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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睿嚴說每餐兩碗飯的時候池夏毫不猶豫點頭,真到了餐桌上,咬牙吃下小半碗,多一口都能要他命。怪不得光掉秤,顧睿嚴算是明白了。 快一天了,就吃這么些哪里行,顧睿嚴哄著又喝了兩口湯,池夏嫌油膩,忍著反胃,死活不張嘴了。 顧睿嚴不再勉強,從吳媽手里接過薄外衣,往池夏身上套,嘴里說:“也不知是誰說以后每餐要吃兩碗飯。” 池夏穿好衣服,撲進顧睿嚴懷里,小家伙言而無信,笑得挺得意:“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不能信?!?/br> 顧睿嚴看一眼吳媽離去的背影,揉揉池夏耳朵:“男人?”池夏耳根一熱,羞惱地拿額頭撞顧睿嚴胸膛,顧睿嚴牽住他手,“好了,不鬧?!?/br> 秦斐名下的私立醫(yī)院在市郊,車程半小時。池夏被顧睿嚴丟下一個月,比以前更加黏人,有座位不坐,非要坐顧睿嚴腿上,好在豪華商務后座寬敞,兩人疊在一起絲毫不顯擁擠。 池夏臉頰貼在顧睿嚴頸邊,舒舒服服閉上眼。 汽車抵達醫(yī)院,見懷中人睡得很沉,顧睿嚴沒叫醒他,小心抱著池夏下車,在接應醫(yī)師的帶領(lǐng)下,穿過長長的鵝軟小徑,進入位于花園后方的一棟三層小樓。 進診斷室,池夏仍未醒,顧睿嚴心想這樣更好,萬一醒著,按池夏這脾性,還不定讓不讓抽血呢。 針頭刺破皮膚,池夏蹙眉一抖,悠悠醒轉(zhuǎn),顧睿嚴用手擋著他臉,柔聲哄:“沒事。” 池夏睡了一覺,身體愈發(fā)疲懶,鼻間隱約嗅到消毒水的氣味,他皺了皺眉:“哥?!?/br> 抽血完畢,顧睿嚴按住止血棉球:“疼?” “不疼?!背叵拇騻€哈欠,淚眼汪汪,“困?!?/br> “接著睡吧。” 池夏在他頸邊蹭蹭,尋個舒服的姿勢靠著,慢慢又睡了過去。 四十分鐘后,化驗結(jié)果出來。 與顧睿嚴設想的一樣。 池夏睡到一半被叫醒,哼唧著皺眉,啃顧睿嚴脖子發(fā)脾氣。顧睿嚴滿心自責,巴不得他啃重點,咬出血來才好。 他拍拍池夏的肩,給他看化驗單,池夏看不懂,揉著眼問:“是不是查出不好的東西了?” 顧睿嚴一巴掌拍他屁.股上:“亂講話?!背叵目嚲o下肢,瞌睡蟲全給拍沒了,顧睿嚴又伸手去揉,“疼不疼?” “不疼?!背叵恼讨南聼o人,湊上去親他,“你在床上那樣用力打我都不疼,何況是現(xiàn)在這樣?!?/br> 顧睿嚴按住池夏開始不安分的手:“跟你說件事?!?/br> “哥,你說?!?/br> “小夏,你懷孕了。” 池夏僵住,盯著顧睿嚴看一會,緩慢眨了眨眼:“有……寶寶?” “嗯?!鳖欘罁ё〕叵?,輕輕吻著,哄著,“醫(yī)生說得做個詳細的檢查,你聽話。” 池夏低頭沉默,許久才開口:“要脫.褲子?”得到顧睿嚴肯定的回答,池夏噘嘴,從他腿上下來,“我不要?!?/br> “小夏?!?