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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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惟從沒想過他會遇到這種事——好端端在寬敞明亮的酒店走廊上踱步著,身旁的房間門被突然打開,一只手憑空出現(xiàn),一拉一拽,他猝不及防就被帶入了房內(nèi),房門隨之被手的主人迅速關(guān)上,而他則被抵在房門上強(qiáng)吻了。雖然對方力氣很大,但是宮惟還是想為自己辯解一句,只是因為沒反應(yīng)過來所以當(dāng)下沒有及時抵抗罷了,不是因為力氣不如人也不是因為被吻得太舒服。 不過后一個理由顯然讓他有點心虛。房間中一片幽暗,對方放大的臉龐背著光,他看不清那人的臉,但貼在唇上的柔嫩觸感讓他下意識有點錯愕,對一個與自己身高相差不太多的男人來說,那人的唇未免太軟了,熾熱的吐息噴灑在他的鼻尖,那人靠過來的身上帶著不正常的潮熱,似乎在被情熱折磨著。而在宮惟的理智歸位之前,他已經(jīng)下意識扶上了對方的腰,畢竟那人已經(jīng)似乎要軟倒在他懷里了。 懷中的身體帶著好聞的味道,抱起來觸感也很好,勁瘦的腰肢環(huán)在手里更是契合得剛剛好,但低啞的吐息和濕潤的眼角顯示對方實在狀態(tài)不妙。宮惟的大腦迅速運轉(zhuǎn)起來,結(jié)合對酒會性質(zhì)的分析、來賓名單的回憶和現(xiàn)下狀況的判斷,他對事情的起因有了個合乎邏輯的猜測——這個男人大概是個一線或者二線的藝人,被下藥了,他聰明地躲進(jìn)了會場樓上的酒店房間,可能正準(zhǔn)備開門求救,卻陰差陽錯遇上了自己。 雖然也不能完全排除這是一個針對宮家少爺?shù)木郑瞧綍r滴酒不沾的他今天意外喝得微醺,導(dǎo)致現(xiàn)在要臨時找個房間休息,這大約不是能被精準(zhǔn)預(yù)判到的,而且應(yīng)該不會有人不知道這個酒店是宮氏的產(chǎn)業(yè)吧,難道會有人蠢到在他家的勢力范圍內(nèi)對宮氏掌舵人下手?這未免有些荒謬,所以結(jié)論是這是個自己送上來的美人,被算計的大概率也不是宮惟。 商場上的對手曾吐槽過宮惟有一雙鷹眼,被那雙淺色系近乎無機(jī)制玻璃般的眼睛專注凝視之時,總會讓人有些不自在,如同被大型飛禽盯梢一般汗毛直豎,故這雙過分銳利的眼睛令他在談判時有了不少先發(fā)優(yōu)勢。而得益于他從小非凡的視力,哪怕在昏暗的光線中他也能在稍微拉開角度后看清懷里人英俊的面容——看起來比自己年長一些,身材很結(jié)實,大概率不是小鮮rou,但也不臉熟,那可能就是一個二線演員了。 近乎照相機(jī)一樣的記憶力讓他從賓客名單中迅速鎖定了唯一的候選人——能受邀來參加這個慈善晚宴的名流不少,但符合其他限定條件,他沒見過且別人敢下手的,大約就是那個成名已久但稍顯不溫不火的演員商知瑜吧。至于是誰要弄他,我們的宮先生也馬上在腦海里開始篩查出了幾個嫌疑人。下藥這種事,很可能是男人的手筆,所以說這位商姓演員,對某些同性而言很有吸引力么? 宮惟側(cè)了側(cè)身,一手?jǐn)堉腥说难?,一手把他汗?jié)竦膭⒑J崃松先ィ冻隽四侨擞⑼Φ奈骞?。