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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哥哥在線閱讀 - 1 HHH

1 HHH

    池夏坐在陽臺護欄上愜意地晃動雙腿,今天真是個好天氣,白天晴空萬里,晚上還能看見星星。終于不下雨了,開心。

    今天也是個好日子,他那個種馬一樣的親爹終于要翹辮子了,專門負責給他送飯的傭人偷偷跟他說的。當然了,池夏沒少了她的好處。

    池夏從跟著他媽踏入顧家家門后的第二年就再沒離開過這棟樓,他被關在了這里。這是顧家別墅的副樓,比主樓矮,比主樓暗,他的房間也比主樓三層屬于顧家長子的臥室小了許多。

    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人家是嫡子,而他池夏,只是顧家家主在外養(yǎng)的情婦所生的孩子。

    本來他也可以姓顧,帶池夏回顧家那年,他那帶著孩子還不忘當婊子的媽給顧永坤吹了好一陣枕邊風,終于得來顧永坤首肯,要給他改姓,但他要求做親子鑒定,還找人給池夏做了詳細的身體檢查。真是很詳細,詳細到?jīng)]漏過身上任何一根體毛的程度。

    然后他媽苦瞞了五年的秘密就這么被發(fā)現(xiàn)了,雖然是親生的孩子,但池夏那畸形的身體怎么也不能算作“兒子”,趕出去又怕情婦帶著不男不女的孩子四處瞎鬧,顧永坤震怒之下,便將母子二人打入“冷宮”。

    那一年池夏六歲,他再也沒辦法跑到外面用投幣公用電話不分晝夜地撥打一個越洋號碼。

    但是沒關系。

    池夏從護欄上跳下來,進屋吃飯,傭人吳媽還說了另一件事,顧家長子顧睿嚴回來了。池夏邊嚼米飯邊想,他爸死了,那么龐大的家業(yè)要由誰來接管?好像除了顧睿嚴,也沒有別的人有那個能力和資格了。

    他最合適。

    這樣一來,他就沒辦法在國外花天酒地、逍遙快活了吧。

    做生意可是很辛苦的。

    池夏越想越開心,發(fā)現(xiàn)餐盤里固定數(shù)的排骨比前天少了兩塊,他也沒生氣,哼著歌把飯菜全吃完了。

    這晚池夏做了個夢,他夢到顧睿嚴發(fā)現(xiàn)了他身上的秘密。

    十一歲的池夏抱著渾身赤.裸的自己,難堪地將臉埋進膝蓋里,對一個男生來說顯得過于纖薄的身體在浴缸中微微發(fā)著抖。

    十八歲的顧睿嚴站在浴室門口,長時間的沉默過后,他說:“你怎么這么……奇怪。”

    池夏抬起蒼白的臉,他看見顧睿嚴微皺著眉,有那么一瞬間,池夏很肯定,顧睿嚴剛才想說的其實不是“奇怪”,而是“惡心”。

    他這丑陋的身體確實令人惡心,他那當婊子的親媽這樣說,他那種馬一樣的親爸也這樣說。就是因為太惡心了,不敢讓別人發(fā)現(xiàn),所以才把他關起來。

    可是他有什么錯?又不是他想要被生下來,又不是他想要身上多一個逼。他也不想啊,他也想像別的孩子那樣,可以得到父母兄長的關愛,可以背著書包上學,可以認識很多朋友,心情不好的時候可以撒撒嬌,甚至發(fā)小脾氣。

    可就因為他多長了一個逼,他什么都沒能得到。

    其他都無所謂,可憑什么顧睿嚴也嫌他惡心,要不是因為他爸,池夏會被生下來嗎?

    池夏好生氣,醒來時身體還在發(fā)抖,太氣了。他坐起來,抹了把被淚水打濕的臉,掀開被子看身下,下床走進浴室,脫掉汗?jié)竦乃潞蜐皲蹁醯膬?nèi)褲,打開花灑沖澡。

    洗完澡出來下樓看電視。被關進來的頭兩年,他只能在臥室里活動,慢慢時間長了,都知道副樓這邊住著個怪物,除了每日送餐的傭人,沒人敢踏足。池夏就收買吳媽,讓她把臥室外面的鎖打開,他就可以在整棟樓里自由活動了。

    本來還有一臺電腦,十八歲的顧睿嚴送他的,可是那天他說了那樣過分的話,他皺著眉頭嫌池夏惡心,池夏不想要他的東西,顧睿嚴前腳一走他后腳就把筆記本電腦從窗戶丟下去。

    不稀罕。

    池夏捧著杯子喝水,從那之后顧睿嚴再沒來看過他,八年了,池夏不由得想,他變成什么樣了?

    顧永坤沒幾天好活了,白天一波一波的人來探望,晚上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們在偌大的別墅里進進出出,下人們跟著忙碌。這天吳媽放下晚餐甚至顧不上喊躺床上的池夏來吃飯,轉身便急沖沖走了。

    池夏起床換身衣服,晚餐有他不愛吃的空心菜,他喝兩口湯應付,下樓偷偷溜出去。

    主樓那邊好熱鬧,見門口掛著白幡,池夏這才知道,原來是顧永坤翹辮子了。

    真好。

    池夏回到自己房間,太高興了,他忍不住在屋里轉起了圈。

    又過兩天,別墅里徹底安靜下來。

    晚上十一點,池夏坐在樓下客廳沙發(fā)里等,他已經(jīng)等了兩天,今晚,他會來嗎?

