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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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珃被發(fā)配了?!?/br> 施玄霜知曉她掛心那人,一得知消息便告訴了她。 “什么?” 沈清月奪走他手中的文書,其上寫的清清楚楚。 。。。念其祖上有功,今褫奪世襲侯爵之名,發(fā)配北地二十年,后世不得入仕為官。 她反復看了數遍,發(fā)配北地,褫奪爵位,后世不得入仕為官,圣上未曾取他性命,卻無異于取他性命。 “你去哪里?” 施玄霜一把攥住女子手腕,“文書方才下來,他此時尚且在天牢。” “我得去看他?!鄙蚯逶乱Т?,向他軟聲請求,“相爺再幫我一次好不好?” “你知道他是誰嗎?” “陳珃,遠寧侯府的世子。” “亦是鴻雁的頭目。” “鴻雁是什么?” “我朝有史以來最為龐大的情報組織,太上皇在位時對鴻雁幾番清剿,如今他們雖然元氣大傷,但仍舊是威脅帝位的存在。” “他什么都沒做。”沈清月反駁。 “他究竟做了什么,你一無所知?!笔┬ы氨菹吗埶幻?,已是仁至義盡?!?/br> 陛下在意的,從來都不是他有沒有通敵叛國,而是,他的身份是鴻雁頭目。 “他給你的玉牌,是代表鴻雁掌權人的玉牌?!彼煨旖忉尩溃澳憧芍?,外頭有多少人想要取你性命?” 這段時日,他留她在相爺府是為養(yǎng)傷,也是為護她周全。 沈清月寒毛豎起,施玄霜不會撒謊,也沒理由撒這樣的謊來騙自己。 “可是玉牌現(xiàn)在已經被毀掉了?!?/br> “外頭那些人可不知道玉牌被毀,他們只知道陳珃把玉牌交給你了,所以太子才會把你擄走?!?/br> “那。。。我要什么時候才能出去?”她語氣松動幾分,沈清月怕死,但也不能枉顧她和陳珃之間的情義。 施玄霜放開她,見她乖乖坐下,才垂眸看書,“再等等吧。” “等多久?” “等到太子登基?!?/br> “那我要等到猴年馬月去了?。 鄙蚯逶聦⒛X袋湊上前。 “三日足矣?!笔┬凵蠒?,抬手摸了摸女子耳垂的一串彩石耳墜,“乖乖再等三日。” 三日后,朝野將亂,眾臣自顧不暇,三日內,他將肅清對她懷有敵意的各方勢力。 夏日光景,轉瞬即來。 第一日 早朝時,御史臺接連彈劾數位軍機重臣。 朝罷 華彥瞇了口酒,望著廊下含苞待放的蓮花。 中書令袁老坐在一旁擺弄他那套紫砂茶具,意味深長的說著,“近來風向有些許不對頭啊。” “害!”華彥神情愜意,“能有什么不對頭,興許是御史臺的諫官大夫們在沖KPI吧?!?/br> “沖什么?”袁老沒聽懂。 “袁老不是來喝茶的嘛?!彼D開話題,“郡王府沒什么好茶,您老將就,多喝幾杯再回吧?!?/br> 第二日 五位軍機重臣下獄審問之際,因遭受不住酷刑,供詞直指四皇子,在金陵私屯兵器,勾結北狄細作,授意韓篤志泄露北地邊防圖等等,陛下當堂震怒。 “四皇子這事兒,你當真不知情?”袁老抿了口茶壓驚,方才殿上,陛下怒火不小,竟無一人敢為四皇子說話。 “袁老說笑,我素來與四殿下不熟,甚少往來?!?/br> “那你年前去金陵做什么了?”袁老放下茶杯,無心品茶,“莫非不是調查四皇子之事了?” “袁老,有些事看透不說透才最好?!?/br> 第三日 施相爺罕見上朝,呈遞數位大臣私收賄賂、結黨營私罪證,滿朝文武莫不敢辨,唯有相爺大人提議將這些官員下獄連坐時,御史臺楊大夫說了一句“臣附議”。 “連施相爺都請得動,我可不信這是太子的面子?!?/br> “袁老莫要含沙射影,太子都沒的面子,我更沒有了?!比A彥折了支柳條在手里把玩,“你瞧,我這郡王府沒什么好景致,唯有這一池荷花,待到仲夏盛放之時,我敢說舉國府宅景色,無人能與之并肩?!?/br> “你到底什么意思?內閣那群人已經坐不住了。” “我能有什么意思啊?!彼麌@了口氣,“就是不知這一池荷花,日后托付給誰。” “。。。。。?!痹闲牡溃铱粗阋绾窝萁o我看。 不待他開口,華彥自己便將話接了下去。 “說起來,晚輩這兒還真有個屬意之人?!?/br> “講來聽聽。”袁老不禁好奇,是何人能讓桀驁不馴的啟賢郡王對著自己,自稱一聲晚輩。 “我有位義妹,與我可謂是情深義重?!?