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用箭穿越閉合的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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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得“飽暖思yin欲”。秦娥生來沒有養(yǎng)尊處優(yōu)一條好命,不知“yin欲”是個怎樣玩法,何況她的對象還是一個經(jīng)過閹割的人——根本不算男人。她很躊躇,不會如何開始,卻不樂意讓對方察覺她對于性欲的青澀。 決意用心伺候她的之后,趙雛竟頗有一些反客為主的心思。他是一笑,黑澄澄的夜影,只他眼里透出諂媚的光: “既然您意已決,讓奴先伺候您。教您如何……” 露骨的目光使她恍然清醒。 出于對她的尊敬,他稍微別過身,低頭解著褲帶。即使處于黑暗,仍然手指穩(wěn)當(dāng),絲毫不覺驚慌。秦娥心里升起幽微的怒火,不以情感的引誘,而用憤怒作為開始。她一把狠推他的肩后,將其撞在床內(nèi)墻壁——強迫使他膝蓋跪著,正臉壓在墻面??v使趙雛不會欲意反抗,然而她的舉止迅速,使他額頭撞了墻上的剎那,只聽沉悶的一聲響。 她將下頷挨在他的肩上。 “公公以為自己是誰?” 貼他如此之近,她原以為撞痛他的額頭,然而身前的人連呼吸都不曾聽聞,她忽感到一種被他諂媚的痛苦。 她給自己下定義,十分徒勞:“讓我告訴公公,本主無需人教?!?/br> 秦娥憑借一種天真的破壞欲望,手順著他腰身。夜晚冰冷的觸感里,她的手指宛如探入浮游的云,勾勒出來對方極其細窄的腰。她的指尖下滑,探入褲腰,即將向前摸到小腹的時刻,感到趙雛已經(jīng)全身繃緊。 他仍然被壓著墻面,回不過頭。他看不到她的臉,失去從她表情里讀懂她的心思的可能性,因此牙關(guān)有些發(fā)抖。然而他很快地意識到,秦娥的手,皆有屬于她自身的表情。因為她的手指——即便對于一個常握針線的女人,仍然顯得過分靈巧。她微微彎曲的骨節(jié),仿佛等待一種含著委屈的迎合。 他的像是不足適應(yīng)的緊繃,使秦娥逐漸獲得起欺身而上的勇氣。她將指尖兒逗弄他的光滑下腹,滑入會陰,緩緩揉搓后者幾乎失去彈性的皮膚。丹蔻的冰冷刺激宦官經(jīng)過閹割的下體,指尖尖銳的一點紅,猶如仙鶴紅嘴,一啄一噬,試探他的最大限度的隱私。若他是個正常男人,那么她的舉止,無異于是幫他自慰。 宦官并非斷絕情欲。因為求之不得,反而比常人對于追求欲望有著更多執(zhí)念。尤其趙雛,那具身子經(jīng)過他的淑妃娘娘多年調(diào)教,更易動情。剛才仍然冷硬的小腹,摸得久了,不覺變得柔軟,壓在她手心下,彈起微微guntang的一絲火。 今日之前,他沒有上過淑妃以外的任何一個女人的床。當(dāng)他意識過來:即便不是淑妃,他對其余并無仰慕、或說愛念的女人,竟也可以涌起rou體之欲——一種毀滅性的恥辱籠罩下來。譬如床幔之外,漫無邊際的夜色,包裹華麗宛如困獸的層層宮殿。夜晚女子孤獨的游魂,以及他在秦娥床上,失掉的從前引以為傲的一份情愛——那些都是無數(shù)人類最原始的、卻不被理解的聲音,統(tǒng)統(tǒng)被拒絕在她的窗外。因為趙雛知道——看過那樣多的、落花流水一般的后妃以后,他便知道:眼下最得意的人,是不需要理解一切的。 而她靈巧的手指,使他忽然guntang的rou體想要獲得更多。