男人半瞇著眼,瞳孔如被春水浸泡著,濕漉漉又清凌凌的,而泛紅的眼皮微微顫著,帶了幾分惹人憐愛的無措。高挺鼻梁下是微微張開的唇瓣,被水光滋潤得分外飽滿。那人順從著他的動作仰著頭看他,表情有些迷茫又有些渴求,如清晨在林間迷途的小鹿,眼神天真又帶著驚惶,等待著偶遇的善良路人領(lǐng)著它撥開迷霧,引向歸途。 他能理解那些下藥的人了。強(qiáng)悍的身體,俊挺的臉蛋和懵懂的神情相結(jié)合,讓人實在忍不住想做些什么。指尖下意識潛入褲腰,捻了捻那人腰間的皮膚作為安撫,其后很快便撤離,冷靜地摸出手機(jī),指示下屬封鎖這層樓不讓其他人進(jìn)入并同時關(guān)注他指定的那幾個紈绔子弟的動向——他得確保事情都在自己掌控之中。 青年半抱著人往房間內(nèi)里走去,同時不忘上下其手——肯定是那身摸起來彈性非凡的皮rou之過錯,讓流連的指尖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貪婪如蛇。而宮先生還要繼續(xù)為自己正名——能輕松半抱起這個男人的宮先生力氣真的不小,而沒有在剛才第一時間推開對方也真的不是因為他拱上來的身子又香又軟。 被箍在宮惟懷里的男人神情很是迷離,也不抗拒青年的動作,反而主動攀在他身上,甚至把臉埋入了他的胸膛,似乎把我們宮先生當(dāng)成了可以降溫的神器。不斷貼貼的動作帶著討好,琉璃般的眼珠子霧蒙蒙又水潤潤的,不自知地微張著紅潤的唇瓣輕聲咕噥著不滿,這個身強(qiáng)力健的男性如同撒嬌般的動作和神情,居然還有幾分可愛。為什么會覺得一個成熟的大男人可愛?已然心猿意馬的宮先生突兀在腦海中拉響了警報,讓他下意識停住了準(zhǔn)備入侵的動作。 不是說對同性不能有性欲,但是性欲被如此輕易挑起總歸是過往沒有遇到過的事。而沖動一般不會帶來什么好結(jié)果。這樣思忖著,宮惟的表情變得冷淡了一些,開始目不斜視地把人放倒在了床上,然后再次拿起電話,準(zhǔn)備呼叫他的家庭醫(yī)生來出診——想來在自家酒店叫救護(hù)車并不太好,而且對方又算是公眾人物,還是要保護(hù)他的隱私的。 但還沒被接聽,他便掐掉了電話,理由是他的唇被偷襲了。似是欲求不滿的男人嘟囔著從床上爬起來半掛在他身上,手臂環(huán)上他后腰,美好的唇形熱烈地交纏在一起。宮惟的目光閃了閃,原來剛剛感受到的甜意竟然不是錯覺?這不對勁,究竟是什么迷惑了他的感官,讓他產(chǎn)生想汲取更多的欲望?明明他從不嗜甜的…… 腦子里還在頭腦風(fēng)暴著,手已經(jīng)不聽使喚地擱下手機(jī)轉(zhuǎn)個了個向,把男人扣在懷里,摁住對方的后腦勺讓唇齒嘻戲在一起,任交融的溫度變成熱流在體內(nèi)四處迸發(fā),如同流星在大地墜落,在隕石坑里激起漫天塵土,迷了觀察者的神智,而星火則外竄著,點亮了他一向冷沉的眼睛,意念中出現(xiàn)無數(shù)耀目光點,拖拽著流光溢彩的小尾巴,亂竄著,最后炸開在味蕾細(xì)胞上,炮制了一場又腥又甜卻讓人欲罷不能的感官盛宴。 直到男人因為呼吸不暢推開了他,宮惟才回過神,大腦中的煙花在天幕下點點消散,煙氣卻依然蔓延著,讓他莫名感到燥熱,喉間也有些麻癢。定了定神,有些著急地解開襯衫前兩顆紐扣試圖疏解這種焦躁未果后,一直對自己所思所想很誠實的宮先生沒有太多的猶豫,直接把男人壓在了床上再次掠奪了對方的呼吸。