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回去驗收成果[A]
繼續(xù)思考其中的利弊,倘若顏擇泰日后打算拋下他不管,他更要把握這次機(jī)會參加這場競爭,只要他勝出就行,沒問題的,獲得能力贏了離開,再把外頭那兩件煩心事一并解決。 沒說誰一定要在下面,顏擇泰緊要關(guān)頭要真的不行,就換他勉為騎男吧。 自己在心里打定主意后,他漲紅著臉,強(qiáng)硬的轉(zhuǎn)過身,僵硬地握住他的手腕,說出來的話都在發(fā)抖,"走吧!早點回去……咱把事情辦一辦。" 顏擇泰思考過,他是可以放手讓何競參予,如果創(chuàng)造者最終要留下何競不放人回去,那他就用創(chuàng)造者違規(guī)的名義直接進(jìn)行懲處。 可瞅他那一副要赴死的表情,實在想笑出聲。 "現(xiàn)在回去辦事?天都還沒黑。" "黑了你也看得見,有差別嗎?" 至少全黑的環(huán)境也比較容易放松吧? 當(dāng)所有被拋出去的人,都在外面如火如荼,想要回到山莊,他們離開方舟的核心、走出神殿、山洞,偷偷摸摸回到四棟。 下午方思彥不在四棟里,關(guān)起房門,上鎖。 [] 晚上溫煦培一人進(jìn)行最后收整,才見到他們兩人一起出現(xiàn)。 何競走路的姿勢有點別扭,從后門進(jìn)來便無骨似的坐在臺桌休息。 少了蔡忠與姜可宗,中午很多人趕不上吃飯,賈宇熏沒浪費(fèi)食材全搗騰,顏擇泰簡單替何競弄點好入口的菜色。 他看何競一臉倦容,眼尾有點紅,"你們現(xiàn)在才回來,路上遇上什么麻煩嗎?" "還好……就運(yùn)動量稍大,體力不支。" 聲音聽來也微啞,想必這趟他也是被折磨的不輕松。 他沉默的聽溫煦培告訴他,其他人被彈飛的遭遇。 之后起身讓位給顏擇泰,讓他們吃飯,事情交代差不多,不打擾他們兩人世界,才道別去樓上,像舍監(jiān)巡察一樣去關(guān)心每個人。 三棟二樓,盧護(hù)的房間里。 杜慶函睡著了,一個人擦過藥把衣服穿回去,躺在床上等他們回來。 兩位哥哥要他一個人,若是不怕先回去洗洗睡,如果有事發(fā)生,床底還有槍,或是喊大聲一點求助,奶媽人也在二樓。 吃過飯盧護(hù)跟曾子鋒趕緊測試,帶回來的鐵刺能否煉成刺刀,在斷電前完成一個皮革掛件。 兩人摸黑洗冷水澡,不想吵醒杜慶函,曾子鋒拆了一個鏈條,裝上刺刀,小心翼翼的掛在杜慶函的脖頸上,又替他的腳穿上鞋,還幫他整個小包放在他旁邊,要他能隨時帶著。 杜慶函隱約知道床邊的重量有增加,一天的提心吊膽讓他再度累壞了,連醒來道句晚安都沒氣力。 回到房間把武器裝備全部安在身上,抱著槍各自坐在床沿邊閉目等候。 野性的直覺告訴他們,空氣中有山雨欲來的味道。 第八日,半夜兩點。 山莊外一聲炮火響徹云霄,劃破夜空的寧靜。 地面?zhèn)鱽磙Z轟的滾動聲,開始由慢變快,咚咚咚地劇烈晃動,周圍上下動蕩,房里的家具逐一倒塌,在遲鈍的人也該醒來開始行動了。 盧護(hù)搖醒杜慶函,叫他起床,把包包掛在他身上,他們要趕快下樓,離開山莊去到外頭避難。 同樣位在三棟的吳秉宣,醒來后帶著東西從窗戶離開。 二棟只有李佳玉一人,沒人知道她的狀況。 待在主棟的溫煦培驚醒,則是提槍拉著meimei要往樓下跑,四周的黑根本摸不清方向,連走樓梯的腳步都不穩(wěn)。 窗戶被砸破,一陣怪風(fēng)灌進(jìn)來,一股力量拖住了他,"哥哥……"忽地meimei被迫松開了手,"哥哥?。?/br> 她的大喊嘎然而止,剩余的話說不出口。 "不要!不要抓走她?。仂闩嗫吹剿苯颖患苤鴰щx開,主棟一樓直接坍塌,他跌跌撞撞追去廊道的窗戶,鬼魅的速度更快,甚至?xí)w,他完全來不及抓住她,晃度大,甚至差點從失去玻璃的窗臺跌出去。 其余人還待在三樓里人,剩言雯沛那一間沒人出來。 四棟。 地震一來,何競早有準(zhǔn)備,他醒來親了顏擇泰一口,讓雙眼先適應(yīng)周遭的黑,又被顏擇泰吻了回去,才依依不舍的放開他。 何競很快回神趕緊溜下床,拿好東西,留下他就往門外去,"走了。" 先去隔壁房間拉方思彥一把,方思彥見是他,兩人一起走到空地看狀況。 主棟因為有設(shè)地下室,一樓直接坍塌,二樓變成一樓。 何競往屋外走去,見到一個女生在半空中用力掙扎,她直接騰空被帶走,再看到溫煦培差點被窗臺的玻璃割傷,差點被他嚇出一身冷汗。 方思彥問他顏擇泰去哪,他果決地說跟我們走不一樣的路線。 吳秉宣先是見到他們,與他們會合,接著就是盧護(hù)、曾子鋒、杜慶函朝著他門的方向前進(jìn)。 地震停了。 親眼見證有女生被帶走,杜慶函的心情復(fù)雜,他低下頭,情緒低落,在曾子峰發(fā)現(xiàn)以前,先一把被盧護(hù)摟住。 