/br> “然?” “然她命苦,自幼顛沛流離,我尋思著,袁老膝下無后,素來將我當作親兒子一般對待。。。?!?/br> 袁老:我并未將你當作親兒子,別瞎說。 “既然是晚輩的義妹,那自然也是袁老的親閨女?!?/br> 第四日 施玄霜留在宮中,一夜未歸。 沈清月百無聊賴的翻著書架,想出去又不敢。 忽然,一封書信從被她抽出的書卷中掉落。 她本未打算打開來看的,撿起時不小心拿倒了,信未封口,自己掉了出來,她瞥見隱隱約約有自己的名字,一時好奇。 小仙閣 紅湘神色疲憊,面前的男子看起來也沒好到哪里去。 “太后將他們困在了宮中。” 二爺焦急的轉著佛珠,“啟賢郡王那邊要盯緊些,這次的事情與他脫不了干系?!?/br> “我瞧著他與太子的關系倒也一般。” “他無需和太子關系親近,程家只是需要換一個傀儡。” 余光瞥到有人進來,二爺忙住了口,紅湘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眼神錯愕片刻,隨即鎮(zhèn)靜下來。 “你去哪里了?” “家中meimei出了些事,走的著急,忘記跟您說了?!鄙蚯逶滦Υ穑抗庠诙斝淇趻哌^。 “如此,不妨事,下次記得差人同我講一聲便好?!奔t湘?zhèn)仁桌砹讼卖W發(fā),與男子換了個眼神,側身道:“二爺先去樓上吧。” 二爺不著痕跡的將手背在身后,點點頭,抬腳上樓。 相爺府 施玄霜早朝歸來,府內只剩小暑一人。 “沈姑娘呢?” “說是有事,回小仙閣了。”小暑想著相爺只說不許她三日之內出門,這都第四日了,應當不礙事了,也就沒攔著她。 小仙閣。。。施玄霜眉梢微蹙,才進院子又往外走。 此刻小仙閣內 沈清月剛脫掉外衫,便聽得有人敲門。 “jiejie,jiejie,你沒事吧?”匹月焦躁不安,直到屋內之人來開門,看到她安然無恙才松了口氣,“jiejie沒事就好。” “我自然是沒事?!鄙蚯逶滦χf道,“你為何是這種語氣?” “還說沒事?!逼ピ掳櫭?,“我聽宮里的人說,你被太子擄走了,所幸無事。” “好在相爺救了我。”她抬手拉他進屋,卻聽他輕嘶了一聲。 意識到不對,沈清月一把撩開他衣袖,瞥見深深淺淺的淤青,當下沉臉,“這是怎么搞得?” 匹月連忙把手往后縮,唯唯諾諾道:“太后不許我出宮,我只能自己想辦法。。。。” 翻墻、假扮太監(jiān)。。。能試的法子都試了,無一例外都沒能出得來,直到今日清晨,太后用過早膳,忽然命人傳話,說老拘著他在宮里,他自己一人也是無趣,這意思便是放人了,他這才連忙從宮里趕來。 “太后為何不許你出宮?”沈清月察覺不對。 “不知?!彼麚u搖頭,“除了我,還有好些世族子弟,都被一同留在宮中了?!?/br> “是不是多為武將之后?” 見匹月點頭,她心中有了幾分底細,一如既往的笑著揪他耳廓。 “我能有什么事,你下次再這樣不好好愛惜自己,我可是要生氣的?!?/br> “只要jiejie一切安好,我就都好。”匹月一把抱住女子,將腦袋埋在她頸窩,“好想jiejie?!?/br> 沈清月摸摸他的腦袋,才要說些什么,小腹便被什么東西頂住。 “哪里是你想我,分明是你下面想我。” “jiejie胡說,我是全身都想。”匹月側頭偷偷親了她一下,呼吸逐漸沉重。 屋內春色旖旎,屋外卻sao動不已。 小仙閣的姑娘快將樓梯站滿了,沒人想到,竟然能在這里見到施相爺。 施玄霜站在門口,聽到屋里傳來陣陣嬌笑聲。 “那讓我好好看看,你有多想我?!?/br> “jiejie別鬧,讓我進去。。。。” 他一掌拍開門。 女子坐在梳妝臺上,衣衫半褪,纖細修長的腿裸露在外,一只腳搭在矮凳上,另一只腳抬起,被一只手掌握住了腳踝。 屏風遮擋了男人的身影,他袖中的五指不自覺攥緊,一步步走上前。 四目相對,沈清月眉眼中的春色散去,寡然無味的拉了拉衣裳,算是給他幾分顏面。 施玄霜走近過去,終于看清男子的模樣。 少年眉眼皎然出眾,渾身一絲不掛,見人闖進來,下意識的動作竟是護在女子身前,赤裸的身體與她緊緊相貼,還不忘回頭怒視自己。 “施相爺做什么?” 那晚在相爺府外,便是這人與她相擁纏綿之人。 施玄霜目若冰霜,看著沈清月。 “你急著出來,是為了來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