兩人都有些發(fā)燙的下體也緊緊貼合在一處,互相磨蹭間,激起陣陣又舒暢又急切的戰(zhàn)栗。 舒暢讓人想陶醉著去感受更深的親昵,急切讓人想饑渴地去索取更多的快感——也許兩者并不矛盾?這樣想著,宮惟一邊加深了唇齒動作,細(xì)致掃過對方有著絲絨觸感的口腔黏膜,一邊開始了靈動的手活,隔著褲子揉搓對方已經(jīng)顯出了傲人形狀的褲襠。說來也奇怪,明明被把玩的是男人硬挺的構(gòu)造,宮惟不僅不反感,反因為男人因此發(fā)出的甜蜜吐息而感到滿心憐意,不僅讓他心甘情愿去伺候,甚至不遺余力地開始賣弄技巧,只為逼出對方更多迷醉的呻吟。 也許是因為對方的表情太美了?宮先生略顯貧乏的詞匯量醞釀不出太多的頌詞,他下意識想到的其實是這種美過于勾魂攝魄了,幸虧遇到的是冷靜自持的自己,換作旁人,大約早因此癲狂了神智,甚至萬劫不復(fù)了。他身下這個男人有著純男性的極致性感,更可怕的是還帶著美而不自知的頂級誘惑——只是閉了眼紅著眼尾,任睫毛顫動如蝶翼;只是張著唇瓣吐息,任沙啞的呻吟流瀉如譜曲;只是扭動著肢體泌著熱汗,任汗水吸附著指尖的紋理……只是如此而已。 對,如此而已。濕淋淋的眼睛不是在勾引誰,油滑細(xì)膩的皮膚不是在誘惑誰,甚至癡纏的肢體也只是迷情狀態(tài)中下意識的動作而已,如同自顧自在暗夜盛開的曇花,在月光下盛裝綻放,不住釋放引人窺伺的幽香,引來好奇的看客后便顫巍巍搖擺著,露出清純漂亮的花蕊,姿容高貴,顧盼生輝,無視觀賞者的癡迷,只沉醉于自己獨享的繾綣氛圍,盡態(tài)極妍,在月影清輝下開到荼蘼。 理性上,宮惟無法理解,只是這種程度的皮rou接觸,怎么就能蒸騰出如此黏膩乃至于如云蒸霞蔚般的情欲氣息,但久未上線的感性卻告訴他,這是因為男人那被rou欲滋養(yǎng)著的身體性感得太過火了,讓他也被勾出了常年淡漠近無的性欲。大約是中了藥的緣故,對方的動作纏綿而主動,仰著頭追逐他的唇舌,扭著腰貼合他的手指,就連勃起的性器都放蕩地頂弄著他的胯部。宮先生卻意外地不覺得討厭并突然想到,那些攀緣著大樹的藤蔓,是否也跟男人一樣,只是將對方視為它攫取養(yǎng)分的工具? 隨著神思的飛馳,平時一向執(zhí)著于主動籌謀,甚至連生活中所有細(xì)節(jié)都要掌控的宮家掌門人,這次破天荒把主動權(quán)交給了對方——這大約也是他理智下線的標(biāo)志——大略是血都涌到了下體,讓大腦缺氧運轉(zhuǎn)遲緩。雖然對方的動作因為過于急切而不得章法,反而像個執(zhí)著于親親的嬌蠻豹貓(雖然體態(tài)上來說應(yīng)該算是豹但神態(tài)上確實是貓——來自宮先生的補(bǔ)充)。但這其實是個危險的信號,所有讓人有失控感覺的東西都是生活中不安定的因素,可能會帶來未知的風(fēng)險和變化。 可那又如何呢?宮惟不覺得這世間有什么東西是他無法應(yīng)付的,無論是意料之外的艷遇還是久經(jīng)謀劃的陷阱。一邊盯著男人吐著舌頭舔著嘴唇的癡態(tài),一邊故意吻著對方嫣紅的眼角眉梢卻忽略來自唇瓣的甜蜜邀約,此刻游刃有余的宮先生只覺得有趣,心跳和呼吸都被勾動著加速,這男人那異常生猛又毫不刻意的性感姿態(tài),簡直比他過往遇到過的所有費心勾引都要來得帶勁。 但是宮先生并不急著享用他的大餐——他還沒想好要做到哪一步,而他從來不愿意打無準(zhǔn)備的仗,畢竟一次野食怎么夠呢?平了平呼吸,抓住那人亂蹭著在自己身上四處點火的手,宮惟的眼睛里滿是不再遮掩的征服欲。