變故,想不到,竟然在松州這個地方重新遇見你,到底發(fā)生了怎 么一回事,你又為何住在松州的刺史府?還有,為什么嵩山的人會找上山門,指 名道姓要找你?」4V4v.ō 「唉,」潘彤嘆了一口氣說道,「說來話長,當(dāng)年岳師伯遭到j(luò)ian人所害,岳 倫又專注于經(jīng)營家產(chǎn),與世無爭,岳家在江湖中的地位便一落千丈,琬兒因此在 嵩山,也被人所欺辱,一氣之下,便離開了嵩山,回到江南,誰知道,那嵩山的 于凌峰還帶著嵩山的弟子,找上門來,企圖帶走琬兒,到最后,最后竟然把岳倫 氣得,氣得心病發(fā)作,急氣攻心,就……就……」說著說著,潘彤便流下了眼淚。 周韻茹聽了,義憤填膺道:「竟然有這種事???這嵩山門人,也太欺負(fù)人了 吧,這是欺負(fù)我泰山派沒人?」 潘彤抹了一下淚水又繼續(xù)說道:「那于凌峰眾人見鬧出事了,便有些慌張, 匆忙離去了,而至此,我就再也沒見過他們了,也許就是因為這樣,嵩山的人才 會找上山門,詢問我的下落?!?/br> 「那,那你現(xiàn)在……」 「那時我已心灰意冷,我跟琬兒母女二人又是女流之輩,也不太懂得經(jīng)營家 業(yè),便打算變賣家產(chǎn),離開浙州,去一個沒有人認(rèn)識我們的地方,重新生活,結(jié) 果遇上了,遇上了我現(xiàn)在的夫君?!?/br> 「難道,難道這松州的刺史,就是,就是你的夫君?」周韻茹驚訝萬分,想 不到這小師妹竟然還被一方大員看上了。 「嗯,」潘彤點點頭說道,「他是個很好,很體貼的好男人,當(dāng)時的我已經(jīng) 是六神無主,心力交瘁接近崩潰,是他從苦海之中,把我拉出來,而且,而且他 沒有嫌棄我與琬兒那,那殘花敗柳之身,接納我們,疼惜我們?!?/br> 「啊?天?。??」此時,金拓與周韻茹夫婦臉色一變,「你,你跟琬兒?! 你和琬兒母女,都,都成了一個人的女人?天啊,你們母女共侍一夫?這……」 潘彤羞赧地點點頭:「嗯,他,他對我和琬兒,都百般呵護(hù),我跟琬兒,都 心甘情愿地跟隨他,伺候他?!?/br> 金拓和周韻茹此時都沉默了,他們身居江湖,也聽說過達(dá)官貴人家中會有母 女花,姐妹花一說,想不到,自己的師妹,也與自己的女兒成為達(dá)官貴人的姬妾 共侍一夫,看著潘彤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樣子, 他們也說不出什么反對的話語,至于世人的眼光?那是達(dá)官貴人所在意的事 情嗎?看著潘彤這幅雍容華貴的貴婦人打扮,再比起自己風(fēng)塵仆仆天南地北,二 人也不好說什么。 此時,龐駿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金拓夫婦看見這位突然闖進(jìn)來的少年,都感到 十分納悶,還以為是刺史的一個后輩之類的,然而,當(dāng)他們看到坐在一邊的潘彤 站了起來,盈盈走上前,甜甜地叫了一聲「夫君」之后,下巴都驚得快要掉下來 了…… 一零九、五岳劍派 「潘,潘師妹,這,這就是你的,你的丈夫?」周韻茹實在是驚訝,以至于 沒發(fā)現(xiàn)自己話語中的失禮。 龐駿也沒有計較他們夫婦二人的失禮,微笑著說道:「我就是彤兒的相公, 劉駿,見過兩位師兄師姐?!?/br> 本來潘彤母女千里迢迢來到松州,還嫁給了同一個男人,母女共侍一夫,已 經(jīng)讓他們非常驚訝,更讓他們目瞪口呆的是,她們所嫁的男人,竟然是一州的刺 史,這無疑算是飛上枝頭變鳳凰,而更為驚駭?shù)模褪撬齻兊姆蚓?,竟然眼前這 位年輕得過分的少年,看著龐駿那清秀的面容,周韻茹不自然地想到自己的師妹 母女二人,全身赤裸地在一個清秀少年的胯下婉轉(zhuǎn)承歡的yin亂場面,不由得下體 一陣潮濕。 