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 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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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拋我那一下太輕了,我還得自己滾一圈。” “我讓你在我胸口多咬兩個牙印出來的,現(xiàn)在這點太少了,你就不怕帝都傳聞你床上不行嗎?” “你應(yīng)該等到有人上臺來羞辱我之后再出手,而且你為什么要把我裹起來,多此一舉?!?/br> “絕不可能!”一直默默聽著的哈迪斯猛地抬起頭來,迎著梅耶嚴(yán)苛的眼神,又垂頭喪氣地低下頭去,“已經(jīng)太過了,主人,我覺得以我長期以來的形象,沒有人會覺得我會任由你被其他人帶走,所以這應(yīng)該算不上破綻?!?/br> 梅耶搖搖頭,平靜地看著哈迪斯:“哈迪斯,這是只有一次機會的即興表演,我們絕不能失誤,別讓我失望?!?/br> 聽到梅耶說出這句話,哈迪斯知道梅耶的決心不可動搖,他右手摳著左手的指甲,抿緊嘴唇用力點了點頭。 “這樣或許也好吧,能夠讓他們看到我對你的影響力?!泵芬潇o地分析著,仔細回想著今晚的情形。 哈迪斯悄悄抬頭,看著單手托下巴的梅耶:“主人對我的影響力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我有一點擔(dān)心?!?/br> “你是擔(dān)心他們把我再送回來給你?作為禮物?”梅耶笑了。 哈迪斯雖然說得是擔(dān)心,眼里卻全是期盼。 “現(xiàn)在在他們眼里的局面是,我最終被尤拉諾斯找到,作為拉攏你的獎賞送到你的身邊?!泵芬?dāng)傞_雙手指著哈迪斯,動作像是把自己交給哈迪斯一樣,“他們再怎么做,也不可能取代皇帝陛下對你的厚愛?!?/br> “更何況,我作為尼密阿最后繼承人的用處,遠勝過成為一個禮物的用處?!泵芬爸S地說,“那些怯懦的家伙連正面對抗尤拉諾斯的勇氣都沒有,卻還愚蠢地不肯認輸,他們肯定很樂意找到一個新的代言人。” “貴族的牌桌上沒有永遠的對手,只有彼此的制衡,尼密阿如今已經(jīng)名存實亡,我甚至已經(jīng)淪為你的玩寵,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才有那個膽子拉我一把?!泵芬畵u了搖頭,臉上盡是輕蔑。 哈迪斯有些擔(dān)憂:“那些貴族,當(dāng)年就是他們聯(lián)手毀掉了尼密阿,主人現(xiàn)在卻要去幫助他們……” “他們沒有那個本事,哈迪斯,你要看清真正的敵人。”梅耶用教導(dǎo)的口吻說道,“綿羊永遠是綿羊,把他們變成狼的那個人,才是真正的敵人?!?/br> “在帝國里,能夠阻擋住拉頓和尼密阿聯(lián)手的人不多,所以想要揪出這個人也就格外的難。”梅耶的雙目望著窗外的夜色,目光悠遠,“在尼密阿背負罪孽而死的時候,出手擾亂了棋局,這是個真正的高手,也是個強大的對手,擋在我們和神教之間的壁壘,只有這最后一道?!?/br> 哈迪斯點了點頭,他看了看窗外,右手食指和拇指用力咬著左手拇指的指甲,輕聲說:“主人,已經(jīng)很晚了……” “不行的,哈迪斯,說好了告別,我們就不能再做了?!泵芬焓謹]了擼哈迪斯的黑發(fā),看著哈迪斯瞬間失落的樣子,又無奈又可憐地笑了,“這段時間也是給你的冷靜期,你要學(xué)會不那么愛我,最好能嘗試著真的恨我。哈迪斯,你很清楚他們都是一群多么刁鉆的觀眾,而這場戲我們絕不能失敗啊?!?/br> “今天你最后扛走我的那個動作,就有點神來之筆的味道了?!泵芬?dāng)]著他的頭發(fā)贊許地說。 哈迪斯的眼神頓時有點飄忽。 梅耶微微一笑:“你果然是真想扛我一回吧?嗯?” 哈迪斯用一種梅耶很熟悉的,看似無辜卻又極其勾人想懲罰他的純潔眼神望著梅耶,梅耶看了幾秒,終于忍不住變擼為抓,站到了哈迪斯的面前,看著哈迪斯?jié)M臉欣喜地解開褲子,梅耶惱火又無奈地說:“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哈迪斯,我們都得學(xué)會忍耐……” 回答他的,只有哈迪斯貪婪的吞吐聲。 