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唇誘
汪助理的辦事效率一向很高,當天晚上老人就轉(zhuǎn)入了單獨的VIP病房,并找了兩個專業(yè)的護理人員輪流照看。 甄微暫住的酒店,也換到了離醫(yī)院最近的一家條件好得多的星級酒店,一切手續(xù)和費用都不用甄微cao心。 甄微在醫(yī)院一直守到老人睡著,才疲憊地走回酒店。 洗完澡地躺在床上,甄微怔怔地望著天花板,一天下來,一切都天翻地覆,像做夢一般。 躺在舒服的床上,和曲凜之間這兩年發(fā)生的事開始在腦海中回蕩:在診療室曲凜用手幫他取jingye,在島上浴室肌膚相親,以及在京城別墅露臺上的那個醺然的吻。 甄微突然緊緊攥住了被角,猛地發(fā)現(xiàn),曲凜應(yīng)該是早就垂涎他的身體,想要他了,自己卻傻乎乎地以為那只是一點無聊的意外。 現(xiàn)在這個最大的意外真正降臨,甄微毫無心理準備,只覺得心里泛起一陣陣無可奈何的酸楚。 其實那次在娛樂城,本就是要向曲凜出賣身體,當時也是為情勢和紅姐那些人所迫,別無選擇,只不過逼他就范的并不是曲凜。 現(xiàn)在曲凜只不過做了同樣的事。 甄微苦笑著想:為什么換成曲凜,自己接受起來就變得這么困難。 也許是對曲凜的第一印象太好,總對他抱有一絲美好的幻想。 甄微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放棄這些幻想,就當回到了兩年前,命運似乎終究是要逼著他走這條路的。 甄微反復(fù)勸慰自己:曲凜應(yīng)該是個不錯的金主,雖然脾氣不大好伺候,卻很大方,還主動為他解決了很多問題。 自然而然又想起了甄海嵐說的話:“媽希望你記著,曲少再年輕有為,有錢有勢,咱們跟他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保護好自己……” “不管因為什么在一起,都不要顧慮太多,享受彼此,做最好的自己,讓你身邊的人快樂。年輕時留下美好回憶,老了才不會有遺憾?!?/br> 甄微喃喃地重復(fù)著:“享受彼此,做最好的自己。保護好自己……那,該怎么做?” 甄微已經(jīng)是20歲出頭的成年人,雖然沒有過任何經(jīng)驗,畢竟從小跟著甄海嵐接觸三教九流的人,對那些男男女女的事并不是一無所知。 那次在浴室,被曲凜粗長炙熱的性器貼著臀縫抽送的感覺猛地從深埋的記憶中蘇醒,甄微的身體漸漸熱了起來,在被窩中微微戰(zhàn)栗。 雖然當時慌得沒敢看,但他光憑觸感,也知道曲凜的那根東西,比他的要粗長得多,應(yīng)該不輸片子里那些歐美猛男的尺寸。 甄微不由自主地并攏雙腿扭了扭,又躺平放松,慢慢張開腿,伸出手指探了探藏在囊袋下的細縫,輕輕往里戳了戳,琢磨著一個可怕的問題:“這么大,怎么進得去……” 不自在地向下挪了挪,觸碰到的菊xue卻閉得更緊。 不管插哪個洞,似乎都不會好受。 甄微心煩意亂地打開手機,因為經(jīng)常查閱一些國外資料,很輕松地翻墻出去,找了幾個片子觀摩,試圖學(xué)一些既能讓曲凜滿意又能避免自己受傷的技巧,一晚上都沒怎么睡好。 曲凜這天其實也沒睡好。 親眼看見甄微一筆一劃簽下名字,從此能夠理直氣壯地占有這個人,曲凜的心情激蕩了許久。 兩年前跟劉悅雯分手以后,曲凜雖然并不缺女伴,做的時候也一如既往地持久,每次都cao得人哭叫求饒。 可不知道為什么曲凜總覺得不滿足,心里永遠壓著一團火,甚至在跟人親吻的時候都會閃過那夜在露臺上唇舌相斗,被咬破嘴唇的激烈痛感。 這種痛感讓曲凜心驚,煩得曲凜根本不想再跟女伴接吻。 更煩躁的是每次做完,小睡休息的時候,曲凜都會夢見甄微的笑臉,夢見自己急不可耐地握著甄微硬挺筆直的jibacao弄,甚至?xí)诨秀敝薪谐雎暎骸靶『偅?/br> 惹得睡在旁邊的女伴貼著他拈酸吃醋地撒嬌:“曲少,這是哪個狐貍精這么讓你念念不忘?” 曲凜哪里肯回答這種問題,立刻將人壓在身下狠狠發(fā)泄一通,再穿上衣服冷漠地離開。 甄微不知從什么時候起,變成了他的一個執(zhí)念,打擾著他每次zuoai,讓他從此無法獲得真正的滿足。 