這時金拓才反應(yīng)過來,畢竟眼前的是一方大員,連忙拉了拉妻子的手,行禮 道:「草民金拓,周韻茹見過刺史大人?!?/br> 龐駿上前虛扶一下說道:「不用多禮,這是在家,二位又是彤兒的師兄師姐 ,一家人不必如此。」 接著,他牽著潘彤的玉手,帶著她回到座位,等潘彤坐落后,自己才找到主 位坐下,這一細(xì)節(jié)被金拓夫婦注意到,他們想不到堂堂一位刺史,竟然對自己的 姬妾如此呵護(hù),看來正如潘彤所說,母女二人并沒有所托非人。 龐駿笑著說道:「彤兒自從入我門之后,親朋好友,都沒有再見過了,今天 能夠遇到二位,他鄉(xiāng)遇故知,我看得出來她是萬分高興,我在此感謝二位?!?/br> 二人連忙說道:「別客氣,別客氣,言重了,大人?!?/br> 這時龐駿才說道:「說了那么久,還未自我介紹,在下劉駿,秦州人,現(xiàn)忝 為松州的父母官?!?/br> 周韻茹說道:「大人年輕有為,不及弱冠之年,便已身居高位,實在是令妾 身夫妻二人汗顏啊。」 金拓夫婦久居江湖,不懂朝堂之事,潘彤便解釋道:「夫君雖然年少,可在 去年就金榜題名,文武登科,后來又以神衣衛(wèi)的身份,在江南挫敗倭寇攻打浙州 的陰謀,前些日子在西川還揭開了齊天生造反的密謀?!?/br> 金拓夫婦聽得驚訝萬分,他們本以為龐駿只是那個達(dá)官貴人,皇室貴胄的后 代,來到這里鍍一層金后很快就會回到京城或者是來獵奇游玩,想不到竟然如此 了得,僅僅一年就做出那么多大事,看來這潘彤不僅攀上高枝,還是一棵茁壯成 長的參天大樹。 龐駿向西方供一拱手謙虛說道:「承蒙同僚出力,陛下看重,我才能夠牧守 一方,面對陛下的大恩大德,劉駿只能鞠躬盡瘁,盡心盡力了,」接著他又問道 ,「松州乃是關(guān)外苦寒之地,二位身為泰山派的門人,為何會來到這里呢?如果 有什么事情需要我?guī)兔Φ模铱梢员M一點綿薄之力。」 雖然泰山派也有門人成為了公門中人,但并沒有像是龐駿這樣進(jìn)入天子法眼 的人物,作為一介平民的金拓夫婦,哪里敢對龐駿有任何請求,更何況,綜合剛 才潘彤所說,龐駿是文武登科,不是一介文弱書生,這次的行動涉及師門秘籍, 還是少讓公門中的武者知道為妙,金拓便說道:「劉大人客氣了,草民夫婦只是 奉了師門之命前來處理一些小事,大人日理萬機(jī),一點小事,不勞煩大人了?!?/br> 見這對夫婦婉拒,龐駿也不好說什么,只是說道:「那好吧,既然這樣,我 也不勉強二位了,不過如果真的二位有需要,可以隨時來刺史府找彤兒,彤兒會 告訴我的。」 「草民先多謝大人,天色也不早了,草民先行告退。」金拓夫婦二人,謝過 龐駿后,便起身告辭。 龐駿點點頭,吩咐潘彤說道:「彤兒,好好去送送你的師兄師姐,為夫還有 公事需要處理,就不遠(yuǎn)送了?!拐f完,便把夫婦二人送出偏廳,然后回到了書房。 離開刺史府,周韻茹問道:「剛才那位劉大人的好意,我們?yōu)槭裁匆芙^呢?他是松州最大的官,有他的幫助,我們此次的行動定然事半功倍。」 金拓?fù)u搖頭,把剛才的顧慮說了出來,周韻茹聽后,沉默了一會,說道:「 不如這樣吧,過兩天,五岳劍派中其他的門人也會到達(dá)松州,到時候,我們再進(jìn) 行討論,是否邀請劉大人幫忙吧?!?/br> 金拓點點頭,同意了妻子的意見,二人才返回客棧。 兩天后,五岳劍派的人終于如數(shù)到齊,東岳泰山,由金拓夫婦帶隊,還有與 其同輩的兩人,以及三名下一輩最為出色的弟子,南岳衡山則由現(xiàn)任掌門的師弟 余蒙帶隊,以及其下號稱「衡山四英」的兩男兩女年輕才俊,而西岳華山,更是 由掌門夫人皇甫君儀為主,同輩「奕子劍」方南為次,還有皇甫君儀之女凌曉芙 、鄭錚夫婦二人,北岳恒山此次前來的,是「恒山七儀」的其中四位,儀光,儀 直,儀云,和儀娟四位師太。 