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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風(fēng)花雪月在線閱讀 - 趙府的新房中,少女的嬌啼徹夜不休

趙府的新房中,少女的嬌啼徹夜不休

    幾世,幾代,時光荏苒,物是人非。

    聶家,世代居住在臨??h城里的....小戶人家,沒錢,沒地,也

    沒有買賣,人丁不興旺,只有一個男人帶著兒子孤苦過日,街坊胖嬸

    曾經(jīng)多嘴的打聽過怎么不續(xù)個弦?聶家的男人只是笑著搖搖頭。

    老的沒本事也就罷了,好歹能養(yǎng)活父子二人,小的更是不堪,不

    是人有多壞,而是太懦弱了,小時候被欺負了就哇哇哭著回家找父親,

    現(xiàn)在大了到是不哭,只是性子已經(jīng)定下了,軟弱怕事,經(jīng)常被城里幾

    個鬧事的潑皮欺負,卻從沒見他還過嘴。

    本來看他樣貌還算俊俏,身子骨也結(jié)實,家里有閨女的難免想著

    都是知根知底的老街坊,等孩子長大了就結(jié)個親,可他還是這樣,女

    兒嫁過去要是真受了誰的欺負不是連個撐腰的人都沒有?紛紛打了退

    堂鼓。

    “胖嬸兒好,您又給妹子準(zhǔn)備嫁妝那!”

    “張爺爺,您又去下棋,別去了,輸了您一準(zhǔn)兒生氣?!?/br>
    “王叔我爹說過會兒就來幫您修房,正在家準(zhǔn)備工具呢。”

    “小雷,你這是去哪?”

    “梁府說以后柴錢月結(jié)了,我爹讓我收銀子去。”

    聶雷,眾人眼中的好孩子或者窩囊廢,轉(zhuǎn)過了街角,幾個人對視

    一眼,苦笑著搖搖頭,老聶不知道是咋想的,還敢讓他去。

    果然,一個時辰后,人回來了,哭喪著臉,粗布衣衫上臟亂不堪,

    臀腰處幾個碩大的腳印,不用問,都知道他好欺負,又被搶了,這爺

    倆的日子怕是更不好過。

    片晌后,聶家的小門開了,聶父走在前面臉有怒氣,聶雷的臉頰

    紅腫,顯是又被修理了一頓,“看你那窩囊樣,還不快走?!?/br>
    “哦“聶雷亦步亦趨的跟了上來。

    街坊們本以為父子倆去要尋那搶錢的潑皮,最少也要報官,可是

    二人進了王叔的院子就再沒出來,不一會聶雷已經(jīng)上了屋頂,居然幫

    人修起房來。

    “聶大哥,這不合適,您還是帶著孩子去報官吧,除了青頭那伙

    人還能是誰,早去興能還要回來倆,晚了就讓他們揮霍光了,我這房

    子啥時候不能修?!?/br>
    “唉,算了吧,也讓他長個記性,再說要是真得罪了那伙人,孩

    子以后又要被他們欺負。”

    ....

