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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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下來后的晏川對自己腦袋一熱做出的決定感到無比后悔,反正只要與林越宸沾邊的事情他就會一直掉智商。 現(xiàn)在這個樣子有點似曾相識,自己洗白白坐床上聽浴室里面的水嘩啦啦響,和出門約炮又有什么區(qū)別? 房間隔音不太好,晏川可沒打算讓林越宸捉j(luò)ian在床……不知道他發(fā)現(xiàn)后會沖過來揍誰?萬一剛好是騎乘位,林越宸說不定會以為自己在逼迫那個和尚,這一拳頭下來自己的臉就得腫個幾天,然后兩個人徹底拆伙,哭著對罵,不過林越宸會哭嗎?想想就很可怕…… 晏川被自己的腦補(bǔ)雷的一個激靈,像只小狗一樣晃了晃洗的蓬松的頭毛。 執(zhí)嗔出來時就看見晏川裹著被子一副神游天外的樣子,穿著睡衣的晏少爺看著比平時小了不少,軟踏踏的劉海蓋過艷麗的眉眼,少了幾分桀驁與鋒利,乖巧的不得了。 “乖乖。”執(zhí)嗔喊他。 晏川抬眼看他,長而卷翹的睫毛忽閃忽閃,掃的人心里面癢癢。 執(zhí)嗔赤裸著上身在他身邊坐下,用手掌捂住他的眼睛“雖然我定力還不錯,你最好還是不要這樣看著我。” 不做啊,晏川心里面悄悄松了一口氣,是他小人之心了,和尚這種職業(yè)還是可靠的。 “本來我以為只是你的口癖,你為什么喊我乖乖?” “我以前養(yǎng)過一只小兔子,又白又軟,可是特別喜歡咬人,咬其他小動物,它寂寞了就躲在角落里面偷偷的哭泣,對著我埋怨沒有人喜歡自己,別的小兔子都有可愛的小名,只有他沒有,它是沒有喜歡的小兔子”執(zhí)嗔揉了揉晏川翹起的頭毛“我就給他起了小名,乖乖。” 既然應(yīng)了這個名字,就是屬于我的兔子。 “我又不是兔子,”晏川已經(jīng)過了聽睡前故事的好糊弄年紀(jì),他用兩只手掌托著下巴,比了個開花的動作“你猜到了吧?我是花?!?/br> “所以該喊你甜甜?”執(zhí)嗔似笑非笑的看他。 “哇嗚!執(zhí)嗔大師你是個和尚好嗎!”晏川捂住自己的臉頰“哪里學(xué)來的這種葷話!” “出家人不打誑語,嘗著真的非常甜?!?/br> 晏川隨手拿起一個枕頭扔過去,被利落的躲了過去。 以前也不是沒人說過他甜,只是執(zhí)嗔留給他的記憶實在是太過于深刻了,被人玩弄最私密的地方,哄的那處流出香甜的汁液,他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也會流水的,然后就像個被欺負(fù)的小女孩一樣嗚嗚的哽咽,丟臉又羞恥,堪稱人生黑歷史。 “說好我陪你做,你就不能告訴任何人這件事的。”晏川跳起來把執(zhí)嗔撲在床上“你得說話算話?!?/br> “我只答應(yīng)你不告訴越宸施主。”執(zhí)嗔逗他。 “別人也不可以!”晏川在他脖子邊比了個手勢“不然我就滅口了!” 執(zhí)嗔攬住他曲線分明的腰肢,手掌下移用力揉了一把,輕笑道“施主請自重,小僧不會被你誘惑的。” “唔——”晏川捂住嘴巴,連忙翻身下來“混蛋!色情和尚!” “是你主動提議和我睡一起的,”執(zhí)嗔把人抱到懷里“這傻乎乎的樣子可怎么辦?!?/br> 晏川順勢對著他結(jié)實的胸肌咬了一大口“你說的,會咬人的小兔子,遇到危險輕松反擊。” 執(zhí)嗔就一手捏著他的臉頰,另一只手往他嘴巴里探“我來檢查檢查,我的小兔子的門牙長得真不錯。” 