至于作為五岳劍派的執(zhí)牛耳者,中岳嵩山,此番前來只來了一人,但此人的 分量非同小可,他便是那名滿江湖的嵩山高手——穆奇!泰山七人,衡山五 人,華山四人,恒山四人,嵩山一人,合共二十一人。 這時,華山派的掌門夫人皇甫君儀向金拓問起了這兩天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金拓回答道:「我們夫婦這兩天在松州城中,并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不過的確發(fā) 現(xiàn)武林人士越來越多,看來都是被那個盜墓賊的消息吸引過來的,還有一件事, 兩天前,我們夫婦,在松州城中,遇到了本門以前的門人潘彤與她的女兒,嵩山 派的岳思琬小姐?!?/br> 穆奇聽到了皺了皺眉頭,問道:「你們見到琬兒了?她與她的母親都在松州?」 「嗯,」周韻茹接過話頭說道,「她們母女二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嫁人了,而她們 的夫君,就是現(xiàn)在松州的刺史?!?/br> 「什么?松州刺史?她們母女共侍一夫?」眾人驚異地問道。 「對,她們的丈夫,就是現(xiàn)在松州的刺史,劉駿?!?/br> 聽到劉駿的名字,穆奇的瞳孔微微收縮,他鄭重地問道:「金夫人,你敢肯 定,此事千真萬確?那個劉駿,是不是一個少年?」 「穆先生認(rèn)識那位刺史大人?」 穆奇搖搖頭道:「不認(rèn)識,可是,老夫在峰兒的口中,聽說過這個人,只知 道,他是去年文武科舉同時登科的天才人物,而且也應(yīng)該是琬兒與峰兒前往京城 的那個時候認(rèn)識的他?!?/br> 「是啊,這位劉大人,可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文舉探花,武舉狀元,東臨 江南殺倭寇,西至蜀川破奇案,年紀(jì)輕輕,就是一方大員?!拐f話的是華山派的 夫人皇甫君儀,萬氏一直是華山派的一支重要力量,其族中的高手,往往就是華 山派的長老客卿,而這位皇甫君儀夫人,也與龐駿有一段關(guān)系,她便是當(dāng)年宮錦 雄禍害的其中一名女子,萬曉紅的嫡親孫女,作為掌門夫人,處理門派事務(wù),不 僅需要著眼江湖,還要著眼朝堂,龐駿這個一鳴驚人的天之驕子,她當(dāng)然了解不 少。4V4v.ō 看著眾人驚詫的眼神,她繼續(xù)說道:「聽說兩個月前,他次來到松州履 職,天便把此地盤踞多年的一個豪族,給統(tǒng)統(tǒng)滅門了,手段之鐵血,讓人心 顫啊?!?/br> 「啊?!」這時輪到金拓夫婦叫出聲來,周韻茹說道,「我,我們夫婦見過 這位大人,但他,他只是一個清秀溫和的少年啊,竟然,竟然是個笑面屠夫?」 皇甫君儀搖搖頭道:「不知道,聽說是那個豪族不服管教,乘機(jī)作亂,劉駿 才鐵腕鎮(zhèn)壓,具體的,我也知之甚少?!?/br> 「那,那位劉大人還說,如果在松州有什么問題或者需要幫忙的,他可以幫 我們的忙,我們夫婦二人一時拿不定主意,想請各位一起來,斟酌斟酌?!菇鹜?/br> 說道。 眾人沉默了一會兒,最后還是皇甫君儀說道:「此次事關(guān)重大,關(guān)乎咱們五 岳劍派的秘密,如果能夠得到官府的幫忙,我們的事情的確會更加順利,不如這 樣吧,明天一早,金師弟夫婦,穆師兄,儀光師太,還有余師兄以及我?guī)兹耍?/br> 同前往刺史府,尋求劉刺史的幫助吧?!?