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制
身后傳來不大不小的聲音,你有些僵硬的停住了腳步。那人像是沒有看出你的僵硬一般想要過來觸碰你,你表面上看似沉穩(wěn),實則已經(jīng)慌亂的不行。 雖說已經(jīng)根據(jù)以前的你所留下的那些線索,自覺已經(jīng)掌握了不少事情,便有些高枕無憂了??傻降?,在發(fā)情期時大腦本就混亂的你,更是有些沒有辦法集中精力,一時不備竟然未從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有人。 相比從前那個成熟老道,得心應手的你,失去了記憶之后果然還是多了許多麻煩,就例如現(xiàn)在。 直到對方的手快要觸碰到你時,你才意識到,你出門時候沒有帶面具,那張蒼白如雪卻又艷麗無比的面孔還暴露在空氣中,那臉上浮起的一抹紅,與略有些迷離的眼神任誰看了都會忍不住想要把這人藏起來,只準自己看。 那雙修長無比的手,在你低頭的那一刻,便搭上了你的肩膀。你似是不經(jīng)意地回頭看去,來者好像有些許失望,可能是沒想到,你面具下居然還有著面罩,這可真是擋住了不少有意偷窺之人的心啊。黑色的碎發(fā)略微擋住了雙眼,更多的是被帽檐的陰影所遮住了。 偶爾只能看到你眼中一閃而過的光,大概是被燈光所晃的眼吧。 “可露希爾?”這位在羅德島中扮演工程師以及黑心商人的蝙蝠先生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但一想到他那日夜顛倒的作息時間,便也明了了。 “呀,博士,這么晚要去哪啊?”可露希爾像是不經(jīng)意地問道,沒人知道他的真正意圖,就像你也不曾讓別人知道你的意圖一樣。 “啊,沒什么,就是出來透透氣,我在辦公室里恢復了一些理智便想著出來找點事干?!蹦銖娙套∩砩喜粩鄧姲l(fā)的欲望,眼前的人,不僅僅是一位優(yōu)秀的工程師,更是一位強大無比的alpha,而alpha對omega有天生的壓制。若道是平常便也罷了,可偏偏你現(xiàn)在處于發(fā)情期。 這個絕對不能被刺激的時期,但凡受到任何關于alpha的刺激,哪怕只是一點點信息素,都可以讓你瞬間理智全崩,那會使你瞬間狼狽失態(tài)的跪在強大的alpha面前,不知廉恥的舔舐他的腳趾,懇求他伶愛。但你沒有,你現(xiàn)在能在可露希爾面前強撐著,不僅僅是因為你強大的意志力,更因為那個噴霧,此時還未失效。 而距離失效的時間已經(jīng)不遠了,你僅僅只有十分鐘了,這十分鐘能不能趕到那間房間,還不清楚,更何況現(xiàn)在可露希爾根本沒有想要放你離開的意思。 “博士,或許我可以……”可露希爾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你打斷了。 “哦,我是時候要離開了,因為我突然想起來凱爾希好像要找我去醫(yī)療室做些什么,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我可不能晚去了要不然凱爾西會把我生扒了的?!蹦阋贿呧哉Z一邊向可露希爾揮手,你快步向著醫(yī)療室的方向跑去,但你轉身就來到了密道。 你像是用全身的力氣在奔向那間房間,可只有你知道你現(xiàn)在的樣子多么狼狽,以及你已經(jīng)幾乎沒有什么力氣了,更是疲憊不堪,但凡現(xiàn)在再來一個人攔住你你可能都會忍不住……破口大罵。 但可惜你沒有看到身后的可露希爾竟是握緊了雙拳頭低下一言不發(fā),誰也不知道這個長的可愛的蝙蝠先生在想些什么,但作為羅德島的工程師,或許羅德島的建構,他也是熟悉的很,只不過他并未追上來罷了。 