/br> 池夏掃開顧睿嚴朝他伸來的手,固執(zhí)地盯著腳下的地板:“就不要,誰看挖誰眼睛?!?/br> 顧睿嚴沒敢拿這話當玩笑,池夏說得出就做得到,他又不是沒挖過,顧旗還在國外醫(yī)院躺著呢。 顧睿嚴沒說話,池夏坐了會兒,忍不住扭頭去看,卻見顧睿嚴手肘撐在腿上,雙手捧臉,沉重地陷在自己的情緒中。顧睿嚴少有如此頹喪的時候,池夏心頭揪了一下,挨坐過去,小聲叫他:“哥?” “嗯?!鳖欘牢嬷槕艘宦暋?/br> 池夏小心翼翼:“你生氣了嗎?” “生氣?!鳖欘婪畔率?,盯著池夏看兩眼,將人攬入懷中,“我生自己的氣,對不起,怪我不夠細心?!?/br> 池夏見不得顧睿嚴自責:“哥,你別這樣,我沒事呀,一點感覺都沒……”話到這里突兀地停了一下,池夏想起在家時顧睿嚴說他流血了,池夏自認皮糙rou厚,流點血沒什么,可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了,池夏抿住嘴唇,無措地停頓片刻,妥協(xié)了,他捉住顧睿嚴的手,稍顯煩躁地揉搓兩下,低聲說,“我也有不對,我應該早點發(fā)現(xiàn)的,哥,我同意,讓人來檢查吧?!?/br> 檢查結(jié)果顯示有宮內(nèi)出血,屬于先兆流產(chǎn)的跡象,醫(yī)生讓臥床休養(yǎng),禁食辛辣刺激生冷食物,避免劇烈運動和重體力勞動,年近五十的女醫(yī)生推了推眼鏡,嚴肅地看了顧睿嚴一眼,補充道:“最重要的一點,禁止同房?!?/br> 顧睿嚴面皮發(fā)燙,將尷尬神色仔細藏好,點頭應道:“記住了?!?/br> 池夏無聊,靠在顧睿嚴懷里直犯困,回程路上,醒來找水喝,末了又縮回顧睿嚴懷中。顧睿嚴抱著他問冷不冷,池夏搖頭,他就是貪戀顧睿嚴的體溫。 “哥,”池夏靠了會兒,又有點迷糊,顧睿嚴剛回來,他可不想把時間全浪費在睡覺上,“你真喜歡小孩嗎?” “不喜歡?!鳖欘酪稽c沒猶豫。 池夏一下坐直,顧睿嚴按住池夏繃直的腰,又給他揉軟,雙臂交叉將人圈在懷中,低頭尋到兩瓣緊張抿起的唇,親昵地吮一下嵌在上唇正中的唇珠,接著重重親一口,說:“但如果是你生的,就很喜歡?!?/br> 池夏兩條胳膊攀住顧睿嚴肩膀,雪白脖頸因欣喜滿足而泛出紅色,他貼著顧睿嚴的嘴唇吮吻,鉆進口腔里追逐對方舌頭,胡鬧許久才依依不舍地退出,氣息不穩(wěn)地靠回顧睿嚴肩頭,聲音啞啞,小聲說:“真希望孩子像你?!?/br> 顧睿嚴又拿來一張?zhí)鹤訉⒊叵纳眢w裹住,寶貝疙瘩一般將人擁在懷里:“是我們的,像誰都行。” 回到家先吃藥,然后洗澡,池夏睡夠了,上床后勾著顧睿嚴脖子發(fā).sao,說難受,想要。 顧睿嚴推開池夏,嚴肅拒絕了他,并決定從今晚開始分床睡,直到一周后拿到復查結(jié)果。 池夏一連幾天蔫巴巴,似一株缺少水分滋養(yǎng)的蘭花。好在家里有顧睿嚴花高價聘請的營養(yǎng)師,每天換著花樣弄些吃的,雖說心情萎靡,但池夏食欲卻增進不少。 周末,顧睿嚴陪池夏去醫(yī)院復查。還是那個一臉嚴肅的女醫(yī)生,扶著眼鏡看完B超單子,點點頭。 