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誤打誤撞,先生身份暴露,開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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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少青在小弟子的院子里逗留到用過晚膳才離開,走的時候蘇鈺又叮囑了一次何文才吃藥的事。 唇角含著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笑意,左少青負著手回到左府。 榮欣兒還等在客廳,見左少青回來,忙起身行禮,而后開始低聲稟報起來。 她是極天閣負責(zé)情報的分支繡衣司的頭子,旗下之人打著各地錦繡坊的幌子行動,今天過來正是商量活捉北蠻東親王的計劃。 正商議著,何文才送了一碗黑漆漆的湯藥上來。 左少青瞥到那碗藥,情不自禁地輕笑出聲,只不過等抿了一口才發(fā)現(xiàn)竟然苦到了極致,以他耐苦的性子都覺得難以下咽,也不知道什么樣的藥材才能熬出這種程度的苦味。 虧了他第一碗藥在小弟子的唇舌伺候下吞得精光。 榮欣兒自恃在主子身邊跟了多年,望著何文才問道:“何大哥,這是林大夫為主子開的治療傷寒的湯藥嗎?” 何文才遲疑一下,回道:“是國公府的小公子學(xué)了醫(yī)術(shù),為主子開來調(diào)理身子的,不過也經(jīng)由了段大夫指點。” 榮欣兒柳眉微蹙,擔(dān)憂地說:“主子的身體何等貴重,那位小公子看著跳脫得很,怎能隨便服用他開的藥?” 何文才心頭一跳,立刻去看主子的臉色,果然見他面色一沉,周身陡然散發(fā)出迫人的寒意,語調(diào)平平地說:“榮欣兒,說話之前想清楚自己的身份。” 榮欣兒噗通一聲跪下來,聲音顫抖地說:“是!奴才逾矩、奴才該死!請主子責(zé)罰!” 左少青端起藥碗灌了一大口,長眉微微擰起來,等口中的苦味散了些,才淡淡地說:“南方的情報線開拓太慢,你去那邊盯著吧,我信得過你,東親王的事?lián)Q人來交接。” 何文才不禁吞了下口水,慶幸自己以前沒在主子面前說過蘇公子的不是。 榮欣兒大吃一驚,她歷經(jīng)艱辛才在京市立住腳,只盼有一日能時常伺候主子左右,萬萬沒想到自己只是說了那么一句不輕不重的話,就慘遭主子拋棄! 榮欣兒失魂落魄地離開左府,踏上馬車走了。 她前腳剛走,后腳就有人從國公府后門離開,悄然跟了上去。 此人是羅遠手下的斥候。 羅遠因蘇鈺的緣故,左右看不慣左少青,恰巧左府就在國公府后巷,做什么都十分方便,他便安排了斥候裝作看守后門的門房,日夜盯著左府,想看看左少青有沒有在外面偷吃,好借此破壞兩人之間的感情。 這斥候上午就發(fā)現(xiàn)一輛帶有錦繡坊標記的馬車路過后巷,到了入夜同一輛馬車又穿巷而過,難免起疑,便小心地尾隨而去。 深夜時分,斥候悄默聲息地進了羅遠的房間。 “將軍,今日錦繡坊的當(dāng)家榮欣兒在左府逗留了四個時辰,屬下覺得很可疑,就算是為左府女眷量體裁衣,以左大小姐虛弱的身體狀況,定然無法接待她如此之久,會不會伺候了左公子?” 羅遠倒是希望兩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不過還是神情冷凝地實話實說:“今天左少青一直待在小公子院子里,晚膳后才離開,你不知道么?” 斥候撓了撓頭,不解道:“那個榮欣兒是哭著下馬車的,我還以為她被左公子強了……” “嗯?”羅遠皺起濃眉,心想榮欣兒一個賣衣服的老板,有什么理由哭著從主顧家回去? 多年戰(zhàn)場廝殺養(yǎng)成的敏銳讓他直覺這里面有貓膩,盯著地面沉思片刻,吩咐道:“多派些人手,給本將軍盯緊繡衣坊!” 隨后的日子,關(guān)于錦繡坊的情報源源不斷地傳遞到羅遠手里。 榮欣兒離開上京南下,經(jīng)常有行止怪異的人出入錦繡坊,這些人的身份三教九流,其中多人能和左府扯上關(guān)系,還有的是黑市???,由他們經(jīng)手的生意,從走私倒賣到殺人越貨,越看越令人觸目驚心。 一個復(fù)雜的關(guān)系網(wǎng)漸漸展露出來,左府就像蟄伏于最中央的蜘蛛,只要輕輕按動絲線,就能讓整張網(wǎng)嗡嗡震動。 羅遠耗費了極大的人力和物力,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地調(diào)查,范圍一路向北,直到深入北蠻腹地…… 得到最終的結(jié)果時,羅遠震驚地在書房坐了一下午。 直到夜幕降臨,國公府的下人請他用膳,他才驀然回神,喃喃道:“鈺兒啊鈺兒,你可知在你面前笑語晏晏的男人,竟然是起勢于北疆的一代梟雄?連北蠻王庭都要給他三分面子,大周更是常年重金懸賞他的人頭,一旦抓捕,格殺勿論!” 深思熟慮了幾日,羅遠將蘇鈺請到了自己書房。 “鈺兒,今日我要告訴你一個會讓你不愉快的消息?!彼砬槊C穆,不復(fù)以前對待蘇鈺的款款溫柔。 蘇鈺不明所以地問:“什么消息?羅大哥可別嚇我!” 羅遠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緩緩道:“我曾經(jīng)給你講過戴銀狼面具的極天閣首領(lǐng),你還記得嗎?” “記得啊,怎么啦?難道他被抓了?”蘇鈺呆了呆,不免有些遺憾。 “他就是左少青?!?/br> “怎么可能?”蘇鈺笑哈哈地說,“羅大哥怎么開這樣的玩笑?” 羅遠面無表情地將書桌上的一大堆案卷推給他。 蘇鈺走過去隨意翻看起來,只是越看越驚心,后脊背慢慢滲出冷汗,手心也開始發(fā)麻,到后面幾乎站不穩(wěn),一只手撐住桌沿,整個身子搖搖欲墜。 “怎么可能!”他重復(fù)了一遍,聲音顫抖,臉色蒼白如紙。 “事到如今,你還不肯信么?你不信不要緊,我只要將這些案卷交上去,自然有人信。你可知左少青的下場會如何?若是在抓捕時被殺,還算是個好的死法,一旦被生擒,定會判車裂之刑,五馬分尸!” “砰!”蘇鈺膝蓋一軟,竟直挺挺地跪坐到地上。 “羅大哥!”蘇鈺淚如雨下,抓住羅遠的袍角哀求,“求你不要告發(fā)先生!求你放先生一條生路!” “鈺兒,你竟然這樣說?我對你很失望!”羅遠居高臨下,冷眼看著他,“你是大周戰(zhàn)神之子,身邊都是拼了命守護大周百姓的鐵骨錚錚的將士,你本該善惡分明、嫉惡如仇,現(xiàn)在竟然要包庇一個惡行累累的罪犯!” 蘇鈺羞愧地垂下頭,但還是哭著求羅遠網(wǎng)開一面。 羅遠面色緩了緩,蹲下身拉起蘇鈺的一只手,柔聲說:“鈺兒,你知道的,從小我就喜歡你,這些年在邊疆奮不顧身的殺敵、掙軍功,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配得上你,你若是肯下嫁于我,我愿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暫時將此事壓下,給他一個逃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