摩擦了下掌心,他開始隨著自己的節(jié)奏,隔著衣服寸寸愛撫那人的肌膚,任漂亮的鎖骨在衣料摩擦下泛出緋紅,被指尖挑開的領(lǐng)口則顯出那人鍛煉得凹凸有致的肌rou線條,光影流盼間,暗色的陰影讓人升起難自禁的窺探欲望。 窗外的天光在男人身上描繪著意識流的畫像,點點斑駁著,照在男人已半是裸呈的胸膛上,如同薄薄的紗帳,輕攏著被掩藏,水面波光粼粼的的蜜色池塘。綢緞般的肌膚上流動著光斑,點綴每一寸光潔而又細(xì)膩的紋理,妙曼的曲線在紗帳中起伏延展,如同夕陽在山外描畫凹凸的邊框,碎金流轉(zhuǎn),燦然生光,讓人全然無法移開視線。 只見那人汗?jié)竦念^發(fā)已經(jīng)貼在額角,修飾了他線條凌厲的五官,顯出了幾分脆弱的美感。如同帶刺的玫瑰在春光中傲然綻放,散發(fā)馥郁的芬芳,然而明明那么嬌艷和高傲,卻總讓人有狠狠折墜的破壞欲望——想要蹂躪那妍麗的花瓣,想要采擷那甜美的花蜜,想要它在自己指縫間被揉出花汁,糜爛著顏色,滴落著欲望的汁液。 在男人半裸著把溫?zé)岬纳碥|全部埋入宮惟懷里的時刻,宮先生覺得自己腦子里的齒輪似乎停擺了一瞬,某個螺絲釘無聲脫序了,然永動機(jī)很快便如常運作起來,每個零件都依舊精確得嚴(yán)絲合縫。但宮惟下意識總覺得,還是有些東西不一樣了。他的表情有些漫不經(jīng)心,但卷著那人顫抖舌尖吸吮的動作卻越發(fā)用力,似乎想把人整個吞進(jìn)自己口腹里安置。 津液交換成就了情色的協(xié)奏曲,宮惟把手按在那人的后頸,慢條斯理又不容抗拒地摩挲著,如果他現(xiàn)在很冷靜,一定會發(fā)現(xiàn)那是個占有欲過于露骨的姿勢,但鑒于另一個主角因為神智的昏沉而不甚在意,便也錯過了貴公子那過于深沉的可怕眼神。他細(xì)細(xì)揉搓著掌下光滑的皮膚,不知是否是錯覺,他甚至覺得犬齒有些微微發(fā)癢,很想如同財狼般死死叼住已被捕獲的嫩rou,但又如同已經(jīng)摁住了蝴蝶的貓咪,只想細(xì)細(xì)把玩,唯恐一個不小心就讓珍貴的獵物在懷里咽了氣。 他的手輕撫著男人的腰肢,沿著挺翹的臀部線條隨意揉捏著,表情依舊沉靜,唯有微微瞇起的眼睛泄露了一點松快的愉悅。宮惟總錯覺自己掬著一汪水,水流無意識地流動著,蕩起輕柔的波浪,他試圖把那些流動的旋律和蒸騰的霧氣都攏到懷里,卻又總覺它會從縫隙里溢失,故他不斷收緊自己的懷抱,直到懷中人發(fā)出不適的悶哼。 回過神來的宮先生愣了愣,他好像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人體的溫度是那么guntang,讓他的腦子也受了影響,開始熔化了些許。這真的不是一件好事。于是他選擇在閉眼后再伸手為那人疏解,然封閉了視覺后,那皮rou互相摩擦的聲音和手部濡濕的觸感被放大無數(shù)倍,精水沿著他的手指滴落在床單上,他試圖在腦海里精確描繪它的軌跡,但那過于熱烈的想象最后終止于一座rou欲的迷宮——他在門口徘徊,試圖過門不入。 那人在他懷里不安地掙動了幾下,渾然不知宮先生心中的天人交戰(zhàn)。但青年也無意讓他知道,他并不為自己的見色起意感到羞恥,但腦子里閃過那些過于曼麗的隱喻卻讓他心生警惕——他一貫?zāi)芾潇o算計皆是因無欲而剛,欲望的堤壩一旦被沖潰,那他很可能將回歸為只會遵循本能的低級生命體,成為欲望的奴隸——而他并不想被那種原始的訴求風(fēng)蝕成千瘡百孔的戈壁。 