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楔子+神明與泥(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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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火,照耀蒼芎,將夜照的恍同白晝。 李白怔愣的看著滿地焦尸,滿臉淚痕。 金龍臺上,韓信身著龍紋白衣,一頭白發(fā)隨風飄揚,唇邊掛著一抹不羈。 愈發(fā)顯得跪坐在地的李白如同塵埃,如同蛆蟲。 李白正愣著,只見韓信薄唇微張,道出的話叫人遍體生寒,“滿園狐皮愛妃你都未瞧得上眼,要么太大,要么太小,要么皮毛太糙,這只怕也不入你眼吧?!?/br> 狐皮?什么狐皮? 李白嘴唇哆嗦著,這些人滅了自己全族,就只為了一張……狐皮?! 仇恨宛若潮水,淹了他的神智,將他沉沒在里頭,不知不覺的,李白的眼睛都充了血,眼底的恨似是要化作實質,溢出來般的。 韓信看見,回答他的也不過是似有趣,似輕蔑,的一笑。 “怎么會?我瞧這張狐皮就合適的很,不大不小,剛剛好做一個暖手?!?/br> 女子的聲音從韓信身側傳來,輕笑著,似銅鈴,似脆玉。 還沒等李白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么意思,就覺著肚皮一疼,他緩緩地低下頭,肚子上血流如注。 金色的鉤子鉤著自己的皮rou,鉤子長長的那頭,韓信握著,較有興致的揮舞金鞭翻倒著。 疼,痛入骨髓,刻入魂靈,李白捂著肚子,卻擋不住鉤子將他的皮拉扯住,一點點的勾下來。 “既然愛妃喜愛,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也為你送去?!?/br> 隨著那人話語而來的,是剝皮之痛。 這個痛在很長時間都徘徊在李白夢里,仿如已然刻入魂靈。 “轟隆” 伴隨著一聲雷鳴,下雨了。 韓信回身,隨手一甩,金鞭便消散于無。 他抬手,金色的靈力化為結界擋雨,籠罩半個青丘,籠罩住三千余龍族子弟,以及自己心愛的女人。 唯獨不包括身后焦黑的數萬尸體,以及……那血淋淋的,縮成一團臥在青石板上的小狐貍。 韓信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未曾回頭。 001.神明與泥 郊外,春色蔓延,至江不絕,李白坐在花叢里,漫山遍野的雙生花開的爛漫。 他最是喜歡中午,傻傻的坐在日頭地下,野花也好,野草也好,他都愛低頭嗅聞。 過了這半刻鐘,他就看不見,聞不到了。 “狗雜種!快回來干活了!” 喉頭一緊,生銹的鐵鏈被人拽著,李白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起,他怕再晚一瞬,就會被勒暈過去。 以前也是發(fā)生過的。 宋城拽著鐵鏈,胖的走路的時候rou都在顫,待到他拉著李白進了院,已是滿頭大汗。 院子里,一個臟兮兮的石磨,上面黏著不知是什么谷子的污漬,還落著綠豆蒼蠅。 宋城隨手拿起一邊的馬鞭抽了過來,“狗雜種!今天把這兩堆谷子磨完!不磨完你看我晚上回來不抽死你!” 帶刺的鞭子一抽便帶出了一片血rou,宋城抽了幾鞭,望著鞭上的血rou幾欲作嘔,啐了一口走了。 李白躺在地上,顫顫巍巍爬起來,望了眼一旁堆成兩座小山的稻谷,將石磨上捆綁的麻繩套在自己身上,化為原型吃力的拉著。 要在天黑之前磨完才行啊,不然會沒有飯吃的…… 紅日高照,院落里,一只渾身疤痕的動物正拉著比他大好多倍的石磨,他似狗卻有一條大尾巴,瘦的即便化了原型,依舊瞧得見每一根肋骨,不知是什么東西。 一個時辰后,宋城連著他爹爹氣鼓鼓的走來了,搬了凳子落了座,板著臉將包裹往地上一擲。 