    十二點一刻,大門被人從外推開。

    池夏站起身,他終于看見了八年后的顧睿嚴,他長高了,比十八歲的時候更帥,也更冷。

    池夏微微仰頭看他:“好久不見?!?/br>
    顧睿嚴往前邁步,身形有些不穩(wěn),池夏猜測他應該喝了不少,他上前將大門鎖上,回身給顧睿嚴倒了杯水。

    顧睿嚴不接,池夏說:“水里沒毒?!?/br>
    顧睿嚴當然知道水里沒毒,池夏不敢。他接過杯子,一口氣喝掉杯里的水,彎腰坐進沙發(fā)里,微醺的目光落在池夏臉上,太瘦了,也沒怎么長高,腰還是那么細,臉還是那么小。

    瘦弱得可憐,仿佛用力一握就會壞掉。

    顧睿嚴閉上眼,英挺的眉微微皺著,喉結滾動,一副酒喝多了不舒服的樣子,池夏又去給他倒水,這次花的時間長了些,等他回來,顧睿嚴仍閉著眼坐在那里。

    池夏輕輕推他的肩,將水遞過去,顧睿嚴接過,喝下半杯,察覺不對。

    “啊,不好意思,放多了?!?/br>
    顧睿嚴丟開杯子,滿目震驚。

    “放心,不是毒。”池夏笑著,脫掉上衣,說,“是藥?!?/br>
    顧睿嚴撐著沙發(fā)扶手試圖站起,池夏迅速上前,一把將他按坐回去,他看著瘦弱,力氣卻著實不小。

    “想不到吧,我可有力氣了呢,每天樓上樓下跑步,一天五百個俯臥撐,還有別的七七八八,每天練,畢竟時間太多,太無聊了。”說話的功夫,池夏已經(jīng)把自己脫了個干凈,他抬起一腿踩在沙發(fā)邊沿,讓顧睿嚴看他下身那個本不該出現(xiàn)在男人身上的女性器官,“惡心嗎?”

    顧睿嚴飛快將目光收回,再一次起身被池夏強硬按回去后,他啞聲開口:“你想做什么?”

    “還不夠明顯嗎?想跟你做.愛啊哥。”這是池夏第一次喊顧睿嚴哥,并非是承認兩人之間的血緣關系,純粹是為了惡心顧睿嚴,他盯著顧睿嚴的臉,伸手往腿間摸去,沒幾下就攪出淋漓水聲,臉頰變得火燙,他喘息著說,“我等下要用這個惡心的器官吞下你的陰.莖,吸出你的精.液,讓你的種留在我身體里,你的弟弟想給你生孩子呢,哥,你高興嗎?”

    惡心嗎?

    顧睿嚴的性.器官發(fā)育得太好,完全勃.起時的尺寸幾乎是池夏的兩倍。

    這是池夏沒想到的,他以為最多比十八歲那時大點兒。

    十八歲的顧睿嚴有多大,池夏是見過的。

    顧睿嚴在國外出生,也在國外長大,只有春節(jié)才會回國與家人團聚,他知道副樓里關著池夏,一直都知道,他和池夏很早就認識了,池夏五歲那年顧睿嚴給他買過一身衣服,還給了他一個電話號碼,讓池夏無聊的時候可以找他聊天。在發(fā)現(xiàn)池夏身上的秘密之前,他是同情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的。

    他每年回來都會到副樓住一陣子,他將小小的池夏抱在懷里,教他讀書寫字,唱歌畫畫,甚至打拳。

    雖然池夏不愛說話,從沒喊過他哥,但他心里是非常喜歡顧睿嚴的。非常非常喜歡。

    他好喜歡看顧睿嚴,喜歡他穿著衣服的樣子,也喜歡他不穿衣服的樣子。顧睿嚴站在花灑下閉眼將頭發(fā)往后攏的樣子超級帥,池夏跪在玻璃門外看,幻想著,等自己長到十八歲的時候,會不會也像顧睿嚴那樣……大。

    “啊……”

    好疼,池夏滿頭大汗,分開跪在沙發(fā)上的兩條腿細密發(fā)著抖,只堪堪將陰.莖頭部吞入,他就已經(jīng)疼得受不了。

    太疼了,好想顧睿嚴能摸摸他,可顧睿嚴雙手被池夏用領帶綁起來了。不綁不行,他老要反抗。

    藥效發(fā)作,顧睿嚴亦是滿頭汗,他緊緊盯著騎在他身上、赤著身體的池夏,眼底一片血紅:“池夏……”他的喘息凌亂而粗重,眉頭緊鎖,對池夏說,“別亂來。”

    “就不聽你的,我偏要亂來?!背叵囊а烙昧ν伦?,粗長的陰.莖一下進入半截,池夏沒忍住,含淚痛呼出聲。嬌嫩窄小的xue好似一個緊熱的rou套子,裹著顧睿嚴不要命地吮吸,絞緊,抽去他最后一絲理智,顧睿嚴仰頭粗.喘,挺腰狠狠向上頂,熱硬如鐵的陰.莖毫不憐惜地撞破最后的屏障,直插到底。

    “嗚……!”

    池夏坐在顧睿嚴身上,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被剛剛那一下兇狠的插.入撞裂成了兩半,臉色頃刻慘白,不等他喘口氣,狂風暴雨般的沖撞接踵而來。未經(jīng)人事的嫩.xue被重復不斷地撐大,cao開,他渾身發(fā)抖,仰著頭,嘴巴也似合不攏,嗚嗚地哭,叫,劇烈的痛楚逼出生理眼淚,抓在顧睿嚴肩膀的兩只手因過于用力而泛起明顯的青筋。顧睿嚴眉頭緊擰,喘息急促,烏黑的鬢角被汗水浸濕,他顯然也不好受,池夏那里太緊,又不夠濕,他被夾得生疼。

    池夏單手按在顧睿嚴腹部,低頭,豆大的汗水從額上跌落,他氣喘著看向兩人結合的地方,咬牙慢慢抬起臀部,他看到了。

    “哥,流血了?!背叵穆厝?,將顧睿嚴的陰.莖全部吞下,面上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好似藏起了某樣心愛的寶貝,“你知道那是什么嗎?”

