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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異種降臨在線閱讀 - Chapter 8

Chapter 8

    “你為什么要幫陸持?我以為你該是恨他的,你不是說他變成異種后已經(jīng)不是你所愛那人,甚至試圖傷害你和你身邊的人嗎?明知道你厭惡異種,還強迫了你……我相信我的眼睛,那種極致的憎恨不是能假裝出來的。你還用舊日的交情來求我,幫我計劃如何伏擊他,所以這一切都是圈套?”宮惟質(zhì)問著面前高挑漂亮但面色蠟黃的女子。他是失敗了,但他還是想知道原因。

    黎清悅做了他三年的秘書,兩人雖然說不上有多少私交,但他自問對下屬也并非全然不了解。這位秘書好強、干練,在工作上非常得力,還有個相戀多年已然談婚論嫁的男朋友。他好像聽說過她因為想拼事業(yè)拖著沒結婚導致男友有些不滿,但宮惟表示非常能理解——她那個叫陸持的男朋友剛博士畢業(yè),房子首付都湊不出,她大約是還想將兩人的經(jīng)濟基礎打得更牢靠一些,宮惟代表個人表示非常認可這種務實的想法。

    她私下也提過,干滿四年老板給的股票都能解綁后,她可能就會從秘書處退下來找個相對輕松的工作,好結婚備孕之類的,宮惟也表示了理解,甚至提議可以提前安排,但清悅好強,怕他因此被管理層其他人挑毛病,故也沒同意。其后異變發(fā)生,他倒是有一段時間沒見過自己這位得力助手了。

    所以當初黎清悅來找他時說的都是假的?或者只有陸持變成了異種是真的?但他記得黎清悅當時的模樣確實凄慘,身上青青紫紫的,而且還帶著異種的氣息,那種混合著憤怒,憎恨和悲傷的眼神讓他少有地做了情緒化的決策——把黎清悅那個前度未婚夫變成了自己狩獵名單上的一員?!皩m總,我沒有辦法。我懷了陸持的孩子。我算了下日子,是陸持的,不是那只異種的……陸持已經(jīng)不在了,我不想連他留給我的唯一念想都失去……”

    察覺這個解釋似乎有些邏輯漏洞,宮惟盯著面前形容憔悴的女子半晌,皺了皺眉頭,又問道:“那你為什么不尋求我的庇護?而是寧愿幫助傷害了你的人?”聞言一直力持鎮(zhèn)靜的漂亮女子臉上出現(xiàn)了慌亂又痛苦的神色:“是它不知道對我做了什么手腳……如果它不幫我,孩子就會死,宮總,我實在沒有辦法。我可以死,但是孩子是無辜的……我不求你可以理解我,更不敢奢求你的原諒,但是……”

    仔細看了看女人臉上不似作偽的愧疚神色,宮惟嘆了口氣:“你有沒有想過,它能cao控胎兒的狀態(tài)不是因為什么異種的特有能力,而是你懷的不是你與陸持,而是你與它,或者說人類與異種混血的孩子呢?”揮手打斷了黎清悅看起來著急解釋些什么的動作,他繼續(xù)平靜道:“你確實可能沒有算錯日子,但是你忘了,異種對人類的入侵乃至改造都是有過程,需要時間的,而且剛開始都會通過偽裝來隱匿……反正我能坦白告訴你,你現(xiàn)在肚子里這個就是混血種,信不信隨你……”

    沉吟片刻,宮惟又開口道:“抑或是,你多少猜到了一點,但是不愿意承認?你的真實想法你自己最清楚,也不需要向我交代?!崩枨鍚倧埩藦堊?,似乎想再說些什么,然嘴唇翕張幾下后終是沒有發(fā)出聲音。宮惟看著倔強的女下屬這茫然若失的樣子,莫名有些心軟,看在舊日共事的情分上,破天荒多說了幾句:“要不要把這個混血種留下,你自己選擇……反正你也該猜到,我能站在這里跟你講話,意味著你被陸持放棄了,他根本不在乎我是否會對你不利,甚至懶得用你來做誘餌。當然,你可以為他找其他理由。但我還是建議你不要信它,無論它給了你什么承諾?!?/br>
    黎清悅的表情很是復雜難辨,咬了咬唇,卻依舊保持了沉默。在宮惟說話的時候,她一直機械地輕撫著自己還沒顯懷的肚子,眼神飄忽不定,顯得緊張又有些神經(jīng)質(zhì)。宮惟留意到她身形纖瘦了很多,皮膚也很是粗糙,看來這個異種胚胎對母體并不算友好。但他能預計,這位在工作中強勢得近乎固執(zhí)的女下屬,大概率還是會留下這一胎的。而他有莫名的預感——這個混血種成長起來后可能會給這個世界帶來意想不到的變化……

