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幼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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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紀5年 從第一次見到寶石蟲到現在,梅耶不知道親手宰過多少這東西了,寶石蟲噴出鮮血之后,便再也不動彈,他握著小小的剃刀,靈巧地將上面粘連的血rou刮掉。 一個有趣的事實是,寶石蟲和人類基因的相似度,甚至還要超過黑猩猩,可外形的差異卻如此巨大,這幾乎是難以理解的。 他把寶石剃干凈,將這冰冷的寶石放到了旁邊的輸入口,繼續(xù)宰割寶石蟲,足足剝出了十四枚寶石,全部放入了旁邊的輸入口。輸入口連通著被稱為“煉獄熔爐”的獨特機械,內部具有極高的溫度,是唯一能夠熔煉寶石蟲的寶石,也就是“泰坦之血”原礦石的設備。 熔煉需要一段時間,哈迪斯和梅耶靜靜等待著。等待的時間太安靜了,哈迪斯沒話找話地說道:“主人,秘藍圖騰只有受損才會出現卡頓嗎?” “不,我改良之后的秘藍圖騰,不具備永久性,極限壽命也只有二十年,那時候,就必須加固或者更換?!泵芬卮鸬?,“不過你的圖騰沒有這個問題,因為你的圖騰并不是制式作品,而是我親手為你設計的?!?/br> 煉獄熔爐的導出口,開始滴落晶瑩的液滴,如同蔚藍色的鮮血,緩緩落到了導管中。 “可以開始了?!泵芬┥习着?,又拿出一個發(fā)套,用手撐大戴在腦袋上,貼著額頭推起,把自己的金發(fā)全都向后壓住,露出光潔的額頭。 哈迪斯脫掉了上衣,只穿了一條寬松的褲子,注視著梅耶換衣服,將一個眼鏡盒遞了過去。 梅耶打開之后,里面放著一個鏡框又圓又大的金絲眼鏡,他戴在鼻梁上輕輕一推,這個眼鏡立刻把他的臉襯得又小又尖,更有種斯文冷靜的氣質。 他推穩(wěn)眼鏡,抬起頭來,眼神就有些古怪:“你是硬了嗎?哈迪斯?” 哈迪斯尷尬地垂下了視線,轉身坐在了椅子上,略略偏頭。在他偏頭的位置,放著一個表面光滑可以當鏡面用的冷藏柜,而梅耶并沒有注意到那個柜子,也沒有注意到哈迪斯的視線。 梅耶取下了導管,里面的液體加起來也不過三毫升左右,他將導管放在架子上推到了哈迪斯身邊,打開了導管。一滴晶瑩剔透的藍色血液緩緩從管中浮起,自然呈現完美的圓形。一旦接觸空氣,這滴血液就開始散發(fā)冰藍的光暈,光線并不均勻,而是如同極光般在空氣中舞動著。 哈迪斯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一幕。 梅耶此刻無比專注,他雙手十指虛張,將液體托在半空,冰藍的光線照的他白皙的面容更顯冰冷。他來到哈迪斯身后,十指如彈奏樂器般舞動,以曼妙的弧度輕輕描畫。液滴慢慢開始起伏不定,表面波濤洶涌。 在地下基庫里,有不少東西開始發(fā)出吱吱嘎嘎的晃動聲,似乎受到了牽引或者壓迫。 而梅耶絲毫沒有受到影響,表情越發(fā)平靜,平靜到近乎冷漠,液滴劇烈地顫抖著,突兀地從表面拉伸出十根細絲,連在了梅耶的手指尖,而液滴本身則只剩下微塵大小,如同一個小小的針尖。梅耶十指移動著,將液滴針尖放在了哈迪斯的背上。 “你怎么想起問我卡頓的事情?!