    聶父的息事寧人,讓父子的日子更加困苦,家里的存糧本就不多,

    聶雷十九歲正是飯量大的時候,蹲在自家門口餓的頭暈眼花。

    “聶大哥,給?!眱蓮埫骘炆斓搅搜矍?,聶雷也是餓極了,抓過

    來就咬了一口,咽下去才想起抬頭看看是誰。

    “二丫妹子,你又偷偷給我送吃的,讓你爹看見又要打你?!?/br>
    身前是個二八妙齡的少女,素裙木釵,不施粉脂,眉眼已經(jīng)長開,

    五官極為精致,胸前微微隆起,身形勻稱,在臨海城中已是難得的漂

    亮姑娘,再假以時日長大點,稍微打扮一下,聶雷的腦子不知怎的就

    想起了禍國殃民這個詞。

    “你,你看我干嗎?”此時還略顯青澀的少女最受不得男人的注

    視,臉蛋微紅。

    “二丫妹子,你越長越好看了?!?/br>
    “你,你怎么還叫我二丫,我都這么大了,雷哥以后就叫我,素

    ....”少女扭捏的抓緊了衣角“素云?!?/br>
    聶雷心里一動,他與素云也算是青梅竹馬,如今少女已經(jīng)長大,

    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jì),可自己....眼下還是吃食更有吸引力,三兩口

    一塊面餅下肚,卻把另一塊收了起來。

    “你怎么不吃?是我做的不好么?”少女有些不安。

    “怎么會,我要留起來給爹,爹出城去打柴,還沒吃過呢。”

    少女的臉上剛顯出一片溫柔之色,聽聶雷又繼續(xù)說道“素云meimei

    做飯這么好吃,不知道以后你爹會把你嫁入誰家,娶了你的可真是好

    福氣?!?/br>
    “討厭,笨蛋,呆瓜,不理你!”少女不知為何就羞怒起來,紅

    著臉氣鼓鼓的離去。聶雷看著少女離去的背影,尤其是那挺翹的小屁

    股,玩味的笑了笑,拍了拍胸前的面餅,轉(zhuǎn)身也進了屋子。

    轉(zhuǎn)眼過了年,聶雷二十歲了,三月的時候,臨海城里出了采花的

    飛賊,有個大戶人家的小妾被糟蹋了,這對城里的人來說可是新鮮事,

    對,就是新鮮,從老人的記憶里臨海城就沒出過偷摸以上的大事,捕

    快在這里是最悠閑的職業(yè),每年的主要任務(wù)就是調(diào)解鄰里糾紛,炮制

    青頭那一伙不成器的小潑皮,王捕頭看著手頭縣老爺發(fā)下文書和面前

    哭哭涕涕的女子、捶胸頓足的趙員外,只是罵了一聲“白癡”,就領(lǐng)

    人出去了,也不知道他在罵誰。

    當(dāng)天,有人看見王頭兒領(lǐng)著十幾號人大張旗鼓的揍了青頭一頓,

    理由是太平了這么久現(xiàn)在出了事,定是他們幾個平時沒有扶路上摔到

    的老人所至,青頭那個冤。至于yin賊,到是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百姓們的八卦熱情高漲,尤其是家里沒閨女的,太好了,終于有

    飛賊了,想想就刺激,有的說是綠林大盜,有的說是動了凡心的和尚,

    還有個傻大膽拍著胸脯說他看見那人了,身形很像是王捕頭,這個被

    請去縣衙喝茶。

    “雷哥,我害怕?!甭櫪渍o家里挑水的時候,素云紅這臉湊了

    過來。

    “哦,你說那yin賊呀,沒事的,王頭兒他們會有辦法,這兩天不

    是沒再出事么,也許他只是路過咱們這兒,別擔(dān)心?!?/br>
    正說話間,一伙人攔住了去路,正是鼻青臉腫的青頭,“嘿嘿,

    爺我今天不高興,拿你出氣你沒意見吧?”

    “青頭,你要做什么?”聶雷嚇的腿直發(fā)抖,素云挺身把他護在

    身后。

    “二丫你別管,今天無緣無故挨了王頭兒的打,總要找補回來?!?/br>
    “那你們也不能欺負雷哥,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小時候雷哥那

    么護著你們,你都忘記了么?”

    “護著?當(dāng)年要不是他第一個跑,咱們怎么會輸,別忘了,那年

    你可是差點淹死。”