    但這與現(xiàn)在的他又有何關系呢?哪怕黎清悅可能并不完全像她說的那樣,只是為了孩子這樣做,他都不在乎了。人與人之間是有親疏遠近的,他在面對知瑜的事情上做不到絕對理性,又怎么能期盼下屬面對昔日戀人時會保持對他這個老板的忠心?人類的理智很多時候無法左右感情,不管陸持是真的傷了她的心還是只是兩人的苦rou計,他們之間的羈絆總是真的,哪怕陸持能給的是充滿不確定性的未來,她也有賭一把的理由。這點上,也許他與自己這位女下屬還是非常相似的。

    得到了自認為合理的答案后,宮惟便不打算在這里繼續(xù)浪費時間了。此刻黎清悅卻突然抬起頭,神色晦暗不明,聲音不大,然有著身為女性、母親那種溫和而堅定的力量:“宮總,也許你有你判斷的依據(jù),但是我能感受到,這是我和陸持的孩子,是我跟陸持的連結,也許這個孩子身上確實有異種的基因,但我很確定,賦予他生命的父親,當時還是,哪怕不完全是,但依然是我愛著的那個人……”

    宮惟嘆了一口氣,深深看了對方一眼后才說:“我希望你是對的而且不會后悔。”在他轉身準備離開時,又聽得黎清悅在他背后輕聲道:“宮總你說這些異種,到底是什么呢?大家都在說,那些新人類是吞噬了異種獲得了能力,那異種被吞噬后是不是也變成了他們的一部分呢,他們跟其他異種的本質(zhì)區(qū)別到底在哪里?他們所表現(xiàn)出來的屬于人的那部分,究竟是不是偽裝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我一直都在想,他們真的,還是人類嗎?宮總,你也是異種吧,我猜你位階也很高。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一切,究竟是不是異種搞出來的一個局?”

    背對黎清悅的宮惟面上表情有瞬間的冷然,但步履看起來絲毫不亂,沒有回應對方的問題便直接離開了。他并非沒有辦法依靠特殊的感應能力找到陸持的位置,但他還是先來這里,主要便是想知道更多的內(nèi)情,包括黎清悅是否會是陸持的弱點。但果然是異種啊,即使與人類合謀,又有幾句真話,幾分真心?他不想反駁那些來自黎清悅的論斷,也不會簡單歸結為對方是感情用事,但他也有自己的判斷,每個人本就都有自己的立場,無關對錯。

    他骨子里很明白自己現(xiàn)在來找陸持其實是不理智的,畢竟沒有了文嘉奕的幫忙,現(xiàn)在位階掉落的自己基本不太可能是那人的對手。但是他等不了了。對方一旦完成全部位格力量的消化和整合,他屆時甚至都無法再憑借殘余的連結感知對方的所在,且知瑜可能也等不了。雖然面對文嘉奕時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但其實他能想到的所謂辦法,不過是自己重新恢復王的位階后利用那股能量再行嘗試修補,看有無奇跡發(fā)生罷了。

    在他當初繼承異種種族傳承時,他就疑惑過,這些異種或者說按照它們自己的說法,庫亞一族,如果并不需要兩性交配進行繁殖,甚至沒有所謂的性別之分,那為何還會有王和皇后兩位統(tǒng)治者?畢竟他們族群看起來是如此等級森嚴,如果至高決策者只有一位,效率不是更高嗎?如果是為了容錯率考慮,那就該走集體智慧決策型路子,只有兩位統(tǒng)治者,他們意見相左的時候不會更難處理嗎?還是庫亞們有什么辦法能保證王和皇后兩位一體所以不會發(fā)生這種情形?

    但這還是不能解釋這種奇怪的安排。從他懵懂繼承到的那些片段結合他的分析,他有個推斷,可能如果王和皇后身份都在一個個體身上的話,雖然那個個體可能會變得非常非常強大,但對族群來說也許不是全然的好事,甚至可能存在一些現(xiàn)階段他無法預判但可能影響庫亞一族存亡的風險,例如統(tǒng)治者會失控之類的?他還不清楚,所以也不敢在自己或者知瑜身上貿(mào)然做試驗。然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了,知瑜都已經(jīng)這樣了,還有什么好顧慮的呢?

