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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穿越后的美妙日子在線閱讀 - 1、話說穿越一事

1、話說穿越一事

    永州是今上最喜之弟——臨江王方怍的封地。

    實在是一塊不可多得的富庶之地,累世官吏治理得益,故臨江王也樂的整日清閑自在,百姓安居樂業(yè),一派歌舞升平。

    陽春三月,萬物蓬勃。

    因近日恰逢州試放榜,新一批學子即將步入仕途,這下可忙壞了月老廟的僧人——不少富足之家大多期望自己待字閨中的女兒可以嫁得一位才華橫溢、前途無量的如意郎君。

    同樣忙起來的,還有蕪湖寶閣。

    說起這蕪湖寶閣,倒是頗有一段傳奇趣聞。寶閣閣主乃永州一奇女子,不知其名,只曉得姓衛(wèi),從不曾露面,有機緣見過她的人皆言,衛(wèi)姑娘生的容顏昳麗,窈窕動人,有人戲稱“妙手娘子”,后眾人漸被其巧奪天工的手藝折服,認為此稱頗為不尊,故而時人皆尊稱其為“衛(wèi)師”。

    若問這蕪湖寶閣干的什么營生,首推釵環(huán),次為衣衫。

    乍一聽并無新奇之處,為何單單此家生意紅紅火火呢,想來是有不傳之秘吧,眾人只知蕪湖寶閣所售之物數(shù)量有限且材料精致,一釵一環(huán)、一衣一衫皆屬珍品,每逢新品出示不足一日便售空斷貨,銷售速度之快、供不應求之急令眾多首飾衣衫鋪子望塵莫及。

    這日清晨,鳴蟬早早服侍程晰穿衣梳洗,二人正說著程晰今日這身天絲綾花鳥紋織金白裙,究竟是配藕荷色素凈長衫,還是石青色刺繡交領。

    這時一位小丫頭跑來通傳:“程姑娘,方才魏先生托人傳話,說今日的早課改為晚課,酉正在玉清茶樓相見?!?/br>
    “好端端的,為何改了上課時間,”鳴蟬為程晰簪上一支小巧精致的玉雕鳳釵,垂下來的玉珠流蘇微微搖曳,婉約之中又帶著幾分俏皮,見自家主子神色淡淡,未曾發(fā)話,于是開口詢問,“往日里倒是也有幾次早課改晚課,這次是什么緣由,魏先生可有提到?”

    “說是今日州試放榜,先生白日間須得處理些州試瑣事?!毙⊙绢^從霜略想了想,學著傳話人的樣子回答道。

    程晰聞言吩咐從霜隨鳴蟬去庫房,包上六個蟾宮折桂小金錁子并一方上好的石硯及狼毫筆送至魏宅,表示祝賀之意。

    程晰心下正想著此番魏先生中榜,必定要為官赴任,如今滿打滿算已經(jīng)跟隨魏先生修學三月有余,因著自己幼年曾受教于祖父,史書典籍并詩詞歌賦均有涉獵,底子不錯。因而這三月間,說實話,也就是跟隨自己一同聽課的鳴蟬、從霜進益明顯些,于自己而言功效實在不大,正想借此機會停了課業(yè)。

    回到永州的這些年來,程晰仍與有竹馬情誼的靖州盧家公子盧嵩有書信來往,提及此事時,他曾問過程晰為何遲遲不更換這魏炆,她都以笑談含混過去,致使盧嵩一度懷疑程晰是不是被魏炆頗為清俊端正的君子相迷了心智,后來轉(zhuǎn)念一想便一笑置之:程晰從不是這般女子,她自幼便頗有主意。

    忽聞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未至門前,鳴蟬的聲音已然傳入屋內(nèi):“姑娘,快些換身衣裳,今日鋪子里當值的崔掌柜急急地讓人送信,王府里的夏公公此刻正候在蕪湖寶閣閣門前,傳話,‘王妃傳見蕪湖寶閣衛(wèi)師衛(wèi)朝雨,即刻入王府覲見。’姑娘,這也不知是福是禍,可如何是好?”