越得不到就越空虛,越想要,這種執(zhí)念一度讓曲凜懷疑自己的性向是不是出了問題。 有一次跟一個玩得開的好友出去喝酒,曲凜甚至嘗試親吻撫摸過一個美少年,可少了那張笑臉,那個酒窩,完全找不到那種急不可耐,熱血沸騰的感覺,最后只能不滿地將人狠狠推開。 曲凜郁悶地意識到甄微對他來說是獨一無二的,所以曲大少這回跟在生意場上一樣,一旦有了機會,絕不錯過,毫不猶豫地出手,一擊而中。 簽完協(xié)議沒過兩天,曲凜又出國了,這次去了歐洲,為一家子公司做上市路演。 等兩人再次在京城見面,已經(jīng)是春暖花開的4月中旬。 大三下學(xué)期的課程對甄微來說游刃有余,按目前的學(xué)分,保研沒什么問題。 甄微開始跟著學(xué)校的教授做一些數(shù)學(xué)研究,有空還繼續(xù)研究區(qū)塊鏈模型。 外婆在3月份轉(zhuǎn)入了一家京郊的療養(yǎng)院,甄微每個周末都會去探望老人。 療養(yǎng)院每個月一萬多的月費果然不是白出的,偏癱的復(fù)健做得卓有成效。 老人恢復(fù)了很多,已經(jīng)能夠坐起來自己吃飯,還能緩慢地跟甄微說說話,精神也好了很多。 甄微在一個周五的傍晚,剛從食堂出來去圖書館的路上,接到了曲凜的電話。 曲凜原本想去學(xué)校接人,可下了機場高速就開始堵車,汪助理查了一下學(xué)校到醫(yī)院的路況,要好很多。 曲凜這才打電話給甄微,讓他自己打車去醫(yī)院。 近兩個月沒見,甄微聽到曲凜的聲音,心里猛跳了兩下,回宿舍簡單收拾了一下書包,直接打車去了那家熟悉的醫(yī)院。 汪助理引甄微到辦公室的時候,曲凜正在打電話,打了個手勢示意他進來等,汪助理關(guān)好門退了出去。 曲凜坐在辦公桌前,一邊看著電腦一邊說話。 那頭隱約能聽見是林教授的聲音,兩個人似乎在討論一些藥物數(shù)據(jù)。 甄微站在門邊,一動不動地開始觀察曲凜。 這是他第一次這么仔細地研究曲凜的外貌。 曲凜此刻拿著手機,神情專注地盯著電腦,商務(wù)西裝內(nèi)散發(fā)出來的精明冷血被白大褂恰到好處地掩蓋,只透出來一股醫(yī)院特有的清冷味道,讓人莫名產(chǎn)生一種信賴和親近之感。 曲凜高大壯碩的身材和冷硬強勢的氣質(zhì)疊加在一起,經(jīng)常給人一種沉重的壓迫感,讓身邊的人不敢抬頭細看,帥氣的五官常常被忽略。 看著曲凜的面部輪廓,甄微想起了班里女生四高三低的評價標準:額頭高,鼻尖高,唇珠高,下巴尖高,眉額交界處低,人中溝低,下唇下方低,用來形容曲凜似乎挺合適。 甄微自己的嘴唇也有唇珠,但不如曲凜明顯。 曲凜的嘴唇大,顯得上唇略薄,唇珠卻厚,說話時,嘴唇微閉微張,使得唇珠更加明顯,竟然有了一種極度性感的意味,甄微看得幾乎有些失神。 在甄微失神的間隙,曲凜已經(jīng)掛了電話,走到門邊,居高臨下地俯首看著甄微。 甄微這兩年長了點個子,已經(jīng)有181cm高了,身形雖然挺拔卻瘦削,跟188cm高的曲凜相比,足足小了一大圈,顯得有些瘦小。 曲凜伸出雙手按在甄微肩膀上,身形直接籠住了他,沉聲問:“杵在門口做什么?” 說話的時候臉湊得更近,鼻尖都碰在了一起。 甄微頭一次被男人的臉,確切地說是男人的唇珠蠱惑,心驀地漏跳了幾拍,身體微微戰(zhàn)栗起來,低聲說:“等你打完電話?!?/br> 曲凜抵住鼻尖未動,似乎在思考他話語的真假。 那顆豐滿的唇珠近在眼前,甄微鬼使神差地伸出舌頭舔了舔,又輕輕啜了一口,新鮮的觸感讓身體發(fā)酥發(fā)軟。 如此冷硬暴躁的人,竟然會有這么柔軟的rou珠,享受彼此,就是這種感覺嗎? 甄微一邊舔吸唇珠,一邊有些迷離地想。 曲凜的眼神倏地變了,微喘了兩口氣,狠狠將他按在墻上,勾住舌尖吮吸攪弄,肆無忌憚地吻了個透徹。 曲凜的眼神中帶著欣喜,雙手早已經(jīng)落在了琥珀般的細腰上掐揉了幾個來回,啞聲質(zhì)問:“小狐貍,剛見面就這么迫不及待的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