    下意識捏緊了拳頭,很快宮惟又暗自苦笑。比起后面要面臨的未知危機,現(xiàn)在的自己能不能打敗新生的王才是更大的問題。剛有一點他沒有對黎清悅說實話,他能感知到,他面對的那個陸持并非是一個全然的異種,他身上確實保留了人類的部分,或者說更偏向其他人定義的新人類但又有所不同……宮惟難得見到跟自己一樣的融合種,讓他對那人的基因片段能給自己帶來的增幅越發(fā)期待,所以才會在發(fā)現(xiàn)與已知情報不同時仍決定獨自出手試探。

    故嚴格而言利用了黎清悅并且現(xiàn)階段顯然已經(jīng)拋棄她的,其實就是那個陸持——雖然他不清楚是真的因為非我族類的隔閡導致還是本來就不夠愛。但從結果上來看對方顯然毫無心理負擔地設計,利用了黎清悅這個未婚妻乃至他們間的孩子。不過說這些又有什么用呢?聰慧如黎清悅,依然做出了在他看來不甚清醒的選擇。但是他依然能理解——誰的身上沒有人性的弱點?包括他對黎清悅這個下屬的輕信和后續(xù)的心軟。異種全然沒有,所以異種不是人族。

    打住飄飛的思緒,他張開了手掌,指尖閃爍著金屬色澤,雖然依舊鋒利,但已沒有了往日鉆石刀般的冷銳鋒芒——自從被剝離了王的位格后,他身上因為異種基因的殘留還是具有一些特殊體質(zhì)的,不過顯然與過往不可同日而語了。他作為異種曾經(jīng)的王,對異種本身還是了解的,他能通過位階的差異發(fā)現(xiàn)另一個融合種的存在,卻對人家潛藏的能力卻一無所知,所以最終棋差一著?,F(xiàn)在看來,他自身具有的特殊能力可能并不完全是基于王的位階,很可能是作為融合種而特有。他之前對此有誤判,所以完全沒料到另一位融合種擁有的竟是那樣近乎無解的剝奪或者說竊取他人身上異種能量的能力。

    陸持這人心機也很深,一直混在異種隊伍里,甚至跟自己作為普通人類的未婚妻都在表面上做了割席,一步一算地把自己隱藏下來。宮惟在潰敗逃走的時刻就想到,這一切應該都是一個針對自己的局,且嚴格而言,他輸?shù)貌辉?,他對自己實力的傲慢,對下屬的輕信和對其他異種基因抑制不住的貪婪都被利用了,當然還有一些信息差可能也被對方算到了。

    那些信息差便是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陸持對異種的了解比自己深,這可能與他當初繼承王的基因片段時發(fā)生的岔子有關——他自己懷疑過那是家族為他篩選的某些特定基因與異種基因有潛在沖突導致。平時不明顯,在面對潛在位階很高的同類時,便成了致命的短板。更有,在不斷消化狩獵來的異種基因的同時,他也知道自己時不時會出現(xiàn)一些思維混亂,他以為自己能處理得很好,但顯然他過于自信了。

    不過現(xiàn)在復盤這些都像是在為自己的失敗找理由一樣,沒有多少意義?,F(xiàn)下最大的難題是如何對付可能已經(jīng)消化了大部分屬于異種之王位格和能力的陸持。直接對上他確實沒多少把握,身邊可以調(diào)用的資源也不夠多——在絕對的力量壓制面前,他之前積累的那些勢力對這種局面真的幫助不大。其實他現(xiàn)在還沒有遭遇其他異種的圍攻,可能也只是因為新生的“王”還需要時間消化和熟悉對其他異種的掌控力罷了。

    應該要從長計議的,但是他沒有把握知瑜能等多久。哪怕他的思路是對的,他也沒有把握知瑜殘留的細胞活性能支持多久,是否能等到他用王的基因片段再次進行修補,更別說修補結果本身的不確定性了。雖然之前儀器顯示的數(shù)據(jù)不算太悲觀,但知瑜整個身體的崩潰本身也是他意料之外的,他實在不敢再托大了。擁有活性的細胞他能保留很多,但現(xiàn)有的環(huán)境和設備條件下,活性能保持多久,其實未知,畢竟他現(xiàn)在也不能確定知瑜留下的細胞是不是真的像海拉細胞(注:一種不會衰老致死且可以無限分裂的細胞)一樣。