泵芬氖种竷?yōu)雅舞動著,液滴在哈迪斯的后背上移動著,帶來輕微的刺痛感。 “因為圖多茲·斯蓋萊特問過我卡頓的事情,據我了解,有多個秘藍駕駛員的圖騰,都出現了卡頓的情況?!惫纤棺⒁曋洳毓裼痴粘龅拿芬?,看到梅耶嘴角劃過一閃而逝的笑容,“是主人留下的后手么?” “也不算后手。”梅耶的手指動的極有韻律感,液滴尖刺在哈迪斯的后背上沿著四個圖騰花紋緩慢移動著,“以當時的技術水平,這個磨損問題是不可避免的,我只是沒有告訴他們該怎么加固而已。” “畢竟那個死心塌地相信皇帝陛下的尼密阿可不是我啊?!彼呎f邊微微偏頭,導管中剩余的液滴又升起了一滴,匯入了十根液絲中心已經幾乎消耗殆盡的液滴尖刺中,就像在羽毛筆里加了墨水。 “加固很難嗎?”哈迪斯輕聲問。 “我現在就在做加固,而且邊做邊和你聊天,你覺得難嗎?”梅耶輕笑了一下,那自信到輕蔑的笑容,耀眼到讓哈迪斯呼吸一滯。 梅耶的手指在哈迪斯呼吸的同時就停了下來,從曼妙的舞動到絕對的靜止,就好像那十根手指不是血rou,而是機械一樣。 “哈迪斯,你是連坐穩(wěn)這么簡單的事都做不到了嗎?要不要我給你麻醉一下?”梅耶輕嘲著說。 哈迪斯咽了下唾沫,但是僅僅只有喉結在滑動,身體沒有一絲一毫的晃動。梅耶的手指又開始移動起來。 “對于神子來說,加固當然不難,但是想要變成可以復制的技術,就太難太難了?!泵芬p聲說道。 “距離圖騰真正損壞,還有多長時間?”哈迪斯同樣放輕了聲音問道。 梅耶的動作再次停住了,紅色的雙眸輕顫了下,接著漫不經心地說:“應該還有一陣吧……” “主人,你是連自己作品的實效時間都記不住了嗎?”哈迪斯看著冷藏柜門,把梅耶的話回敬了回去。 梅耶瞪著哈迪斯的后腦勺翻了個白眼,哈迪斯看到這一幕,嘴角彎了一下。梅耶的手指繼續(xù)移動著:“你問這個干什么?” “就是想知道,主人不信任我就算了?!惫纤雇瑯佑昧奶斓恼Z氣說道,卻在話里暗藏陷阱。 “該給你修補了,這可是真正的技術活?!泵芬畬⒆詈笠坏我旱紊穑瑢柿斯纤贡澈蟮膶毱颗?,根本沒有接招。 經過剛剛的加固,哈迪斯背后的紋身圖案如同煥發(fā)生機般,發(fā)絲般的線條流動著星河般的盈盈光輝,仿佛有生命般在他的背后閃爍著。 “不要出聲打擾我了?!泵芬崆皳趸亓斯纤沟淖穯?,再次輕聲動了起來。 哈迪斯閉上了嘴,因為他意識到梅耶并不完全是不想回答,而是修補的cao作確實更加困難。 從冷藏柜里看去,梅耶的手指是靜止不動的。但通過后背上密集輕微的痛覺,哈迪斯才能感覺出,梅耶的手指其實在以極高的頻率顫動,因為太微小了,所以看上去像是靜止。 而且,很快梅耶的額頭就漸漸沁出了汗珠,順著他的額頭慢慢滑動,梅耶沒有去擦,而是以極慢極慢的速度慢慢偏頭,讓汗水順著額頭傾斜著滑落,而他的視線一直注視著哈迪斯的后背。 哈迪斯則同樣注視著梅耶,他知道這樣精細的cao作對于梅耶來說,有多么艱難。 冷藏柜的鏡面上,梅耶突然皺起了眉,整個身體真的停止不動。哈迪斯感到了一下明顯的刺痛,而且他很確定,那刺痛超出了秘藍圖騰原本的線條。 梅耶出錯了。 “主人?”哈迪斯保持著身體的穩(wěn)定,輕聲問道。 “別動?!泵芬瑯訅旱土寺曇?,他的手指詭異地顫抖著,是真的顫抖,失去控制的顫抖,而不是可控的精細微cao。他緊緊咬著牙齒,臉頰上的肌rou繃起,汗水落到了鏡片上,緩緩滑落。 接著梅耶恢復了動作,十指再度輕輕顫抖起來。他的手指離哈迪斯的身體越來越近,冰藍的絲線一根根斷裂,就像用盡的線條沒入了哈迪斯的身體。