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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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吃過年夜飯,一家人無聊嗑瓜子,陳熙他爸突然湊近沈銘,笑嘻嘻道:“沈老板,你有沒有認識的合適姑娘家,給我兒子介紹一個唄?要賢惠持家一點的,我媳婦她懷第三胎了,要是有兒媳婦照顧,挺好的?!?/br> 陳熙差點噎住,看向他媽,她媽默默低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神。 他怒了,質(zhì)問他爸:“我媽她四十五歲了!她還有病,你讓她給你生孩子?” 沈銘相對比較冷靜,他很快就調(diào)整過來,應(yīng)道:“恕我直言,我介紹的姑娘,也看不上陳熙呀?他除了拖油瓶還有啥?人家姑娘嫁過來,自己的孩子別想生,先幫他把弟弟養(yǎng)大,是吧?您這是找兒媳婦還是找保姆???” 陳爸心虛道:“話可不能這么說,我……” 沈銘直接打斷他的話頭,嘲諷道:“我真佩服您,讓大兒子養(yǎng)小兒子,您自個人兒啥都不用cao心,比我這個jian商還會算賬?!?/br> 陳爸沒想到沈銘嘴巴能這么毒,但他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性子,他怕沈銘,何況他也不占理,心里再不痛快,也只能閉嘴。 陳熙瞧見他爸吃了個啞巴虧,心里稍微好受了些,嚴肅道:“明天就去醫(yī)院,這孩子不能隨便生。” “不行!”陳爸爭執(zhí)道:“你管得著嗎?” 陳云默默插嘴:“新聞上說了,生三胎違法,還要交罰款?!?/br> “你!” 陳爸想動手揍人,卻礙于沈銘的目光,不敢動了。 一伙人僵持著,不歡而散。 午夜時分,氣溫驟降,滴水成冰。 家里沒有淋浴,這天氣洗澡怕是要著涼,陳熙倒了一壺?zé)崴?,讓沈銘擦擦身子、燙燙腳就算了。 沈銘有潔癖,白天出了汗,晚上不洗澡特別難受,果然失眠了,他盡力放輕動作,陳熙還是被他弄醒,打趣道:“沈大少爺,你長這么大,沒吃過這苦吧?” “但我也沒看到過這么漂亮的雪和星空,還有你?!?/br> 陳熙“嘖”了一聲。 這死變態(tài),嘴越來越甜了。 他愁眉不展,沈銘靜靜地抱著他,倆人沒有zuoai,卻比任何時候都要親密,他有些愧疚,嘆道:“抱歉,我家里真是一團糟。” “你跟我抱歉什么?”沈銘哄他:“我倆有啥區(qū)別?投胎又不是自己能選的,我要是拿了你這么一副爛牌,未必打得比你好,你沒必要自卑,更沒必要道歉。我喜歡你,不管你出身什么樣的家庭,這一團糟的家,甚至讓我更喜歡你了?!?/br>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出淤泥而不染……說的就是你吧,親愛的,好了,開心點?!?/br> 陳熙本來郁悶至極,被沈銘一通哄,心情又好了,嗔道:“就你嘴甜?!?/br> 大年初一到初三,陳熙一直陪他媽做檢查,醫(yī)生說這個孩子發(fā)育不良,可能撐不到懷胎十月,加上產(chǎn)婦年齡大,建議流產(chǎn)。 這期間,他爸要死不活的,天天躺床上唉聲嘆氣。 嘆的不是孩子要沒了,而是沒人陪他賭錢了。 陳熙懶得理他,忙前忙后辦手續(xù),還好小醫(yī)院人不多,元宵節(jié)后,他媽成功做了手術(shù),要住院半個月休養(yǎng),他照顧著,沈銘也天天陪著他,他覺得不好意思,勸沈銘一個人先回湖城,沈銘偏不聽,金毛犬似的黏著。 他嘴上勸,私心卻不希望沈銘離開,要是沒沈銘在,這么多事,他一個人焦頭爛額,都不知道怎么辦。 他問沈銘:“你不是有事要忙嗎?” 沈銘理直氣壯道:“我正忙著呢,陪你就是最大的事?!?/br> “對了,我忘了說?!鄙蜚懶ξ溃骸斑@兩天我試過了,那輛悍馬跑山路真不錯,我打算送給你當(dāng)新年禮物?!?/br> “哈?” 陳熙眨眨眼,有些不可置信。 他以前就是修車工,懂車,也愛車,那輛悍馬可是全球限量款,有錢都未必買得到,沈銘說送就送? 人敢送,他還不敢收呢。 他擺擺手,推脫道:“別,你已經(jīng)送過我一輛了?!?/br> 沈銘道:“之前那車底盤太低,不適合山地開,乖,聽話,你不收我生氣了?!?/br> 陳熙又想了個理由,爭辯道:“不要了,這種爛路,你送給我我也不敢開呀,你以為誰都像你,賽車冠軍?” “這你放心,我這幾天想好了,我想投資弄個小型的越野賽車場,你們村那條路就挺適合改建成賽道,也就舉辦賽事的時候要用,平常閑置著,正好方便你們村的人,你過年回來,也不至于弄得那么狼狽?!?