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神明,顧辰的抗刑訓(xùn)練(蛋:三皇子番外完結(jié))
蟲族母星,艾德安家族別墅。 穆嵐啟動了別墅的隔離裝置,設(shè)置了自動謝絕邀約,而后撤去偽裝身份的精神力,露出自己本來的相貌。 穆嵐再也忍不住紅了眼眶,蹲下身子去解顧辰的口球 “老師……是我……” 顧辰渾身一顫。 長時間被口球撐開的嘴巴一時無法閉合,穆嵐絲毫不覺得臟污,拿了貼身的手帕替顧辰擦掉唇邊的口水。 “你……怎么……”顧辰吃力的想要詢問,穆嵐忙開口:“老師您放心,我很安全,這個身份很安全,帝國的軍隊也不會出現(xiàn)問題?!?/br> 顧辰這才松了一口氣。 不知是否太過疲憊,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后,顧辰便直接陷入了昏迷。 穆嵐接住向旁邊歪倒的男人,把人抱在自己懷里。 如果……如果當(dāng)時她知道顧辰被俘,她一定會像這樣把顧辰救走。 可這里是顧辰的記憶,她不能做出太多違背現(xiàn)實走向的事。 究竟該如何救贖……穆嵐心中毫無頭緒。 眼下對于顧辰來說便是他的真實,首先還是要替他療傷。 穆嵐把人抱進臥室,解開他身上的奴隸服,只一眼便再也抑制不住憤怒。 上次隱約透過他身上的囚服猜測到了刑傷,但不曾想過已經(jīng)過了一個月,那些刑傷依舊完整的刻在他身上。鞭傷,燙傷,還有蟲族毒素留下的血紅痕跡,如同蛛網(wǎng)一般的毒素侵染出的裂痕幾乎遍布全身。 這種毒素對蟲族來說相當(dāng)于人類的信息素,然而一旦注射給人類,便是最殘忍的酷刑。從內(nèi)部一點一點撕裂皮膚,融化血rou,且會帶給人類無窮無盡的欲念,唯有蟲族的侵犯可以緩解,而一旦被侵犯,就等同于再次注入毒素,惡性循環(huán)。 穆嵐先給他上了藥。 顧辰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有些恍惚。 多久了……沒有這樣好好睡一覺,醒來的時候身邊不是牢獄或者鐵籠。 而后記憶回到腦海。是穆嵐…… 顧辰急急起身,便看到一旁的穆嵐有些迷茫的坐直了身體。 她竟然坐在床邊守了他整晚…… “穆將軍?!?/br> “老師,您醒了?”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愣住了。 還是穆嵐先回過神來,她伸手探了探顧辰的額頭,不燙了,這才松了一口氣:“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顧辰搖搖頭。 “老師早餐想吃些什么?” “穆將軍。”顧辰垂著頭,盯著自己露在外面的手腕上印著的深刻鞭痕:“若是帝國派您來的,您大可放心,顧辰不會透露半分與帝國有關(guān)的消息。若帝國不信任……大可就此了結(jié)了顧辰的性命,我絕不反抗?!?/br> “不是的老師!” 不等穆嵐解釋,顧辰繼續(xù)開口道:“若是您個人的搭救行為……就,更不必了?!?/br> 顧辰抬頭看向穆嵐,目光堅毅:“顧辰一人性命與帝國軍隊相比,將軍應(yīng)該明白孰輕孰重?!?/br> “您不必擔(dān)憂……”穆嵐太了解顧辰的性格了,也因此早想好了說辭:“學(xué)生此次潛入蟲族母星……并非全然為了老師,而是還有其他的任務(wù),學(xué)生能力有限,只能為老師爭得片刻安寧……” 顧辰這才松了一口氣:“還是太冒險了……” 顧辰出身貧民窟,又在分化之時分化成了基數(shù)最大,也最普通的beta,卻因為不想屈服于命運,經(jīng)歷了很多常人無法想象的苦難才成為了帝國第一精神導(dǎo)師。如今他失去了精神力,困于敵方的囚籠,甚至被當(dāng)做性奴對待,卻依然一身傲骨。穆嵐不敢想象如此堅毅的老師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才需要選擇逃避,但此時她能做的,便是讓他一直守住這一份清明。 雖然,穆嵐還不知該如何做。 吃過午飯,穆嵐為顧辰換藥。 顧辰并不扭捏,反而盯了一會兒自己的傷口之后突然開口。 “將軍,我想求您一件事?!?/br> “老師請講?!?/br> “將軍與蟲族對抗多年,想必十分了解蟲族的手段?!?/br> 穆嵐點點頭:“蟲族……手段卑劣殘忍?!?/br> 顧辰點頭:“將軍為我爭得七天的時間,我想請將軍……對我進行抗刑訓(xùn)練?!?/br> “抗刑訓(xùn)練?!” “沒錯?!鳖櫝缴裆届o:“我敢篤定自己不會出賣帝國,卻不知道在精神力被鎖的情況下,會不會出現(xiàn)精神崩塌。”