    顧睿嚴周身guntang,難受地皺著眉,沒回答他。

    “那是處.女膜,你把它捅破了。”池夏抹把汗,湊近親了顧睿嚴一口,蒼白的臉上浮起淡淡紅暈,他的目光炙熱而柔軟,帶著虔誠的崇拜,“哥,你是我第一個男人啊,你高興嗎?”

    惡心嗎?

    回答他的是顧睿嚴一記深而猛的頂.送。

    池夏嗚咽著抱住顧睿嚴,身體好似裂開了一個口子,鮮紅的血液不斷地被擠出來,顧睿嚴好有力氣,每一下都插到最里面,撞得他好疼。但池夏好開心,他終于得到了顧睿嚴。

    他終于將他哥哥從神壇上拉了下來,他們現(xiàn)在是一樣的,顧睿嚴的身體沾上了他的血,而他的身體里很快就會有顧睿嚴的精.液。和自己的親弟弟做這么親密的事,顧睿嚴又有什么資格說他惡心呢?

    顧睿嚴抵在深處射.精的時候,池夏繃緊腳背,仰頭哭著喊了聲“哥哥”,緩了一會,他眨眨濕潤的眼睫,伸手解開纏在顧睿嚴腕上的領帶。下一刻,天旋地轉,他被壓在沙發(fā)前的地毯上,狼狽跪趴著,被顧睿嚴按著肩膀從后面插.入。

    還是好疼,但顧睿嚴剛才射在里面了,射.了很多,池夏很滿足。

    被藥物支配的男人已全然沒了理智,用力按著池夏,兇蠻地重重頂進去,拔.出來,再盡根插.入,狠狠擠出混著血絲的體液。殘暴的插入動作持續(xù)了五分鐘,池夏疼得受不住,咬牙往前爬去,被地毯磨紅的膝蓋剛一挪動,就被顧睿嚴掐著細窄的腰拖拽回去,挺胯狠狠cao進去。

    “啊!”池夏驚叫出聲,緊澀的xue痙攣著絞出大灘yin.液,顧睿嚴呼吸火燙,喉間發(fā)出舒爽至極的喟嘆。

    在這場毫無技巧可言的交.媾里,池夏一直是痛苦的,他從頭到尾沒享受到性.愛帶來的快.感,直到剛剛,顧睿嚴用力頂?shù)缴钐幍哪且幌拢吧目?感令他周身毛孔全部打開,他爽得整個腦子都懵了。

    好舒服,還想要。

    不等池夏開口,顧睿嚴就俯身下來,貼著池夏后背,一手伸到前面揉他胸,邊挺腰朝著xue.心狠狠地搗。

    “啊啊、啊啊啊——!”池夏狂亂地尖叫起來,顧睿嚴的胸膛好熱,池夏纖薄的身體縮在他懷里,像一塊沒有棱角的冰塊,在他不斷加重加深的抽.插里一寸寸融化,變成溫熱的水,沿著顧睿嚴腿根滴滴答答往下淌。

    “嗚、啊……嗯啊、啊……哥,嗯,哥哥……”

    顧睿嚴大概是不喜歡這個稱呼,他將身下那具白瑩瑩的軀體翻轉過來,低頭狠狠堵住池夏的嘴,霸道纏住那不聽話的舌頭,翻攪吮吸,令他舌根發(fā)麻,再說不出任何一句話。嘴上兇狠,胯下也不溫柔,啪啪啪,強勁有力的腰胯前后挺動,毫不留情撞擊那紅腫的xue,逼得池夏嗯嗚驚喘,腿心抽搐,潺潺流水。

    先前那次高.潮是因藥物作祟,又遇處子xue,被夾得太狠,所以射得快,第二回就沒那么容易了,池夏陰.莖射過一次,又迎來兩次陰.道高.潮,整個人累得快要脫水,顧睿嚴卻還不射。池夏張著兩腿,伸手去摸,在他身體里肆意逞兇的那根東西粗硬得可怖,脈絡暴凸,他一只手差點沒包住。xue里的水被磨干了,嬌嫩的陰.道口火辣辣地疼,池夏舔了舔嘴唇,捉著顧睿嚴的手往腿間按,嗓音嘶啞綿軟,像是懇求:“哥你摸摸我?!?/br>
    顧睿嚴停下動作,低頭看池夏,泛紅的眼眸里滿是沸騰翻涌的欲望。

    池夏有點后悔用了太多藥,顧睿嚴遲遲不射,肯定難受極了,也不知道清醒后會不會有后遺癥。

    “哥。”

    池夏仰頭吻去顧睿嚴下巴上的汗,扭著腰細聲哀求:“你摸摸我好不好?”他抬手環(huán)住顧睿嚴脖子,在他耳旁說,“摸摸我,會讓你在里面待得舒服一些,太干了你會疼,哥,我不想讓你疼。”

    顧睿嚴突然親了他一下,啞聲說:“小夏乖?!背叵你蹲?,還沒反應過來,嫩.xue頂部的小豆就被粗礪的手指按住,用力一揉。

    池夏身體猛一抖,驚喘著夾緊兩腿,干澀的xue.道頃刻就濕了,顧睿嚴又揉幾下,池夏便受不了,蹬著腿去推他的手:“不要了,好酸……”

    卻哪里由得他不要,顧睿嚴將他牢牢禁錮在懷中,持續(xù)不斷地刺激那小巧敏感的陰.蒂,直到池夏哭叫著噴出水來,這才再次插.入,壓著他,掐著他,狠狠侵占。

    第二次沒有內(nèi).射,顧睿嚴在關鍵時刻拔.出來,將粘稠微涼的精.液澆在池夏平坦的腹部,池夏捂著肚子側身蜷起布滿青紫掐痕的身體,喘息片刻,又被顧睿嚴扯起來,拉開兩腿。

    池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暈過去的,等他睜眼醒來,被守在床邊的顧睿嚴告知他昏睡了二十八個小時。

    顧睿嚴穿著端莊得體的西裝三件套,好似剛從會議桌上下來,他盯著池夏因持續(xù)高燒而發(fā)紅的眼,冷冷問:“知道錯了嗎?”