當最后一根絲線沒入哈迪斯的身體,梅耶終于收回手,擦去了額頭的汗水,摘下了眼鏡。 哈迪斯沒有去看自己的后背,而是轉身去看梅耶的手:“主人,你的手怎么了?” “沒事,許久沒有試過,手生了?!泵芬斐鍪郑魺o其事地翻看了一下,嘖嘖感嘆道,“人一旦不努力,真的就會退步啊?!?/br> 哈迪斯沉默了,他很清楚,梅耶不想說的事,他是沒法逼問出來的。 “你的身體是s級,本來應該和我設計的秘藍圖騰完美適配,但是我去除你身體里的陷阱時,留下了一點隱患,才會讓秘藍圖騰被外力破壞?!泵芬凵裎⒗?,“我真不該輕饒了盧瑟?!?/br> “他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甭牭矫芬崞疬@個話題,哈迪斯也回憶起了當年的往事,那是他第一次見到梅耶殘忍的樣子。 帝紀1131年 那是梅耶帶著哈迪斯從深海之旅回來的第二周。在伯羅奔尼撒城堡里,梅耶見到了盧瑟。 “好久不見,盧瑟,來杯杜芳夫人吧?!泵芬兄票?,親自為盧瑟倒了一杯酒。 盧瑟顫抖著雙手捧著,急促地說:“梅耶少爺,我前一陣有個研究會議,所以才會離開帝都一段時間。” “我知道,我知道,”梅耶理解地笑了,“曼殊城的風景很美吧,慈盧帝國唯一稱得上文明明珠的地方,也只有那座城市了。” 盧瑟點了點頭,捧著酒杯,配合著梅耶的話笑了笑。梅耶輕托手掌,示意盧瑟嘗嘗。盧瑟捧起酒杯,抿了一口,哪怕心里很緊張,他還是詫異地說了一句:“這,至少五十年了吧?!?/br> “當然,尼密阿酒窖里珍藏的杜芳夫人,七十年了?!泵芬疁睾偷匦χ?/br> “梅耶少爺,這樣的酒,我怎么配享用。”盧瑟捏著酒杯,指節(jié)都變白了。 “你應該也聽過那句話,最好的酒招待朋友,更好的酒招待敵人。”梅耶坐在沙發(fā)上,長腿交疊翹起,雙手放在膝頭,微笑看著盧瑟,“這瓶杜芳夫人,在最好和更好之間,要是盧瑟博士再晚來一點,我就得找出更好的酒了?!?/br> 盧瑟聽到他對自己使用了博士這個稱呼,臉色就越發(fā)慘白了,他努力笑了笑:“梅耶少爺,您應該清楚,身體改造是帝國第一醫(yī)學院最核心的機密,福音編碼更是絕對禁止外泄的,您的要求,我真的不能做啊,一旦外xiele福音編碼,觸犯了保密協(xié)議,等著我的就是最嚴酷的懲罰。” “盧瑟,你是個聰明人?!泵芬瓜卵劬Γσ獍蝗?,“我想你一定聽說過一個故事,有個人經過一座峽谷,峽谷上只有一座獨木橋,他走到橋中間的時候,橋的兩邊,一邊來了一頭獅子,一邊來了一頭狼,而橋下則是能把他摔得粉身碎骨的峽谷,你說,他該怎么辦?” “去和狼拼命。”盧瑟干澀地說。 “為什么?”梅耶抿唇微笑,求知地望著盧瑟。 “因為獅子,更危險。”盧瑟澀聲道。 梅耶笑了:“我就知道盧瑟博士是個聰明人?!?/br> “可是梅耶少爺,比起死在狼和獅子任何一個的口里,或許跳下峽谷才是痛苦更輕的死法?!北R瑟放下酒杯,低著頭,顫抖著輕聲回答。 梅耶沉默了片刻,站起身來,這個動作讓盧瑟嚇得狠狠哆嗦了一下。梅耶扭頭看向站在他身后的哈迪斯,遺憾地搖搖頭:“哈迪斯,抱歉,看來是不能從盧瑟博士這里得到你的福音編碼了。” 他又看向盧瑟:“請回吧,盧瑟博士?” 盧瑟的瞳孔放大了,他慢慢站起身,緩緩往外走去,視線始終注視著梅耶。而梅耶則站在窗邊,看向窗外,自伯羅奔尼撒城堡俯視,帝都千樓萬宇,霓虹如海。 