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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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司琪沒回話,翻過身去,開始閉上眼睛準(zhǔn)備睡覺。 見她這副態(tài)度,慕森卻怎么都睡不著,尤其是一想到華璽集團的總裁華旭,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她當(dāng)做“陸司琪”的替身,要養(yǎng)在家中。 顧時和陸曜那邊商討后的結(jié)果也是先讓她留在華旭身邊。 這次使用調(diào)虎離山之計,將她從華旭家里帶出來,慕森屬于違反布局,擅自行動。 這會兒沈城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陸司琪被“華寅”帶走,不然也不會在吃飯那會兒,一直給他打電話。 想到這里,慕森下床拿起手機,撥通了沈城的電話后,朝房外走去。 …… 翌日。 吃過早飯后,青竹幫幫主那緹告訴慕森,已經(jīng)按照之前他所吩咐的將那批貨扣留在基地,華旭本人已經(jīng)親自過來,讓他們開出放貨的條件。 那緹對慕森說:“兄弟,哥只能幫你到這兒,最多留華旭三天,留久了華璽集團那邊也不會同意,真惹急他們,咱們青竹幫在緬甸的名聲也會受影響。” “我知道。”慕森理解青竹幫目前的處境,一開始他也沒想過讓那緹去跟華璽集團硬碰硬,“后天把人和貨都放了就行?!?/br> 因為兩天的時間足以將陸司琪送回北城。 陸司琪還不知道慕森將她從華旭的莊園救出來是為了讓她回北城。 午飯過后,來到那架空客H225超級彪馬直升飛機前,多年的飛行經(jīng)驗,再加上除了畫畫以外,對飛機的癡迷,一進入駕駛艙,就忍不住的研究起這架豪華直升飛機與平時自己所開的戰(zhàn)機不同之處。 慕森與那緹等人朝直升飛機走過來,看到她正研究的入神,沒有讓人上去打擾她。 “晚幾分鐘再出發(fā)也行。”慕森嘴里含著煙卷,看陸司琪的眼神中流露出欣賞之意。 “兄弟?這女人什么來頭?”昨天見到陸司琪的時候就感覺她跟別的女人不一樣。 看到那么多罌粟和打手,她眼中沒有絲毫膽怯。 要換成其他女人,就得像小白兔入了狼窩,驚恐不已。 “這女人可不好惹?!蹦缴铝丝跓熑?,神色復(fù)雜:“我都惹不起,別說是你們青竹幫?!?/br> “她不會是華旭的馬子吧?”那緹看他的眼神瞬間變了味,“我跟你說兄弟,華旭的馬子可動不得!他跟他那個草包弟弟華寅不一樣,城府深得很,別看他現(xiàn)在沒說什么,事后肯定跟我們青竹幫算賬。” “這女人要真是華旭的馬子,你趁早別招惹,聽哥句勸,從哪里弄來的她,就把她送哪里去,別到時候惹了一身腥。” 慕森輕笑:“已經(jīng)惹了一身腥,回不去了。” 煙頭往地上一扔,下發(fā)命令:“上去吧,不然華旭一會兒該等急了?!?/br> …… 陸司琪首次開空客家的超級彪馬,一開始那緹和身邊的兩名手下還有些不相信她的飛行能力。 慕森胸有成竹的坐在客艙,欣賞著駕駛艙里的女人,看到她熟練的cao控著飛機,飛機平穩(wěn)起飛,開始翱翔在天空中。 留意到副駕上的飛行員看陸司琪時,所流露出的欽佩眼神,才終于知道為什么當(dāng)初顧時會說她是目前華北軍區(qū)最優(yōu)秀的女飛行員。 讓她退役……著實是華北軍區(qū)的損失。 這樣一個優(yōu)秀的女飛行員,突然讓她退役回家,再摸不到自己喜歡的飛機,可不就是等于折斷了她的羽翼? 想到這里,慕森拿出手機,給Z國的總統(tǒng)尚珺彥發(fā)去了一條消息。 …… 15分鐘后,飛機抵達緬甸東部。 照舊是一望無際的罌粟,巡邏的人員比上一個基地還要多。 慕森跟那緹一起去了罌粟深處的莊園,臨走前提醒她哪里都不要去,“要是實在無聊,你可以開著飛機繞幾圈再回來?!?/br> 這話說的就好像在他的眼中,飛機跟汽車沒什么區(qū)別。 等他走后,陸司琪繼續(xù)回到駕駛艙,開始研究這架彪馬的新系統(tǒng)。 大約過了半小時后,慕森拎著幾瓶水上了飛機,“渴不渴?喝點水?!?/br> 熱帶氣候,悶熱潮濕,陸司琪確實有些口渴,接過礦泉水后喝了幾口,緊接著她就意識到這味道很不對勁…… 之前做過考核,這個男人所給的一些違禁毒品里,好像就有一個白色的藥丸是這種味道。 標(biāo)簽上提示的功效時:喝下后能使人在短時間內(nèi)四肢無力,幾分鐘后就會慢慢失去意識昏睡過去。 陸司琪怒了:“你給我喝的是什么?” 此刻慕森看她的眼神盡是柔情,抬手揉了下她的頭,寵溺的對她說:“聽話,睡一覺醒來,這場噩夢就醒了?!?/br> 不理解他話中的意思。 身體正在逐漸的軟綿無力,在快失去意識的時候,陸司琪才突然想起這個男人所用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 他以華寅的身份將她從華旭住所弄走。 華旭發(fā)現(xiàn)她不在后,只會去找華寅要人。 華寅不會承認(rèn),他們兩兄弟之間勢必會大鬧一場。 