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要不你考慮一下先用哪討我的歡心
書迷正在閱讀:【前任攻略】之前任他后爹、我是你爸爸、惹火、臣服、他的三個哥哥(H)、請問,你們奧林匹斯山,是窯子嗎?、墮落的大學(xué)生、丑態(tài)、【星際】靠近的都是變態(tài)怎么辦、寧葉時的生存挑戰(zhàn)(無性異種×女性人類)
周末,靳鋮狠狠地陪了我兩天。他用了“賠”這個字,說欠我的不止兩天。 我也覺得他欠我,那么大一場驚慌,全是我一人擔(dān)下來的,他連個尾巴都沒趕上。該他出力的時候他不在,后補的體貼翻幾倍也冤不著他。我坦然又泰然,就讓他獻殷勤,讓他蜜月般和我形影不離。 從周五傍晚就開始了,我一出廠區(qū)就看見他停在路對過的車。他有日子沒接過我下班,時間倒掐得準(zhǔn)。 一上車我說:“你也不打個電話,不怕我走了?” “你在哪我都能把你找出來?!?/br> 他就那樣一笑,很看穿、很掌握我似的。我心想,你肯定猜不到我周一晚上經(jīng)歷了什么。 扣上安全帶,我等他載我去已經(jīng)訂好的任何地方:既然有空過來接我,沒道理接下去毫無安排。 他卻在這時給了我又一份補償——一張銀行卡——他就是為它把我撇下的。 我們倆相比,靳鋮能闖,也愛闖,這我早就了解。他骨子里有種天然的沖勁,這沖勁使他無需任何額外的動力就能樂于奮斗,樂于將奮斗得來的果實捧給他在乎的人。 眼下就是他在乎的時刻。他不急于開車,視線從我臉上掃過來蕩過去;半個笑被他藏在眼睛里,另半個掛在嘴角。很明顯,他在等我給他反饋,等我和他笑出同一個笑。 我把銀行卡拿到鼻子下使勁嗅了兩口,rou麻兮兮地說:“猜怎么——銅臭味里嗅到了愛?!?/br> 靳鋮的目光馬上綻放了,他朝我揚揚手臂,要我好好給他一個吻。 “確定嗎?”我問他,“我這一吻值千金呢?!?/br> 他笑著讓我少廢話。 我解了安全帶湊過去——還是成了他吻我——他吻起來可不那么蜻蜓點水,車來車往的廠門口,我不想給人當(dāng)成景看,剛一只手橫到我倆中間,還沒碰著他,便被他一把俘虜了。他強橫地咬住我的下唇,死活不準(zhǔn)我逃,我只好把舌頭再次送回他的嘴里。 好長好濕的一個吻,都夠讓他勃起了。他拉著我的手在他褲襠上揉了揉,既滿足又不滿足地長呼了一口氣。我低笑著偏開頭,見道邊的落葉在秋風(fēng)里匍匐,翻滾。 一下想到那天的黃櫨,我心里一陣煞風(fēng)景。我不愿在和靳鋮一起的時候被別的α打岔。 “快開車吧,”我催道,“趕緊換種方式填我的嘴,我要餓死了?!?/br> “等不及了?”他笑得壞模壞樣。 我知道他故意歪曲,我也故意笑得歹歹的,賤賤的。我說:“要不你考慮一下先用哪討我的歡心?” “那就看你哪更餓了,告訴我你哪更餓?” 我鼻子一皺,敗下陣來,任他在我的大腿內(nèi)側(cè)摩挲了兩把,發(fā)動車子。 晚餐很浪漫,這點上靳鋮與我感受一致。我們的好心情不止限于桌面之上,桌下亦有桌下的快活——當(dāng)靳鋮的膝蓋靠過來,我的膝蓋正往上迎,他的表情像是不知我怎么一下就抵住了他。 “你有幾雙眼???”他說。 “你有幾條腿?。俊蔽艺f。 靳鋮笑起來,越發(fā)向我這頭傾身。 “奧北,你今天有點不一樣。” “我哪天都不一樣?!?/br> “今天尤其不一樣?!?/br> “好吧,”我點點頭,“今天被你的糖衣炮彈收買了?!?/br> “你還用收買?”靳鋮的膝蓋在桌子底下磕了我一下。 “不用,我是你的?!蔽颐娌桓纳?。 想起第一次說這話時,我用的還是疑問的語氣,就在剛剛被靳鋮徹底標(biāo)記以后。那時我們都上大二,熱戀正酣,忍不住就在一次發(fā)情期里奉獻了彼此。 事后我非常害羞,因為從沒在靳鋮面前那樣不能自已。我窩在他的懷里問他:“我是你的了嗎?” 他鄭重地回答我:“我也是你的?!彼谖夷X門上蓋戳似的親了一口,又拿鼻尖來找我的鼻尖。 整整一個周末我都在掩飾我的反?!梅闯Q陲椃闯!商炖?,我不斷地和靳鋮zuoai,不斷地和他從家里的一個角落擁纏到另一個角落。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暗地里熬著我,我熄不滅它。欲望成了無底洞,我渴極了一樣地渴求著我的α,要他里里外外地澆灌我,就那樣敞開了撒歡,也敞開了供他撒歡,怎么都不夠。 我這副貪相著實把靳鋮驚到了,他在一個暫停之下問我:“你嗑藥了,奧北?” 我兩腿環(huán)住他的腰不住扭動:“就是想要,你快一點?!?