顧辰看向穆嵐,輕輕挑起嘴角:“將軍,我還想……清醒著看到帝國勝利的那天?!?/br> “老師!可是您現(xiàn)在的身體!” “不必顧忌,也不必手下留情。”顧辰起身:“我需要的是能夠完全模擬蟲族的抗刑訓(xùn)練,包括……性虐待?!?/br> 他對著穆嵐行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軍禮:“還請將軍幫忙?!?/br> “老師……” 穆嵐也想過,通過這樣的訓(xùn)練來讓顧辰的精神獲得更強的抗壓性,可……這對于他來說太過殘忍。但顧辰一直看著她,神色堅定,不曾有半分動搖。 穆嵐終究敗下陣來:“老師……我,知道了?!?/br> “多謝將軍?!?/br> 穆嵐花了一整個下午的時間按照蟲族刑室的規(guī)格布置了一個房間,就連里面的刑具都是按照蟲族的規(guī)格還原的。晚飯后待了一會兒,顧辰催著穆嵐來到了刑室。 “老師,我會對您進行刑訊類及性虐類兩大種類的抗刑訓(xùn)練,第一次為期三個小時?!?/br> 顧辰點頭,主動走到刑架前,將身上的衣物脫掉擺在一旁,等待穆嵐把他綁住。 穆嵐在他的手腕內(nèi)側(cè)加了一圈軟墊,顧辰頗有些無可奈何:“蟲族可不會這樣心軟。” “老師……我不是蟲族。” “你自然不是,只是我要面對……” “您要面對的還很多,學(xué)生不能救您,也無法替您承受痛苦……可至少這些能避免的傷害,學(xué)生不想讓您多疼一分?!蹦聧寡鄣孜⒓t:“您就當(dāng)是……學(xué)生的私心?!?/br> 顧辰不曾見過這樣的穆嵐。 自己教過太多的學(xué)生,如今帝國軍中的佼佼者們絕大多數(shù)都曾跟他學(xué)習(xí)過精神力的控制,就算在如此多優(yōu)秀的人才中,穆嵐也是頂尖的存在。她一直游刃有余,即便年齡很小,卻始終沉穩(wěn)過人。 他第一次見她如此無措…… “抱歉……是我不該逼你。” 穆嵐輕輕搖頭:“老師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br> 顧辰被綁在了刑架上,穆嵐在旁邊擺滿了刑具的桌子上挑出一把漆黑的長鞭,介紹道:“這是蟲族在刑訊中最常用到的蛇鱗鞭,以蛇族的蛇蛻加精神類藥物制成,威力并不算特別大,但由于蛇族精神力的特殊性以及藥物的加持,被施用者會感受到超于皮rou受損程度十倍乃至二十倍的痛楚,且余痛經(jīng)久不散,若不及時治療,往往要持續(xù)一天以上。老師……要承受三十鞭。” “好?!?/br> 穆嵐是上過刑訊課的,也在戰(zhàn)爭后期審訊過不少蟲族的俘虜,甚至本身也沒少挨過抗刑訓(xùn)練,可面對顧辰,穆嵐一向極穩(wěn)的手竟然微微顫抖。 那是她的老師,她的神明。 一鞭落在顧辰滿是傷痕交錯的上半身,顧辰微微皺了下眉。 “力道要加三分?!?/br> 再一鞭下去,顧辰悶哼一聲,閉上了眼睛。 這鞭刑與帝國軍的刑罰不同,蟲族的刑罰向來惡毒刁鉆,當(dāng)時痛苦,其后更是綿延不絕。十幾鞭過后,顧辰便再也沒有空閑去管那落鞭的力道,即便全部精力都用來抵抗那入骨的劇痛都顯得不夠。 這鞭子他在被囚禁時嘗過,可那些人與穆嵐不同,不會給他半分喘息的時間,一鞭接著一鞭,專挑刁鉆的地方下手,只為逼出他的供詞。 而穆嵐總會在他快要無法承受的時候停下來,輕輕摟住他的腰,讓他能夠在她肩上靠著歇一會兒。 顧辰便覺得連這可恨的刑罰都變得溫柔起來。 不可以……且不說,她是他的學(xué)生,他還是一個beta。他此刻被蟲族俘獲,能不能活著走出這里都說不定。 一些妄想,還是盡早散了為好。 三十鞭過后,顧辰已滿臉都是冷汗。 穆嵐一言不發(fā)的把人解開,抱在懷里,強大的精神力瞬間侵入顧辰體內(nèi),替他解除蛇皮鞭上的精神類毒素。直到只剩身體上鞭傷的陣陣余痛,穆嵐依舊沒有把人放開。 顧辰輕輕推了她一下:“將軍……可以了?!?/br> 穆嵐只是搖頭。 “將軍?” 穆嵐開口,竟帶了幾分哭腔:“老師……我救您出去吧?!?/br> 她無法忍受顧辰經(jīng)受如此苦難,即使這是在他的記憶之中。 顧辰輕嘆一聲,抬手抱住了穆嵐:“孩子話。” “我能救您出去……以蟲族貴族身份……”穆嵐說不下去了,腦中的系統(tǒng)正在不斷提醒她不可超過記憶覆蓋的界限,太陽xue都在這樣刺耳的警告聲中陣陣抽痛。 “好了穆嵐?!鳖櫝降谝淮芜@樣喚她的名字:“你……要相信我。” “我信您……我只是,只是……” “我明白?!?/br> 顧辰松開穆嵐,看著她微紅的眼眶,突然笑了。 “你可是我最優(yōu)秀的學(xué)生,穆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