遛狗
看什么看,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什么嗎?蠢狗! 被楚憎一腳堵在門口的周敘白發(fā)誓,即使他現(xiàn)在沒有說一句話,可那張臉上明晃晃掛著的就是這句話! 做什么?內(nèi)心中充斥著被主人特意接回家的喜悅,他完全沒想到現(xiàn)在要做什么,跳起來給他一個吻嗎? 額……看到某人越來越不善的表情,他覺得如果此刻他這么做了的話,可能見不了明天的太陽了。 要是以前他的狗敢這么無視他,楚憎一定會讓他們用一晚上的時間深刻記憶一下,可看著眼前這人略帶幾分呆滯的感覺反而覺得有少許賣萌,不自覺地壓了壓要翹起的嘴角,他伸手從把手上拿過一樣東西。 項圈! 周敘白瞬間從脖子紅到臉,尷尬地低著頭,順從地跪在地上,好方便楚憎抬手就能給自己帶上項圈,某人微涼的手在脖子上連連劃過,不同于之前橡膠的質(zhì)感,來自屬于楚憎這個人的認知,他忍不住微微顫抖。 嗒,輕輕一聲,項圈的鎖扣扣上,跟他的脖子嚴絲合縫。 黑色簡約的項圈上沒有什么多余的紋路,只是在正中間裝飾著紅色的圓環(huán),跟脖子上白皙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楚憎很滿意眼前看到的這一幕,尤其是某人順從的表現(xiàn),他扯了扯手里連接項圈的皮繩,使跪著的那人正好可以微仰著脖頸,嘴里調(diào)笑著:“是不是嫌主人最近都不關(guān)注狗狗了呢,沒事,主人今天就好好溜溜小狗崽子?!?/br> 要不是有脖子上的項圈拉扯著,周敘白此刻的腦袋都要低到地上了,他就知道,怎么可能被輕易放過! 說著,楚憎就在咖啡廳中間的大場地上趁著月光溜起了狗,幸好他還要點臉,沒有開燈,要不某人當場就要社會性死亡了,他一邊溜,一邊還糾正他的姿勢。 “腿再分開點!” “腰,塌下去點。” “屁股搖起來……” 楚憎的吩咐他都一一照做了,時不時因為動作的不標準被扇幾下屁股。 知道他下一句話,“來,狗狗,叫幾聲?!?/br> 叫幾聲,怎么叫? 周敘白整個大腦都要被這句話占據(jù),像狗一樣趴在地上,還被人牽著溜了好幾圈,他以為這就是他能接受的底線了,可是……難道他還要像小狗一樣朝著他汪汪叫嗎? 這一秒他覺得他做不出來,可不知,人的潛力是無限的。 沒一會他就被逼著蹭著男人的小腿,嘴里低聲,“汪,汪汪……” 偏偏男人還不滿足地半蹲下來,撫摸著他的背部,開口帶著難掩的笑意,“嗯?小奶狗是這么叫的嗎?” 他完全愣在了原地,半天沒有回應(yīng),太羞恥了…… “嗯?怎么,是要我牽著你出去撒尿嗎?”剛才他就是以這句話作為威脅的。 就在他以為周敘白還在害羞,正要假裝轉(zhuǎn)身帶他出去的時候,一雙手抱住了他的小腿,身下傳來微弱的聲音,不仔細聽根本注意不到,是小奴隸努力學著小奶狗的叫聲。 “唔……汪嗚……” 好似還帶著奶味,媽的,真甜!楚憎反應(yīng)過來后舔了下后槽牙,甜的牙疼! 這下他也不鬧了,給人牽到房間,解開繩鏈隨手就扔到了一旁,脫衣服的空檔還不忘調(diào)戲道:“主人去洗澡,要不要幫奶狗寶寶洗洗呢?” 奶狗寶寶這個稱呼簡直太羞恥了,剛緩過來的周敘白,臉上又燒了起來,他簡直要把腦袋塞到褲襠里了,支支吾吾說:“不……不用,主人?!?/br> “啊……小奶狗會自己洗嗎?”這句話里的遺憾毫不遮掩。 “會……”周敘白這下更紅了,“小,小奶,狗,會……” 一句小奶狗被他說的磕磕絆絆,楚憎好歹算有點良心,不忍心再調(diào)戲這個‘小奶狗’了,哼著歌就往浴室走去。 其實,如果周敘白抬頭的話,就可以清楚看到某人襠部隆起的地方,鼓鼓囊囊的,要不是有褲子擋著直接就蹦出來跟他打招呼了,所以說,某個狗東西不是不忍心,而是有更急切的事情需要他處理。 等兩人都洗漱完,表針都快指向三點了,楚憎躺在床上滿腦子的漿糊,沒一會就去跟周公下棋去了。 而可憐的小奶狗同志,繼續(xù)躺在了他的金屋上,唉,天道好輪回,你看放過誰! 周敘白又一次從‘床’上起來,渾身酸痛,像是昨晚被幾個大漢暴揍了一頓一樣,他抬手把粘在臉側(cè)的紙鈔扯下,一把塞在屁股下面,動作熟練地讓人想笑。 他抬起頭看向床,上次一早就消失的身影,現(xiàn)在還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被子被揉虐得亂七八糟,一半壓在身下,一半蓋在肚子上,可能是外面的陽光太耀眼的緣故,還有一角被拉扯著擋住了半張臉,剩下的半張臉在陽光下熠熠發(fā)光。 他不禁伸手探了過去,鬼使神差地想摸一摸,只是還沒等他的手落下,就被人突然拍開,不知道什么時候楚憎清醒了過來,看向他的眼眸中里帶著他從未見過的疏離與厭惡。 周敘白肋骨下層層包圍的心臟似乎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帶著輕微的刺痛。 好在楚憎很快認出了眼前的人,再睜眼時,眼底的情緒消失地一干二凈,但接下來的話對于周敘白來說,并沒有好多少。 “滾下去!” 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剛睡醒的男人心情看上去并不是太好,最起碼沒有昨晚那份調(diào)笑的心思,周敘白很快滾了下去,收起自己的小心思,相當乖巧地跪在床邊。 楚憎吐了一口濁氣,太陽xue漲的像是要炸開一樣,夢里的一切直到現(xiàn)在還歷歷在目,幼時的柜門聲,男女交臠的呻吟聲,還有那個女人飽含恨意的謾罵聲! 他的心亂了,更別提還能兼顧到周敘白,他煩躁地把人趕了出去,反手又給自己包在被子里。 心思本就敏感的周敘白,在對上楚憎的事,一早上那雙眼睛在他腦中久久不散,導致整個公司都籠罩在他的陰沉下瑟瑟發(fā)抖,往日還能說上兩句的葉瀾此刻也躲在秘書室,不敢說,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