終于,上天似乎是不再捉弄你一樣,你竟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密室里,你跌坐在柔軟的地毯上, 一把拉下面罩,這玩意兒可不好受,不僅是緊緊的貼在皮膚上,更是有些時候會導致呼吸困難。 不知是萬幸中的不幸,還是不幸中的萬幸,你的噴霧已經(jīng)到達了它應該所盡的職責,它失效了。 發(fā)情期并沒有因為一時的壓制而被安撫下來,它甚至開始反撲,變得愈發(fā)愈嚴重,你有些難耐的扯開自己的防護服,像是對這間房間充滿信賴一般,信息所瞬間充滿整個房間,那味道竟是甜蜜極了,這是屬于一個成熟富有魅力的omega的信息素。 但凡是讓博士的對立面的敵人看見這一幕,大概都會心生不忍吧,甚至會忘記曾經(jīng)那個被稱為巴別塔的惡靈的人,因為眼前這個人,他實在難以和那個冷酷無情的執(zhí)旗手有所聯(lián)系。 你的面容即使是放在這個美貌之人如云的世界里都能脫穎而出,那似乎是多情又無情的桃花眼微微上揚著,雙眼迷離著,因被情欲折磨而濕潤了眼眶,眼角似乎是被誰不經(jīng)意的抹了一點紅,面容本應是蒼白的可卻因發(fā)情熱讓這臉頰充滿了紅潤之色,竟像是醉了一般,而那殷紅的唇更是惹人想要品嘗一番,看看是不是真的如看起來那般美味,你黑色的碎發(fā)略微有些長,已經(jīng)蓋過了肩頭,厚重的防護服下竟然什么也沒穿只是單薄的白潤的身體,因為常年缺乏鍛煉,肚子上微微有些軟rou,真是可愛極了。 本來你是打算在地上緩一會兒結果卻被突如其來越發(fā)嚴重的發(fā)情期打了個措手不及,你只好扶著床邊站了起來,憑借著曾經(jīng)的你留下的線索走到一個暗格處,里面正放著五支還未過期的信息素抑制劑。 你拿起抑制劑,拔掉保護針頭的蓋子,竟是毫不手軟的次數(shù)到了自己后頸的腺體里,那兇狠的手法讓脆弱的腺體都流出了一絲鮮紅的血液,你感受著身體中逐漸平靜下來的情欲,總算是舒了一口氣。 這發(fā)情期,還真是要命啊。 你不由得感嘆,或許曾經(jīng)的你也未曾不是生過割掉腺體這一想法,因為這樣便可以永除后患一勞永逸,可你卻在石棺中發(fā)現(xiàn)了那條秘文,脆弱的人類omega是并不適合做切割腺體手術的,尤其是被標記了的,因為那樣會使脆弱的omega當場死在手術臺上,你曾深深地懷疑過這條所謂的秘文的真實性,可回答是,沒錯。 以現(xiàn)在的科技發(fā)展手段,即使是清洗標記也不是不可以,可偏偏就是不準切割腺體,因為這樣無異乎是最脆弱的omega經(jīng)歷一場必死的痛苦,沒有人會愿意看著一個omega死在手術臺上,即使他看上去很強大。 你的目的還未曾達到,你所制定的計劃也未曾實現(xiàn),你所遙想的未來,你將再也見不到。 你坐在地板上,大腦清醒的想到,又或者說它又在自動返給你信息了。 突然,你覺得大概曾經(jīng)的自己恨透了omega這個身份吧,因為這個身份讓你藏頭露尾,讓你不敢露面,讓你不曾抱過親近的人不曾敢有親近的物或事??勺罱K,你還是默認了。 或許并不是默認了這個命運這個性別,而只是單純的想要因為一些什么拿去守護吧…… 你站起來卻又不小心跌落在床上,反正此時也是四下無人,沒人會看到你如此狼狽的樣子,你在心中如此安慰自己。你摘掉了手上的手套,露出了那雙修長白皙的手,就在你左手的無名指上,套著一個戒指,你似是有些懷念的看著,明明不知這是何時帶上的,不知是誰送的,可你就是沒來由的感到懷念。 就好像……習慣一般。 不經(jīng)意露出的手腕上隱隱能看出有許多傷疤,大概是因為有些時間了,這些傷痕已經(jīng)變得粉白了。明明是那么丑陋的傷,卻像是給你添了凌虐的美感。 你動了動手臂,防護服也跟著動,不小心摩擦了雪白的胸膛上的兩處紅櫻,引得身體顫抖起來,嘴中溢出了微弱的呻吟聲。 處在發(fā)情期的身子,就是敏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