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書迷正在閱讀:再度沉淪、開餐啦合集、【慢穿】阿佛洛狄忒(Aphrodite)、愛與欲、神的欲望、最可愛的人、【百合gl/ABO】饑渴的房東阿姨們、喜歡上直男室友怎么辦、鬼屋、夫人們?nèi)缋撬苹?/a>
對有情人來說,通常都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一月婚事,等得也是格外焦灼。 只是對文尚書這個(gè)老父親來講,當(dāng)真是歲月如梭,好似一眨眼之間女兒便要出嫁了。 尤其是尚翊作為主婚人,文尚書更覺得好像刀在rou上割,眼瞅著女兒鳳冠霞帔,差點(diǎn)就想當(dāng)堂反悔。 夫人藍(lán)氏看他虎著個(gè)臉,暗地里擰了他一把,“女兒出嫁也不說高興些,你這不是觸霉頭么!” 文尚書嘆了一聲,彎起嘴角皮笑rou不笑。 藍(lán)氏翻了個(gè)白眼,只能戳了一指頭他胳肢窩,讓他不想笑都得笑。 尚翊跟天雷他們?nèi)齻€(gè)出生入死多年,也是情同兄弟,如今這府里最后一個(gè)光棍也抱得美人歸了,他是打心底里高興,連帶對著文尚書都能溫聲細(xì)語,熱情異常。 “今天真是個(gè)好日子,風(fēng)和日麗的,想來也是天公作美,當(dāng)真是喜上加喜,高興!高興吶!您說是不是?” 文尚書面上笑,心里卻只想哭,心想你當(dāng)然高興了,誰讓人是嫁去你們那兒的。 京中還有不少萬象森羅的弟子,天雷這迎親之路也是猶如西天取經(jīng),若不是還有追風(fēng)和閃電幫著,指不定黃昏日落都見不著媳婦兒。 等回到錦陽,依舊有一大幫子人等著鬧騰,就連不茍言笑的關(guān)雎都來湊了一把子,讓天雷深深感慨著成了親的人都變了一個(gè)樣。 待到洞房花燭夜,天雷都覺得有些腳底發(fā)酸,倒是比練了一天木樁都要累。 印歌蓋著紅蓋頭,端端正正坐在床上,后腰也快僵了,聽到屋里似乎沒了多余的人聲,松了口氣塌下腰,就要把蓋頭除了。 天雷摁住她的手,替她把蓋頭取了下來。 紅燭映照之中,她臉若芙蕖,端的是明艷異常。 即便兩人早已定情,肌膚之親也已然不陌生,可這么瞧著還是覺得心底像有什么突出來,咚咚地跳。 兩人不覺彼此吸引,越挨越近,忽然聽到門窗外面窸窸窣窣的推搡和說話聲。 “往那邊挪挪,讓兩個(gè)位置!” “別擠啊,再擠就要擠沒了!” “成了親的人湊什么熱鬧?去去去!” “有娃的也好意思說……” …… 眼看那窗戶紙都要快有胳膊粗了,兩人如何還能親得下去。 雖然知道鬧洞房免不了,可天雷也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親熱,當(dāng)即扯下帳子,同時(shí)撿了床上兩?;ㄉ鷱椓诉^去,只聽得門外幾聲痛呼,推搡了一陣才沒了聲兒。 “都走了么?”印歌扶著蓋頭,小心望著問道。 天雷去把捅開的窗戶紙遮上,待要擁著她倒向床鋪,她兩眼不離窗戶上那帕子,“被風(fēng)吹起來不什么都看到了?” “有帳子,不會看到的?!?/br> 印歌總覺得不保險(xiǎn),擰著身子不肯依。最后惹急了天雷,他直接挪了個(gè)架子,在上面放了一壘箱盒擋了個(gè)嚴(yán)實(shí),然后好像就為了驗(yàn)證這新房的嚴(yán)密性,架著印歌就在旁邊的八仙桌入了洞房。 那桌子天雷叫人重新加固過,鬧騰了一夜絲毫不見開裂,印歌卻是快散架了。 他們小夫妻過日子,通常都沒有拘束,想做什么想去哪里都無比自由。 天雷便打算等印歌回了門,帶著她也去萬象森羅走走,看看他曾經(jīng)成長的地方,也讓師門上下都認(rèn)認(rèn)他的小媳婦兒。 印歌也是呆不住的性子,對此很是期待,回門這日就有些迫不及待。 文尚書看她急得跟個(gè)猴兒一樣,問了一嘴才知道他們順路就要去萬象森羅,直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半點(diǎn)不思念他這個(gè)老父親。 “您也是,人家新婚夫妻正蜜里調(diào)油,您還攪和不成?” 文非命這一開口,倒是把火力都引在了自己身上,他爹斜眼看著他道:“你meimei都成親了,你還‘一枝獨(dú)秀’,你也好意思?” “得,我這就出門,也找個(gè)媳婦兒。”文非命抻著懶腰往外走。 文尚書直接給他下命令:“找不著就別回來了?!?/br> “……您真是我親爹?!?/br> 那廂天雷已備好了馬匹,一個(gè)包袱一把劍,長身玉立,還是如少年俠客一般有著江湖性氣。 印歌收羅了盤纏出來,看見他就滿眼生輝,樂顛顛地朝他跑,臨下臺階腳底一打滑,眼瞅著就要摔個(gè)狗啃泥。 天雷眼疾手快拉住她,令她一頭撞入自己懷中,摸著她的頭笑言:“還是這么莽莽撞撞,虧得不是又撞在墻上?!?/br> 第一面的糗事是印歌心中永遠(yuǎn)的禁忌,一提就炸毛。 天雷趕緊給她順順,“若非你笨得那么可愛,也不會被我撿走?!?/br> 那一撞墻是再沒辦法翻覆了,印歌想了想強(qiáng)詞奪理:“所以是你運(yùn)氣好,‘守株待兔’的事情,有幾個(gè)人能碰著?” 天雷垂眼低笑,附和道:“說得對,是我撿了大便宜。” 印歌也知道這話站不住腳,臉上掛不住,推著他催促,“快些走了,不然我爹一會反悔,讓你白得的‘兔子’也沒有了!” 天雷先將她抱上了馬,回身看見文尚書出來,似乎是不放心他們這一路,手里還提著個(gè)小包袱。 “你們就兩匹馬?一路上不受罪?銀子帶夠了沒?”文尚書一邊說著,一邊把小包袱遞給天雷。 天雷一提,沉甸甸地都是錢。 這要提著上路,他們一準(zhǔn)要被當(dāng)成肥羊宰了,可文尚書一片為女心切,天雷也不好拒絕,想著回頭出城的時(shí)候把東西暫且寄放在同門那里。 文尚書又對著印歌叮囑了半天,最后還是藍(lán)氏出來插嘴讓他放行,若不然耽擱半天,又是太陽落山了。 印歌抱怨天雷耽擱了那會兒,“我說什么來著,被我爹攔住又是蹉跎半日吧?” 天雷上馬按轡與她等齊,側(cè)頭看了下她笑道:“還好,我的‘小兔子’還在?!?/br> “也未必?!庇「柩垌晦D(zhuǎn),甩開馬鞭便馳了出去。 天雷看著前方歡快的身影,心中亦騰起一陣愉悅,駕馬趕了上去。 紅塵作伴,對酒當(dāng)歌,江湖如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