一直到宮惟在浴室里解決自己欲望的時候,他還在想,這種莫名其妙的坐懷不亂是有意義的嗎?但他刻在基因里的本能又在提醒他似乎避開了致命的危險,雖然他實在不知道男人能帶來多具體的危險。而在他不知道的時刻,床上依舊潮紅著臉的男人已經(jīng)睜開眼,眼眸流露出清明,卻意興闌珊地撇了撇嘴角——今晚不小心著道,卻遇上了這俊帥驚人的對象,順?biāo)浦壑乱詾槟苡徐`rou的交流,沒想到那人最終還是選擇用手為他疏解,這個展開實在是沒有一點浪漫可言…… 商知瑜并不是一個禁欲的人,遲遲沒找到合適的同性開葷皆因顏控,本想著這次會有意外之喜,沒想到依然憋屈……話雖如此,一向樂天的商知瑜也只是郁悶了片刻,感嘆一句可惜了,便也不再糾結(jié),拖著疲憊的身軀很快就沉沉睡去,但也錯失了那人出來后盯著他那過于深邃沉郁的目光——那是來自獵人的目光。 宮先生在浴室里其實也沒有閑著,雖然暴走的欲望讓他的理智短暫缺位以致思考時有些力不從心,但他依然果斷地決定了一件事——要把外面這人弄到手里。喜歡就要擁有,這不是很正常的嗎?況且剛才對方微微動著的眼皮子也瞞不了他。下意識舔了舔唇,既然對方并非無意,那他便可以進(jìn)一步謀劃乃至攻城略地了,起碼屬于兩人的第一次不應(yīng)隨便交付在這個荒唐的月夜里,而應(yīng)有更多的講究,尤其實際是他很想要看那人清醒地渴求自己的模樣,想象那一定美得驚心動魄…… “喂,起來,我有話跟你說?!睆臏\眠中被驚醒的宮惟少有地愣了愣,金色的瞳孔甚至有幾分困惑——他并不是那種會經(jīng)?;貞涍^去的人,甚至也不知道異種是否也會如同人類那樣做夢,故這突然在夢境中冒出來的回憶就顯得有些難以解釋。當(dāng)然,剛剛的淺眠也可能是由于他透支了異種能量為知瑜穩(wěn)定身體狀態(tài)之故,畢竟異種好像都會自發(fā)啟動休眠機(jī)制以儲存能量和進(jìn)一步優(yōu)化能量使用方式的。 但為什么會夢見那個最初呢?他以為他心中更在意的應(yīng)該是此前對知瑜做的那些事情,那些差點讓他們完全決裂的事情。他不理解這個夢境,不理解為何如此意難平乃至潛入夢境的,會是本應(yīng)是美好回憶的初遇。他也不想去設(shè)想那些過于玄學(xué)的東西,只能為自己找了一個最淺薄的解釋,大約是因為他在后悔和懊惱吧——如果那天他做到了最后,是不是就不會便宜了眼前這個小子? 嘖,會想到“如果”也是一件不妙的事情,簡直是失敗者的標(biāo)簽之一。實際上他內(nèi)心也很清楚,如果那天他真的趁人之危或者說半推半就做了,按照知瑜的性格,他們的關(guān)系大約就止步于此了,大概也不會有后續(xù)種種讓他無比糾結(jié)又甘之如飴的糾纏發(fā)展……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讓自己如此患得患失。但,世上本來就沒有“如果”。 而沒過多久,宮先生便被打臉了,極度理性如他,甚至都曾不止一次地想過,如果文嘉奕那天跟他說的事不是真的,如果他沒有因為恐懼失去而展開那過于貪婪的計劃,如果后續(xù)的一切都能按照他當(dāng)下設(shè)想的那樣展開的話,該有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