    “不必更衣,吩咐備車,即刻前往寶閣?!背涛砸凰妓鳎戆椎装俚┗ňY珠錦緞披風,邊走邊說,“鳴蟬莫慌,取來倉庫中幾件珍品頭面和成衣一并帶去王府。福禍無懼,來者自來?!?/br>
    程晰前腳剛進臨江王府朱門,永州州丞梁府這邊便得了信,起先梁大人不甚在意,以為就是臨江王妃一時興起想定個釵環(huán)首飾,不成想,這小女娃足足在王府待了半日方才出來,身后還跟著一位身量修長,姿容俊逸的青年,聽說這是王妃賜的護衛(wèi)。

    “大人,難不成臨江王要納妾的傳聞是真的?”梁夫人愁眉不展,手中的帕子早已被攥成了一團,“那咱們爾廷怎么辦,雖說不登對,但爾廷喜歡,哪怕是納進來做個妾呢,王妃這一出,可讓人如何是好?”

    “糊涂!”梁大人圓眼一瞪,將密報送至燭火旁,看其燃盡,方捋了捋長須,說到,“王府是什么地方,就算是納妾也必然繁瑣得多,王妃此舉除了賞賜侍衛(wèi),其他各處并無異樣,想來并無異常,咱們之前的布置還未廢掉,莫急。至于是否要她進咱們梁家,以后再說,爾廷胡鬧,你也跟著犯糊涂嗎?!”

    梁夫人聞言放下心來,聽到最后想要爭辯幾句,但因著怯懦的性子,又將嘴邊的話咽了回去,默默退下,去了膳房,心里想著:兒子今早用膳時笑談,如今桃李盛放,飯后來塊桃蕊酥倒是應景?,F(xiàn)下去做,等他下學到家應是剛好。

    且說聞道書院這邊,臨近下學時,楚夫子放下書卷,修長白皙的手指輕敲桌面,長眉微挑,別有風致,緩緩道:“王妃舉薦,明日起書院多一位女學生,名喚程晰。好了,諸位公子小姐,可以下學了?!?/br>
    語畢,施施然而去,這位楚夫子楚子崢白衣赤足,墨發(fā)輕挽,隨風翻飛中說不盡的一派風流韻致。

    別人皆不熟識,反應平平,唯獨梁爾廷聞言略變了變神色,不似往常嚴肅,精致清秀的眉眼中似乎汪了一池春水,唇角也微微上揚。

    梁爾廷除了因程晰要來而歡喜外,還因為這間學堂中唯有他身旁留有一張空位。眾人皆畏懼他無趣冷淡的性子,加之其容貌出眾,頗有冷清謫仙之氣質(zhì),因而同窗只敢遠觀不敢與之同坐,故而此番程晰前來,必定是要坐他身邊了。

    他這反常的笑意卻被一人盡收眼底。

    半晌,那人眉眼動人、俊朗無雙,卻含著半分陰鷙,仿佛想到了什么,也笑了笑,輕聲喃喃道:“梁爾廷,梁家,我送你一份大禮?!?/br>
    梁家與程家在程晰父母這一輩時交往頗多,關系也甚好,自程晰父母經(jīng)商途中意外去世后,兩家交往便淡了下來,程晰被靖州的祖父接去教養(yǎng)后,更是幾乎沒有來往,前些年祖父去世,再無人照看,程晰只能返回永州定居舊宅,剛回來沒多久,程晰便生了一場重病,幾乎以為救不回來,沒想到她自己硬生生挺了過來,身子一天好似一天,竟比當初嬌嬌弱弱的樣子還要好上些許。

    獨自生活,雖有家產(chǎn)但起初日子也是有些艱難的,而世交梁家多有相助,尤其是她重病時,梁府少爺梁爾廷隔三差五就來陪程晰,因而兩府現(xiàn)下關系依舊不錯。

    這日用過晚膳后,梁爾廷在房里完成課業(yè),心中卻總是想到明日程晰將會坐在自己身旁,一時間少年情動,心思百轉(zhuǎn)千回,待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滿紙都是程晰二字,此刻波瀾不驚的面容也不由得染上了幾分緋紅,他悄悄將這紙夾入書中,放書時瞥見一旁的桃蕊酥,幾番糾結(jié)決定順從心意,于是起身去了程府。

    “少爺今日難得這么高興,可是買到了哪位大家名作或是尋得了孤本?”跟在身邊的孟丹,意欲多引自家少爺說說話。

    梁爾廷一面領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一面思考此舉是否妥當,聞言只是笑了笑,不曾答話。他還未理出個頭緒,就看到不遠處玉清茶樓背街一面的二層窗戶忽然打開飛出一樣東西,再細看時,一人早已倒在地上正掙扎著起身。

    梁爾廷連忙趕過去,只見是一位白裙粉衣的纖弱姑娘,看身形有點熟悉,只見這位姑娘發(fā)髻略有凌亂,衣裙有幾處裂開,細膩如玉的雙手血跡斑斑,遲遲未能起身,想來是方才摔下時所傷,于是他盡力讓自己看起來平易近人,輕聲發(fā)問道:“姑娘傷勢如何,可需要在下送你去就近的醫(yī)館?”

