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 貴客上門委托尋妻
回家后他纏著顏擇泰進去他的空間,開心的告訴他,他要化龍。 好端端的,他一個震驚,問道,"你要怎么化龍?" 他才樂不思蜀的說他找到解決白天泌乳過量的辦法,只要化龍過,局部變成龍體就可以避免,然后轉過頭看到他一臉失望的表情。 "怎么了?不開心?" 滿懷期待自己的老婆早點回家,卻是帶回給他一個淋盆冷水的消息,他撐起笑容,淡淡的道,"沒有……" "你不對勁……大人,快一點,早點辦完,還要回來幫我吸呢……"他不著痕跡的摟著顏擇泰,大概好像猜到什么,蹭著他努力示好。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碰你?" 何競抬起頭,捧著他的臉,怒目微嗔,話語里緩和放軟,"再說什么!突然變成傻逼了?我又、我沒拒絕過你,你想怎樣對我就怎樣做……可是,這不能影響到你我的生活。" 用力深呼吸一口,"好,我明白。"他當然知道何競的意思,心思那關不能讓他徹底摸清,他就是喜歡看何競面紅而赤,驚慌無措,軟著語調(diào)哀求他,可是他還是俯首跟他進去空間里幫他。 具體而言到底如何化龍,何競問過爺爺?shù)弥姆绞剑瑳]對象有沒對象不經(jīng)歷產(chǎn)痛的方式,何潤太晚開門,何勝也沒機會幫他過化龍那一關,他自己經(jīng)歷產(chǎn)痛而化龍,所以他也不知道家長該如何協(xié)助孩子化龍。 "你先化成半龍半人,然后用尾巴打我屁股。" 顏擇泰遲疑了,"認真?" "對,不用按何新說的方式。" 顏擇泰照作,恢復成半龍半人之姿,看向跪在床榻上翹高屁股的何競,"真的要打了喔?" 他脫下褲子露出白花花的臀rou,做好心理準備,"打吧!"長這么大,還是產(chǎn)后,要打得多痛,才會有效果,他爺爺也沒給他一個保證,他們都是一進入青春期才化龍,那時就是個小毛孩,隔著面料挨不了幾下鞭,尾巴就自個兒跑出來。 何潤本身的能力比何競低階,恐怕打上三小時也未能見成效,指不定先暈倒,,何新不能傷他,但他也不想落得被何新整。 挨了半小時的打,抽抽噎噎才總算化龍成功,含淚讓顏擇泰扛著回去。 顏擇泰的尾巴是帶錐刺的,下手太輕浪費時間,磕磕絆絆要他下手發(fā)狠,有那么一點點皮開rou綻的情況才會叫疼,到后面他簡直看不下去,還是何競叫他使勁打,才總算打出一條尾巴跟帶爪的四肢與鱗皮,只要出現(xiàn)條尾巴就能收工。 這種皮rou傷回去現(xiàn)世還是存在的,主導者留在創(chuàng)造者身上的傷口,互相制衡的狀態(tài)下,無法單純用顏擇泰的唾液治療,復原力最快也要一個晚上,顏擇泰趕緊轉出去拿傷藥,捉急的給他抹上。 上完藥,他慵懶地趴在顏擇泰身上,就著一件單衣,兩人正面貼在一起,腹腔壓在他那條粗大的陽根上,身有臀疾不能行房,顏擇泰不愿勃起。 少了一天龍精滋潤,他明天還會產(chǎn)乳嗎? 他摸著他的喉結,吶吶的告訴他,"我現(xiàn)在的龍體還是雌性,大人想不想試試?" 這話他簡直聽不得,連忙抱著他,聲音都啞了,"小河……別刺激我……" "你就都弄在我嘴里,我吃進去也一樣。"一手去探變硬抬頭的yinjing,身子骨往下移動,握住那根鐵撬,聽他發(fā)出粗喘,何競燙著臉,低頭享用了。 夜很漫長。 幾日時光漸去,下午貴客臨門甚新醫(yī)館。 那人獨自站在后院外靜候,遠離人聲鼎沸的前院。 家里幾個能力較強的主導者知道來者何人,顏家老爺讓顏擇泰別去,讓他去看狀況。 開了門,那人一身高定的格紋西裝,奢牌精品點綴,黑發(fā)往后梳攏,五官立體明亮,眼神銳利卻兼具聰穎精干,整體視覺成熟穩(wěn)重,舉止也是優(yōu)雅端正。 "請進。"他對那男子說道。 不屬于紅皮書缺頁里的品種,真實存在于海洋的霸主,千年以來終于在這片陸地與他們會面。 顏老爺領前,那人隨后,進了闃黑無光的廳房。 同樣在黑暗中能視物,他聽見年長者的一聲請坐,才在空位坐下。 "不請自來,望請見諒。" "創(chuàng)造者只身前來,不訪直說來意吧?。⒛觊L者回示。 "在這之前,我想先問問這里的年輕人,手冊上提供的協(xié)助有幫忙上吧?"他的眼神掃向在座最年輕的青年。 顏擇泰扯了一抹從容的微笑,"嗯,還行,可是光憑這點要當成報酬支付,肯定不足。"需要他們出馬,肯定是連他都無法辦到的事,談何容易? "何家要的那塊地可以讓給他們。" 顏擇泰搖頭,"汪先生,那塊地本來就是你刻意扣住不放行,你有什么損失?" 對方不假思索的回答,"那再附帶東城建案,豐林商場開發(fā)案,季泉住宅區(qū)設計案,何家女婿可滿意這些條件?" 何新早一步告訴他索取的報酬范圍,目標完全準確,他點個頭,道,"那我可以來聽聽汪先生的來意。" "幫我找出失蹤四年的妻子,他被擄去,身陷在無人插手的時空里。"那男人平淡的說。 "你只要尋回一位?"顏太老爺問。 "其他人的下落并不重要,我只要我的妻子能夠回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平靜又無波瀾,像是有層隔閡的殼,隱藏在烏云密布里蘊釀。 顏擇泰不以為意,道,"看來你還算深情。" "你一定懂的,如果何家與你們是稀有的存在,那他是獨一無二,絕無僅有,比你們還要珍貴的存在。"那男人笑道。 顏擇泰搖頭,嘆笑道,"汪先生,你這種人,喔不,像你這樣出身的龍,必須先明白一件事,對任何人而言,不是個體數(shù)量的多寡,他的另一半,都是這世上最珍貴,又無可取代的存在。" 圣心門終生一夫一妻制,他們深刻明白被留下獨活的那一方,肩負與往者生前的回憶,也要撐起笑容打起精神,最后孤零零隨著老邁逝世。 彷佛靜止了一段等待落葉歸根的時間。 那人面若冰霜的回答,"……是我失言了。" "約個時間我們在北方碰面。"顏擇泰回他。 送走來客,晚上飯間才又把事情提出來講,顏老爺原封不動還原現(xiàn)場,還夸獎他兒子當了爸果然不一樣了,他小叔跟吳秉宣都在飯桌忍笑,何競聽了覺得叫板的顏擇泰可愛,臉上也難掩陣陣笑意。 晚餐有事沒事,全家沒有晚診,藥鋪不營業(yè),他們都會這樣,談論一些奇葩患者,客戶,或是偶遇空間里的趣事,氣氛時常被吵熱,然后又是一個令聲要大家舉杯飲酒。 何競笑著瞄了一眼顏擇泰,他的愛人也回望之,他喜歡顏家的喧囂與熱鬧,也跟著碰杯喝酒,也越來越像個顏家人。 顏老爺說到他那兩個孫,也不知道何時破蛋,被他弟一句話堵了回去,"那你們呢?都沒見嫂子有消息。" 碰地一個氣勢如虹的拍桌聲,"臭小子還敢嘴你哥,你自己是要孵多久的蛋?"顏太老爺說,準備讓他先罰完九杯的架勢。 他趕忙要顏太夫人阻止他爸爸,"有了有了,阿巧有了,我不就是想等穩(wěn)定點再提出來。" "哇,恭喜你們。"吳家夫婦先舉杯敬酒,吳伯父身為顏小叔的旁觀者,總算是看到他要盡責擔下父親這一職了,其他人也跟進,也紛紛敬酒賀喜。 阿巧現(xiàn)在不方便陪酒,掛笑全算在小叔頭上。 喧嘩一陣子,飯后散席,按照平時晚間習慣,兩人去看看放在爸媽房里的龍蛋,欣慰兩個龍寶貝一天比一天大。 他們爸媽有先見之明,明白年輕的小兩口,晚上仍在馬不停歇的激烈運動,還讓不讓未出世的孩子好好長大,顏擇泰就心安理得,把蛋塞到爸媽的廂房去。 何競回房問顏擇泰,"什么是無人插手的時空?" "我們唯一一個不能去的地方,就是這片土地的過去,不管是哪一個時空過來的主宰者,都不能從現(xiàn)世回到我們的過去?!?/br> "可是我們卻可以回去……?"何競疑惑,對年幼的他們來說卻是來自十二年后,如果超越他們曾經(jīng)存在的范圍,他有辦法回去嗎? 顏擇泰回他,"劫走他妻子的人,或許有亞空間能力,替自己在尚未存在的過去拋出錨點,可是還缺一位能來去自如的主導者……" 何競不認為汪暢利會劫走那一大一小,"要不……先偷偷回去看看?" "可以啊,咱們試試。" 他們雙手交迭,一同往后倒在床上,躺下去的瞬間精神脫離軀殼。 順著他幼小的記憶,他被汪暢利握過的那雙手,跟著脈絡游走,讓他們躲藏在汪暢利的影子里,悄然地跟隨他的腳步回去。 汪暢利一人打車回到主家,卻被屋里彌漫的血腥味給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