而她……只要再不在柬埔寨露面,華旭就再也找不到她。 “你是要將我送回北城?” 這句話說完,陸司琪的意識盡無,暈倒在了駕駛艙內(nèi)。 慕森無奈的吐了口氣,走過去將她抱到客艙,看到她這副恬靜的睡顏,用手撫摸了下她的臉頰,“宋祁年那小子說的是對的,你這女人確實不適合在邊境執(zhí)行任務(wù)?!?/br> “沒辦法,誰讓你長得太漂亮?!?/br> …… 17個小時后,北城華北軍區(qū)家屬院。 熟悉的號角聲響起,陸司琪以為自己還在夢中,等她睜開眼睛,耳邊的號角聲愈發(fā)的清晰…… 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仰入眼底的是窗外那顆發(fā)出新芽的法國梧桐樹。 北城? 軍區(qū)家屬院? 不敢置信的掐了下自己的手背,感到疼痛后她立刻下床。 還沒等她打開門,母親徐華清已經(jīng)端著一杯水?dāng)Q門走了進來。 “你醒了呀小琪?!倍嗳詹灰娕畠?,徐華清的激動走過去,“快喝口水,你都快睡了一天一夜了,軍醫(yī)說你醒過來后不能給你吃飯,要先讓你喝水吃流食?!?/br> 杯子接到手中,溫?zé)岬乃高^玻璃杯傳到掌心,明明跟家人團聚是最溫情的時刻,但她的眼眶卻控制不住的泛了紅。 知道女兒不善言辭,向來有話埋心里,得知她這種情況不是單一的性格問題,而是有社交障礙后,身為母親的徐華清很是心疼自己女兒,“小琪,你爸已經(jīng)跟軍區(qū)那邊說好了,三天后就讓你回去,正好有批新飛行員需要訓(xùn)練,你這次是主訓(xùn)練官。” 去江洪執(zhí)行任務(wù)的目的就是為了能立功,好繼續(xù)留在軍區(qū)開飛機。 如今這個愿望實現(xiàn),她反而笑不出來。 “媽,我想一個人靜靜?!标懰剧髡Z氣平緩,根本無法向在江洪和柬埔寨那樣,面對自己不喜歡的安排,大發(fā)脾氣。 因為從小到大,無論她內(nèi)心有多叛逆,只要回到陸家,她就會自動收斂,聽話的當(dāng)父母眼中的乖小孩。 等母親走后,她才開始找自己的手機。 翻遍了抽屜和被褥,都找不到后,她才意識到,肯定是父母為了防止她再跟江洪和柬埔寨那邊的人聯(lián)系,故意給藏起來了。 若換做之前的性格,她心里再反感這種行為,也會依來順受。 但如今的她……早已不是過去那個聽話的乖小孩。 來到門前,擰下門把手,確定是將她反鎖在臥室里后,毫不猶豫的來到窗前,打開窗戶,跳了下去。 正在廚房做飯的徐華清并沒聽到聲音,她還在想著女兒這次回來瘦了不少,要給她做點什么湯補身體。 …… 翻墻離開家屬院,因身體虛弱,腳沒站穩(wěn),陸司琪倒下去的時候手臂被地上的玻璃劃破,鮮血沒一會兒就染紅了袖子。 沒有去醫(yī)院包扎,只撕下衣角的一塊布,系在了傷口處。 十分鐘后,徒步抵達華北軍區(qū),卻因沒有軍官證,被警衛(wèi)員攔下。 “我是陸司琪,我要找顧司令?!?/br> 聽到她的名字,警衛(wèi)員首先想到的是軍區(qū)里明明就有一個陸司琪,怎么又冒出來個? 連忙致電司令部,將這一情況報備。 得知陸司琪來了軍區(qū),顧時立刻讓警備員放行。 在辦公室見到她臉色蒼白,發(fā)現(xiàn)她手臂袖子血紅一片,立刻讓駐地軍醫(yī)過來為她處理傷口。 軍醫(yī)走后,陸司琪開口問:“為什么要將我遣返回北城,我需要一個理由!” 知道她很不滿意這次安排,以她執(zhí)拗的性格,若是不告訴她實情,她定不會罷休。 從抽屜里拿出來一打照片,照片中的女人跟她長得幾乎一模一樣,見她面露詫異,又打開電視播放這個女人代替她飛行員的身份所錄制的這次宣傳視頻,“唐梓比你適合這次任務(wù)?!?/br> “她是部隊里針對這次任務(wù),密訓(xùn)勝出的人員,她的輪廓跟短發(fā)時候的你長得很像,稍微一化妝,就連你父親陸參謀長都能將她認(rèn)成是你?!?/br> 聽到這里,陸司琪已經(jīng)很明白了:“你們已經(jīng)派這個唐梓代替我去柬埔寨執(zhí)行任務(wù)了對嗎?” “慕森把你送來北城后就把唐梓接走了。” “呵呵……”她眼眶泛紅的笑出了聲,就好像在軍區(qū)里從沒有聽到過這么好笑的笑話一樣,“你們利用完華旭對我的癡戀,再將我這個正主當(dāng)成一顆廢棋給拋棄,讓跟我長得很像的唐梓取代我去執(zhí)行任務(wù),那么請問?我陸司琪在你們眼里是什么?” 她眼眶中的淚水都快流了出來:“把我當(dāng)廢物嗎?” “我們是在為你負(fù)責(zé)。”顧時看出來她的情緒波動很大,試圖安慰:“華旭城府太深,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br> “對,我不是他的對手,你們說的都對!”抹去眼淚,陸司琪努力不讓自己再哭出來,“我就是個廢物!除了開飛機!什么都不會的廢物!” “所以從今天開始,我這個廢物接受之前的退役安排,再不踏入華北軍區(qū)半步!” …… (更新詳情關(guān)注我微博:臣言啊,因為海棠這邊貼文不是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