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馬鈴薯和小土豆
兩人在地下車庫車震了兩個半小時,最后半小時風馳電掣地趕回住處,洗了個戰(zhàn)斗澡,還差點擦槍走火,在何mama打過來的電話中及時剎了車。 “都叫你不要這么用力了!抹胸禮服跟短裙都沒辦法穿!”楊芋一路抱怨,在何言面前不掩小女人的嬌態(tài)。 何言吃飽喝足,自然樂意聽她這些念叨,牽著她的手好脾氣地承認著錯誤。 何老爺子的壽宴請的都是些相熟的人,幾家的晚輩也都是一個大院里長大的,小時候上房揭瓦都是一起出動。后來各自求學,各奔東西,也是近兩年才逐漸穩(wěn)定在本市,時不時還能聚一聚。 他倆一進門,中間正胡侃的覃樓就扯著嗓子喲了一聲:“何總帶著馬總來了!” 他一喊完,周圍霎時哄堂大笑。 楊芋踩著七八厘米的鞋跟,半點不虛,追過去就朝著人捶,“覃小樓你找死!” 覃樓邊躲還邊叫“馬總饒命”,惹得楊芋揪住他領帶就是一頓勒。 等覃樓差點翻白眼了,何言才過去摟住氣呼呼的楊芋。 覃樓嘖嘖道:“你倆真是狼狽為jian,就欺負我老實人?!?/br> 楊芋一瞪眼,“你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會不會說話!” 楊芋是這伙人中間唯一的女孩子,打小就漂亮得跟個小公舉似的,奈何卻有個十分接地氣的名字。本來“芋”嘛,怎么說也是個多年草本生植物,生機勃勃的,偏偏她爸姓楊——楊芋,洋芋,那就是個馬鈴薯嘛! 大家一起上小學以后,懂了其中意思,各個起哄笑她,給她起了個“馬鈴薯”的外號,只有何言,親昵地叫她“小土豆”。楊芋那時候雖然很討厭跟馬鈴薯相關的說法,不過看在他叫得這么可愛的份上,小手一揮允了。 這外號一直伴隨著楊芋,時不時還被這幫損友拿出來開玩笑,她也無一例外,一點就炸。有次覃樓去公司找她,直接跟前臺小妹說找馬總,小妹是新來的,左想右想不知道哪來的馬總,還以為自己東家換人了。 楊芋想著就惱得不行,又照著覃樓的肩膀拍了幾記發(fā)泄。 覃樓十分配合地嘶了幾聲,一群人鬧起來比一個班的幼兒園小朋友都嗨,何老爺子瞅著他們樂呵呵的。 楊芋跑到老人家旁邊告狀:“何爺爺您看,他們光欺負我!” 何老爺子笑瞇瞇道:“這群小子最怕阿言了,你趕緊抱他大腿去。” 一幫人都被老爺子學來的新潮話逗樂了,笑鬧過后圍過去切蛋糕。 覃樓不小心看見何言舔了楊芋手指頭上的奶油,rou麻了一陣納悶道:“我都懷疑外面的人是不是都有眼疾,你倆這jian情都這么明顯了,居然沒人看見!” 另有人附和:“可不是,我還在一個八卦論壇看到過,說什么本市金融圈最不可能成為情侶的,這倆可是頭陣!” 有混娛樂圈的就不滿了,“我扶個大媽過馬路都能被寫出來一篇忘年戀,怎么你倆就這么撇的清呢!” “你倆這搞什么公關呢,人前還裝不認識啊?”在覃樓他們看來,兩人不在一起簡直天地不容了。 “沒有啊?!焙窝詶钣箅p雙否認。 其實楊芋也挺不明白的,她跟何言高中就在一起了,那會老師就覺得兩個學霸走得近是互相切磋學習,壓根都沒往早戀上面想。大學因為何言在國外,見面的次數(shù)少,舍友聽她說有男友,還以為她是不想被人追隨便扯的幌子。后來兩人都承了家業(yè),各自忙得腳不沾地,也就下了班才能親昵一下,當然這時候別人也就看不到了,所以基本沒人相信他們在談戀愛。 