/br> 眾人考慮了許久,最終還是同意了皇甫君儀的提議。 與此同時,祁麟正在龐駿的書房中,向龐駿匯報道:「最近幾天,松州城中 ,涌入了大量的武林人士,他們來自天南地北,各大門派,大到少林武當(dāng),小到 海沙派巨鯨幫這種小門小戶,都前來湊熱鬧,城中的治安形勢,越來越難處理了?!?/br> 龐駿沉吟了一下,吩咐道:「這樣吧,你給少林武當(dāng)五岳劍派峨眉崆峒等有 點名氣的門派,各自發(fā)去一張請?zhí)?,說是本官,將在后天晚上,宴請各個門派的 代表,商討治安之事,如果有江湖同道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后果自負(fù)?!?/br> 「大人,你這是又要大開殺戒了嗎?自古俠以武犯禁,如果得罪了這些江湖 門派,雖然不會造成巨大威脅,然而明槍易擋暗箭難防,難保百密一疏,讓小人 有機(jī)可乘。」祁麟擔(dān)憂地說道。 「不礙事,做事要主抓重點,本官主要是要提醒一下那些名門大派,他們有 頭有臉,家大業(yè)大,不會與官府過不去,而他們作為武林中的執(zhí)牛耳,為了防止 被那些害群之馬牽連,自會約束那些小門小戶的門派,而且那些小門派,本官有 的是辦法去收拾他們,你無需多慮?!过嬺E說道。 祁麟領(lǐng)命而去后,龐駿從卷宗中,抽出一封書信,喚來一名「隨風(fēng)」的成員 ,把書信交給他,對他說道:「你把這封信交給宋浩,他看到之后,就知道怎么 做了,記住,千萬不能有任何閃失?!?/br> 「隨風(fēng)」的成員低聲回了一句「遵命」,便拿著書信離開了刺史府。 一一零、五岳登門 雖然也接到了龐駿所發(fā)的邀請函,派遣代表于后天晚上參加酒席,但五岳劍 派的眾人,依然按照原來的計劃,前往刺史府,求見龐駿,而龐駿此時也正好有 空,去會見他們。 龐駿來到了會客廳,看見客廳之中,除了前幾天所見到了泰山派金拓周韻茹 夫婦,還有一名中年的尼姑,一名黑發(fā)灰須但是身體略帶駝背的中年男子,龐駿 認(rèn)出來,這尼姑就是恒山派的儀光師太,駝背男子便是衡山的余蒙。 剩余的兩位,更是讓龐駿瞳孔微微一縮,其中一位是一名中年美婦,成熟嫵 媚,一頭如云的秀發(fā),鵝蛋臉,有一雙會說話的大眼,微翹的瑤鼻,略厚而性感 的嘴唇,眼神清澈笑容甜美,儀態(tài)端莊眼波嫵媚,比那周韻茹也美上三分,這應(yīng) 該就是華山派的掌門夫人——皇甫君儀了,而另外一位,是一名約莫五十余歲的 男人,全身被一股莫名的氣場所覆蓋,穩(wěn)如泰山,想必就是嵩山的高手—— 穆奇無疑。 金拓見到龐駿之后,先是向龐駿介紹廳中的眾人,然后上前向龐駿說道:「 冒昧登門拜訪大人,不請自來,尚請劉大人恕之,草民此次前來,是有些事情, 想向大人求助?!?/br> 「哦?金師兄但說無妨?!过嬺E明知故問地說道。 「想必大人已經(jīng)知道,最近幾天,大量的江湖各門各派的人前來松州,所為 何事了,此次五岳劍派聯(lián)袂前來,也是為了那批武學(xué)秘籍之事,五岳劍派對其他 門派的武功并無窺視之意,可也萬萬不能把本門的武學(xué)泄露出去,所以我想請大 人相助我們一二?!菇鹜卣埱笳f道。 「那,你想本官如何相助?」 這時,皇甫君儀說道:「不知大人可否,暗中派遣幾位好手,跟隨著我們五 岳劍派的人,前往一同抓捕那個盜取武功秘籍的賊人呢?」 龐駿立刻搖搖頭道:「本官乃是朝廷命官,屬下都是身帶皇命的朝廷官員, 本官不能夠公器私用,讓朝廷命官來為我處理私事,」他見眾人有些愁緒,又說 道,「不如這樣吧,你們繼續(xù)尋找那賊人的蹤跡,一旦確定他的大概位置,立馬 通知本官,本官馬上派遣一營兵勇,以及幾名以前與本官同為神衣衛(wèi)的好手以抓 捕犯人的名義前往緝拿犯人,等抓到犯人之后,再交由你們處置,你們覺得如何?」 