    他不高興,池夏就高興,他舔了舔干澀的嘴唇,啞聲反問:“哥,給你弟弟破.處的感覺,shuangma?”

    顧睿嚴沉下臉來。

    池夏一點不怕他,能讓顧睿嚴不痛快,他就痛快,誰讓顧睿嚴嫌棄他。池夏口干得不行,懶得再說話,反正顧睿嚴還沒回答。

    他撐著雙臂慢慢坐起來,剛掀開被子,下一秒就被捉住手,顧睿嚴皺眉:“你干什么?”

    “口渴?!?/br>
    “坐好?!鳖欘榔鹕淼箒硪槐瓬厮?,見池夏沒有伸手接的意思,便捏著水杯貼到池夏唇邊,慢慢喂他喝下。

    池夏就著顧睿嚴的手喝完一杯水,滿足地舔舔.濕潤的嘴唇,仰頭看顧睿嚴:“哥,你還沒回答我?!?/br>
    顧睿嚴收回放在池夏嘴唇上的目光,將玻璃杯擱床頭柜上:“回答什么?”

    “剛才的問題啊,給我破.處,你爽不爽?”

    放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顧睿嚴深呼吸,下顎緊繃,這是男人發(fā)怒的前兆,池夏卻一點不慫,反而火上澆油:“怎么樣,緊不緊?”

    “閉嘴?!?/br>
    “我讓你cao.了那么久,還流那么多血,問一下感受怎么啦?”

    “池夏!”

    池夏梗著脖子和他對視。

    拳頭握緊再握緊,片刻后緩慢松開,顧睿嚴終是敗下陣來,他沒辦法真的和池夏生氣。

    “池夏,我原諒你這次?!鳖欘勒砗们榫w,面無表情對池夏說,“你別忘了,我是你哥?!?/br>
    池夏在心里冷笑一聲,正要再說幾句刺激一下顧睿嚴,卻在這時,有人推門進來。

    是個池夏沒見過的人。這很正常,他被關了十二年,連顧家的人都只有在偷跑出副樓時才能看見一兩個,何況是顧家以外的人。

    “醒了啊。”秦斐的目光落在池夏臉上,一時竟有些挪不開。

    顧睿嚴往前一步,將池夏整個人嚴嚴實實擋在身后,問秦斐:“怎么了?”

    秦斐清咳一聲,走到顧睿嚴跟前:“家里出了點事,我得回去一趟?!彼缴碛挚戳搜鄢叵?,壓低聲音說,“既然醒了,那我明天就不來了,那些藥哪些外用哪些內(nèi)服反正你也清楚?!?/br>
    “好?!?/br>
    顧睿嚴送秦斐出去,往樓下走的時候秦斐忍不住問身旁好友:“那人是誰???”這話在昨天早上六點被一個電話喊過來見到陷入昏迷、下身慘不忍睹的池夏時秦斐就想問了,只是那時顧睿嚴滿身殺氣,臉色實在難看,秦斐怕引火燒身,這才忍住沒問。

    顧睿嚴沒說話,一直到兩人走出主樓,看著秦斐拿出鑰匙解鎖車門,顧睿嚴才張口說:“他是我弟弟?!?/br>
    顧睿嚴在外面抽了兩支煙,回到三樓主臥,卻發(fā)現(xiàn)池夏不在床上,衛(wèi)生間的門關著,顧睿嚴在門口等了五分鐘,見里頭毫無動靜,他抬手敲門:“池夏?!?/br>
    磨砂玻璃門打開,池夏站在里面,微仰著頭看站在外面的顧睿嚴,他說:“下面好疼。”他張開手臂,“我不想走,哥你抱我過去吧。”

    顧睿嚴小心將他打橫抱起,走回床前,輕輕放下。屁股一沾床,池夏就撩起睡衣岔開兩腿,對顧睿嚴說:“哥你幫我看看,裂開了沒有?!?/br>
    池夏沒穿內(nèi)褲,身上是一件柔軟的純棉白T,嚴格來說不是睡衣,是顧睿嚴居家休息時穿的,只是池夏和顧睿嚴身高差距實在太大,瘦而窄的肩膀撐不起衣服,顧睿嚴穿著稍微寬松的短袖上衣套池夏身上卻能嚴實蓋住屁股和大腿。

    池夏的生母是個非常美艷的混血兒,當初也就是憑著那張臉擠上了顧永坤的床,池夏長相隨他媽,發(fā)色很淺,皮膚雪白,瞳孔是淺淺的茶褐色,唇形非常好看,上唇正中嵌著一顆小小的唇珠。他是那么的漂亮,像一件造價昂貴的易碎品,顧睿嚴以前連抱他都不敢用力,可是昨晚,他卻把池夏弄傷了。

    還傷得那么徹底。

    “哥,”池夏見顧睿嚴遲遲不動,出聲催他,“你幫我看看呀?!?/br>
    顧睿嚴拉下t恤蓋住池夏下.體,不需要看,他知道那狹小的嫩.xue里面有好幾道撕裂傷。

    “裂了?!鳖欘滥眠^秦斐留下的藥,塞池夏手里,“自己涂?!?/br>
    池夏飛快將那管藥膏塞回給顧睿嚴,往床上一躺,再度敞開兩腿:“你幫我涂?!?/br>
    顧睿嚴捏著藥膏,面頰緊繃,眉心微微聚攏。

    “池夏,我……”

    “哥,”池夏喊他,聲音哀怨,“我第一次都給你了,你怎么連幫我抹藥都不愿意。”

    僵持數(shù)分鐘后,顧睿嚴再一次妥協(xié)。

    他洗過手,將藥膏擠在手指上,往池夏腿間探去。冰涼的藥膏觸到嬌嫩.xuerou,池夏給激得一抖,顧睿嚴抬眼看他:“疼?”

