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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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上,徐時渺化了淡妝,簡單挽了個丸子頭,白襯衫毛衣裙,再搭一件長款黑色大衣便出了門。 謝長和在樓下等待多時,徐時渺一下樓,就看見身量容貌都很出眾惹眼的男人靠在車身上,懷里抱著一束小雛菊。 所有花中,徐時渺對小雛菊情有獨鐘,她笑著和謝長和打招呼:“長和,等很久了嗎?” 謝長和垂眸彎唇,眉眼聲音依舊溫潤柔和:“不急,我們慢慢來?!?/br> 他說完把懷里盛開燦爛的花束遞過去:“來時看它新鮮,覺得很襯你?!?/br> 徐時渺性格爽朗,頗有些大大咧咧的味道,前些年把異性都處成了哥們兒,倒是很少有收到花的經(jīng)歷。 她笑著接過,對謝長和道了謝之后兩人一起向民政局而去。 昨晚徐時渺的邀請并沒有讓謝長和覺得不適,所以他含笑應(yīng)下,并和時渺約定今天一大早去領(lǐng)證。 經(jīng)過一夜沉淀,徐時渺并不覺得自己是頭腦發(fā)熱,她很清楚,謝長和樣樣都好,雖然只相處了短短幾個小時,但她知道,這就是她理想中想嫁的人。 很莫名,也很無厘頭,但她并不后悔。 謝長和自然也沒有反悔,他雖然并未表現(xiàn),但內(nèi)心里,在和徐時渺結(jié)婚這件事上,他是很高興的,并且樂意至極。 工作日的民政局很繁忙,將近十點,兩人才辦完所有手續(xù),拿著兩個紅本本出來。 明明是寒冷冬日,但謝長和卻笑的如六月清泉,溫暖且平和。 上了車,謝長和見徐時渺心不在焉,側(cè)頭溫聲問她:“會后悔嗎?” 徐時渺反應(yīng)過來,笑的舒緩:“怎么會?我只是在想,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法定夫妻了,那……” 謝長和心頭一動,如墨般的黑眸沉沉看著她:“如果不介意,時渺可以搬進(jìn)我家里,以女主人的身份?!?/br> 見徐時渺眉頭一展,謝長和又道:“我獨居,父母都在京市,而且昨晚,我已經(jīng)把我們結(jié)婚的消息告知了他們,他們很喜歡時渺,不用擔(dān)心?!?/br> 徐時渺舒了口氣,她倒不是怕和謝長和父母相處不來,只是覺得事情突然,解釋起來有點兒麻煩。 但她也沒想到謝長和竟然知道自己所想,還考慮的那么周全。 說不感動,徐時渺自己都不信。 吃過午餐,謝長和和徐時渺一起回她住的地方搬東西。 徐時渺也是獨居,一畢業(yè)就從家里搬了出來,那會兒爸媽拿錢買了這套單身公寓給她,東西很多,但她也只打算帶一部分過去。 倒不是對這樁婚姻不放心,只是她有時需要回來工作,而且也想給自己留一個獨立的空間。 謝長和尊重,也理解,所以除了幫她收拾拎東西,也沒過多詢問。 謝長和住在海望景苑,那里是市里有名的富人區(qū),獨棟別墅很多,但謝長和卻不是,他住在很傳統(tǒng)的小區(qū)內(nèi),位于十八樓的三室一廳。 徐時渺一進(jìn)去,就被房子干凈大氣的裝潢所吸引,木制地板,白色墻壁,灰色沙發(fā),整個空間很大,但不空。 吧臺,陽臺,獨立的廚衛(wèi),寬敞的客廳,每一件家具擺設(shè)都是徐時渺所喜歡的冷淡風(fēng)格。 換鞋進(jìn)去,徐時渺轉(zhuǎn)頭問他:“臥室在哪兒?” 謝長和把鞋子規(guī)整的放進(jìn)鞋柜,起身笑道:“我?guī)闳ァ!?/br> 臥室在長廊內(nèi)的第一間,灰色窗簾,寬大的雙人床,和窗簾同色系的床品,比家具店內(nèi)的樣品都平整干凈。 臥室有兩個隔間,一個是洗浴,一個是衣帽間。 徐時渺好奇地看完兩個房間出來,剛猜測這套房價值應(yīng)該不下于五百萬,就見謝長和正把她帶來的衣服往衣柜里放。 眼看就要到內(nèi)衣,徐時渺趕緊跑過去攔住:“我自己來!” 謝長和高她一個頭,垂眸看來時帶著淺淡溫柔的笑意,他沒拒絕,只說好。 等謝長和一走,徐時渺才松口氣把貼身衣物疊放進(jìn)衣柜。 她二十九了,對男女間那事雖從未接觸過,但也知道步驟流程。 說實話,和謝長和的新婚夜,她并不害怕,反而還有些期待。 故而,昨天深夜徐時渺跑去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成人用品店,買了一件很夸張暴露的情趣內(nèi)衣。 她想,長和應(yīng)該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