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動(走一章劇情,彩蛋:邊工作邊玩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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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晴朗只維持了幾天,繼而又下起了春雨,陸雨寧坐在車上看著窗外的雨,啪嗒啪嗒的敲著車窗,他看見校門口的余嬌,撐著把傘,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接過司機遞過來的傘彎腰下了車,黑色的長柄傘和穿著深藍外套的他在雨天看起來有些憂郁的氣質(zhì),倒也格外迷人,校門口的小女生們都紛紛投來目光。 余嬌停止了張望,看到陸雨寧走過來欣喜不已,踩著水跑過來:“寧寧,你終于來了,我還以為你沒傘什么的?!?/br> “沒有?!标懹陮幮α诵?,一同進了校門,他們這個學期因為余嬌的主動,也算是朋友,倆人下課也會聊聊天,可人是不滿足的,比如余嬌。 “寧寧,我們能加個微信嗎,電話也行,方便聯(lián)系?!庇鄫稍谛睦镱A演了好幾遍,終于問出了口。 “都要加的么?” “什么?”余嬌沒懂。 “朋友的話,都要這樣的嗎?”陸雨寧在傘下看著余嬌,他今天沒什么表情,冷白皮在陰雨天氣顯得更加憂郁,又像是不問世事的王子,在詢問塵世。 “是的啦,這樣方便聯(lián)系。”她笑著說,沒有過于震驚,她在這一方面反應很快,不會讓對方不舒服。 他們互相加了微信,這是除了景紳以外,他通訊錄的第二個人,他從來沒有朋友,是真的從來沒有,對于平常的瑣事,也是一竅不通,有些看不慣他總是不愛說話一個人的樣子很不順眼,說他裝,也有一些女孩子說他是家境好,不問世事,所以也就什么都不懂,沒人知道,他是自卑。 上了三節(jié)數(shù)學課陸雨寧都心不在焉,他腦子里亂作一團,心里空落落的,說不出來是什么感覺,就是很空,他望著窗外,雨滴落在地面的小水潭里濺出水花,樹葉被雨打得不停低頭搖晃,忽然眼前站定了個人。 是那天球場上的人。 他們對視了一眼,彼此無言,陸雨寧不知道他為什么看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但在他炙熱的視線下臉逐漸泛紅,不自然的避開視線,對方輕笑了聲,拉開了窗戶,對他說:“你認識我嗎?” 陸雨寧搖搖頭,他說:“我認識你?!鳖D了頓又說:“挺久的了?!?/br> 陸雨寧小鹿般的眼睛有些不可思議,沒人跟他說過這樣的話,他也從來沒想到過會有人注意他,張了張嘴,也沒說出什么,只磕磕巴巴道:“我,啊,嗯?!?/br> “哈哈哈哈你真可愛,我叫陳思凡?!彼斐鍪诌f進窗內(nèi)。 “我叫陸雨寧。”他們穿過窗戶握了個手。 “我知道的?!彼χf,對陸雨寧揮了揮手,說拜拜。 * 最近的陸雨寧跟景紳都睡在一起,無比親密,景紳也很溫柔,他們在一起時空氣都是甜的,可分開后心里的空落就止不住的下沉,他描述不出來那感覺是什么,只看漫畫上的人有煩心事不能跟別人說都會寫日記。 他就翻出了本藍色白兔的日記本,不知道寫什么,又合上了。 “寧寧,你今天不開心嗎?”余嬌蹦著坐了過來,她剛剛跟同學聊得正歡,不知道什么時候注意到的陸雨寧,秀麗的眉毛擰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陸雨寧猶豫了下點了點頭:“我說不出來那是什么感覺?!彼D了頓:“如果...我跟我哥哥關系很親密,我跟他在一起會很安心,分開了我就很空,我該怎么辦?” 他看著余嬌,眼里充滿了疑問困惑,和眼底的痛苦,余嬌看著他的眼睛,心里隱隱泛痛:“可能是...