    那一年,聶雷十歲,青頭九歲,素云七歲,為了爭海邊一個捕魚

    的洼子,與城外趙村的孩子們起了沖突,雙方約定決斗?,F(xiàn)在想想可

    笑的事情當(dāng)年在孩子們的心中可是了不得的大事,雙方二十幾號人在

    海灘上擺開了陣勢,聶雷因為個子高大也被拉入伙,結(jié)果他怕了。只

    挨了一腳就抱頭痛哭,打他的孩子踹了他兩腳就去幫著別人,結(jié)果兩

    個打一個,三個打兩個,五個打三個,臨海派潰敗。

    當(dāng)年在旁邊跳著腳給他們加油的素云也受到了波及,小姑娘害怕

    的轉(zhuǎn)身就跑,卻不想被一個大浪卷入了海中,男孩子們嚇壞了,熟知

    水性的他們知道精疲力盡的時候下水救人無異于找死,聶雷,他沒怎

    么動手,“我,我害怕,你們都快去找大人來,我在這兒看著。”直

    到被青頭一腳踹下水。

    人救上來了,素云卻再也忘不了當(dāng)時還略顯稚嫩的肩膀,那時素

    云一直被聶雷背回了家,小姑娘驚嚇過度,直接尿在了聶雷背上也沒

    被說破,晚上更是拉著聶雷的手才能入睡,不過孩子太小,雙方大人

    也沒說什么。素云落下了尿床的病根,直到現(xiàn)在心情一激動還是感覺

    憋不住尿意。

    現(xiàn)在素云就有點激動,小臉憋的通紅,女孩子這種事哪里說的出

    口,正不知如何是好,耳邊傳來聶雷的聲音“前面第二個巷子,左轉(zhuǎn)

    就是?!?/br>
    “什么,雷哥你說什么?”

    “有個茅廁?!甭櫪仔÷曊f。

    “啊,你怎么知道....”不過顧不上問了,素云羞的一跺腳,匆

    匆離去。

    所謂來也匆匆,去也沖沖,素云擔(dān)心聶雷受他們欺負,趕回來時

    看到的一幕讓她心底微酸,有種淡淡的失落,聶雷高大的身子爬在地

    上,正圍著自家的水桶轉(zhuǎn)圈,嘴里“汪,汪”的叫著,青頭幾個站在

    一邊高聲怪叫。

    “你們干什么!”素云沖了過來,一把拉起聶雷。

    “沒事沒事,他們和我鬧著玩呢,這樣他們就不打我了?!甭櫪?/br>
    笑著對素云解釋。

    “二丫你看見沒,這就是個窩囊廢,虧你護著他,走啦,欺負這

    么個孬種真沒意思?!?/br>
    青頭帶著人滿意的離去,素云復(fù)雜的看了眼聶雷,“雷哥,你何

    苦這樣作踐自己,你不是這樣的,你當(dāng)年救我的時候不是這樣的?!?/br>
    看著少女轉(zhuǎn)身離去的落寞身影,聶雷的眼中浮起一絲不忍,有人

    站到了聶雷身后“父親。”年輕人沒有回頭。

    “很辛苦吧....”

    (二) 茹雪

    臨海城的日子舒緩而平淡,自從三十年前的改朝換代后,沒有被

    戰(zhàn)火波及的老百姓們發(fā)現(xiàn)日子居然更加安逸,前朝時這里的賦稅就沒

    來由的極低,新朝廷居然在以前的基礎(chǔ)上又給調(diào)低了三成,田稅,商

    稅,全部包括,攤派費用更是沒有,縣老爺姓柳,十年前和王捕頭一

    同來此赴任,再也沒有升調(diào)或者貶斥過。

    “據(jù)說這個柳老爺出自京城柳家,柳家聽說過么,那可是當(dāng)年從

    龍的功臣,至今圣眷不墜,皇帝都換了一茬了,柳家的老爺子還是當(dāng)

    朝首輔,那得多厲害?!?/br>
    “扯淡,他要真是柳家的人能到咱這小地方來,怕是你自己編的

    吧?!?/br>
    “嘿,你怎么說話呢,這可是我聽鄰居二狗子說的....”