楊芋也不在乎,覺得兩個人感情好就行,沒必要特意去宣告自己男人/女人是誰。 兩家長輩尊重他們,也沒明著說,覺得小年輕嘛,盡管自己談,不過眼見兩個孩子優(yōu)秀得泛光,開始擔心哪天肥水流了外人田。 回了家楊媽就提醒楊芋:“好苗子成材了,小心點別讓一些歪瓜裂棗掛上去?!?/br> 那邊何老爺子也催何言:“多好的白菜,可別讓別人拱了,趁早移栽回來?!?/br> 何言覺得兩人就差一個證了,也該及早把結(jié)婚提上日程。不過楊芋剛拿下瀝海灣的項目,怕是又有的忙,一時竟有些犯愁。 長曦能拿下瀝海灣,自然少不了何言的手下留情,這一點楊芋是明白的。本著知恩圖報的心理,有關項目中其他地方的合作,楊芋都沒考慮別家,直接找上了鼎恒。 有員工小心翼翼道:“我們搶了鼎恒的項目,會不會已經(jīng)讓那位大boss不爽了?合作的事他們還肯嗎?” 楊芋打著包票說沒事,員工見老板底氣這么足,雖然疑惑,卻也放下了一塊石頭。 中午快下班時,楊芋看著秘書擬出來的合同,給何言撥了電話。那頭沒響幾下就被接起了,楊芋翹著腳拉長聲線:“何總有空嗎?” 何言聽她這么稱呼,右手執(zhí)著筆在文件上唰唰簽著字,眼角眉梢?guī)еΓ皼]空。” “那何總什么時候有空?我想跟您談談合作的事兒?!?/br> 何言還是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除了戀愛我跟你沒什么好談的。” 楊芋噗嗤一笑,“鼎恒的員工要是知道自己老板只知道談情說愛,而放過瀝海灣這塊rou,大概會集體跳槽吧?!?/br> “我吃到rou不就行了?!?/br> 何言說得很任性,楊芋已經(jīng)可以想象到他的樣子有多囂張了。 “半個小時后,迎接本宮大駕?!睏钣髶P起下巴,一股御姐范兒。 何言配合地回了句“喳”,楊芋不怕死地驚道:“你這是要當太監(jiān)?!” “楊芋。”何言的聲音沒有起伏,連名帶姓地叫了她一聲。 楊芋卻打了個激靈,急忙掛上了電話。 鼎恒雖沒拿下瀝海灣,也一直是行業(yè)中的翹楚,不少公搶破頭要跟其談合作。 鼎恒的前臺接待今天光訪客就登記了兩頁,正請示主任按輕重往下排號,就感覺一陣沁人心脾的香風襲來,一抬頭對上楊芋明艷的五官,還是忍不住窒息了一下。 “楊總您好!何總吩咐了您來可以直接上去!楊總您慢走!” “謝謝?!睏钣罂粗媲靶Φ锰鸾z絲的小圓臉,終究沒忍住上去掐了掐。 小圓臉的接待頂著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打開了公司的微信群——何楊cp后援會。 A:“女神掐我臉了!受寵若驚!?(?????)” B:“羨慕嫉妒ing~也想讓女神蹂躪!” C:“樓上表臉!” A:“話說女神今天來找何總干嘛呢?” B:“莫不是來蹂躪我們何總的?!!” A:“哪天何總要是躺平任蹂躪,我們也就不用暗搓搓地粉cp了。cao碎了心.jpg” B:“兩個顏值這么逆天的人,怎么就談不起戀愛來呢,不科學?!?/br> C:“也許因為太完美,走在一起沒激情吧?!?/br> …… 鼎恒員工熱議著這對“沒激情”的cp,殊不知他們老總是夜夜激情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