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興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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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娘說下次請您到我家吃飯哩,她說要好好謝謝先生教會了我這么多?!?/br> 謝興遙摸摸小虎子的腦袋,笑著說,“那我回去和你師娘說說,你先回家吧,路上小心些,莫要貪玩誤了時辰。” 小虎子大名張成虎,是村里張木匠的兒子。小孩兒長得很結實,臉蛋紅撲撲的。他很認真地點點頭,“知道了先生,那我和東東先走了,先生再見?!?/br> 這兒是村里頭唯一的學堂,攏共兩位教書先生,一位是教了二十多年的秦先生,一位是剛來才一年多點的謝先生。 謝先生模樣俊俏,很有點城里人的文人氣兒,村里人見著他即刻便覺得他是有真學問在肚子里的。也不知他這樣的人為什么留在村里,但是天性淳樸善良的村里人不會過問這么多。 謝興遙收拾好了東西,往家里頭走,今天課業(yè)少,故而教得也少,早早地便下課了。他一路走著,路上就多的是人同他打招呼,謝小先生也一一笑著回了。 他剛開了院子的木籬門,家里的妻子便聞聲走了出來,“夫君呀,今日這么早便下課了嘛。” 謝興遙往里頭走,由著她拿過了手里的書本,同她笑道,“是呀?!?/br> 他的妻子名喚落落,姓方。岳父家里是做藥材生意的,兩人才剛成婚半年。落落今年十九歲,今日穿了鵝黃色的裙裾,梳著婦人的發(fā)式,在發(fā)間插了一支黃玉簪子。 她的模樣嬌俏,五官明艷動人,出落地亭亭玉立。不像是村里樸實的村婦,倒像是城里的官家小姐一般。 兩年前,正是她在外面采藥,把失憶受傷昏在路邊的謝興遙撿了回來,好生照看著。 謝興遙走進里間,發(fā)現(xiàn)自己慣坐的椅子上擺了個墊子,看起來就十分柔軟。他拿起來一看,白邊的細密密的針腳,他側身問,“落落,你給我做了個墊子嗎。” 落落在廚房里頭答道,“是呀,你這幾日不是腰不大好嗎,我從前夜里開始做的,就是不太好看。你也知,我不會做什么針線活的。坐著舒服嗎?” 謝興遙坐著試了一下,大概是棉花餡的,雖說其貌不揚,坐起來卻很不錯,“舒服的,謝謝夫人?!?/br> “同我說什么謝呀,”落落從廚房里出來,走到他邊上,“夫君呀,正好你今日回得早,同我一起去地里如何,我有東西給你看看?!?/br> 謝興遙站起身來,“好呀。” 落落拿著個籃子,笑著另一手牽起他的手往外走,“你一定會喜歡的。”笑容帶著些狡黠和小得意。 謝興遙被她帶著去了后邊的地里,那里頭一大半是妻子料理的藥園子,另一小塊被她用來種一些蔬菜瓜果,也不往外賣,就是種來自己吃的。 她拉著謝興遙在田埂停下,那下面的田里每一道都長著蓬蓬的綠草,生機盎然。落落徑自下了去,回首看他,“小心些呀,慢點下來。” 她蹲在那作物前,剝開根莖,用手分開濕潤的黑泥土,露出里面黃色的一點來。她把它拔了出來,獻寶似的給謝興遙看,笑起來眼睛彎彎的,“你瞧呀,土豆?!?/br> 原來土豆是這么長得,謝興遙蹲下去看,模樣很好奇,學著落落的樣子要用手去撥,被她輕聲制止了,“你別,小心著手?!?/br> 她從旁邊拿起小鏟子,一人一個,遞給謝興遙,“你學著我,在這根底下鏟土,鏟松了,把上面的葉子連根揪起來?!?/br> 她輕輕松松地扯起一株來,茂密根上綴著好幾個大些的土豆,還有些小的,也就一節(jié)手指長。 謝興遙跟著她,一鏟子下去,再揪起,一個大土豆被他砍成了兩截,死無全尸。落落輕快地笑起來,忙來安慰他,“不妨事的,多試幾次就好?!?