    聶雷沒時間聽下去了,又到了去梁府收月銀的時候,這回可不能

    再被人搶了去,餓肚子的滋味真不好受。

    臨海梁家,私鹽販子出身,據(jù)說還有點兒說不清的綠林背景,不

    過最近洗白了,各行多有涉獵,家財萬貫。

    被下人從后門領(lǐng)進去,聶雷見到了崔管家。每次見他聶雷都提心

    掉膽,這哪像大戶人的管家,拿起刀活脫一個悍匪,膀大腰圓,滿臉

    的橫rou,每次被他看著,聶雷都覺得自己是個待宰的羔羊,他不會吃

    了自己吧?

    “瞧你那慫樣,爺有這么可怕么?”管家一瞪眼,聶雷腿肚子直

    轉(zhuǎn)筋,險些摔倒。

    “廢物,跟好了,眼睛別亂看。”隨著入了帳房,這次除了算賬

    的老先生還有個年輕的公子在,聶雷從沒見過長的這么好看的男人,

    唇紅齒白,月眉星目,嬌俏的瓜子臉,小巧的鼻梁,只是怎么這么別

    扭?聶雷只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就被人在屁股上踢了一腳,“看什

    么看,拿你的錢。”崔管家呵斥了一句。

    從帳房手中接過銀子,“怎么這么少?”

    “還敢嫌少?上個月你家送來的柴十捆里有五捆倒是潮的,耽誤

    了府里的取用,給你這些已經(jīng)不錯了,想多要是么,給你也行,不過

    以后你家也就不用在梁府?dāng)埢钣嬃??!?/br>
    “別,不少不少,謝謝管家,我們下月一定按時送來?!甭櫪仔?/br>
    心的陪著不是,揣好散碎的銀兩,就要離去。

    “等等”一個嘶啞的男聲,誰,誰在叫我?轉(zhuǎn)過頭,居然是那個

    漂亮的公子“拿去,別說我們梁家欺負人?!币淮~錢拋了過來,聶

    雷手邊一滑,嘩啦!銅錢散落了一地。

    慌亂的在地上挨個撿起,“謝謝,謝謝公子,謝謝崔管家,我們

    下個月一定送最好的木柴來?!甭櫪鬃髁藗€揖由青衣小廝帶著出府去

    了。

    他前腳剛走,后腳崔管家就垮了臉“小姑奶奶,您別瞎大方了,

    咱家真沒坑他,確實有許多木柴都是潮的,那已經(jīng)是多算給他了,還

    有你怎么又這身打扮,老爺看見了一準(zhǔn)兒生氣?!?/br>
    “崔叔叔真小氣,咱家怎么能讓人說閑話”年輕公子的聲音此時

    變的如鶯啼般婉轉(zhuǎn),“來,財迷叔叔不生氣了,爹那里我去說,我才

    不怕他呢!”

    “誰說不怕我呀?”一個寬厚的身影步入了帳房,來人身形高大,

    一襲黑色的員外衫顯得十分威嚴(yán),只是配上那一臉的絡(luò)腮胡子....年

    輕的公子或者姑娘,捂嘴偷樂。

    “死丫頭,你還敢笑話爹,誰讓你穿男裝的,換了去!”

    “爹,你不說家里的生意以后交我打理么,我這樣出門方便,我

    還可以....”

    男人一瞪眼,少女說不下去了,氣鼓鼓的回屋“討厭,你們都討

    厭死了?!?/br>
    “唉,這丫頭,以后可怎么嫁的出去?!?/br>
    “大哥,你不是說要招入贅女婿么,怎么又要嫁小姐?”

    “我都氣糊涂了,還有別叫大哥,現(xiàn)在是生意人了,叫老爺,怎

    么樣,有眉目么?”