    池夏輕咬下唇,搖頭。

    顧睿嚴縮回手,將池夏抱起來,讓池夏側身坐他腿上。這樣他涂藥的時候可以用另一手托著池夏臀部,比較順手,還有一點好處,他的臉可以不用貼太近。

    “張開?!?/br>
    池夏嫌t恤下擺礙事,撩起來咬在嘴里,乖乖張開腿。顧睿嚴垂眸,從這角度看,縮在他懷里的池夏跟全.裸沒兩樣。

    平復片刻,顧睿嚴重新擠了藥膏涂上去,被過度使用的嫩.xue紅腫不堪,顧睿嚴光是看著都覺得疼,他眉心微微蹙起,動作輕柔,小心仔細涂完外面,接著涂里面,剛探入一個指節(jié),池夏就繃著腿根喊疼。顧睿嚴眸色稍暗,想起來前天夜里,做到后面他已恢復神智,只是那時池夏將他咬得好緊,白綿綿的兩條手臂環(huán)著他脖子,扭著水蛇一樣的腰,哭著喊他哥哥,嘴里胡亂說些yin.言浪.語,情緒太過亢奮,他根本停不下來,又壓著池夏cao.了許久,久到池夏熬不住,哭喊著說不要,說他好疼??伤恢?,他的哥哥是個變態(tài),他哭得越厲害,顧睿嚴就干.他越狠。

    “哥你進來吧。”池夏松開t恤下擺,抱著膝蓋將兩腿大大分開,“沒事的,我不怕疼。”

    “忍著點?!鳖欘阑厣瘢瑢⒄戳怂幐嗟氖种嘎锿?。

    軟嫩的xue.rou層層疊疊推擠著他,好緊。顧睿嚴輕柔轉動手指,拔.出來,擠上藥膏,再次探入,將藥膏均勻涂抹于xue壁。

    “啊!”

    不知碰到哪里,池夏突然仰頸呻.吟,兩腿倏地夾緊,細細發(fā)顫,顧睿嚴被夾住手,呼吸稍沉,他拍拍池夏的腿,示意他松開,池夏聽他話,卻在張開腿后伸手捉住顧睿嚴手腕,紅著臉哀求:“哥,你再碰一下剛才那里,好舒服?!?/br>
    顧睿嚴皺起眉頭,沉聲說:“胡鬧?!痹捖?,慢慢將手往外抽。

    池夏手上使勁,高熱的xue腔跟著收縮用力,牢牢裹住顧睿嚴的手指,池夏又將雙腿合上:“哥,我想要,你用手幫我弄一下吧。”

    xue里那么濕,顧睿嚴哪會不知道他想要。

    “你受傷了,不行?!鳖欘劳崎_池夏的腿,抽回手,“就算養(yǎng)好了傷,也不該由我來幫你,我是你親哥,除了這件事,我什么都可以幫你,池夏,今天我說的話,你一定要記住?!?/br>
    池夏挑著眉,沒吭聲。顧睿嚴拉過被子蓋住池夏半裸的身體,起身進衛(wèi)生間。

    池夏盯著顧睿嚴,直到那寬闊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衛(wèi)生間門口,他才收回目光,靠在床頭點了支煙抽,他其實也沒那么想要,畢竟下身撕裂嚴重,但只要能讓顧睿嚴皺眉頭,讓他露出不痛快的表情,池夏就樂意,再疼也愿意忍。

    親哥,呵,親哥怎么了,胯下那根雞.巴干起親弟弟來不照樣硬得跟什么似的。

    池夏抽幾口就滅了煙,將剩下半截丟進垃圾桶里,抬手在面前揮舞幾下,接著掀開被子,低頭往腿間看。

    “別亂摸?!鳖欘雷叱鰜恚Ⅴ局紝Τ叵恼f,“手上有細菌?!?/br>
    池夏發(fā)現(xiàn)顧睿嚴面對他的時候總是皺眉,一副很不開心的樣子,想想也是,任誰有個怪物一般的弟弟都開心不起來。光是想到這怪物和自己有血緣關系都要犯惡心,更不用說顧睿嚴還和不男不女的池夏胡搞了一整晚。

    都這樣了,竟還能忍住不打人。

    “手給我?!?/br>
    池夏將摸過下身的右手伸出去,看著顧睿嚴拿消毒濕巾仔細幫他擦手,池夏在心里想,他這哥哥教養(yǎng)真不是一般的好呢。

    “你抽煙了?”

    池夏搖頭。

    “另一手。”顧睿嚴拿了新的濕巾幫池夏拭擦左手,眼眸低垂,聲音冷冷,“我看見垃圾桶里的煙頭了,以后不許抽?!?/br>
    “我十八歲了,做.愛都可以,為什么不能抽煙?”

    顧睿嚴放開池夏的手,丟掉濕巾:“我是你哥,是你唯一的監(jiān)護人,我說不行就不行?!?/br>
    池夏笑了,看顧睿嚴這嚴肅認真的樣子,他就忍不住想拿話刺激他。

    “好吧,誰讓你是我第一個男人呢,聽你的。”

    顧睿嚴扭頭離開臥室,池夏以為他是被氣走了,大概半小時后,顧睿嚴又進來,手里拿著一盒藥,池夏這才知道,原來是去買藥了。

    顧睿嚴當著池夏的面拆包裝,池夏看不清盒子上的字,但他隱約猜到那是什么。池夏整個人往后縮,瞪著顧睿嚴問:“什么藥?”