    待那姑娘轉(zhuǎn)過頭來,看清面容時,梁爾廷頓時慌了神,言語之中也透出焦急:“阿晰?你……這是,算了,不必多言,我們這就去醫(yī)館?!?/br>
    說完,不等程晰回答,便扶著她起身,背到自己身后。

    “……別去,爾廷,別去醫(yī)館……我們回家,好不好,回程府?!背涛姷绞撬o繃的心弦安定下來,才越發(fā)覺得自己昏昏沉沉,嬌軟無力,說出的話語也是輕飄飄的,輕得仿佛一不留神就會被風吹走再也聽不到了。

    梁爾廷聞言,又見她這副模樣,頗為心疼,答應著說好,隨即抬頭看了看茶樓二層,只見一人躲閃不迭,正巧被他瞧了個清楚,他吩咐孟丹去把那人悄悄帶到程府,囑咐莫要驚動他人,自己則選了個幽靜的近路去程府。

    梁爾廷聞言,又見她這副模樣,頗為心疼,答應著說好,隨即抬頭看了看茶樓二層,只見一人躲閃不迭,正巧被他瞧了個清楚,他吩咐秦湫去把那人悄悄帶到程府,囑咐莫要驚動他人,自己則選了個幽靜的近路去程府。

    這一路上可著實艱難,程晰渾身發(fā)燙,過高的體溫透過衣衫傳到梁爾廷背后,偏生背上這人還時不時扭動幾下,高聳的柔軟磨蹭著梁爾廷,著實令他分外煎熬。

    到達程府后,梁爾廷從側(cè)門悄悄進去,將她放到床榻上,見程晰房中空無一人,正犯難時,程晰斷斷續(xù)續(xù)的呻吟傳入耳中。

    梁爾廷心一橫,將門窗關好,取來跌傷藥膏,坐到她身邊,輕輕撩開裙擺,左手輕扶她的膝蓋,右手取來藥膏涂抹在她磕傷的位置,輕輕揉開,涼絲絲的感覺讓半夢半醒中的程晰十分著迷,她不由得夾緊了玉腿,梁爾廷連忙用了些力道抽回右手,平復了一下翻涌的心緒,又牽起她的手,輕輕涂藥。

    這時程晰迷迷糊糊間起身抬起雙臂摟住了他的脖子,水紅透亮的櫻唇緊接著湊上來,似蝶戀百花般流連纏綿在梁爾廷臉頰。他愣住了,眼看程晰就要吻上自己的嘴唇,他回復了一絲神志,輕輕推開,扶著她再次躺下。

    此時此刻梁爾廷終于意識到不對勁:程晰被下藥了。

    可他私心里有一個聲音在瘋狂叫囂:去幫她,去做??!身下也涌起一股熱流,他用力掐了自己一下,讓自己保持清醒,還未等平復下來,程晰又纏了上來,小嘴里嘟囔著熱,難受。

    梁爾廷如今正是血氣方剛,其母早些時候曾為他在房內(nèi)安排幾位丫鬟,但都被他或是婉拒或是遣送出府,加之有些冷清的性子,在此事上多少有些抹不開面子,一直都是克制。而此情此景之下,面對朝思暮想的心悅之人,他多番忍耐已是極限,俊逸的眉眼沾染上情欲,他放下床帷,緩緩將她的衣裙解開,一手已經(jīng)撫上了她的小腿,輕柔的撫摸著,仿佛手下是一塊美玉,細膩光潔觸手生溫,逐漸上移至腿根。

    這時,門外響起腳步聲,還有低聲的疑問:“咦,我明明打開了門窗通風,為何此時關著呢?清平,清安,你們可有看到是誰關上的?”

    “鳴蟬姑娘,我們一直在院外,不曾見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