    “難,這臨海城里沒有日子過不下去的良家子,那些窮書生又看

    不起咱家商人的身份,一聽是入贅更是直接趕人,好像侮辱了他祖宗

    一般,到現(xiàn)在也沒個回音?!?/br>
    “誰讓我就這一個閨女,對了,剛才出去的年輕人是誰?我看著

    挺不錯的,身子骨看著也結(jié)實?!?/br>
    “那是城里老聶的兒子,他可不行,光長了一副好皮囊,人卻膽

    小怕事,二十歲了還靠他爹養(yǎng)著,整日的受人欺負,一點兒骨氣也沒

    有。”

    “笨蛋,我是招入贅女婿,又不是找兒子,找個有骨氣精明強干

    的,以后欺負茹雪謀我家產(chǎn)么?就他了,快找個人去問問,不,我親

    自去。窩囊?窩囊最好了。”

    啊欠!聶雷揉揉鼻子,誰在罵我。

    “雷哥你病了么?”素云又來了,兒時的記憶如在眼前,他現(xiàn)在

    這個樣子心里一定也很難受,那自己就更不能離開他。

    聶雷當(dāng)然沒病,實際上從記事起,聶雷就沒生過病,對于素云的

    心意他當(dāng)然明白,想把她當(dāng)女人來看,可又總是想起幼時那個流著鼻

    涕跟在自己身邊的小姑娘,負罪感到在其次,關(guān)鍵是....

    “雷哥,你在想什么?”

    “沒,沒事,你快回家吧,你爹不喜歡你跟我在一起的?!?/br>
    “你,你是討厭我么?”少女的眼圈微紅,跟在聶雷身邊能讓她

    感覺到莫名的安全,可是他卻趕她走。

    “傻姑娘別瞎想,我是怕你挨罵,我爹現(xiàn)在也不在,你在我家待

    久了不合適,會讓人說閑話的,聽話,回去吧?!?/br>
    聶雷坐在那里自顧自的說著,卻不想身后一個柔軟的身子抱了上

    來,“雷哥別趕我走,讓我抱一下,抱一下就好?!?/br>
    兩個柔軟的rou團擠在后背上,二人心中均升起一絲漣漪,壓抑的

    感情得到了宣泄素云也羞紅了臉,“那我,我回去了?!?/br>
    還沒跑出兩步,小手已被一把拉住,嬌小的身子一下被帶入一個

    有力的臂膀中,“你不該抱我的?!痹谏倥磻?yīng)過來之前,四唇已經(jīng)

    緊緊相抵。

    纏綿悱惻,素云的大腦一片空白,雷哥哥親我了,他居然親我了,

    他一定也是喜歡我的,直到挺翹的胸脯被男人握住,素云才一下清醒

    過來“不,不行。”聶雷的手被按住暗罵一聲該死,自己居然會亂了

    心智。

    “對,對不起,我....”

    蔥根般的手指按住了聶雷的嘴唇“雷哥哥,別這么說,你對我這

    樣我心里好高興,可是等,等咱們成親再....好么?”

    素云用盡全身力氣才說出這些話,這是對現(xiàn)在的拒絕也是對未來

    的邀請。聶雷聽懂了,冷靜下來的他卻猶豫,“素云,你真的要跟我

    過這苦日子么,我怕你....”

    “我不怕,再苦的日子只要和你在一起我都不怕,我從七歲那年

    心里就只有你,心滿了,再也裝不下別人?!?/br>
    少女的眼睛真摯而明亮,聶雷的心從沒跳的這樣快,嘴又壓了下

    來,素云閉上了眼睛....咳!

    突然的聲響讓二人如驚嚇的小兔般猛然分開,聶父有些尷尬的站

    在門口,“伯父”素云只叫了一聲,就很沒義氣的一個人跑掉。

    聶雷有些害怕,父親會不會....

    “你喜歡她?”

    “嗯,”聶雷堅定的點點頭。

    “你都告訴她了?”

    “沒,您還沒點頭,我哪敢。”

    “好,那我去給你退掉?!?/br>
    “啊,不要父親,”聶雷跪了下去“我真的喜歡她,請父親成全。”

    “梁府的老爺今天找我,說要招你上門當(dāng)女婿,我看你年歲大了,

    也應(yīng)該找個女人就答應(yīng)他,不用退?”

    .............................................................

