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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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后,口袋里的手機響起鈴聲來,陸壓頓了幾秒,拿出手機一看,見著手機上那個近日來聯(lián)系得頗為頻繁的號碼,濃眉一挑,倒沒多大表情,只是正準備接電話的時候,身邊走過笑得賊兮兮的胖大海,說:“老大,又換對象了?” 陸壓沒說話,胖大海便更加堅定了自己這個想法,“我看老大你最近手機看得很勤啊,哎,這次又是哪個……” 他的八卦還沒完,陸壓便先一步剪斷了他的話,“怎么,你很關心?” 這看似輕飄飄的一句話實則暗藏了nongnong的威脅意味,胖大海同陸壓同事幾年,自然深諳得自家老大是個什么脾性,深知自己要是再多問下去恐怕未來幾天日子都要不好過了,于是當下便也十分知趣的把嘴巴拉上拉鏈,訕訕道:“不,不關心?!?/br> 陸壓哼了一聲,下巴一抬,說:“不關心那就下班去吧。” 胖大海如蒙大赦,屁股著火似的一溜煙跑遠了。 看著他走遠,陸壓這才松下口氣來,只是那人打來的電話早因為他長久不接聽自動掛斷了,他想了想,決定還是撥回去給他。手指一點,耳邊嘟嘟不過三聲,電話便接通了,傳來熟悉清亮的男聲:“陸壓。” 陸壓心里計算著,淡淡道:“剛才在處理點事情,你打來是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蘇酥說:“你下班了嗎?” “下了?!?/br> 頓了頓,有些遲疑,他說:“今晚,一起吃飯嗎?” 陸壓嗯了一聲,似乎是在考慮,半晌,方道:“好,你說去哪兒?” 蘇酥說了個地名,陸壓也沒多想,點頭便答應了。 收拾好剩下的一點手尾工作,陸壓便開車要去赴約,他下班這會兒正是高峰期,路上有些堵,看著前方黑壓壓的車流,罕見的他心里頭竟有多日來不曾有過的平靜。 自上次辦公室那回后,他和蘇酥的聯(lián)系便越加緊密了起來,近來電話、短信聯(lián)系更是頻繁,甚至多到同事都開始暗暗猜測他是不是另結新歡了。而蘇酥似乎也格外顧及于他,行事說話多有順著他心意來之意,聯(lián)系得雖然多,時間卻是精簡的,唯恐他多有一絲不快,如果拋開這其中的種種,陸壓或許會喜歡這樣擁有足夠個人空間不被管束的相處方式。只是…… 只是不知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這樣一通相處下來,怎么說蘇酥對他的好感度也該上升了才是,更何況蘇酥也曾親口對他說過他仍對他心存留戀,就算是如此,每每陸壓在察看好感度的時候值數(shù)還是停留在原來的七十,沒有分毫的波動。 難道說,蘇酥對他的留戀只是被他甩后不甘心的錯覺,錯把那些怨以及恨當成了喜歡,在真正重逢之后,那種感覺也正在慢慢的被沖淡?抑或是,蘇酥根本已經(jīng)不再喜歡他? 一時間,陸壓腦中又是千回百轉,到最后不得不苦笑一聲,在感情這檔子事上,他向來奉行的是有緣則聚,無緣則散,他從不曾在一段感情上停留過長時間,分手于他來說更是一種家常便飯,他從不會為此有過任何糾結,當初與蘇酥是這般,與任何一個交往的前任更是相同,從不因誰而有所偏頗。可誰能想到呢?有一天他竟然也要在喜歡與不喜歡這個問題上糾結了。 由于車況太堵,時間已經(jīng)逐漸超過他們約好的點數(shù),中途的時候蘇酥有打來一個電話,問他怎么還沒到,陸壓給他解釋后,他淡淡應了聲,并未說什么,陸壓便又道:“抱歉,我應該早點去的,你等很久了嗎?” 蘇酥道:“沒事,你慢慢來就好,我也沒來多久?!?/br> “我大概還有半個小時才能到你那兒,不如你先找個地方坐下來?”陸壓建議道。 “好?!彪娫捘穷^蘇酥似乎是笑了下,聲音很輕,像羽毛似的從半空中輕飄飄的落下,他說:“你多久來都沒關系,只要……只要你來。” 不知怎的,聽著他這話,陸壓心里頭咚的漏了一拍,不過他很快反應了過來,只說笑一般的說:“既然約好了的,我怎么會放你鴿子?” 蘇酥笑了笑,“那我等你。” “好?!?/br> 等到到達約定地點已經(jīng)是四十分鐘后了,比原先預估的時間還要晚了十分鐘,蘇酥已經(jīng)現(xiàn)行去了飯店坐下,陸壓直接過去找他就行了。 蘇酥選的地方是家小飯館,做古的裝扮,門面上還掛了個牌匾,左右兩旁則有大紅的兩串燈籠,倒有種古代客棧的感覺。甫一進去,便有身穿旗袍的咨客前來詢問,陸壓便說有約,剛說完扭頭一看,便見著有個身穿米白襯衫的青年在不遠處朝他揮手打招呼。 陸壓笑著對那咨客說:“我約的人就在那里。”說罷,他便轉身舉步朝那處走去了。 還沒坐下,陸壓便先開口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堵車會堵這么久,讓你久等了?!?/br> 那身穿米白襯衫的青年正是蘇酥,他今天仍是做男生打扮,一身衣服很是簡潔,并無太多裝飾,卻襯得他如夏日里一杯薄荷檸檬水一般清爽,他笑了笑,只說:“沒事,先坐下吧。” 陸壓應了聲坐下,又問:“點菜沒有?” 蘇酥答他說:“點好了,只等你來就能上菜了,你是想現(xiàn)在上還是再等會兒?” “你餓了嗎?”陸壓問,見蘇酥搖頭后便說:“那就再等會兒吧,我先坐著歇會兒,這天實在太熱?!