從醫(yī)院離開,池夏心情爽快,都等不及回家,在車上就抱著顧睿嚴脖子撒嬌:“哥,晚上可以跟我睡嗎?” 顧睿嚴輕咳一聲,按下按鈕,升起前后座之間的擋板,扶住池夏后腦和他接了個吻,然后說:“不行。” “為什么不行?我保證不對你做什么,就單純的睡覺,好不好?” 顧睿嚴剛是故意逗他的,見池夏真急了,忙攬住人安撫地揉幾下:“好好好。” 在車里保證得好好的,真到了床上,池夏又變樣,纏著顧睿嚴哼唧,說白天睡太多了,這會兒毫無困意。 邊撒嬌邊扭腰,不斷往顧睿嚴頸邊吹氣,顧睿嚴打他屁.股沒用,還更來勁。 孕期雌激素和黃體酮升高,顧睿嚴理解池夏會有這方面的需求,可現(xiàn)如今池夏的身體狀況并不允許真刀實槍地做。最后顧睿嚴被池夏纏得沒辦法,將他兩腿掰開,趴下去給他口。 顧睿嚴的口腔很熱,舌頭好軟,池夏繃緊下肢,爽得腰臀直打顫,清心寡欲過了這么些天,身體敏感得厲害,池夏揪著床單連聲驚喘,很快挺腰射在顧睿嚴嘴里。 顧睿嚴漱完口出來,見池夏趴在床上喘氣,眼瞳濕潤,臉蛋紅紅,兩腿還微微發(fā)抖,好似剛被狠狠欺負過。 天知道顧睿嚴有多想狠狠欺負他,可現(xiàn)在還不行,他不敢冒這個險。 顧睿嚴忍耐著平復了一會,小心將池夏的身體翻過來,告誡他以后不許趴著睡,用熱毛巾將下.體拭擦一遍,拿過褲子要穿,池夏一腳踢開,軟綿綿抱著顧睿嚴撒嬌:“哥,不夠的呀,我還要?!?/br> 顧睿嚴瞧他可憐,又讓他爽了一回,池夏卻更難受,捉著顧睿嚴的手往腿間按,沁著薄汗的腰柔軟擺動,似發(fā).情的野貓,哼吟著一聲聲叫:“哥,哥哥……” 顧睿嚴生生給叫硬.了,偏偏打不得也罵不得,更做不得,顧睿嚴強壓欲.火,繃著臉教訓池夏:“不許胡鬧,睡覺?!?/br> 池夏就鬧:“不睡,要玩?!?/br> 一句話把顧睿嚴氣著了,坐起來拿ipad,將池夏拉到懷里:“來,陪你玩?!?/br> 池夏想玩的哪里是這個呀,被迫劃拉了半小時游戲,氣得拿后腦勺撞人,玩著玩著打起哈欠,習慣了長時間睡眠的身體熬不住,軟綿綿貼著身后溫熱的胸膛,歪頭閉上眼,呼吸逐漸變得勻長。 顧睿嚴等池夏睡熟了,從他手里抽走平板電腦,擁著人慢慢躺倒,池夏驚醒,手指揪緊睡衣前襟,顧睿嚴輕撫他背部,敷衍地威脅一句:“再搗亂揍你?!?/br> 池夏睡迷糊了,樣子很乖,極輕地“嗯”一聲,闔上眼又睡了。 顧睿嚴又開始忙碌,外患解決完又面臨內(nèi)憂。親姑媽顧云揪著顧旗一事,就等剛掌權(quán)的大侄子從海外回來找他秋后算賬,分公司負責人當初是由顧睿嚴舉薦上位,現(xiàn)在鬧出這么大的風波,在奪權(quán)之爭趨于白熱化的緊要關(guān)頭,明里暗里數(shù)不清的人等著看好戲。 楊茜也樂于隔岸觀火,顧家那點資產(chǎn)還入不了她的眼,顧睿嚴以后總歸是要繼承他真正該繼承的事業(yè),雖是親兒子,但顧睿嚴為了池夏拒絕移民還當面頂撞的態(tài)度還是惹惱了楊茜,她本想給池夏一點教訓,可沒等到她動手,吳之惠的情報先一步送了過來。池夏那畸形的身體竟能懷上孩子,這點是楊茜萬萬沒想到的。