一種欲望仿佛潺潺溪水,被河溝下光滑的鵝卵石,巧妙堵塞出口,無從流露。 秦娥聽他一聲低哼,透著千回百轉(zhuǎn)的柔。他仍然像諂媚,一邊討她歡心,一邊不知貪婪地滿足自身。自身的什么呢?欲望——或者權(quán)勢? 她擎過枕下玉器。對方襯褲已經(jīng)不算完好地穿在身上,將脫未脫,被她微微扯下一寸。并不光明的夜色,使得宦官后臀、大腿根部幾塊橫狀疤痕,顏色愈益深刻,仿佛印入肌膚與生俱來的紋理。她知那是杖刑的舊傷。每個新進入宮的宦官,沒有一人可以逃過被資歷深厚的師傅們責(zé)打,因為前人要將自己受過的折辱,一分不差,甚至變本加厲,還給后人。至于趙雛,她無聲地笑起來,覺著沒有值得替他心疼的情緒。因為他挨過打,同樣打過后人。 她問:“公公清潔過么?” 趙雛愣住一會兒,意識過來她所指的,淡淡點頭。秦娥笑了,頗具一些得意。 她很沒有耐性。于是沒有任何綿長的戲、不做潤滑的前提下,那根紋路鐫刻清晰的東西,微微探入他的身后。進入的剎那,秦娥甚至惡意地想:他并不是初次經(jīng)歷人事的女人……和她不是同類。 她以為侵入另一個人身體的過程,譬如用箭穿越閉合的門窗。然而玉器不如箭的銳利,人體構(gòu)成的褶皺,并非門的堅硬,或者窗的容易破碎。人的肌膚,相互觸摸的時刻,帶著軟和、滑膩的聲音,仿佛摸到河邊青苔。 玉器的頭沒入一截,頂端最為繁復(fù)的花紋,被guntang的入口吃了進去。舊傷的痕與冰冷的玉,在她眼里,仿佛天然該配一起,俱是閃著陰冷的光。通道四壁的rou,黏黏膩膩地擠起來,像被玉的光澤吸引,拼命地想吞噬它;又像承受不住那樣光亮,瘋狂地排擠出去。秦娥推得更緊,手指觸到傷疤并不平整地凸起,又感到趙雛的腰背上,譬如銀沙滾起熾熱的浪潮。 于是他的下唇被紊亂呼吸以后、不覺淌出的細細一道涎水覆過。稀碎喘聲沒有目的地溢出,撞進墻壁,或者撞入她對于如此聲音過分敏感的骨骼。他咬死了下唇,堪堪止住呼吸: “秦主兒……” ——做皇帝的女人后,無數(shù)人稱她主子。然而趙雛聲音氣若游絲,宛如女子黑發(fā)的末梢兒,蕩過去她的皮膚——使她的心,激漾開來沉沉的夕陽下面緋紅色的水波。她想聽到更多,想聽他的呻吟或者求饒。她的內(nèi)心被這種欲望掌控,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仿佛被她入侵的人不是趙雛,即使他是一塊石頭,或都沒有區(qū)別。 玉器撐開身后的褶皺。秦娥入得蠻不講理,大半玉柱深深推進他的體內(nèi),時而吃不進去,吞吞吐吐掉出一點,她卻氣急,愈益用力地逼著他的身后容納進去。非常難以分辨這是趙雛有意用力反抗,或者人體自然的排出異物能力——總之他卻神志不清,修得極短的指甲,死死摳著墻皮。她聽他的喉間,幾聲類似嘔吐的哽咽。 “是這樣嗎?” 她問。同時在心中道,很久以前的那一回,淑妃娘娘便是這樣讓您發(fā)出沙啞的呻吟的嗎?——如果、如果她是淑妃…… “……是,”他稍微喘一口氣,“但是主兒……” 秦娥厭惡這個稱呼。但是她不能說,因為她的主子身份,是皇帝為她加封的冠冕。她覺脊背寒涼,即使與任何什么人來到床上的時候,她腦海里仍然無可避免地浮現(xiàn)那個午后——她在淑妃午睡的窗前,被皇帝捉過了手腕。她義正言辭道:“陛下,您做什么,娘娘還在睡著!”皇帝卻是微笑,默然不語,仿佛等待什么。陽光的陰影移入男人臉龐,她跪下了,看到九五之尊的袍邊,閃著一塊陰森的、類如月的冷光。于是她明白了,他在等她主動,要她首先將自己置于一個背主求榮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