    當時就是因為監(jiān)測到知瑜遺留的血rou細胞仍有強大活性,他相比文嘉奕才能顯得鎮(zhèn)定許多,但知瑜的身體毫無征兆就在面前崩潰的場景造成的沖擊他也只是不敢去回憶,于是強迫自己專心轉向之后要解決的問題。他不能讓腦子被“如果我當初沒有執(zhí)行那個計劃……”之類的想法困擾,畢竟假設真的是一件徒增懊惱又對現(xiàn)實裨益不大的事。

    有時候停下來問自己的話,他也會迷惑于他為什么會浪費時間來找黎清悅,他真的那么在乎被一個下屬背叛這件事嗎,寧愿錯過陸持可能最脆弱的窗口期都要來找一個答案。不是的,他不過是在反復衡量利害得失罷了,更直白說,他是在踟躕甚至說恐懼,所以才給了自己借口來做緩沖。作為異種曾經(jīng)的王者,他知道王的能力有多逆天,他現(xiàn)在主動去找陸持,可能就是送人頭,甚至是毫無意義地送。

    當然不是說他不去主動做任何事,陸持就一定會放過他。但是對方一開始沒有斬草除根,就意味著自己也許還有那么一點利用價值,所以如果不主動作死,可能暫時還是可以茍一波發(fā)育一把再圖謀的,而現(xiàn)在打上門的話,可能就九死一生沒有然后了……然而知瑜的情況……他毫無疑問是喜歡知瑜的,但是他不確定能為對方做到哪一步,會包括哪怕犧牲性命也要去為對方博一線生機嗎?

    這不符合他的生存哲學。男朋友也好,情人也罷,情情愛愛這些,不都是生活富足無憂之后的點綴嗎,對方是很美,很好,但值得自己用所有去換嗎?他愿意把皇后送給知瑜讓他更好活下去,但那是因為他已經(jīng)是王了,舉手之勞不至于,但也并非多難的事情。但是現(xiàn)在情況不同了,天平兩邊之一的是自己的安危。

    當初他不會為了知瑜就跟看起來實力深不可測的文嘉奕短刀相接時,能自我辯解是因為他能確定那青年對知瑜沒有惡意,且當時他能感到知瑜的情況被穩(wěn)定下來了。但是現(xiàn)在文嘉奕顯然已經(jīng)廢了,那他要立刻單刀赴會,找陸持拼命嗎?說到底即使沒有了王的位格,憑借著現(xiàn)在的能力和勢力,無論加入哪個陣營,他依然可以活得很好,去拼命實在是個很不明智的選擇。

    一邊這樣思慮著,一邊卻沒有停下去尋找陸持的步伐。宮惟其實也說不清為什么。知瑜最后那個眼神總在他腦子里浮現(xiàn),那雙眼睛在最后一刻顯得如此清明,他感覺自己的一切,包括私心和懦弱,似乎都被看穿了。但對方什么也沒有說,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對他的寬恕或者說憐憫,抑或是,根本不在乎他了?這個可能讓他的心臟都被揪緊了。當初提出修補計劃的時候他確有私心,這一切知瑜應該是不知道的,但他總是很在意對方最后那個眼神——只是因為他問心有愧嗎?

    宮惟下意識摸了摸左胸,當初被陸持刺穿的傷口還在持續(xù)的自我修復中。在心臟被刺穿,力量核心被抽取的那個時刻,他想到的似乎不是自己的身體會變成什么樣,身后的勢力會如何之類的,那個情勢突變的瞬間,他無意識在想的好像是知瑜的治療要被打斷了……他有自信陸持殺不死自己或者說作為聰明人的陸持不會選擇跟他死磕,他只是沒自信他的知瑜會不會受到影響……也許在那一刻,他對自己是最誠實的。

