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狗狗大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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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哈士奇好像注意到我了,它跟同事告別后便向我走來。 我從主角和攻身邊離開后,人的意識逐漸占了上風,雖然rou體還是不能擺脫狗的烙印。 我也從記憶里翻出了哈士奇的來歷,它就是被我奪走角色的Last,那只本應成為主角寵物的狗。 這個世界還是很守恒的,我成了狗,狗也就成了我。 Last走到我面前,它用發(fā)音怪異的中文問我:“要跟我回家嗎?” 我們四目相對,它藍色的眼珠清透美麗。 它是否發(fā)現了我就是與它身份互換的人?無論怎樣,我無法拒絕它的邀請,我需要了解更多。 我的身份是不是被它完全頂替?它是不是住在我家?我……還有沒有可能換回來? 于是我點頭,它用爪子勾住狗繩,帶著我走在路上。 亞當和夏娃食過蘋果便知曉羞恥。 我恢復人類理智獨自跑在街上還不明顯,可Last牽著繩子帶我回家時,心中的異樣感受不斷刺激我的認知。 我被一只,穿著我的衣服,直立行走的,哈士奇,當成寵物狗牽著走。 周圍不時有人看過來,我相信在劇情的安排下他們并不會覺得我是人,但我還是想對他們的大吼“不要看”。 吼出口的話語仍變?yōu)榱恕巴敉敉簟?,我聽到有人說“這只狗好兇”。 Last注意到我暴躁的情緒,彎下身用狗爪摸了摸我的頭發(fā)安撫我。 我更煩躁了。 我看著它一路上和小區(qū)的保安打招呼,和我的鄰居在電梯里聊天,用打開指紋鎖大門……人被改了記憶就算了,為什么連指紋識別都能接受狗爪???! 還有它拿的手機,先不說它用得居然那么順手,我的手機落在了別墅里,它這個哪來的?十有八九是拿我的錢買的! 還是水果機的最新款,我自己都不舍得買這個……我的錢!我的錢?。。?! 它把我領進家門后,爪子在手機上點了幾下,對我說要下樓拿快遞,讓我在家里乖乖待著。 盯著它出門后,我開始翻箱倒柜找自己的證件。 駕照、醫(yī)保卡、畢業(yè)證……照片全都變了!原本印著我僵硬證件照的地方變成了哈士奇呆楞的狗臉。 我快崩潰了,這個世界適應得太快,我甚至不知道該從何處著手。 這個家也隨著Last的入住改變了許多,冰箱里存放著很多排骨;客廳放著的零食換了種類;浴室里的洗護用品也都換成了犬用的;上廁所時,我注意到開放格里放著類似于紙尿褲的東西……我的痕跡被逐漸抹去。 沖了廁所,我聽到開門聲,Last拿著一個塑料袋回來了,關門后還將大門反鎖。 它似乎對我笑了一下,但我不確定,也許它只是單純地張開了嘴。 Last進廚房拿了一盆鹵牛rou放在地上,我有些警惕地看向它。大概是為了打消我的顧慮,它撕下一塊rou放進自己口中。我這才稍稍安心,埋頭在飯盆里吃rou。 余光里,st起身從塑料袋里掏出了某樣東西,我看不清。 很快它又回到我身邊,影子罩在我頭頂。 第六感令我及時抬頭看了一眼,Last握著一根尼龍繩,如果我沒躲開,這根繩子將會準確無誤地套在我的脖子上。 驚魂未定,我立刻往大門跑,就在我擰門鎖的時候,Last已經從廚房里拿了菜刀朝我跑來。 窗外太陽已經落山,天空殘存橘中帶紫的余暉,屋內沒有開燈,Last半邊臉埋在陰影之中。 我聽到它聲調怪異的話語:“對不起,我不想再做回狗了。” 這條死狗?。。?/br> 我也不想做狗?。。。?/br> 幸好它雖然能靠兩條腿行走,但生理構造還是限制了它的速度,我憑著過去多年打架的經驗抓住它的破綻,在打斗中踹飛它的刀,形勢隨之逆轉。 沒一會,它被我壓在地上,我一手鎖住它的喉嚨,聽他嘴里發(fā)出咯咯咯的氣音。 到了這一步,我卻不敢下手了。 先不說我本身是個殺雞都不敢的廢物,我殺了它,它以我的身份死去……那我還換得回來嗎? 