很難想象平時自帶仙氣的人會有這種行為,不過更過分的他都做了,只是對于一夜情對象來說,這個行為過于曖昧了,晏川心里面還在生著林越宸的氣,他沒有指望自己能做出勾引執(zhí)嗔,然后甩掉的爽文打臉行為,畢竟躺在他床上的這個和尚深不可測,他認(rèn)為執(zhí)嗔只是另類雛鳥情節(jié),平時清淡慣了,忽然開葷,所以對自己產(chǎn)生了感情,簡而言之,就是看上了他的rou體,反正自己也需要發(fā)泄情緒,相遇即是緣,大家炮友一場,逢場作戲,各取所需,皆大歡喜,也挺好。 倆人鬧了一會兒,晏川伸手按滅了燈躺好。 頭剛粘上枕頭,執(zhí)嗔就翻身把晏川壓在身下吻他。 唇舌交纏間,晏川恍惚看見執(zhí)嗔的眼睛里泛著捕食者的光芒,深邃的紅色,不像動物,倒是與典籍里面記載的魔物相仿。 他眨了眨眼,又被在自己口腔里面肆虐的舌頭與越發(fā)纏綿的黏膩水聲轉(zhuǎn)移了注意力,再看過去,依舊是那副溫潤的眉眼,左眼眼角那顆堪稱點睛之筆的淚痣在昏暗的光線下于晏川眼前晃啊晃,分散了他絕大多數(shù)的心神。 大概是看錯了,晏川摟住執(zhí)嗔的脖子,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啄吻,密密麻麻的輕吻像雨點一樣落在晏川的臉上脖子上鎖骨上,讓他有一種被深愛著的錯覺。 這個晚安吻有點漫長,晏川并不討厭,但是再這個樣子下去他就要硬了,為了避免擦槍走火,晏川用僅剩的理智推了下執(zhí)嗔的肩膀,他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小小的哈切。 “不要玩了,我好困?!标檀ㄕf。 執(zhí)嗔蹭了蹭他的鼻子“乖乖,晚安?!?/br> 這一覺一開始睡得不算安穩(wěn),晏川陷入了光怪陸離的夢境之中,他看見幼年的自己抱著一個骨雕佛像,蜷縮在空曠的大床角落哭泣。 他那個時候總是被附近同齡人排擠,孤獨的小孩就將無處安放的感情寄托在偶然獲得的死物上面,并且給自己幻想出了一個不存在的朋友,這個佛像是他在自家后院那顆老菩提下挖到的,有些年頭了,雕的是拈花一笑的佛,卻因為白骨的材質(zhì)非常陰森駭人。 直到丟失的那天,晏川都沒搞清這個到底是什么動物的骨骼,他找了好久,然而哪里都沒有。 忽然闖入別人的人生里,又那樣隨隨便便的消失,真是一個不合格的朋友。 這段記憶,晏川其實已經(jīng)忘得差不多了,可是隨著老太太的歸來,那些擾人的夢魘也一個個醒來,他下意識的伸出手想抓住些什么,夢境里卻是白茫茫的一片。 這時,有一雙溫暖的手環(huán)住了他單薄的身軀,晏川的夢境剎那間分崩離析,他迷迷糊糊的往執(zhí)嗔身上貼,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沉沉睡去。 于是,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晏川幾乎整個人都粘在了執(zhí)嗔的身上,大概是睡覺不老實,他的睡衣領(lǐng)口大開,半個雪白的肩膀嫰生生的露在外面。 晏川小心翼翼的移開腰間的手,想趁著執(zhí)嗔沒有醒來時挽回一點形象,這么一動,大腿根就蹭到了對方半勃的硬物。 行吧,和尚也是有生理本能的,晏川努力無視那醒目的尺寸,從執(zhí)嗔身上爬下來,結(jié)果腳還沒有碰到地面,又被握著腰撈了回去。 動作有幾分粗暴,晏川嚇了一跳,他生物本能竟然開始預(yù)警,抬頭看去,執(zhí)嗔眼中朦朧的睡意里混雜著一些看不分明的情緒,是從來沒有見過的暴戾模樣。 “乖乖?!眻?zhí)嗔用略微嘶啞的嗓音喚他,手掌牢牢箍住晏川的腰肢。 起床氣嗎?晏川湊過去用嘴唇蹭了下他的臉頰 “早安。”他說。 腰間的力道這才漸漸收斂,再抬頭看去,執(zhí)嗔的眼睛里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貫的清明澄澈。 外面?zhèn)鱽砀O窸窣窣的聲響,林越宸已經(jīng)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