    顧睿嚴說不出“避孕”兩個字,錯已鑄成,他卻只能自欺欺人,仿佛只要不說出口,他上了自己的親弟弟、又在弟弟體內(nèi).射.精的事就是一件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隱秘事。

    顧睿嚴捏著水杯,另一手拿藥,看著池夏的眼睛,平靜地命令他:“過來?!?/br>
    池夏搖頭:“不要?!?/br>
    這件事沒有商量的余地,顧睿嚴心中早有決定,不管池夏愿不愿意,他都必須吞下這藥。顧睿嚴放下杯子,伸臂將池夏拉到懷里,池夏奮力反抗,嘴里大喊我不吃我不吃,掙扎間失手一巴掌扇在了顧睿嚴臉上。

    “啪”地一聲,像給負隅頑抗的池夏按了暫停鍵,他停下動作,仰頭看顧睿嚴,半晌小心伸手捉住顧睿嚴的西裝袖口,抿著唇,害怕他生氣一般。

    顧睿嚴沒有生氣,在擺脫藥物控制徹底清醒之后的每一分每一秒,他滿心只有自責和內(nèi)疚,面對多年未見卻常在夢里出現(xiàn)的弟弟,他根本沒有脾氣。

    顧睿嚴面沉似水,沉默著將小小的白色藥片送到池夏唇邊,池夏抿緊了唇,眼底浮起一層水霧,顧睿嚴撇開視線,伸手拿起床頭的水杯。

    池夏一吸鼻子,紅著眼張開嘴。吞下藥,喝完水,池夏背對顧睿嚴躺下,顧睿嚴也沒打算在臥室里多待,父親剛剛過世,外邊有一大堆事情等著他處理。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br>
    靜立片刻,見池夏沒打算回應,顧睿嚴幫他掖好被子,轉身離開。

    房門關上,池夏一把掀開被子,下床快步進入衛(wèi)生間,幾分鐘后出來,紅著眼抹了把濕.漉漉的臉,他慢慢走到衣柜前,從里面拿了件純棉的運動長褲,往身上一比,好長,池夏撇撇嘴,彎腰套上,褲腰帶扎緊,褲腳卷個幾圈,勉強算是能穿。

    弄好后,池夏赤腳朝門口走去,一打開,卻見外頭一左一右站著兩個黑衣保鏢,池夏臉色瞬間不好看,好不容易盼到顧永坤翹辮子,卻沒想到顧睿嚴也要關他。

    怎么,他真就這么見不得人嗎?

    池夏后退一步,用力甩上門,握著拳頭在臥室中央站了一會,池夏返身走到床前,彎腰扒下被套,然后將被套和床單打上死結連在一起,走到窗邊,探頭往下看。哼,想關住他,門都沒有。

    顧睿嚴趕回公司開會,從會議桌上下來后又去見了幾個大人物,應酬完回到家,水都沒來得及喝上一口,就被管家告知池夏不見了。

    池夏在副樓里待了那么久,好不容易被放出來,肯定對外面的世界充滿好奇,顧睿嚴就是擔心他受著傷還亂跑,才找人守著他,沒想到還是沒看住。

    顧睿嚴用力按揉太陽xue,彎腰坐沙發(fā)里,管家見狀,連忙讓人準備醒酒茶。

    令人意外的是,池夏比茶先到。他其實沒走遠,小心避開尋找他的人,一直在周圍繞圈,中間還溜回副樓他自己的房間里睡了一陣子,天黑才又出來,躲在暗處偷偷觀察,等到顧睿嚴回來才大搖大擺現(xiàn)了身。

    他走到顧睿嚴身側,伸手幫他按揉額角,顧睿嚴捉住他的手,看了管家一眼,管家揮退傭人,自己也跟著離開。轉眼間,主樓大廳里只剩下顧睿嚴和池夏。

    “去哪了?”顧睿嚴問。

    “哪都沒去?!背叵恼f,“我只想讓你知道,你是關不住我的?!?/br>
    “我是怕你跑到外面去,沒想關你。”

    怕他跑出去,不就是想關他嗎,池夏在心里冷笑,自己說這樣的話不覺得矛盾?他懶得問,反正他不會再相信顧睿嚴了,顧睿嚴是個說話不算數(shù)的人,明明說了每年春節(jié)都會回來陪他,可是自從發(fā)現(xiàn)他身體的秘密后池夏就再沒見過他。

    要不是顧永坤突發(fā)惡疾歸了西,顧睿嚴又怎么會記起來他還有個弟弟。

    池夏從再次見到顧睿嚴的那一刻起就做了決定,他要每天和顧睿嚴黏在一起,顧睿嚴討厭什么他就做什么,白天氣他,晚上還要脫.光了讓顧睿嚴看他畸形的丑陋身體,讓顧睿嚴每天活在陰影里,每時每刻犯惡心,以此來平息他苦等數(shù)年的怒氣。

    這樣還不夠,他以后還要給他生孩子,最好長得像顧睿嚴,讓顧睿嚴一看到孩子的臉就會想起來他是怎么cao開池夏的逼,將精.液灌入他的身體。

    “哥,”池夏蹲下來,慢慢跪在顧睿嚴身前,扶著他雙膝問,“你很難受嗎?”

    顧睿嚴今晚混著喝了好幾種酒,確實難受,他啞聲對池夏說:“幫我倒杯水?!?/br>
    池夏起身走開,很快端來一杯水,顧睿嚴接過去,在杯沿即將碰到嘴唇的時候,他突然停住動作。

    池夏知道他在想什么:“放心吧,這水很干凈,沒加藥?!?/br>
    顧睿嚴頭腦昏沉,沒等池夏說完就仰頭喝光了水。

    池夏咧嘴笑了:“騙你的,我又放了藥,但你放心,量沒有上次多,是上回用剩下的,總不能丟掉,費了好大勁才買到的呢,那么貴,多浪費啊?!?/br>
    顧睿嚴深呼吸,氣得手抖。

    “怎么,只準你騙我,就不許我騙你嗎?!背叵纳锨皩⒋箝T反鎖,慢慢又走回顧睿嚴跟前,“我也騙你一次,這下我們扯平了,然后算別的賬,你之前逼我吃了藥,現(xiàn)在,我要求你再射一些給我,只許多不許少?!?/br>
    杯子砸向地面,玻璃碎片四下飛濺,顧睿嚴彎腰撿起一片,用力握在手中,鮮紅血液從攥緊的指縫里淌出來,滴滴答答落在皮沙發(fā)上,池夏變了臉色,千算萬算,沒算到這一出。

    “哥……”

    “滾!”