我愣在原地,Last許是也想到這一茬,長長的吻部裂開,像在嘲笑我。 然而我是不敢以狗的身份待在它身邊的,它死了我不一定有好下場,可我死了對它而言絕對沒有壞處。 我恨恨地與它對視片刻,揪住它的頭往地上一砸,趁它眩暈之際卷走了所有現金和一些食物,打開門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 我在外又躲了兩天,發(fā)現主角已經在大街小巷貼上丟失寵物的傳單。 傳單上是他抱著我在草坪上開心大笑的照片,我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畢竟,他已經很久沒笑得這樣開懷。 既然一開始讓我做狗的人是他,我覺得解鈴人也必然是他。 我甚至猜測,某些劇情角色已經開始注意到了這個世界的本質,無論他們把劇情的指引當作命運或者其他什么靈異現象,總之,他們已經不再一無所知。 但主角愿意讓我重新做人嗎? 我不敢賭。 我去了長途車站,找到回老家的車,偷偷躲在座位底下蹭車回了家。 老家是我在這個世界最熟悉的地方,如果只能做一條流浪狗,那我情愿選擇在這里。 從車上下來后,或許是近鄉(xiāng)情怯,我不敢去見奶奶。 她能認出我嗎?不管她認不認得出,我都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見她。 我只能在她擺攤的巷子附近遠遠看她。 和我想象的獨居老人寂寞日常不一樣,她居然在開直播,一邊賣鹵菜一邊對鏡頭說著:“謝謝老鐵的關注!” 突然感覺自己對她的擔憂很多余,她一直是個對生活充滿熱情的人呢。 剛松一口氣,突然有人提起我后頸處的皮rou,我疼得齜牙咧嘴,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這狗長得……好像老五啊?!?/br> 另一個人的聲音也附和道:“嘖,還真是,這狗可真會長,真就一張人臉。” 我沒想到會碰到他們,在我面前的,赫然是瘸了一條腿的老大和說多兩句話就喘的老二。 老大見我愣著,問一旁的老二:“這狗咋這么傻?一動不動的。” “這個好像是哈士奇,聽說這個品種的狗就是傻?!?/br> 他倆對著我評頭論足了半天,最后老大決定把我?guī)Щ丶摇?/br> 我無處可去,有熟人愿意收留我實在是再好不過。 rou眼可見他們的落魄,兩年沒見,居然一個斷腿一個斷手,我不可能不好奇。 兩人把我?guī)Щ亓顺鲎馕?,小小的房子除了他們,還住著老三老四。 老四似乎腦袋有點不對勁,舉手投足像個沒長大的孩子,諸般天真姿態(tài)放在他一個傻大個身上實在違和,老大捏起我的臉問他:“像不像老五?” “還真像,大哥哪撿的這狗?”老四蹲下對著我瞧了好幾眼,小孩似的蹲下來逗我玩。 “就前邊十字路口看到的,讓它到時候和老三睡一起吧。” 老四不干,抱著我的脖子大叫:“不要不要!讓它跟我睡!” 老二無奈搖頭:“哥幾個飯都吃不起,還搞只狗回來養(yǎng)著,先說好,他要是在家里亂叫亂拉屎,我一定把它踢出去?!?/br> 房間里的老三聽到動靜出來,我看到他的臉吃了一驚。他看上去老了很多,二十多歲的小伙子,整個人已經蒼老憔悴得不成樣子。 老大見他出來,對他招招手:“bug修復完了?來瞧瞧,這只狗像誰?” 當他們所有人都圍著我,七嘴八舌說著對我的安排時,我突然有點想吐。 他們商量完,帶我去了獸醫(yī)診所打疫苗驅蟲。 可能我是太累了,一直提不起勁,等到醫(yī)生檢查完,突然來了一句把我驚得魂飛魄散的話:“這只狗懷孕了?!?/br> 我腦袋里反反復復閃回攻對我說的“小母狗”,又想到Last在浴室里放的寵物用生理褲。 莫非,我不僅成了狗,還是只母狗? 我肚子里的孩子,他爹是攻還是主角?能不能墮胎??? 我整個人已經完全陷入混亂。 時隔短短幾年,我和我的混子兄弟們竟在老弱病殘孕五大領域各占一山頭。 這個cao蛋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