    梁府,“不行,不行,我就是不同意,男人都死絕了么,找那么個

    廢物來,還要一起生活一輩子,爹,你這不是把女兒往火坑里推么?!?/br>
    梁茹雪的大小姐脾氣犯了,尤其是聽父親說男方就是那個城里有名的聶

    雷,更是大吵大鬧。

    梁老爺也是犯了軸,這次說什么也不同意取消婚事,父女倆正鬧的

    不可開交,崔管家神色匆匆的跑了進來“大,老爺不好了,聶父剛才來

    府上,把彩金退了,他說兒子不同意,要取消婚事?!?/br>
    碰!梁老爺拍案而起“欺人太甚,當(dāng)我梁家好欺負么,叫兄弟們,

    抄家伙,就是搶也要把人搶回來?!?/br>
    “老爺不可,咱們兄弟洗白了這么多年,不能一時沖動,而且這可

    是臨海城,老爺忘了那句話么?”

    寧觸龍須,莫入臨海。江湖上鐵一般的規(guī)矩,起源于何時已無從知

    曉,只是年歲越大的人忌憚就越深。梁鐵十七歲入綠林道如今正好四十

    年過去了,十七歲時就聽江湖上的老人說這句話,如今自己也是老江湖

    了,還是這句話。

    就算臨海城里住著老怪物,可難道老不死么?想起城里前兩天傳的

    那個采花飛賊....無聲無息的消失,每一個在臨海犯案的江湖人士都會

    無聲無息的消失,從無例外,梁鐵吸了口冷氣。

    梁茹雪不高興,很不高興,爹和崔叔叔怎么沒動靜了,不是去找那

    小子算賬么。本小姐既然和你有了婚約,本小姐不想嫁你是一回事,你

    不想娶了那是另一回事,正所謂州官的可以,百姓的不行。

    “爹,你到底去不去?把那小子抓來,我同意嫁了,反正也是個入

    贅,等他落我手里,我就....嘿嘿嘿嘿”茹雪想盡量讓自己的笑聲聽的

    恐怖些,可在兩個老人耳里卻更像是被人搶了糖果的小孩子在鬧脾氣。

    對視一眼,這丫頭還是沒長大,在等兩年也好。

    梁茹雪一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在笑話自己,羞惱不堪“好,你們不

    幫我,我自己去,憑本小姐的武功,打他個滿地找牙。爹,我去了?!?/br>
    沒動靜....“爹,我真的去了。”

    “好,早點回來,我讓廚房做了你愛吃的。”

    哇....可憐的小姑娘終于被欺負哭了。

    .............................................................

    聶雷不知道自己差點被人搶了親,他正跟爹合計著怎么才能打動素

    云那個財迷的老爹,家里太窮了。

    聶父賣了老臉東拼西湊的的借了幾十兩散碎銀子,父子倆才敢登素

    云家的門檻。素云家里姓楊,楊老爹看著桌上的幾錠碎銀,眼中閃過一

    絲不屑,“老哥哥,不是我不答應(yīng),小雷也算我看著長大的,是個好孩

    子,可實在是你來晚了一步,前兩天城里鬧飛賊你也知道,城東的趙員

    外休了那個失身的小妾,昨天托人來我家給素云提親,想要續(xù)房,光聘

    禮就給了六百兩,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他。你看,這是婚書?!?/br>
    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嫁娶之事何時又需過問兒女了,聶雷屁都不

    敢放一個就灰溜溜的隨著父親出了楊家,只是才出了大門,臉色就陰沉

    下來。那個趙員外貪杯好色,家里的正妻又極是善妒,素云要是真嫁個

    好人家也就罷了,可這明明就是被楊父給賣了呀。

    “你別怪素云他爹,他家是逃難來臨海的,家里窮,素云娘也是跟

    個有錢人跑了,他一個人拉扯兩個閨女長大不容易,前年大女兒出嫁你

    不也看見了,既然相貌普通的大丫頭都能許個富戶人家,素云那丫頭當(dāng)

    然....”聶父沒有說下去,這事人家占理,兒子不要怨恨才好。

    聶雷的臉上沒了往日常見的笑容,也很少出門。“今天又不出去

    么?”