    池夏給他吼得眼圈一紅,卻不動,固執(zhí)地盯著顧睿嚴受傷的右手:“你手流血了?!?/br>
    顧睿嚴喘息粗沉,勉力用疼痛維持著清醒:“你,出去,讓管家進來?!?/br>
    “可是……”

    “還不快滾!”

    池夏妥協(xié)了,他看不得顧睿嚴流血。他跑過去開門,跟管家說他哥手受傷了,管家匆忙進去,池夏在外頭待著,沒敢進去,怕顧睿嚴看見他又生氣。他低頭看自己赤著的腳,從顧睿嚴臥室爬窗離開時他沒穿鞋,他一直都沒有穿鞋的習慣,反正被關在屋里也去不了別的地方,沒有穿的必要,礙事。腳背上被飛濺的玻璃碎片劃了一道,不深,但因為膚色太白,那道三四公分長的口子看著便有些顯眼。閑著無聊,池夏蹲下去摳傷口玩,沒過多久,聽見一陣腳步聲,池夏抬眼,看見兩個人快步朝大門方向走來,一個是顧家的傭人,池夏是從衣著上看出來的,另一個他不認識,挺年輕一男孩,長得白皙秀氣,傭人領著男孩到大門口,沒料到會受到阻攔,她在顧家十幾年了,哪能不知道池夏的身份,傭人低聲呵斥:“你擋在這里干什么?回副樓去!”

    池夏指著那男孩問:“他是誰?”

    “少爺要的人哪輪到你來問,你趕緊回去!”傭人邊說邊伸手推他。

    “別碰我!”池夏一把掄開她,傭人差點摔倒,好在邊上男孩伸手扶了一把。

    “好你個小賤種!”傭人朝池夏撲去,池夏十幾年可不是白練的,輕松一腳將她踹飛出去,男孩驚得張大了嘴,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自己身上也挨了一腳,他踉蹌后退,緊接著又被揪住頭發(fā)狠扇了兩耳光。

    “就憑你也配,給我滾!”

    男孩都被打懵了,委屈地捂住臉,什么配不配的,他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你,你怎么隨便打……”

    “打的就是你!還站著干什么,等我找人給你抬出去嗎?”

    “不能走!”傭人站起來喊管家,池夏寒著臉飛快上前,一拳砸她臉上,傭人略顯臃腫的身軀撲通一聲倒地上,男孩嚇得一抖,顧不上別的,白著一張臉轉身往外跑,甭管會得罪什么人,眼下形勢還是保命要緊。

    管家開門出來,看了看地上了無知覺的傭人,見外頭只剩池夏一個,他在顧家待了大半輩子,什么樣的荒唐事沒見過,那天清早是他站門口迎接的秦醫(yī)生,這兩兄弟之間發(fā)生的事,他已猜到大半。

    管家暗嘆一口氣,溫聲問池夏:“人沒事吧?”

    池夏走過去踢一腳昏迷的傭人,見她轉醒,扭頭回答管家:“沒死?!?/br>
    管家又嘆氣。剛才包扎傷口的時候,顧睿嚴自己都那樣了,還惦記著池夏穿沒穿鞋,如今顧家換了主人,就憑池夏下了藥還能全身而退這事,不論以前如何不將池夏放在眼里,如今他也不得不對著池夏喊一聲:“小少爺。”

    池夏接受能力很強,他默默認下這稱呼,問管家:“怎么了?”

    “您就這么把人趕跑了,這讓我很難做啊?!?/br>
    “沒什么難的,你進去跟他說,要么自己睡,要么跟我睡,讓他選?!?/br>
    結果是,顧睿嚴選了自己睡。

    第二天池夏大搖大擺進入主樓,在樓下餐廳里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餐,從吳媽嘴里聽說顧睿嚴后半夜發(fā)起了燒。

    池夏喝著鮑魚粥,心想,顧睿嚴昨夜應該沒睡好。

    吳媽見池夏光著腳,殷勤地拿來一雙新拖鞋,跪在地上要往池夏腳上套,池夏皺眉抽回腳:“不穿?!?/br>
    丟下調羹,赤腳跑到三樓,也不敲門,直接推門進去:“哥。”

    顧睿嚴剛解完手從衛(wèi)生間出來,昨夜硬生生給折騰掉半條命,這會兒見到罪魁禍首,臉上卻沒多少怪罪的意思,只皺著眉問:“為什么不穿鞋?”

    池夏走到顧睿嚴跟前,拿腳底板蹭蹭米白色的羊毛地毯:“光腳舒服?!?/br>
    “地板涼,而且不干凈,去穿?!?/br>
    “哥,”池夏仰頭看他,“你好些了嗎?”