走到一半,盧瑟就停住腳步,他看向哈迪斯,從哈迪斯因為無知而平靜的眼睛里,沒有看出任何東西,只能又看向梅耶:“你,你真的放我走?” “當然,盧瑟博士?!泵芬硨χZ氣輕松,“你在擔心出去之后就被亂槍打死嗎?放心吧,尼密阿雖然暴力,卻不會濫用暴力,我們不會讓客人的血濺到花園里?!?/br> “或者,你是害怕回到家里,見不到你可愛的女兒,和你英俊的伴侶?”梅耶又說道,“你想多了,盧瑟博士,這樣的手段太過下作,尼密阿不會去做?!?/br> 盧瑟每聽一句,身體就抖一下,但是他聽到最后,卻略略放心下來,因為他很清楚,如果梅耶這么說,就一定會做到。他又往門口走了兩步,握住了門把手,卻在這一刻,臉色慘白。 他的手指慢慢松開了門把手,扭頭看向哈迪斯:“梅耶少爺,你剛剛說,從我這里,是拿不到哈迪斯的福音編碼了?!?/br> 梅耶輕嘆了一口氣:“盧瑟,我曾經以為我們是朋友。” 盧瑟的身體如同置身風雪之中,從頭到腳都在顫抖,冷汗密密地出現在他的額頭。 “我曾經以為你只是在哈迪斯的身體里留下了后門,沒想到你還做得更多?!泵芬D過身來,背著雙手,注視著盧瑟,“盧瑟,你是信仰科學,追求真理的人,為什么要屈從于那些瘋子?!?/br> 冷汗順著盧瑟的睫毛滴落,他的眼睛都在顫抖,盧瑟凄慘地笑了一下:“他們告訴我,那就是真理。” “梅耶,梅耶·尼密阿,你不能殺我,你如果殺了我,教宗一定會知道,你就是他想要找的人!你就是第七個神子!”盧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叫了出來,“只要你想給哈迪斯紋上那個圖騰,就會觸發(fā)我留下的陷阱,他們馬上就會知道的!那個陷阱,那個陷阱,那個陷阱只有我能解開……” 說到這里,他的笑容消失了,愣愣地看著梅耶,仿佛失去了靈魂:“你是……神子……你就是第七個……神子……” “這世上是沒有神的,更沒有什么神子,高貴的靈魂從不跪拜,所以你不是貴族,我才是?!泵芬檬持篙p輕敲了敲自己的額角,“盧瑟,只有我知道你回到了帝都,你不必擔心?!?/br> “你的愛人應該剛剛接你的女兒放學回家,任何一個顧家的好男人,都該給女兒好好講個睡前故事,和愛人共嘗美酒,共訴往事?!泵芬┥韺⒍欧挤蛉吮穑偷奖R瑟的手里,輕輕拍了拍盧瑟的肩膀,“回家吧,盧瑟博士?!?/br> 盧瑟失魂落魄地抱著酒瓶離開了伯羅奔尼撒。 “主人,你就這么放過他了?”哈迪斯看向梅耶。 “自從掌握了福音編碼,人類才擁有了肆意編織基因,改造生命的能力。福音編碼是由盧瑟的導師發(fā)明的,但最主要的貢獻者,其實是盧瑟,他把榮譽讓給了自己的導師。但這個生命的禁區(qū),是盧瑟真正打破的,他是個值得尊敬的科學家?!泵芬粗巴?,欽服地說,“你的福音編碼,融合了超過三十種生物,卻編織完美,幾乎沒有漏洞,如果不是他懷疑我的身份,留下了一旦你被紋織圖騰就會激發(fā)的陷阱,這本該是個完美的作品?!?/br> “可惜,當科學家失去了用自己掌握的知識,去挑戰(zhàn)世界的勇氣,他就不配再稱為偉大了?!泵芬p聲嘆息,“真是可惜?!?/br> 第二天,據報紙報道,盧瑟博士突然自慈盧帝國的生命改造研討會上秘密返回,自殺于家中。他在一瓶珍藏七十年的杜芳夫人里放入了劇毒,喝了下去。報紙里,是他愛人和女兒痛不欲生的守著他尸體的畫面,可死去的盧瑟卻表情平靜,如同得到了解脫。 帝紀5年 哈迪斯站在鏡子前,通過兩面鏡子,他看到了自己煥然一新的秘藍圖騰。 “這些年,我雖然沒有做過什么研究,不過沒事的時候,還是有了不少新的靈感。”梅耶看著哈迪斯的后背,“我準備重新為你設置幾個圖騰,和你的冥王更加契合。” 哈迪斯點點頭,隨即心中一動,望向梅耶:“主人不必心急?!?/br> “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梅耶聳聳肩,“現在讓冥王降落太明顯,不過你可以把我送到駕駛艙上去,我可以看看冥王里的戰(zhàn)斗錄像,研究你的戰(zhàn)斗風格,制定更合適的方案。” 哈迪斯見梅耶還是馬上就要開始,只能無奈地同意。 實際上,巨神兵是帝國最頂級的武力,同時也是最機密的兵器。巨神兵能夠記錄經歷的每一場戰(zhàn)斗,并從戰(zhàn)斗中吸取經驗,總結得失。而這些戰(zhàn)斗記錄也是最機密的,因為其中隱藏著駕駛者的戰(zhàn)斗風格,很可能會成為被敵人利用的弱點,所以從來沒有駕駛員會允許其他人進入巨神兵。 巨神兵也具有極強的排他性,不會允許駕駛者之外的人進入駕駛艙。 但是哈迪斯的冥王不一樣。 梅耶經過彈射艙進入了冥王內部,直達位于頭部的駕駛艙。巨神兵的駕駛艙,由閃爍著瑩藍光芒的導線構成大腦勾回般復雜的紋路,而正中間則垂著四個圓形接口,每個接口內都像發(fā)絲般攢聚著閃爍著七彩微光的神經纖維,這就是聯(lián)通駕駛者背上四個神經元的神經接駁入口。 駕駛者連接了巨神兵后,身體自然滯空,駕駛艙內部會變成全息景象,各種動作都會如實反射到巨神兵上。 梅耶并不需要連接神經接駁入口,只是喚醒了系統(tǒng)。整個駕駛艙變得一片漆黑,只有中間懸浮著一個手握著鐮刀的斗篷身影,斗篷下是蒼白的骷髏頭:“冥王等待您的命令?!?/br> “輸入指令?!泵芬p咳一聲,抬起手掌,在空氣中輕輕撥弄著,“雄獅之心,并非殺戮,而是征服?!?/br> “指令確認,歡迎歸來,梅耶少爺。”黑色的景象中,冥王的圖案散去,再度浮現的是九個交纏的蛇頭,“許德拉等待您的命令。” 梅耶站在那兒想了想:“從更換駕駛者之后,損毀程度最嚴重的戰(zhàn)斗開始回放?!?/br> 周圍似乎無盡虛空的黑色開始如同方磚般一塊塊坍塌下去,整個駕駛艙內部變成了全息景象,回到了自從梅耶將許德拉改造成冥王交給哈迪斯之后,損毀程度最嚴重的戰(zhàn)斗。 梅耶愣住了。 浮現在他面前的,是被無數戰(zhàn)爭飛艇包圍的,燃燒著烈火,升騰著黑煙的伯羅奔尼撒城堡,整個城堡已經傾斜,正在往地面撞去。 地上栽倒著四個巨神兵,其中最慘烈的一個已被腰斬,最輕傷的一個,也斷了一只胳膊。 造成這一戰(zhàn)果的巨神兵,擁有驚人的一百四十六米的身高,背后張開兩對羽翼,身上浮空環(huán)繞著鎖鏈,鎖鏈的末端則連接著星球般巨大而沉重的錘頭,就懸浮在它的頭頂。 尼密阿家族至強巨神兵,家主親御,恩利都! “梅耶,我的兒子,流著獅子之血的男人,你終于決定親手斬殺你的父親,證明你擁有獅子之心么?!倍骼嫉膬炔?,發(fā)出了宏大而低沉的聲音,來自梅耶的父親,漢尼拔·尼密阿的聲音,“那就以我的鮮血,沐浴你為王的冠冕吧?!?/br> 梅耶站在那里,手腳冰涼,蒼白的臉,竟扭曲地笑了起來。 哈迪斯等在下面,總覺得自己似乎忽視了什么,終于,他想起了什么,緩緩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