帝紀(jì)5年 某處貴族庭院。 潺潺的溪水圍繞著涼亭,白色的大理石柱上纏繞著花藤,長桌擺放著美酒和食物,可圍繞著長桌的人卻并沒有動手享用。 他們的身上都裹著白袍,有的年輕,有的年邁,都沉默地面對著長桌上的食物,如同看著一桌祭品。 “梅耶·尼密阿真的回來了……總覺得時間太巧合了,像是趕著要在最后的大戲登場一樣?!弊钕乳_口的是個女人,她有著一頭海蛇般光滑的深綠色長發(fā),面容素淡,說話的時候有些不安。 “現(xiàn)在離最后的大戲還遠著呢,那只小獅子,現(xiàn)在連狗都不如……”開口的男人有些年紀(jì),身材卻依然健壯,輕蔑地說。 “不能這么說啊,幼獅永遠是幼獅,更何況,他已經(jīng)長大了?!边@時開口的卻是位老者,也是在場最年邁的男人。 “當(dāng)年尼密阿屠戮貴族的時候,我們可曾敢這么議論尼密阿?呵……你們忘記了失去家族的痛苦,我可沒忘,我們需要的是聽話的獵狗,招來獅子會把我們也吃掉的!我絕不同意!”同樣身材壯碩卻隱有肚腩的男人開口了,禿頂?shù)哪X袋亮光光的,周圍圍了一圈稀疏花白的頭發(fā)。 “你被嚇怕了嗎?托帕尼尼,諾奇拉的三個腦袋現(xiàn)在都變成了鼴鼠嗎?”壯碩的男人咧著嘴嘲笑著,眼神十分冰冷。 托帕尼尼·諾奇拉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腦袋,并不在意對方的嘲笑:“我只是絕不想讓任何一個尼密阿回來,你們,都太低估這個姓氏了?!?/br> “從丹佐那里傳來的情報看,那個黑帝斯依然很在乎他,我們不如把他抓住,然后再送回給黑帝斯吧?”深綠色頭發(fā)的女人強撐著一副睿智的模樣開口建議道。 三個不同年紀(jì)的男人都沒有說話,只是不約而同發(fā)出了各種表示嘲笑的聲音。 “丹佐……這個蒙奇家的小子不知道站在哪一邊?!眽汛T的男人瞇著眼睛,轉(zhuǎn)口說道。 “蒙奇的家訓(xùn)是追逐權(quán)勢啊,蒙奇家族只是在兩邊下注而已,大家都是如此,不足為意?!蓖信聊崮崦d頂周圍的頭發(fā),“只要形勢明朗起來,響應(yīng)我們的人就會迅速變多,就算是陛下也只能接受吧?!?/br> “我們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是為了誰?那些茍且偷安的蠢鴕鳥,真要被人揪出沙地砍斷脖子才會清醒嗎?他們絲毫不能理解我們正在進行的偉大事業(yè)?!眽汛T的男人似乎很愛說話,無論誰開口都會回應(yīng),“我們才代表著帝國的未來,只有貴族,才能讓帝國走向光明。這個世界不是帝室的,絕不能讓陛下再繼續(xù)下去了。” “所以,最終還是要回到這個問題,誰來面對拉頓之龍的怒火?!币恢蹦犞睦先司徛亻_口,“在故事里面,第一個挑釁巨龍的人,總是必然要死的。” “所以真的要讓梅耶·尼密阿回來?他,真的能做到嗎?”女人有些擔(dān)憂地問道。 “魏若娜,你根本不了解尼密阿的可怕,那樣的血,是會燃燒的?!币恢陛p蔑看待梅耶的壯碩男人,此刻卻開口為尼密阿家族說話,“而且于情于理,他都是一個合適的人選,陛下也絕無可能拒絕?!?/br> 托帕尼尼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貝奧倫達,難得你肯說一句向尼密阿低頭的話,柯呂翁可是唯一沒有被尼密阿屠戮過的家族,我還以為你不會懼怕他?!?/br> “我不會把自己的幸運當(dāng)做敵人的無能?!必悐W倫達·柯呂翁挺直身軀,身材魁梧,只是面容看上去卻不年輕了,“如果是那頭老獅子,我也確實不敢為敵,可老獅子已經(jīng)死了。” “沒錯,死在黑帝斯的手里。”總是沉默的老人再次開口,“誰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來自陛下的授意,尼密阿屠戮了貴族之后,再以尼密阿的血來平息我們的憤怒,這手腕玩的非常漂亮啊……” “可……那也太可怕了吧……”魏若娜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讓曾經(jīng)七大選帝侯之首的尼密阿甘心沖在前面作為屠刀,又用尼密阿培養(yǎng)出來的機甲騎士毀滅這個家族,陛下的能耐總是讓我不寒而栗……” “這也給我們留下了一個該死的謎題?!