龐駿的做法,既幫助了五岳劍派的人拿回外泄的武功秘籍,又能夠以捉拿要 犯的名義不被詬病公器私用,這是較為妥當(dāng)?shù)姆绞搅?,眾人聽了,也紛紛表示?/br> 以接受,并且對龐駿千恩萬謝。 敲定計劃后,眾人正打算離去,之前一言不發(fā)的穆奇卻突然走到龐駿面前, 向龐駿拱手說道:「劉大人,穆某有一事相求,還請大人應(yīng)允?!?/br> 「穆前輩言重了,請問所為何事呢?」龐駿瞇著眼睛看著一臉正色的穆奇。4V4v.ō 「大人能否請潘夫人以及岳夫人前來一見,岳夫人更是穆某的徒弟,穆某有 一事相詢,還請大人答應(yīng)?!鼓缕孢@一個請求,讓金拓夫婦面色微變,他們想不 到穆奇竟然在此時提出要見潘彤與岳思琬,萬一惹怒了龐駿,白白得罪一方大員 ,輕則取消幫助不說,重則有可能在松州這里處處刁難。 然而,龐駿并沒有如金拓夫婦想象中那樣生氣,而是笑著說道:「穆前輩作 為琬兒的師傅,琬兒不前來相見,的確也是于理不合,我馬上派人到后院通知她 們前來拜見前輩,至于穆前輩所詢之事,應(yīng)該就是于凌峰于師兄的事情吧?」 穆奇問道:「大人也知道此事?」 龐駿說道:「在下與于師兄畢竟有同榜之宜,但具體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我也是后來聽起琬兒她們所說,才得知此事?!?/br> 穆奇點點頭,不再言語。 沒過多久,潘彤與岳思琬從后院中來到會客廳,岳思琬看到穆奇后,連忙上 前行禮,怯怯地問候了一句:「徒兒岳思琬,見過師尊。」 看著已經(jīng)嫁為人婦的徒弟,穆奇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岳思琬是他眾多徒弟之 中,武功最差的一個,天賦不佳,只不過是看在忘年交岳泰的份上,勉為其難地 收她為徒,武道一途,是極難有成就了,如今她已經(jīng)成為達(dá)官貴人的姬妾,對她 來說,也算是有了一個好歸宿。 他看著潘彤與岳思琬問道:「潘夫人,琬兒,大半年前,我的徒兒于凌峰以 及幾名嵩山門人,一同前往浙州岳家村請彤兒回嵩山,然而之后卻一去不回,老 夫曾經(jīng)到過岳家村詢問,有人說曾經(jīng)在岳家村見過峰兒幾人,那是他們最后出現(xiàn) 的地方,不知道能否告訴老夫,峰兒的下落?」 潘彤聽了,嬌靨上露出一絲慍色,她看了一下五岳劍派的其他人,接著臉色 又變得略帶冷漠,她說道:「穆師兄,于凌峰的下落,妾身也不知道,自從他們 幾人離開了岳家大宅后的去向,妾身完全不知道,難道穆師兄認(rèn)為,是妾身還有 琬兒兩個女流之輩,能夠讓幾位嵩山高徒銷聲匿跡不成?」 穆奇看見潘彤露出的慍色,又聽到她的回答,接著看了看臉色古怪的岳思琬 ,他知道母女二人應(yīng)該隱瞞著什么,便想追問下去,此時龐駿卻突然打斷說道: 「琬兒,你帶著你娘跟你師父,前往偏廳好好聊聊吧,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一 點比較好。」 岳思琬點了點頭,向穆奇說道:「師尊,請跟琬兒這邊走。」說完,她便與 潘彤,穆奇三人,離開了會客廳,前往偏廳,剩余的眾人,也不便留在這里,一 起向龐駿告辭了。 約莫過來半個時辰,穆奇也從偏廳中走出來,只見他的臉色微微發(fā)白,還帶 著一絲的愧疚,而潘彤岳思琬母女則是臉上帶著隱隱約約的淚痕,顯然,她們已 經(jīng)把與龐駿商討過后的所謂「真相」,一一告訴給了穆奇,而穆奇看起來,也應(yīng) 該是相信了她們的說辭,仿佛在瞬息之間老了幾歲。 