    “去穿鞋,”顧睿嚴伸手在他發(fā)頂揉了一把,“順便幫我把早餐端上來?!?/br>
    池夏轉身去了。下樓找吳媽要來拖鞋穿上,又讓廚房把顧睿嚴的早餐放托盤上,端著興沖沖往樓上去。

    回到臥室,見顧睿嚴仰躺在床,一手橫搭在眼上,又睡著了。

    池夏擱下托盤,小聲叫他:“哥,哥哥~”

    沒反應。

    池夏站在床邊等了差不多有十分鐘,見顧睿嚴沒有醒來的跡象,可是早餐都要涼了,池夏思索片刻,彎腰掀開顧睿嚴的睡袍,扒下內(nèi)褲,毫不猶豫湊近,張嘴將顧睿嚴的陰.莖含進嘴里。

    顧睿嚴清醒過來,低頭看去,一下就給刺激得全硬.了。

    池夏吞.吐起來,一開始勉強能含住,沒一會就不行了,兩腮酸麻得厲害,池夏不得不吐出來,伸舌舔一下紅艷艷的嘴唇,苦著臉抱怨:“哥,你怎么這么大啊。”不等顧睿嚴說話,低頭又將他含進嘴里,這回沒有全吞進去,只含住碩大圓潤的龜.頭,像吃棒棒糖一樣,慢慢舔,輕輕嘬。

    顧睿嚴蹙眉輕喘,手肘支在床上半坐起身,另一邊手臂伸直,五指插.入池夏發(fā)間。頭皮一陣發(fā)緊,池夏微微仰頭,眉目含情地對著顧睿嚴笑,隨后痛快地給他一記深喉。

    顧睿嚴爽得一抖,猶豫半秒后,松開了池夏的頭發(fā)。

    池夏得到默許,更加賣力地伺候起顧睿嚴那根大東西,用高熱濕潤的口腔緊緊含著,小心收著牙齒,上下吞.吐吮吸,邊用手指包住嘴唇?jīng)]辦法碰到的粗碩根部,轉著圈撫摸,不忘揉弄底下兩顆沉甸飽滿的rou球。

    顧睿嚴爽得不行,忍不住又去抓他頭發(fā),將他腦袋往下按的同時挺腰cao進池夏嘴里,池夏喉管收縮,反射性干嘔,他卻沒退開,反而埋頭下去,使了狠勁兒,像是恨不能將顧睿嚴整個吞下去。

    嘴里的陰.莖勃動著又漲大一圈,察覺到顧睿嚴大腿肌rou急劇緊繃,池夏知道他快要高.潮,含淚將他抱緊,收緊口腔用力一吸,顧睿嚴來不及拔.出來,悶喘著射在池夏嘴里。

    池夏一滴不剩全咽下去,捂住嘴咳嗽幾聲,彎起眉眼對顧睿嚴笑:“早安呀哥。”

    顧睿嚴望著滿目天真的弟弟,神色復雜,他沒有資格應下這聲哥,什么樣的哥哥會在神思清明的情況下允許弟弟為其口.交。

    他沒有資格當池夏的哥哥。

    也不想當他的哥哥。

    “哥,別發(fā)呆了,快吃早餐,我?guī)湍愣松蟻砹恕!?/br>
    顧睿嚴攏好睡袍,起身說:“我先洗漱,你吃吧?!?/br>
    “我已經(jīng)吃過了?!背叵淖阶☆欘赖氖郑跋词裁囱较瘸栽僬f,都要涼了?!?/br>
    顧睿嚴微皺起眉,低頭問池夏:“你吃早餐前有沒有刷牙?”

    池夏回答:“有時候有,有時候沒有,看心情,怎么啦?”

    “睡前呢?”

    池夏給他問得一愣:“睡前還要刷牙嗎?”

    顧睿嚴拉著池夏進衛(wèi)生間,給他找出一套新的洗漱用品,拆封后將擠好牙膏的牙刷遞給池夏:“以后每天早晚都要認真刷牙。”

    池夏本想拒絕,他討厭刷牙,目光一轉,發(fā)現(xiàn)他的牙刷跟顧睿嚴的一樣,只是顏色不同,牙杯也是配套的,好像他們是一對情侶,他立馬改變主意,喜滋滋地接過牙刷,點頭應道:“我知道了?!?/br>
    吃過早餐,顧睿嚴去沖澡,出來后換了身居家服,池夏盤腿坐地毯上,托著下巴問:“哥你今天不上班嗎?”

    “今天周末。”

    顧睿嚴將池夏從地上拉起來,讓他坐床沿,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他對面。

    池夏歪了歪頭,顧睿嚴捉住他的手:“小夏?!?/br>
    “怎么了?”

    “你的爸爸mama都不在了,以后由我來管你,我不會關著你,但為了你的安全我也不會放你到處跑,除非哪天你把該學的東西都學會了,明白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到那時……”

    “哪些事不能做?”池夏打斷他。

    “往人水杯里下藥這種事就是萬萬不能做的。”顧睿嚴停頓一下,又說,“還有剛才那種事,也不能做?!?/br>
    不能做我們也做了,池夏下意識要嗆他,他活著的目的就是為了氣顧睿嚴,為了跟他唱反調,但現(xiàn)在顧睿嚴對他這么溫柔,他有點舍不得。

    池夏將顧睿嚴纏著繃帶的右手捧在手里,低頭沉默了一會:“你是說我不懂事嗎?”

    顧睿嚴用左手摸他發(fā)頂:“你不懂事是因為從小被關著,沒人教你,現(xiàn)在不一樣了,我可以請老師……”

    “我不要老師?!背叵奶ь^,“我要你?!?/br>
    “小夏,有很多東西是我沒辦法教你的,而且我要上班……”

    “我不管,我不要別人,我就要你?!?/br>
    顧睿嚴已經(jīng)見識過池夏的暴脾氣,老實講,他有點怕了。池夏擺明了吃軟不吃硬,顧睿嚴思索片刻,決定暫時先順著他。

    “好,我教你?!?/br>
    池夏起身坐到顧睿嚴腿上,高興地抱住他脖子:“老師,那你今天要教我什么?”

    顧睿嚴覺得老師這稱呼挺好,比哥哥好。

    他板著臉拍拍池夏的腰:“第一,不要打斷別人講話;第二,不要隨便坐別人腿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