    但世間有些事,本就是回不了頭的,亡羊補牢真的猶未遲也么?說是去找辦法,其實他當時下意識離開,部分也是因為文嘉奕那絕望至近乎猙獰的神色,如同瀕死卻依然掙扎著想抓住些什么的困獸——他擔心對方回過神來會殺了自己。雖然對方看起來已經(jīng)是那樣的蒼老孱弱,但他依然不敢對視那人那雙完全被血色侵蝕的眼睛,那里面流淌的驚怒和痛悔深深擊中了他,讓他瞬間甚至覺得有幾分窒息。

    不知想到了什么,宮惟毫不在意地用指甲割開左胸的傷口,把收集到的知瑜殘留的活性細胞藏在了身體里,在肋骨的空隙間,用還沒完全長好的心臟瓣膜包裹著那細胞分裝器。他比文嘉奕聰明,也想得更多,思路更加開闊——如果不能打敗陸持,情況甚至糟糕到他的心臟都被再次打爆,那就讓這些細胞在他體內(nèi)無限增殖好了,這樣知瑜也算是在他體內(nèi)活過來了不是么?

    但這個想法畢竟太荒誕了,而最終知瑜能不能真的”復活“或者說“復活”的還是不是知瑜,他的身體又會變成什么樣,他實在不知道。而之前他就在其他人身上試過了,知瑜的細胞與別人存在瘋狂排斥,進入別人的身體不久就會徹底失去活性,只有自己是例外。他估摸著猜測也許是王與皇后間存在某種未知的連結,導致他們互不排斥甚至必要時可以進行角色轉換。但可惜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王了,殘留的王之基因不足以完整完成這種轉變,但如果沒有其他辦法了,這個也并非不可嘗試。

    主要是他不敢直接把知瑜的細胞放入陸持的體內(nèi),畢竟知瑜在某種意義上已經(jīng)”死“了,沒法控制這個過程,陸持的意識又太強,他擔心知瑜沒法像反殺皇后一樣取代陸持的意識,最后的結果反而是用皇后的基因片段強化了陸持。如果是他自己來cao作,能在知瑜體內(nèi)實現(xiàn)王和皇后基因的共生和復活自然是最好的,最次就是在他體內(nèi)實現(xiàn),他會努力讓自己不去反抗這種”入侵“的——雖然也沒有絕對的把握,畢竟要對抗的可是本能這種不能被意志完全左右的東西。但如果屆時他心臟都被打爆了,那被“奪舍”成功的幾率還是挺大的吧。至于最終成不成,看天意好了。

    天意會如自己的心意嗎?上天是不是會比他自己更清楚,他有多愛他?其實連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做到這種程度——真的喜愛著知瑜到愿意為他承受如此可怕的風險乃至失去生命也只為博得對方一線生機的程度嗎?他想過,也問過自己,但沒有答案。真要說的話,也許他的答案跟文嘉奕是相似的:那個人這么漂亮,美好,活得那么自由,快樂,擁有純粹而熱烈的情感,讓人看著他就會一同被感染。

    如果生命之間真的可以拿來互相比較,讓這樣的人活下來不比自己這樣蒼白無趣的生命延續(xù)下去更好么?誠然,生命應是平等的,但在奔向墳墓之前,生命確實會承載著不同的重量。這個世界少了一個英俊的男明星可能不會怎樣,但少了一個被財閥cao縱的商場巨鱷更不會怎樣,甚至前者的生命起碼更自由,更精彩,能被更多人所喜愛,向這個世界傳遞更多積極的信號,讓這個世界顯得更加鮮活美好。

    且最重要的是,他愿意做這樣的交換。宮惟曾覺得他是個絕對的利己主義者,曾覺得他能絕對理性地做出工作和生活中的每一項決策,曾覺得他對知瑜的喜歡不過是對美好rou體的喜愛罷了。但現(xiàn)在這一刻他明白了,不管知瑜是不是那么好,知瑜在他眼中就是那樣重要;不管知瑜是不是也愛著他,他愛著的就是那個人而不是必須跟自己在一起的那個人。

    他骨子里依然是自私的,但他覺得這個能為某個人放棄理性,不計一切代價的自己是更有意思更值得被珍視的,他喜歡這樣的自己,這樣的自己雖然愚蠢、沖動、自以為是,但是至情至性,純粹熱烈且不計得失,這樣的自己更像一個人,一個鮮活的人,一個有資格得到別人喜歡的人,所以他不愿意也不能夠失去讓他變成這樣的知瑜,哪怕只是單向奔赴,哪怕只是自我感動,但這一刻,他不再猶豫也沒有后悔,人類,不就是這樣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