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朕一向都是有過則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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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如映是鳳雪篆年少時的一回癡心妄想。 朝暮相處的情愫,絮絮堆在少女心間,叫她昏了頭,不管不顧地去求了先帝,討慕如映為側(cè)君。 她豈會不知道,慕如映是先帝千挑萬選的丞相之才?也是這般才說了混話——既然慕如映不得入宮,那她不做皇太女便是了。 先帝動怒,命她滾到屏風(fēng)后跪上兩個時辰。 她整個人都蔫了,拖著跪到麻木的腿回宮涂藥,恰巧慕如映登門,還以為他來探望,沒成想?yún)s是親自來告訴她,先帝為她選了一位鳳君。 驚羞之心瞬間墜于冰河。 她嗚的哭出聲來,慕如映慌得問她怎么了,鳳雪篆看著面前光風(fēng)霽月的人,哭得更是傷心,抽噎著說:“腿疼……” 終究沒成。 而后幾年匆匆過去,她奉旨登基之后,迎娶鳳君李梅玄,倒也是用心待此人了,只可惜終究是沒有緣分。那天之后鳳雪篆一直有意避著慕如映,卻未想到,與慕如映之間的關(guān)系,會突然變成這般。 憶著這一段往事,鳳雪篆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年少的自己,亦不想再去探究當年的慕如映究竟是什么心情。 她只是坐在美人榻上,盯著慕如映走進來。 當年的懵懂少女已然長開了,當年的如玉公子,卻好像仍舊是鳳雪篆記憶中,令她心動的模樣。 她微微地笑起來。 好在為時未晚。 慕如映被她發(fā)亮的眼神看得有點慌,行禮道:“陛下?” 鳳雪篆撇撇嘴,石榴裙下,嬌嫩的玉足輕輕點地:“丞相,昨日之事……是朕莽撞了。” 慕如映看到紅裙下蕩過一抹雪光,目光不知該往哪處放,只得直直地迎著鳳雪篆的視線:“陛下何出此言?” 鳳雪篆繼續(xù)檢討道:“朕不該……嗯,不該因酒醉失態(tài),玷了你的清白,朕應(yīng)當認真地與你成事才對!” 慕如映聽著前半句,眼神微微沉下,聽到后面,卻是哭笑不得。他嘆了一口氣,說:“陛下未有不是,錯皆在臣一人,是臣……” “丞相說錯了,萬方有罪,罪在朕躬?!兵P雪篆打斷了他,她微微抬著頭,望住慕如映的雙眼,“先生,我錯了。” 她攤開手,手心躺著一枚玉扣,卻不是昨夜慕如映落下的那個。鳳雪篆心里酸澀,卻極認真地說下去:“八年前,我就該將此物給你的?!?/br> 她幾乎是長久地屏息,等著慕如映的回答。久到她差點要縮回手,卻聽慕如映道:“臣已經(jīng)知道了?!?/br> “知道什么?”鳳雪篆驚詫。 “陛下還是皇太女時,曾經(jīng)……向先帝所求之事。”慕如映看著鳳雪篆手中的玉扣,他垂著眼掩住了笑意,又說了一次,“臣都知道?!?/br> 鳳雪篆驚得下意識蜷起手指,磕磕絆絆地說:“你……你……” 慕如映想——難得她也有吃癟的時候。 他上前一步,跪在她的裙邊。 鳳雪篆當然不知道這是昨夜自個醉后嚷嚷出來的,她一身的理直氣壯全都沒了,惱羞成怒一般地把手背到身后:“朕方才都是說笑的,丞相不必在意?!?/br> 慕如映望著她,認命地又嘆了一口氣:“臣有錯,臣早應(yīng)該向陛下表明心跡?!?/br> 他的耳根也泛著紅,面上有些發(fā)熱,卻一本正經(jīng)地說:“陛下既然知道昨日之事做得不對,今日就把這玉扣賜給臣以作彌補吧——” 鳳雪篆仿佛一下子又有了精神,她低頭看著面前的人,幽幽地說:“朕豈是那種敷衍了事之人,朕一向都是有過則改!” 她抬起一只雪白玉足,搭在慕如映膝上,紅羅裙擺如水一般滑下,垂落在兩旁。鳳雪篆咬了咬唇,宣布:“咱們再來一回?!?/br> 緊閉的殿門外,劉涓正守在廊下,眼見一個英挺頎長的人影快步走來,連忙下階迎了過去:“謝小侯爺,您怎么來了。” “劉伴伴,陛下現(xiàn)在可有空嗎?”那被稱作小侯爺?shù)娜送2揭恍Γ置魇桥c劉涓熟稔之極,“孤新得了一本孤本棋譜,特地帶來與陛下切磋一番?!?/br> 其實若論起來,謝飛鸞還是鳳雪篆的表哥。他是鳳雪篆姑母武隆長公主之子,眉眼生得漂亮,肖極了武隆長公主。 因武隆長公主與先帝情誼深厚,卻早早逝世,謝飛鸞自小就被先帝接到宮中撫養(yǎng),更是特意封為安樂侯,意在一世安樂。 劉涓知道他與鳳雪篆一同長大,情分非比尋常,但里邊的二人實在打擾不得,面露為難道:“小侯爺來得不巧啊,陛下正與人密議朝中機要——” 謝飛鸞面露疑色:“是么?” 密議確實是密議,說的卻不是機要。鳳雪篆湊在慕如映的身前,把他抵在屏風(fēng)上,悄悄地笑道:“先生這里硬啦?!?/br> 慕如映喉頭一滾,低聲道:“安樂侯就在外面……” “那先生可要小聲些,”鳳雪篆咕噥,捉住慕如映的手腕揉了揉,“別叫表哥聽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