/br> 只要醒著,我便花樣百出地勾引靳鋮辦我,纏著他硬是和我一道把非發(fā)情期過成了發(fā)情期,直到他一臉透支地對我抱歉,說他射不出來了。我們并排攤在床上,一個比一個失神,力竭。 這天以后,我的夢變頻繁了,有時甚至是白日夢。我會突然一個驚醒,意識到自己的神思剛剛跑丟過,但我不敢回想它是丟去了哪,我連它丟過都不想承認(rèn)。 靳鋮沒發(fā)現(xiàn)我的不對勁,他照常有他忙不完的工作。 越來越多似曾相識的感覺在提醒我,我瞞了靳鋮的那件事,并不如我以為的到此為止。我靜不下心,無論怎樣勸自己“我沒有被徹底標(biāo)記,一切都是我庸人自擾”,我的本能不信,我的身體有記憶——不是沒體驗過被α吸引的滋味啊。 就在我第五次從“熙櫨”門前悵然若失地離開,我受不了了。明明對那陌生味道的主人一無所知,連名字都沒顧得上問,怎么就……?我絕不承認(rèn)我知覺里那點絲絲拉拉的不安寧叫心動。 這純粹是見鬼! 我不敢再掉以輕心,任何模棱兩可的僥幸都可能演變成一場無可挽回的不幸。 我開始向外求助,陸續(xù)撥打了四五個醫(yī)院的電話,得到的結(jié)果均是:這很罕見,但并非不可能——醫(yī)學(xué)上任何可能都存在,存在本身是唯一的真理,管它存在的是什么,哪怕存在的是不存在。 捉住一位聲音聽上去最可靠的醫(yī)生,我忐忑又迫切地咨詢他,假如我的情況果真如此,我該怎么辦。 醫(yī)生說:“你已經(jīng)有感覺了,那應(yīng)該超過一周了。” 我說:“半個月。” 他很遺憾地表示那沒有辦法用阻斷了。 我頭次聽說這么個詞,傻呆呆地問他:“阻斷什么?” 他說阻斷可能產(chǎn)生的移情,又說,多指被強迫的情形,譬如犯罪,但僅限一周之內(nèi),超過就無效了。 “這么說我沒救了?” 此刻我連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沒了。我不知該怨誰。舍不得怨靳鋮,當(dāng)初是我同意放他走的。我調(diào)轉(zhuǎn)炮頭去惱怒那個戴眼鏡的男人,狠命地惱怒:我認(rèn)識你嗎,你說咬就咬?!憑什么你這么助人為樂啊,憑什么你一咬就一個準(zhǔn)?憑什么?!…… 越惱怒越不講理,我咬牙切齒,恨不得罵街。可漸漸地我也惱怒不起他來了。我知道再怎樣我都賴不掉了,他的信息素已經(jīng)耗在我的體內(nèi)耍起流氓,我無計可施。 想到這一整場差錯都要由我善后,我一點力氣都沒了。什么都是沒想到的,意外扯著意外。 聽筒里的聲音將我喚回神。醫(yī)生建議我最好當(dāng)面詳談,順便檢查一下信息素水平,或許只是虛驚一場也未可知。 我聽從了他,于是我得到了一個不知該不該算辦法的辦法。 他說可以嘗試反向抑制劑,用以排凈體內(nèi)所有的α信息素,當(dāng)然其中也包括靳鋮。如此,我在醫(yī)學(xué)上就徹底清白了。但代價是,我和靳鋮之間的聯(lián)結(jié)會消失,并且只有極小的幾率我們會再次相互吸引。 我傻在那里,繼續(xù)聽醫(yī)生對我說,這是沒法子的法子,通常只有那些已經(jīng)徹底標(biāo)記過又痛下決心分手的α和Ω會走這條路;抑或不幸失去α的Ω也可能這樣選擇——為了開始新生活。 我過去大略耳聞過這種例子,但那時只關(guān)心了前半截,沒關(guān)心后半截。 想想要真是緣分已盡,徹底擺脫彼此固然求之不得,可問題是我沒打算與靳鋮結(jié)束啊,好端端讓彼此的信息素不再相互吸引,這不是作孽嗎?那我們倆成什么了,一個屋檐下的室友還是兄弟? 我苦極了那樣一笑,問醫(yī)生如我這般來醫(yī)院的人還有嗎? 他看看我,讓我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我懂了,就是說我是個例。我中大獎了,就那么被咬了一口就中獎了。若買彩票有這等運氣,我早發(fā)財了。 我問了醫(yī)生最后一個問題:“如果我現(xiàn)在懷孕會怎么樣,會是一個機會嗎,哪怕渺小?!?/br> 他建議我最好不要,說標(biāo)記被覆蓋的原因十分復(fù)雜,隨機性也頗大,但至少說明后者的信息素要比前者與我的契合度更高,這種情況下想孕育前者的孩子……他搖搖頭,沒再往下說,大概是不忍心給我更多打擊。 我望著天想,真棒,我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