彼麆倓傇谲嚿嫌欣錃膺€好,只是停車找飯店那會兒工夫就已經(jīng)是汗流浹背了,這天氣熱的就是臨近傍晚的時候了都不放過人。 “我想也是?!碧K酥笑著說,從口袋里拿出一包手帕紙遞給他,“擦擦汗吧。” 陸壓接過紙巾道謝,借著擦汗的空檔分神去看了一看蘇酥,他白凈的面上始終帶著抹淺淺的笑容,一雙眼睛清亮透澈,讓人見了便不由想到溫潤如玉這四字,與他們重逢后第一次相見的陰郁孤騭仿佛判若兩人,而且,他好像也很久沒再看他穿過女裝了…… 似乎是陸壓看他想得太入迷,蘇酥也察覺到了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他笑了下,問:“你一直看我做什么,難道我臉上有東西?” 陸壓一怔,搖搖頭說:“沒什么,只是在想,好像很久沒看你穿女裝了?!?/br> 蘇酥指了指自己,說:“我這樣不好嗎?” “很好。”陸壓毫不遲疑的說。他這句倒是實話,蘇酥本身底子就優(yōu)越,他的美是雌雄莫辨的,不論打扮成男生還是女生都是足以令人側目的存在。 他們的話題就這么不咸不淡的進行著,等陸壓也歇夠了,蘇酥便叫了服務員來上菜,菜色多以清淡為主,倒是頗符合陸壓胃口的。 吃飯的時候他們都沒怎么說話,就在陸壓以為這頓飯將會在無聲息中迎來結束的時候,忽聽身后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陸壓?” 有人喊了他的名字。 陸壓怔了一怔,擱下碗筷扭頭去看,不看還好,這一看霎時便讓他如坐針氈一般,不為別的,只因來人正是他前段時間分手的對象。對,就是那個文章開頭他分手的并且賞了他一巴掌的前男友。 要不要這么巧?!早不遇上晚不遇上,偏偏選在這個時候! “還真是你,陸壓!”那人咬牙切齒的氣沖沖跑到他們的餐桌前,而在看到陸壓對面坐著的蘇酥后,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青里透黑的,“這是誰?你相好?”他語氣不善的指著蘇酥質問。 陸壓面色僵著,干干的叫了聲他的名字:“少白……” 柳少白冷冷笑著,眉宇間似乎凝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陸壓,你真有本事!我們才分了多久?一周?一個月?你這么快就找好下家了!拿那些我們不合適、為了你的學業(yè)的話來誆我,敢情你就是玩膩了老子,想換個新花樣了!” 陸壓無奈道:“少白,不是你想的那樣?!?/br> 柳少白冷哼:“好!不是我想的那樣,那你說到底是哪樣?” 他這話一出,陸壓自動便消了聲。 這場大型修羅場中,另一位主人公蘇酥始終默不作聲,甚至面上的表情都始終是淡淡的,眉毛動都不曾動過,仿佛一個局外人。只是如果認真去看的話,還是能清楚看見他埋在桌下的手正緊緊握著,似乎在極力克制著什么。 那個青年……正當他同陸壓起爭執(zhí)的時候,蘇酥也在悄悄的打量著他——年輕,俊秀,倒是符合陸壓一貫的口味??粗?,想到曾經(jīng)他也與陸壓有過一段親密無間的關系,心里便抑制不住的涌上一股名為嫉妒的焰火來,那火正灼灼燃燒著他,讓他險些要發(fā)瘋的…… “說不出來了是不是?怎么不再拿你那套說辭來騙我?”柳少白發(fā)出尖銳的一聲笑,他整個人都在發(fā)著抖,“陸壓,承認你跟我從來就沒認真過,只是玩玩,就這么難?” 眼下這情形只能先安撫了柳少白,不然這一天都要耗死在這里了。陸壓心里想著,開口便說:“少白,你冷靜點?!?/br> 柳少白道:“好!我冷靜!我冷靜!只要你今天給我說清楚了,我二話不說立馬走人,不打擾你跟小情人幽會!” 又來了……陸壓內(nèi)心幾乎是厭棄的,不過短暫的一次交往,分手就分了,為什么總要在分手后讓他給個理由呢?難道不再喜歡了這個理由還不夠嗎,他們到底還要奢求什么樣的回答?他眼中瞬間閃過一絲不耐,卻很快被他掩藏住了,口上仍作安撫的說:“少白,他只是我朋友,你別誤會?!?/br> 柳少白深知他是個什么風流習性,對他那番只是朋友的說辭自然是不信的,甚至是嗤之以鼻的,“朋友?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 陸壓無奈道:“我不必在這種事上騙你?!?/br> “誰知道呢?”柳少白反諷道。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一直沒有說話的蘇酥卻是站起身來了,他望了柳少白一望,卻是笑著說:“我確實是陸壓的朋友,今天不過是看在大家都有空所以一起出來吃頓飯,沒想到……”說著,他頓了一頓,轉頭向陸壓說:“也罷,這到底是你的私事,我也不好多待,就先走了?!?/br> 心知蘇酥是為這件事擺了一個臺階下,陸壓很快便說:“不好意思,下回換我請你?!?/br> 蘇酥笑著搖頭,說:“不用了,再有下回只怕你的小男友要拿刀來砍我了?!闭f完,他便要走,只是在經(jīng)過陸壓身邊時拿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了句:“好好給人家解釋?!?/br> 陸壓愣了下,還沒說話,蘇酥卻已經(jīng)朝大門去了,獨留下他和柳少白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