何競見這三人出門裝備齊全,也是早有準(zhǔn)備,又是何等強(qiáng)烈的直覺? 很快的,原本在主棟三樓里的人,抓緊時間下樓,一樓的路已經(jīng)沒了,全都往溫煦培的方向靠近。 溫煦培頹喪的坐在窗臺,言雯沛毫不關(guān)心這人,她用槍托把剩余的玻璃敲干凈,又用腳把碎渣滓踩平,牽著她們跨上去,讓其他人可以先出去。 走到剩溫煦培的時候,失魂落魄的告訴她,"不用救了……那些人都是敵人……你別,被她們害得命也沒了。" "那你也別一直傻坐在這里,奇跡又不會憑空出現(xiàn)?。?/br> 溫煦培一個深呼吸,背好槍起身,跟在言雯沛身后走到空地。 除了顏擇泰、李佳玉,所有人都集在空地,何競走到溫煦培面前,"你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我……我沒事。"遭逢打擊,溫煦培的眼神失去往日的光采。 "所以溫同學(xué)發(fā)生何事了?"趙瀅瀅不解,為何溫煦培不同以往充滿活力,而是xiele氣的皮球,干扁消瘦。 "有人不見了。"何競說。 "誰?是佳玉嗎?"田蕙問。 "你們沒發(fā)現(xiàn)除了李佳玉,還少了一位女生嗎?"何競說。 其他幾個人也在議論紛紛。 賈宇熏跟鄧詩、田蕙跟趙瀠瀠是同班兼舍友,池筱敏是言雯沛的社友,所以除了李佳玉,到底少了誰? 杜慶函聽到對話,抬頭問盧護(hù),"她們最慢出來才沒看到被帶走的人嗎?" 這一群女生里,少了誰居然不知道? "少了馬欣。"吳秉宣站出來說。 賈宇熏這才想起來,是跟他們同車的女生,一個不太說話,反應(yīng)慢半拍的女生,不太有存在感,"她……所以我們有誰認(rèn)識她的?跟她比較要好?" 這時候其余的人都看向溫煦培…… 溫煦培承接所有人的目光,痛心疾首的說,"抱歉,我沒先坦承,她是我女友。" 這……這女友身分隱藏得多好…… 正要打破這低迷的氣氛,空中卻拋下一顆火球,墜落在距離他們有一段位置。 火焰自主消失,留下好幾顆珠子。 這時地上浮現(xiàn)了一段文字:"在空地的每一人,各自去拿一顆珠子,珠子的顏色會代表你分組的位置,用手上的珠子去換回完整的珠子,放回相同的地方,該組成功的人,可以安全離島。" 何競完也不怕對方耍詐,他帶頭走去拿了第一顆,窟窿里的珠子每個顏色都一樣,他就隨便拿。 其他人也紛紛去拿。 全部拿完,數(shù)量沒算上顏擇泰跟李佳玉進(jìn)去。 一顆大約拇指大的透明珠子,產(chǎn)生新顏色。 地上又出現(xiàn)一段新的文字:"這是一場團(tuán)隊合作,完成指令的人除了離島,完整的珠子只會有一顆,得到那一顆完整珠子的人可以實現(xiàn)任何愿望,包括你們最想要人也能回到你們身邊,只限第一組。" 紅色珠子:何競、溫煦培、吳秉宣、池筱敏。 黃色珠子:方思彥、盧護(hù)、曾子鋒、杜慶函。 綠色珠子:言雯沛、田蕙、趙瀅瀅、鄧詩、賈宇熏。 何競完畢,毫不客氣,直接伸手跟他們討要珠子,"都交給我保管吧!" 吳秉宣跟池筱敏沒有異議,把自己拿的珠子給他,可是溫煦培猶豫了,如果地上文字的描述是真的,那他要馬欣重新回到他身邊,所以這珠子他不能讓給何競。 他看到另外兩個人都直接給他,自己不交出肯定很不合群,他咬牙也把自己手上的珠子交到何競手上。 綠組那邊統(tǒng)一都給言雯沛保管。 黃組對于憑空實現(xiàn)愿望沒有吸引力,連同杜慶函,把珠子一并交給方思彥。 所有人手中的珠子,各自朝向不同的方向發(fā)射光束, 紅組沒有猶豫,吳秉宣跟在何競的身旁直接沖,溫煦培搖頭嘆口氣,同池筱敏在后頭追上他們的腳步。 黃綠二組沒有紅組急切,他們選擇步步為營。 紅組那邊是溫煦培在后頭大喊,池筱敏跑不動,要他們止步休息,這才不得不懸崖勒馬停下。 "不然我們分頭走?我跟吳秉宣,你跟……池同學(xué)?" 吳秉宣見狀,插話,"池同學(xué)不介意,我們一起走。" 這才又分成兩小組,何競冷著臉,看了一眼便掉頭繼續(xù)往前奔跑,溫煦培不敢相信這是晚間他遇到的何競嗎?不是都累垮了,還特么有精神? 九點斷電后,被顏擇泰針灸過,外加頂級的按摩,全面性的放松,冰咒一解除,他現(xiàn)在的體能是最佳狀態(tài),當(dāng)然不累。 方舟拿準(zhǔn)何競渴望力量,真正的他被封印在自己的空間裂縫里,一心想變強(qiáng)滲透到外面這一個他,刻意挑選一段不存在的歷史,讓他體驗過超凡入圣的滋味后,增強(qiáng)他想追逐力量的巔峰。 可是溫煦培為了能實現(xiàn)愿望,他就算跑到斷氣,也不能讓何競最先拿到珠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