你想哥哥了?!彼届o道,眼底的光暗淡了。 隨即又笑了起來:“跟哥哥關系很好嗎?” “嗯?!彼鐚嵒卮?。 “那也很好呀!” “我們做了很親密的事?!?/br> “那哥哥跟你表白了嗎?” “表白?”他天真的望著余嬌,余嬌笑意更深了,無所謂了,我不一定要占有他。 “對啊,那種親密的事,要經(jīng)過相愛,表白,才會幸福。”她怕陸雨寧聽得云里霧里的,直接說了套程序。 “唔,好像...沒有。”他沉思了片刻,答道。 “那,就加油!”余嬌作加油打氣的手勢,陸雨寧跟著笑了起來。 他少時經(jīng)歷磨難,少有輕松,未曾經(jīng)歷童年探索人情的閑暇,只有沉重的苦難壓在稚嫩的肩頭上,心臟喘不過氣,后來他可以深呼吸的喘氣,可內(nèi)心的空落至今還未被填滿,被保護,被嬌養(yǎng),少接觸人事,他更加不知人情,直到近兩年,他才有了別的情緒,有時跟景紳在一起時心會跳的很快,穿上景紳買的衣服時,見他笑了自己也會很滿意。 可小家伙不知道那是什么。 他也不知道名義上是兄弟的他們,是什么樣的關系。 或許在相遇那天,他們就注定這輩子一直牽連下去。 * 沉重的心情得到了舒緩,仿佛恍然大悟一般,雨變小了,雨滴不似早上來時那么大,但細雨還是很綿密, 陸雨寧從桌肚中掏出手機,上劃解鎖,屏幕上聯(lián)系人備注著“哥哥”他撥了過去,電話只響了兩聲,接通了。 “怎么了寧寧?”對方的語氣聽起來很意外。 陸雨寧沒有說話,心里酸酸甜甜的,有點想哭,可剛才余嬌還說自己是個堅強的男孩子。 “哥哥...”他弱弱的叫了聲。 “怎么了寶寶?!睂Ψ叫Φ馈?/br> “我想你了?!标懹陮幍椭^羞澀的說出心里的想法,第一次說這樣的話,羞得他都臉紅了。眼睛濕漉漉的不敢抬頭,怕被人看見。 對方頓了下,才道:“什么?!寧寧在學校等我,哥哥去接你,別淋到雨??!”說著把電話掛了。 陸雨寧笑著聽電話傳來的忙音,流出了酸甜的淚水,也只一滴。 “喂?!贝翱趥鱽砹饲謇实纳倌暌?。 抬頭,只見一個穿著黑色外套的男生正看著自己,眉頭有些不放松。 他說:“干嘛呢小白兔。”然后看到了陸雨寧眼角剛滑落的淚。 陸雨寧怔怔地看著陳思凡,這人怎么神出鬼沒的。 “怎么哭了?”他明顯急道。 “沒什么,沒有哭,我要走了?!标懹陮幠ǖ裟呛矍鍦I,打著傘向校門口走了。 留下陳思凡在原地眉頭緊皺,一直看著陸雨寧離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 細雨被風吹得偏飛,陸雨寧變換著傘的方向來擋住亂飛的雨,看到停下的那輛銀色奔馳,眉眼彎了起來,來人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頭發(fā)被梳了上去,正式又成熟,顯然是剛從會議中脫身而來,邁著長腿向陸雨寧走來,旁邊還有個同樣穿著黑色西裝的秘書。 “寧寧!”景紳張開雙手,奈何這里是校門口又收回了手,陸雨寧還以為是他不想這樣,沖他跑的步子都慢下了,抿著唇在秘書的開門下上了車。 景紳不明所以。 車上,陸雨寧沒跟景紳說話,反而主動問秘書叫什么名字,秘書笑著回答說自己叫齊恒,陸雨寧還甜甜的叫他哥哥。 景紳:? “寧寧,為什么不跟哥哥說話。”景紳忍不住問道。 “哼?!彼室庋b作氣鼓鼓的樣子,他這模樣有些新奇,景紳倒不禁想多看看他這個樣子了。 “剛才還說想哥哥,現(xiàn)在就叫別人哥哥了?!?/br> “是哥哥自己剛才不想抱我?!彼挚卦V道。 景紳笑了出來,原來是這樣,這小孩。 “那不是校門口嘛,寧寧不害臊嗎,這么大個人了也不別扭?!闭f完又捂著嘴偷笑。 “哼,我才沒有!”隨后就被景紳撓癢癢,倆人在后座歡樂得不行,前頭駕駛座上的人則斂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