/br> 這是多方受益的事,沈銘想好了,說干就干,安排手下人去辦事。 一通電話打完,沈銘發(fā)現(xiàn)陳熙看他的眼神有點怪,他問道:“親愛的,怎么了?” 陳熙嘆道:“你沒必要做這些,哪怕你不這樣,我也會跟你在一起的。你老是這樣,搞得我欠你太多,感情就更不平等了,我會覺得我配不上你?!?/br> “想多啦,寶貝兒!” 沈銘耐心跟他解釋:“我跟你想法不一樣,我覺得吧,感情平不平等,不是用量來判定的,而是比例?!?/br> 陳熙撓頭道:“我不太懂?!?/br> “小笨蛋!”沈銘噗嗤一笑道:“這么跟你說吧。一個人他只有一朵花,送給別人他自己就沒了,但他愿意送給你;另一個人有一整個花園,卻只愿意施舍你一朵,如果要在兩個人當(dāng)中選一個zuoai人,你選誰?” “前一個呀。” “這就對了。”沈銘親親他的手指,表白道:“寶貝,你把你僅有的一朵花送給了我,那我就還你一整個花園,因為你值得?!?/br> “我們倆都為對方付出了百分百的愛意,這就叫平等?!?/br> 陳熙被繞懵了,沈銘被他傻傻的表情逗得發(fā)笑,刮他鼻尖,寵溺道:“小傻瓜!” 三月中旬,陳媽出院,這半個月陳熙給她狠補營養(yǎng),她氣色終于紅潤了。 這地方窮山惡水,一聽說有投資商來搞開發(fā),當(dāng)?shù)卣笾坏?,審批流程辦得極快,春暖花開時,施工隊就已經(jīng)派了第一批人來勘測地形了,賽車道的項目進展順風(fēng)順?biāo)?,與此同時,沈銘還給陳云弄到了一個名額,準備幫他轉(zhuǎn)學(xué)到湖大附小。 萬物復(fù)蘇,一切都欣欣向榮。 不過這一切,很陳熙他爸都沒什么關(guān)系,一個芯子都爛透的人,別人怎么扶,也扶不起來。 趁著陳熙忙,他又去賭了,村里人不敢陪他,他就去鎮(zhèn)上找賭場,連輸了一夜,很不甘心,越輸越賭。 天明時,他終于贏了一把。 剎那間,朝陽升起,他看著手里一副完美的牌,激動得氣血上涌,直嚷嚷道:“哈哈!我贏了!看到?jīng)]有!看到?jīng)]有!” “噗通!” 眾目睽睽之下,他倒在了賭桌上,死于腦溢血,享年四十八歲。 葬禮簡單倉促,他生前就被人憎惡,死后更沒人同情,甚至有人背地里說,老天總算開眼了一回,幫陳家收了這個禍害。 陳熙一點都不覺得傷心,循規(guī)蹈矩辦完葬禮,就準備回湖城了,臨行前,陳云突然說:“哥,我不轉(zhuǎn)學(xué)了。” “為什么?” 陳云搓搓手,嘆道:“媽那個精神狀態(tài)……我不放心,她平時腦子就不太好,我們都走了,誰照顧她?” 慣于沉默的陳媽,這次卻堅定地開口,她罕見地笑了,說道:“跟你哥去吧,媽沒事兒,媽最對不起的就是你們倆,別再被我拖累了。” 陳熙帶走了弟弟。 陳云非常乖巧,他知道哥哥和大哥哥的關(guān)系,不想過多打擾,轉(zhuǎn)學(xué)后,自己主動提出寄宿。 陳熙說不放心,他就拍拍胸脯,自夸道:“我要當(dāng)個小男子漢!不要你管!” “行行行!” 陳熙哭笑不得。 一年時間很快過去。 這世間,奇跡有時候發(fā)生得就是很突然。 能進湖大附小的孩子,家庭條件都不差,從小就被培養(yǎng)得很優(yōu)秀,陳云剛開始做插班生時,排在倒數(shù),他一點都不自卑,咬牙苦戰(zhàn),升學(xué)考試成功逆襲到前十名,順利進入湖大附中。 他很聽話,升學(xué)的事,完全沒讓他哥cao心。 下半年,賽車道和配套設(shè)施全部完工,沈銘趁熱打鐵,立馬邀請舉辦了一場賽事,打響名號,不少賽車手都來挑戰(zhàn)這一處天險車道,很快就把這變成了一個網(wǎng)紅景點。 當(dāng)?shù)卣娒珙^好,趕緊扶持,短短一年,這個村子就摘掉了貧困村的帽子。 沒了扶貧救濟,那些好吃懶做的賭鬼,只能妥協(xié)。 為了景區(qū)形象,賭場也被關(guān)停。 陳熙他媽開了間民宿,依山傍水,設(shè)計圖紙是沈銘托朋友弄的,錢是陳熙堅持自己出的,獨樹一幟,成了游客必定打卡的一個點,幾乎天天爆滿。 當(dāng)初那個被家暴折磨得精神崩潰的女人,搖身一變,成了熱情好客的美女老板娘,她原本黯淡的臉,漸漸有了光彩,她原本沉默寡言,如今也唱起了花信年華時唱的山歌,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數(shù)錢數(shù)到手軟。 一個男人的死亡,竟然是另一個女人的重生。 陳熙嘴上不說,心里其實很感激沈銘。 他一度以為,自己的家庭深陷泥沼霉運不斷,沒救了,可沈銘出現(xiàn)了,像個救星,讓這個家枯木逢春,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