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的溫柔與痛苦。宮中驚變
在他們回來之前,容郁幾人已經(jīng)給蕭景青搬到了新房間。之前是為了怕打擾到他,將他安排在了離主樓很遠的客房,如今自然是要搬來跟大家住在一起。 穆嵐的府邸當初建造時她還在邊境帶兵,整座府邸幾乎都是帝王派人督辦的。而為了彰顯對穆嵐的信任,帝王是將穆嵐的府邸按照太子府的規(guī)制來建造的,僅穆嵐與夫郎們住的主樓,上下兩層便幾十個房間。如今為了方便,加上穆嵐的夫郎們關(guān)系真的都很好,大家都是住在隔壁。 穆嵐自然也有自己的房間,只是自回到首都星成婚以來,穆嵐就沒什么機會住自己的房間……倒是也沒有定下每晚要與哪個夫郎睡在一起,穆嵐大多數(shù)時間很忙,不是在軍部草草休息一晚便是睡書房,而之前容郁容戟孕期則一直和兩兄弟睡在一起。如今由于帝王的不信任,穆嵐除了必要的工作外,其他工作很少插手,住在家里的時間一下子多了起來。 可無論平日里穆嵐想去誰那邊,今日其他人都默契的早早回了房間。 今晚,她屬于蕭景青。 蕭景青坐在床上,還有些懵。 怎么忽然之間…… 正想著,穆嵐已經(jīng)洗完澡走了出來。 她走到蕭景青身邊,看著他呆呆的樣子忍不住輕笑,抬手捏他的臉。 “在想什么?” “真的不是夢嗎?” 穆嵐放下手中擦頭發(fā)的毛巾,傾身吻住了他的唇。 她托著他的后腦,以舌尖撬開了他的唇舌,極盡所能的探索,發(fā)覺他不能呼吸時,惡劣的在他上顎輕輕一挑,懷里的人便軟了身子往后倒去。 穆嵐隨著他倒在床上,好心放過了他微腫的唇。 “景青?!彼龓退寥ゴ缴险慈镜木К摗?/br> “現(xiàn)在真實了嗎?” “將……將軍。” “不對?!?/br> “唔?” “叫聲妻主來聽聽?畢竟今晚……才是我們的新婚夜?!蹦聧购眯奶嵝?。 蕭景青的臉都紅透了,可穆嵐一直去吻他的耳側(cè),喉結(jié),每一個輕柔的親吻都能帶給他身體不可自控的顫栗,仿佛不叫就不會放過他一般。 無力反抗的小少爺最后帶著哭腔求饒:“妻主……” “真乖。” 穆嵐順著喉結(jié)往下去吻他的鎖骨,順便解他身上的衣物,蕭景青卻突然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抓住了穆嵐的手阻止她的動作,力氣不大,手指卻是抖的。 穆嵐抬頭,看到了他微紅的眼睛,仿佛下一秒就會哭出來一般。 “景青?!怎么了?抱歉……是不是我太過分了?” “將……將軍……”剛才還強忍著眼淚的小公子,卻因為穆嵐的道歉哭了出來,連妻主都忘了喊:“將軍不要看,好丑……” 穆嵐愣了一下,才意識到他在怕什么。 常年注射催乳劑的地方……定然不會好看到哪里去。 穆嵐吻去他眼角淚痕。 “景青,別怕?!?/br> 她溫聲哄他,手指依然堅定的解開了他的衣襟。 穆嵐見過顧辰被注射了太多抑制器的手臂。蕭景青注射催乳劑的頻率雖然不是那么高,但持續(xù)十幾年注射藥物的地方依舊滿布針眼和青紫,在這種情況下又長期使用吸乳器,深色的乳尖還結(jié)著血痂,而血痂四周又有了新的傷口,當真一片狼藉。 穆嵐不在意美丑,只是……這樣敏感的部位……遭受這樣粗暴且持續(xù)的虐待。 她心疼的要命。 “景青……”穆嵐不敢去碰他的傷口:“景青,疼不疼……” 他在絕望之中,獨自撐過了那么多年,卻從未想過,那個在幻想中可以帶給他力量的人會有一天真的這樣溫柔的抱著他,在意他的每一分煎熬。 蕭景青有那么一刻覺得,便是這樣死去也再沒有什么遺憾了。 蕭景青突然嗚咽一聲。 “景青?” “妻主……”蕭景青紅著眼睛看她:“景青昨日……出發(fā)前注射的催乳劑,一直不曾吸乳……妻主,那場面太過污穢,您……您出去等一會兒好嗎?” “我?guī)湍?。?/br> “妻主?!” “景青,你是我的夫郎?!蹦聧固嫠恋裟樕溪q掛著的淚珠:“我要照顧你一輩子的?!?/br> 即便在大多數(shù)Alpha的眼中,Omega只是能為Alpha帶來歡愉延綿子嗣的工具而已,但在穆嵐眼中,她的夫郎都是她心尖的寶貝,是要和她相守一生一起走下去的人。 他的痛苦,即便她不能幫他承擔,又怎么能選擇逃避。 吸乳前要先除掉乳尖的血痂,穆嵐拿熱毛巾幫他敷了一會兒后拿棉簽沾著藥水一點點幫他清理了軟化的血痂。吸乳器貼上皮膚的瞬間,蕭景青本能的瑟縮了一下,穆嵐不急著開啟機器,而是抱著他等他放松,才溫聲道。 “景青,開始了?” 蕭景青把臉埋進了她的懷里。 