    “不了爹,我,我怕忍不住?!?/br>
    聶父嘆了口氣,拿起鐮刀出了院子。聶雷怔怔的看著天,許久,如

    魂飛天外....

    吱的一聲,不知何人推開了院門,素云,是你么?聶雷失望了,進

    來的是個陌生人。

    臨海城里有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沒見過。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

    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

    蘭,少女的身周散發(fā)著一層薄薄的霧光,姿色比素云更盛三分,只是那

    高傲的神情讓聶雷不喜。

    一抱拳“姑娘,你走錯門了吧,我家雖小,卻也不能讓人亂闖?!?/br>
    “你是聶雷?”

    還真是找我的?“正是,姑娘是家里有什么活計么?姑娘可以等我

    爹回來商量,只要價錢公道我們父子什么都可以幫人做?!甭櫪装阉?dāng)

    成找?guī)凸さ牧恕?/br>
    “是你就好,是你就好?!鄙倥粍勇暽淖吡松蟻?,刷!一道白

    光沖著頭頂斬落。

    “我的媽呀。”聶雷嚇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險之又險的避了過去,

    “你干什么,無冤無仇的,你怎么要殺我?!鄙裆@慌中,冷汗岑岑而

    下。

    “你這無恥之人,本小姐的婚都敢退,我長的難看么,我嫁不出去

    么,看刀!”又是一刀劈下,聶雷一個懶驢打滾,形象什么的就算了,

    小命要緊。

    梁茹雪自認(rèn)刀法精湛,已能與父親打個平手,可今天這小賊怎么如

    此難搞。惡狗樸實,狗熊抱樹,老漢推車,各種亂七八糟不堪入目的姿

    勢層出不窮,自己偏偏砍不中他,“你不許跑了,讓我砍一刀,我就放

    過你?!?/br>
    聶雷也想明白了“你,你不會就是梁老爺那個閨女吧,你這么兇的

    婆娘幸虧我爹幫我把婚退了,要不誰敢娶你,啊,你還來....”

    不大的院落兩人追逐著已經(jīng)繞了四五圈,茹雪香腮帶汗,氣喘吁吁,

    兩人隔著棵小樹大眼瞪小眼,“不,不打了吧,我又沒得罪你,姑娘你

    放過我好不好。”

    “好,不打了,那你過來給我陪個罪,這事就算了?!?/br>
    “行,你先把刀扔了,這事算我錯了?!?/br>
    “什么叫算你錯了,就是你錯了?!辈贿^茹雪真的把鋼刀扔到了一

    邊。

    聶雷心下稍安,從小樹后轉(zhuǎn)了出來“是我的不對,我給你....”話

    未說完,眼前腿影一閃,碰!茹雪從怪異的角度伸出一腳,正中聶雷的

    胸口,這一下顯然力量極大,聶雷身子都被帶著飛了起來,足有兩三米

    遠才嘩啦一聲摔到在土地上,“你,你,好狠....”只來的及說出幾字,

    就趴在地上,生死不知。

    “嘿嘿,知道本小姐的厲害了吧,放過你了,你別裝死,知道你沒

    事?!?/br>
    ......

    “我走拉,你愿意趴著就繼續(xù)趴著好了?!?/br>
    ......

    茹雪拉開了院門“我真走拉,別以為我會上當(dāng)。”

    “喂,喂....”不會,不會真死了吧?