必悐W倫達惱火地拍了下桌子,所有的餐盤齊齊震起來一點,老人立刻嚴(yán)厲地瞪視著他,他的眼里閃過一絲怯懦,懊惱地看著自己的手,隨即趕快開口說道,“如果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那頭小獅子才是幕后的真正主使,應(yīng)該憑借這份功勞一步登天才對,他為什么要消失,還有那個黑頭發(fā)的下等雜種,怎么能走上今天的位置?” “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在絕對的武力形成壓制之后,再多的計謀也都不會起作用?!蓖信聊崮釕n慮地說,“與其擔(dān)心梅耶·尼密阿到底是怎么想的,不如想想黑帝斯什么時候會對我們動手吧?!?/br> “可這個問題至關(guān)重要,我依然不愿意信任那條金毛狗。”貝奧倫達惱恨地說道。 他們?nèi)齻€最終都把目光望向了老人,真正能夠拿定主意的依然是眼前的老者,而老人的目光,卻望向了涼亭的一角。 在兩根大理石柱之間,原來還一直站著一個人。 那個人背對著長桌,只有一頭銀發(fā)如同瀑布般垂落,散發(fā)著微微銀光。 長桌寂靜,所有的目光都看著那個人。 “有時候,太聰明的人總?cè)菀装咽虑橄氲脧?fù)雜?!甭犓f話的聲音,卻是個年輕的男人,“其實很簡單,梅耶·尼密阿當(dāng)年沒有站出來,或許是他膽怯了?!?/br> 貝奧倫達·柯呂翁和托帕尼尼·諾奇拉對視了一眼,貝奧倫達無聲而輕蔑地笑了笑,像是在嘲諷他心中的金毛“獅子狗”,托帕尼尼也微微點了點頭。 “陛下對尼密阿心懷愧疚,美狄亞·尼密阿即將參加升座儀式,黑帝斯對他有著強烈的執(zhí)念,現(xiàn)在還有比梅耶·尼密阿更好的人選,來攪動帝國的局勢么?”年輕的銀發(fā)男人輕聲說道。 “就怕他不聽話。”老者低頭輕聲說。 “猜測并不能得到什么結(jié)果,還是要看看他的表現(xiàn),如果聽話,我們可以允許他列席神的國度,如果他不夠聰明,那就讓他跌落塵埃吧。”男子的手輕輕搭在旁邊的大理石柱上,手腕上隱隱閃爍著一絲幽藍的光芒,“現(xiàn)在的梅耶·尼密阿,已經(jīng)沒什么反抗的本領(lǐng)了?!?/br> “您的意志必將貫徹,神的國度終將降臨?!崩险哒酒鹕?,和貝奧倫達、魏若娜一起,向著銀發(fā)的背影行禮,“告辭了,陛下?!?/br> “不要叫我陛下,那是舊時代的稱呼,我和父親都不喜歡?!蹦凶虞p聲笑了,“以后叫我霓下吧,神的代言者,該有新的稱呼?!?/br> “是,霓下?!闭f完之后,幾人先后告退。 男子靜靜地站在大理石柱之間,過了一會兒,魏若娜再度折返過來。這里,正是美因茨家族的花園迷宮,如今,已經(jīng)成了議事的場所。 魏若娜猶豫了一下,俯身低頭道:“霓下,您真的想讓梅耶·尼密阿出任首相嗎?” “你擔(dān)心梅耶·尼密阿會失控?”銀發(fā)男子笑了笑。 “是的,我始終覺得,梅耶·尼密阿沒有那么簡單?!贝藭r單獨面對銀發(fā)男子,魏若娜顯得果決又睿智,絕非剛才那副渾噩庸碌的樣子。 “當(dāng)年尼密阿和帝室的合謀,背后必然有著梅耶的手筆,我比任何人都更清楚這個男人的厲害?!便y發(fā)男子的聲音十分冰冷,“如果當(dāng)年他就出任首相,我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除去他,但是時至今日……” “逃避會磨滅一個人的勇氣?!便y發(fā)男子語氣有些遺憾,“勇氣是獅子之心最重要的東西,從梅耶·尼密阿選擇逃避那天開始,尼密阿之獅就真的死了。” 他緩緩轉(zhuǎn)過身來,俯視著魏若娜:“而且,他那點智謀,對我來說也不重要了,我只是想給父親一個體面的臺階罷了,新時代即將到來,腐舊者皆化灰燼。” “是,阿克琉斯……霓下?!蔽喝裟忍痤^,面對那雙越來越?jīng)]有人類感情的眸子,迅速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