/br> 兩人忙忙碌碌,索性這塊兒地小,一會兒就拿土豆裝滿了籃子。謝興遙主動要去拿籃子,落落就隨了他去,還是牽著他的手,依偎在他旁邊。 謝興遙垂眸問她,“我記得上次還種的豆角,怎么換了土豆?” 落落嗯了一聲,抬頭看他,眼睛亮晶晶的,“你不記得啦,之前你吃了孫大娘家里的烤土豆,說好吃。我看你喜歡,特意種的?!?/br> 謝興遙含糊地應了一下,“是很好吃,我們今晚也吃烤土豆么?” “我給你做呀,再做個茄子吧,還有嬸嬸送來的小青菜,一起做了,晚上陪著米飯吃。” 謝興遙想想就覺著好吃,情不自禁地砸吧了一下嘴。落落臉上兩個小梨渦露出來,“我就知道你饞這口,下次一起烤個紅薯吧,你愛吃甜的?!?/br> 回了家里,落落一下跑進去,端了水盆,打濕毛巾出來,要給他擦手,“擦擦手吧,我的夫君要變成小花貓了?!?/br> 謝興遙好歹是個二十多歲的人了,還被妻子捉著手擦拭,說成是小花貓,不由得有些羞赧。他別過臉去,白玉的臉上浮起淡淡紅意,掩蓋似的問,“那我做什么呢。” 落落忙著給他擦那雙秀氣又好看的手沾的泥,低著頭說,“那你去生火吧,等會兒把土豆埋在灰土里就能烤熟了,你應該喜歡玩這個吧?!?/br> 怎么能叫喜歡玩這個,廚房的事怎么能說是玩呢。果然,妻子是最了解他的,知道他喜歡這些新奇的活計。謝興遙把手掙脫出來,“那不用擦啦,等下也是要弄臟的。” 落落輕哼了一聲,“我樂意?!?/br> 晚飯對小兩口來說,算是很豐盛。謝興遙拿起一個鹽巴土豆剝了皮就要往嘴里送,落落嗔怪道,“小心燙,莫急呀。” 謝興遙果然被燙了舌頭,眼睛都泛了霧。 落落趕緊起身去倒涼水,“好歹是學堂里的先生呢,怎么這樣孩子氣,我給你剝呀?!?/br> 謝興遙怪不好意思地把涼水含在嘴里,這一會兒落落已經(jīng)剝好了一個,放在他碗里。 也就是平常丟慣了人,也就不羞得想鉆地里去了。他緩了過來,順便把下午小虎子跟他說的事說了。 落落還在剝土豆,頭也不抬地說,“好呀,那明日我先去張嬸嬸家里拜訪,嬸嬸她做魚很好吃,下次去了,我也能偷學一下。” 她話里話外,好像都在說謝興遙是個小饞貓似的,謝興遙夾起一筷子小青菜,沒爭辯。誰叫他還真的愛吃魚。 夜里頭,落落下巴擱在他肩窩里,嗓音軟綿綿的,又是笑,“夫君呀,我們倆可得加加油,爹爹說想抱孫子呢,娘親上次還催我?!?/br> 謝興遙腦袋偏到繡著鴛鴦的枕頭去,“岳父說下次要一塊兒喝酒,上次醉成那樣,丟人的很。” 落落手去摸他的背,“哪里丟人啦,你迷糊糊的,也不說話,乖乖坐那里,很可愛?!?/br> 謝興遙悶悶地去親她,要堵她的嘴巴,多大人了,還說他可愛,真不像話。 正和落落意呢,逮著他親。謝興遙嘴都要給她親腫了,多文靜秀氣一姑娘,成了婚怎么如狼似虎的。 他正要認慫,被落落摸到了里頭,這下他是徹底臉紅地招架不住了。落落附到他耳邊,悄咪咪地說,“夜還長呀?!?/br> 這像話嗎,他被她胡作非為,完全失了顏面。謝興遙翻身壓在她上面,“這可是你招惹我的。” 落落手勾著他脖頸,“是呀是呀,快來教教我呀,謝先生?!?/br> 謝興遙迷糊糊地想,明日是秦先生上課,這下他好像真跑不了。落落額發(fā)都濕了,逮著他問,“舒服嗎?這下一個可不夠,我得要兩個,一個男孩兒一個女孩兒。” “哎呀,他們就在我邊上說,娘親娘親,爹爹在哪呢,我就說爹爹在上課呀,陪著娘親先種藥草,晚點爹爹就回來了……” “然后他們看見你了,一個兩個都要親你,你就說只給親臉,因為嘴巴要留著給我親,誰叫我才是你媳婦呢……” 落落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謝興遙舔舔嘴巴,也笑了,“是啊,就給你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