開關(guān)啟動,比起遲遲不肯出現(xiàn)的乳水,先吸出的是血液,穆嵐伸手幫他按揉著乳暈周圍,終于有夾雜著血液的微紅乳汁被吸乳器吸出,慢慢的越來越多,匯集在床頭的瓶子里。 蕭景青一開始還能勉強忍耐著不發(fā)出聲音,可這酷刑仿佛沒有盡頭一般,似是有鋸子在不斷撕裂他的胸口,痛感越來越深,像是蔓延進骨縫一般,撕扯著他的每一寸血rou。 他開始小聲啜泣,而后哭的越來越兇,連呼吸都困難,穆嵐輕輕拍著他的背,眸色越來越深。 不能讓景青一直這樣下去…… 一定要找到可以改善目前這個狀況的方法。 中途,蕭景青生生疼昏了過去。 待吸乳器的指示燈亮起,穆嵐一言不發(fā)的替他摘掉了緊緊吸附著破損乳尖的機器,用棉簽小心翼翼的替他清理了尚在滲出的血水和殘存的乳汁,抱著蕭景青撥通了軍部醫(yī)院醫(yī)生的終端。 身體內(nèi)一股暖流涌動,流至始終冰冷墜痛的小腹似乎停滯了一瞬,而后又匯集在小腹之中,逐漸上升,包裹了依舊疼的不敢呼吸的胸口,那疼痛便逐漸減弱。 蕭景青醒了過來。 穆嵐正將手貼在他的小腹上,想必便是那暖流的來源。 可穆嵐此時卻臉色蒼白,臉上滿是汗水。 “妻主?!” 穆嵐睜開眼,輕輕呼出一口氣。 “景青,醒了?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持續(xù)了近十年的痛楚幾乎消散,只剩下胸前未愈合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但對于他來說,已幾乎可以不計。 但蕭景青來不及開心。 穆嵐看起來十分疲憊……她做了什么?! “妻主……您……”蕭景青扶住幾乎要倒下的穆嵐,讓她靠著自己:“這是怎么回事?您怎么了?!” “別怕,景青?!蹦聧箍吭谒砩?,聲音有些虛弱:“只是有些累,休息幾日就好了?!?/br> 如她所想,軍部醫(yī)生對蕭景青的情況束手無策。也對……若是現(xiàn)有的醫(yī)療手段可以對蕭景青起作用,蕭景瀾也不會放任他受此折磨。 思量之下,穆嵐想起了端束的自愈能力。 即便粉身碎骨都可以自愈的魔氣……端束只能用來自救。蕭景青身為Omega,又不像冰離、弦歡一般擁有異族天生強大的精神力,若想讓他自己學(xué)習(xí)轉(zhuǎn)換之法自救,恐怕最少也要十年。 穆嵐絕對不可能看著他未來十年繼續(xù)承受這樣的痛苦。 于是她突發(fā)奇想……若以她的精神力cao控蕭景青的精神池進行轉(zhuǎn)化,會不會有效…… 這當然需要絕對強大的精神力和蕭景青毫不保留的信任。 事實證明,穆嵐賭對了。 除了被改造的基因不可逆轉(zhuǎn),蕭景青身上所有改造留下的病痛幾乎完全痊愈了。 代價是穆嵐幾近被抽空的精神池。 這世上若有一人可以完成這樣逆天的治療,那便只有穆嵐。 休息幾日就可以恢復(fù)自然是假話,但月余大概便能恢復(fù)的七七八八了……穆嵐忍著精神池被割裂般的痛楚,努力維持著清醒。 就在此時,穆嵐的終端突然響起。 是袁浩。 “將軍!不好了!” “何事?” “??。④娔氵@是……你怎么了?” 穆嵐的臉色太差,袁浩跟著穆嵐十幾年的時間,也見過她受傷,卻從未看到過她這樣虛弱的樣子。 “沒事。發(fā)生什么了?” “呃……”袁浩咬牙,明知此時告訴穆嵐她一定會涉險,可若不告訴她……穆嵐怕是要怪他一輩子:“將軍,顧導(dǎo)師下午進了宮,三皇子剛才派人給我傳出消息,讓我告訴您……帝王可能要廢了顧導(dǎo)師的精神池……” “什么?!”穆嵐臉色難看的可怕:“我這就進宮。” “將軍!您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不然我先過去……” “胡鬧?!蹦聧剐χ?xùn)他:“你的身份,進宮去救人倒也罷了……袁家怎么辦?” “可是將軍您……” “放心,我有分寸?!?/br> 關(guān)閉了終端,穆嵐看向滿眼內(nèi)疚的蕭景青,抬手摸了摸他的發(fā)頂。 “別自責(zé)?!蹦聧瓜麓?,給他蓋好了被子:“好好休息,等我回來。” 走到客廳,意外的看到了守在那里的冰離。 “妻主?!本`眉眼帶笑,走到她身邊,伸手扶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阿離……” 穆嵐的精神池狀況可以瞞得住任何人,唯獨瞞不過已與她精神池互通的冰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