包裹是軟的,聲音不大,李白卻像只被打久了的貓兒,只看到主人臉色不善,就心跳如鼓,縮在石磨后瑟瑟發(fā)抖,牙都在上下打架。 “瑪德!順風馬早不病晚不病!偏現(xiàn)在病了!龍王宴馬上開始了!沒坐騎我們要怎么去?” 宋城罵罵咧咧,他爹也面色鐵青,二人在原地徘徊苦思許久,直到他爹瞥見了石磨后的一條布滿疤痕的大尾巴。 “喂,你,過來。” 李白仍是躲在后面,兀自發(fā)著抖。 “瑪德,老子在叫你!”宋城他爹上前,拽起鐵鏈就把他拉了出來,但石磨上的麻繩卻依舊在李白身上,兩相用力,渾身差點散了架。 “爹,你要我騎它去?”宋城皺著眉看了李白一眼,隨后就移開目光,仿佛多看一眼就會鬧病,“這么丑的東西怎么騎呀?連是什么東西都不知道,別人不得把我笑話死!” 宋城他爹恨鐵不成鋼的剜了他一眼,“誰叫你當年沉迷女色,xiele龍陽,如今半點靈力也無,不騎坐騎,深海龍宮你要如何去?” 宋城撇撇嘴,最終還是劈開腿,沖李白喊道,“狗雜種,還不過來!” 李白仍是抖著,他的四爪在之前都已磨出了血,顫顫巍巍的將頭伸入了宋城胯下。 肥大的身軀向下一坐,險些將李白壓的爬在地上,他努力的直起腿,幻大了身軀,一步一步的向山下走去。 宋城他爹瞥了一眼,嫌棄的御靈而行,在前面引路。 北海下三千丈,有金碧龍殿,數條螭龍上下翻涌,攪動著海浪。 無數水泡涌入龍宮,隨即破裂,里面各色各樣的仙神精怪,皆捧著各色禮物,紛紛向里而去。 臨近宴會開始,一個小泡泡溜進龍宮,破裂后一個胖子跌落在地,摔了個狗啃泥。 “瑪德!狗雜種你要摔死我!”宋城拿手扶著玉冠,拿起腰間的鞭子就是一頓抽,剎那血rou橫飛。 其他的神仙見到紛紛遠離,生怕那不知什么東西的血弄臟了自己的衣衫。 李白趴在地上,已是連躲的力氣也無了,只好閉著眼繃緊肌rou,盼著酷刑結束。 一盞茶的時間后,宋城執(zhí)著鞭子喘著粗氣,罵罵咧咧的走了。 而原地,只剩下傷痕累累的李白,他等了半天,確定宋城不會再回來打自己,方才抬起腦袋,舔舐著血rou模糊的傷口。 在原地歇了好久好久,李白總算有了些力氣,靈力在路上已經用光了,他又變成了原來的大小,一瘸一拐的離去了。 這里太干凈了,若是被宮殿的主人知道是自己的血弄臟了地板,是要挨罰的。 李白爬在一個不惹眼的草叢里,舔著自己的爪子,方才路上的小石子已經鑲進了rou里,不趕緊弄出來會感染的。 雖然渾身很疼,但李白是開心的。 他好久沒下過山了,已經不記得山下是什么樣子,他只模模糊糊的記得自己醒來就在很小的籠子里,等了很久才有人來買自己。 雖然總挨打,但李白是不恨宋城的,自己已經白吃了賣家許久糧食,若是再沒人來買,第二天就要被殺死了。 他救了自己的命,還每天能給吃得。 李白已經很感激了。 在渾身疼痛中,李白睡著了。 是在悠揚的琴聲中醒的。 琴聲很好聽,趕走了多年的夢魘。 李白睜開惺忪的睡眼,還沒等趕走瞌睡,就看見遠處雙生花海中,九龍?zhí)мI,白發(fā)的男子坐在繁華的轎子上,手執(zhí)玉琴,神情專注,仿如時間都隨著他靜止。 他著一襲白衣委地,上銹金龍暗紋,一頭銀絲用金繩淺淺倌起,額間一夜明珠散出淡淡的光芒。 他從天的那端朝他緩緩而來,如煙,如霧,如煙花般飄渺虛無而絢爛,如一場鏡花水月,醒來空空的夢。 轎子緊貼著李白身側匆匆而過,轎子上的人似乎有所察覺,金色琉璃般的眸子朝不遠處茂盛而骯臟的草叢瞥了一眼。 鳳眸星目只輕輕一掃,李白的心就似被剜了去,只知隨他眼波流轉而起伏跳動。 直到轎子遠去了好久好久,李白仍是傻愣愣的望著空無一物的大道,又過了許久許久,他才緩過神來,將腦袋墊在爪子上,腦中仍是那驚鴻一瞥。 除了回想,卻是再也不敢想別的。 他太臟了,那么潔白,彈琴那么好聽的人,一輩子大概只會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