臨走之前,龐駿突然走到穆奇身前,對穆奇說道:「穆前輩,于師兄在浙州 的那一段時間,我也在浙州,在浙州期間,我曾經(jīng)與一位武功邪門的頂級高手交 手,那是一位女子,武功之高是我前所未見,但我能確定絕對不是傅仙子,而且 我只知道,她所在的組織,名叫」天一神教「,其余的就不太清楚,也許于師兄 的失蹤,與這名女子或者」天一神教「有關(guān)?!?/br> 穆奇聽了,眼中露出一絲詫異,他嘴里喃喃地說道:「天一神教?劉大人你 確定他們與峰兒的失蹤有關(guān)?」 龐駿卻搖搖頭回道:「不確定,我只知道,當(dāng)時的浙州,有這么一群作jian犯 科的人,他們曾經(jīng)勾結(jié)東瀛倭寇攻打浙州,但是有沒有做其他壞事,就不得而知?!?/br> 穆奇點點頭:「老夫明白了,峰兒是老夫門下最出色的徒弟,老夫不能讓他 不明不白地失蹤,多謝劉大人的線索,老夫告辭了,如果真的如大人所說,以后 老夫必有回報?!拐f完他向龐駿拱手答謝,便離開刺史府。 龐駿看著他離開的身影,輕輕地?fù)ё】吭谒磉叺哪概?,默然嘆息。 回到客棧,眾人又聚在一起,商量了起來,華山派掌門凌肅之女凌曉芙聽到 金拓他們交涉的結(jié)果之后,翹起嘴巴不滿地說道:「這些當(dāng)官都是嘴里一套做又 是一套,開始又說助我們一臂之力,現(xiàn)在卻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等到我們找到人 才出手?!?/br> 「芙兒,不得亂說話,人家是朝廷命官,一方大員,做事情規(guī)矩繁多,不能 隨心所欲,更何況他并沒有欠我們什么,現(xiàn)在他肯愿意幫我們抓人,就已經(jīng)很不 錯了,我們不能苛求太多,而且,如今有官府出手,倘若盜墓賊落在他們手上, 總比落在那些居心叵測之人的手上要好得多?!够矢齼x打斷了女兒的埋怨說道。 接著,皇甫君儀又問道:「對了,今天你們出去打探情況,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 一邊的「奕子劍」方南回答搖搖頭道:「那小賊的消息還是沒有,但是其他 武林人士的消息,倒是不少,少林和武當(dāng)?shù)娜硕家呀?jīng)來到松州了,少林這次來了 十二人,領(lǐng)頭的是天字輩的天業(yè)大師,剩下的是和字輩的和尚,武當(dāng)來的是塵字 六子,還有丐幫,崆峒,昆侖等大派,他們的人大多數(shù)都到了燕州那邊,估計明 天到達(dá)松州?!?/br> 然后,另一邊衡山的儀云師太說道:「還有一件事需要注意,除了那些小幫 派以外,聽說有人看到了魔教之人的蹤影,但不知道他們的領(lǐng)頭是誰,魔教潛伏 多年,誰也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變得如何了,我們需要多加小心?!?/br> 「魔教?!」皇甫君儀臉色一變,說道,「那魔教妖人行蹤詭秘,那些渾水 摸魚的小幫派也不是省油的燈,我們不能落單,讓他們有機(jī)可乘,從明天開始, 我們就以門派作為單位行動,遇到危險必須馬上發(fā)出信號?!蛊溆嚅T派的人也紛 紛點頭同意,因為除了小輩以外,其他的人,大多都見識過魔教之人武功之詭異 和高強,這讓他們不敢掉以輕心。 眾人又商量了一陣,才各自離去。 晚上時分,一名「隨風(fēng)」的人員來到龐駿的書房,在龐駿耳邊低聲說了兩句 話,龐駿眼前一亮,他點點頭道:「做得不錯,繼續(xù)監(jiān)視,千萬要小心,別讓其 他人知道,剩下的,我自有安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