    梁茹雪只是大小姐脾氣作祟,覺得被聶家退婚是個羞辱只想打他一

    頓出氣,那把刀她還是特意找了把沒開刃的,只是聶雷從小挨打太有經(jīng)

    驗了,加上地形熟悉,這才東跑西藏的躲了半天,只是最后那一腳,茹

    雪大小姐怒氣值爆棚,所以家傳的腿法想都沒想就撩了出去。

    真的闖禍了!“喂,你別死,我不想打死你的,誰讓你老躲,對了

    我?guī)闳フ椅业?,我爹一定能救你的?!鄙倥^來搬動聶雷的身子,然

    后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啊....”再醒過味來,雙手已被緊緊箍住,身上沉重,聶雷哪還

    有受傷要死的模樣,正騎在她身上憤怒的看著她。

    這個姿勢太曖昧了,茹雪長這么大從沒被個男人如此壓在身上,眼

    中羞怒無比“你這小賊,果然是裝的,快放開我。”掙扎了一下,居然

    沒有掙動“你,你想干嗎,我爹不會放過你的?!比阊┻@回害怕了,因

    為聶雷眼中被一種奇怪的光澤所取代,就像是盯著食物的野獸,嬌軀有

    些燥熱,他腰里別了什么東西,yingying的頂著好難受。

    聶雷也有些尷尬,眼前就是吹彈可破的小臉,少女的羞怒中帶著嬌

    怯,淡淡的體香一個勁的往鼻孔里鉆,身子又軟又香,只和素云親親抱

    抱過的的聶雷哪抵的住如此誘惑,居然可恥的硬了。不安的動了下腿,

    這下舒服多了,支起的帳篷直接嵌進少女腿間的縫隙中。

    茹雪終于意識到了什么,“你,求求你不要,你放過我,我家里有

    錢,我給你好多錢,我....”

    明白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讓對方誤會了“你別害怕,我不是想欺負你,

    我就是怕你又打我,我,我放你起來....”

    就在聶雷準(zhǔn)備起身,哪怕挨打也認(rèn)了的時候,門外有腳步聲傳來,

    伴隨著少女驚慌的聲音“雷哥哥我不要嫁那個趙員外,你帶我走,你帶

    我走吧,啊....”

    素云一頭闖了進來,然后時間凝固了。

    聶雷還趴在茹雪身上,按著人家的手腕,這個樣子咋解釋?

    “素,素云,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甭櫪走@話說的實在是

    沒底氣。

    “雷哥哥,她是誰,是你以前的相好?可你剛才不是說以后都只對

    我一個人好么?”說話的是茹雪,這個聰明的丫頭一眼就看出了蹊蹺,

    話一出口,聶雷就心叫一聲糟了。

    素云眼神瞬間就落寞下來,一語不發(fā)的轉(zhuǎn)身離去,還順手關(guān)好了院

    門,聶雷分明看到了一點淚光在空中飛揚。

    “你,你怎么能那么說,我什么時候說要對你好了?”

    “哼,誰讓你剛才欺負我的?!比阊┻€嘴硬。

    聶雷怒了,暴怒,一把將身下的少女拉起來,沖著挺翹的小屁股,

    啪!重重的一拍。

    “啊,你怎么打我,好疼,啊,你還打....”

    聶雷氣惱的噼噼啪啪的打了十幾下,混沒注意茹雪的聲調(diào)已經(jīng)變了,

    素云來是想讓我?guī)叩?,她寧愿離家私奔也要跟著我,可是,我離的

    開臨海么......

    茹雪的叫聲喚醒了聶雷,聲音有些慵懶,有些嬌媚“你,你再打一

    下行么?”

    呃.....

    (三) 誰騙了誰?

    農(nóng)歷六月十八,宜嫁娶。

    茹雪那日離去后就再沒出現(xiàn)過,聶雷也顧不上細想,今天是素云出

    嫁的日子,聶雷從一早就跪在了父親屋外。

    聶父早上看了一眼兒子就一語不發(fā)的出去做工,到傍晚回來時發(fā)現(xiàn)

    聶雷還跪在那里,身形挺直,顯然整日未動。

    “你想清楚了?”

    “嗯?!?/br>
    “你真要放棄?”

    “恕孩兒不孝?!?/br>
    “唉,到底是年歲大了,連你說話都聽不清了,老嘍?!迸觯÷櫪?/br>
    被關(guān)在了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