木已成舟,如今再想做什么都晚了,稍有不慎便是一尸兩命,楊茜還不至于狠毒到那種程度。 顧睿嚴在公司里外周旋,還要分心應付煽風點火的楊茜,每日早出晚歸,忙得焦頭爛額。相比之下,池夏過的簡直是神仙日子,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等顧睿嚴下班,纏著他玩。 顧睿嚴工作壓力大,也想玩玩放松一下,兩人每天同床共枕,只能摸不能吃,都饞得不行。顧睿嚴打開APP,上頭顯示池夏孕期12周+4天,翻了會帖子,不放心,厚著臉皮給秦斐去了個電話。 那次復查是池夏最后一次離開家到醫(yī)院去,之后無論顧睿嚴怎么哄,池夏就是抱著被子不松手,說他討厭醫(yī)院,嫌里邊氣味不好聞,一進去就頭暈犯惡心。顧睿嚴便讓秦斐安排個嘴嚴的醫(yī)生定期上門做孕期檢查,人到了家里,池夏開門看一眼,又把門關(guān)上了,說不喜歡,看著不順眼。連換三人,把秦斐惹惱了,上門問池夏:“說吧,哪樣的才叫順眼?” 池夏盯著秦斐說:“你這樣的?!?/br> 顧睿嚴在旁一聽,直接拍板:“就你了?!?/br> 秦斐面臨兩種選擇,要么和顧睿嚴絕交,要么咬牙接下這份工作。 他最終選擇了后者。 顧睿嚴打完電話,從辦公桌后離開,丟下處理到一半的工作,從書房到臥室,短短十幾步路走得略急。 池夏趴在床上看電影,手邊放著桶裝薯片,兩條小腿交叉著一晃一晃,電影進入高.潮,邊上床墊突然凹陷,顧睿嚴單膝跪床,長臂一撈,將池夏翻個身攬進懷里,先打一下屁股:“又趴著看?!苯又脻窠斫o他擦手,“這星期里的最后一包薯片,記住了?!?/br> “我無聊啊,你不讓我吃,我只能吃薯片?!?/br> 顧睿嚴將濕巾丟進垃圾桶,俯首貼在池夏耳畔:“讓你吃?!?/br> 池夏蹬掉褲子,滿臉興奮,急切地伸手去扒顧睿嚴的衣服,顧睿嚴將池夏放倒,伸手輕撫他肚子,那里沒有了以往的平坦緊致,鼓起圓潤柔軟的弧度,池夏越來越能吃,腰圍跟著漲了一圈,手握上去不再是皮rou緊貼骨頭的觸感,軟軟綿綿,顧睿嚴愛不釋手地摸了好一會,抱著池夏親一口,濃情蜜意地喊他:“夏夏?!?/br> 池夏腰脊發(fā)麻,整個身體熱得幾乎要融化在顧睿嚴懷抱里,他張開兩腿纏住顧睿嚴的腰,輕喘著仰起臉。顧睿嚴一手托住池夏后頸,低頭和他接吻,另一手從他胸膛摸到腹下,探入腿心,輕輕揉弄已悄然綻放的濕潤rou.花。 “……嗯!哥……”顧睿嚴牢記醫(yī)囑,這段時間過得萬分小心,池夏太久沒被碰過那里,顧睿嚴的手指剛淺淺插入一截,他便哼喘著顫栗,紅了臉,呼吸急促,嫩.xue里急不可待地淌出水來。 那么濕,又那么軟,顧睿嚴禁.欲兩月,快要想象不出是哪種口感。他忍不住推開池夏兩腿,俯身湊近那潺潺流水的xue.縫,張嘴含住兩瓣顫抖收縮的嫩紅rou.唇,像剛才與池夏接吻那樣,伸舌探入,忘情舔.吮。 “啊,??!嗯……!哥,嗯啊、??!哥……”池夏揪著床單仰頭呻.吟,渾身哆嗦,夾緊兩腿挺起腰,無處逃,反讓顧睿嚴捧住臀部舔得更深,池夏眼泛淚花,喉嚨癢得不行,嗯嗯啊啊一陣亂喊,伸手去抓顧睿嚴頭發(fā),大腿內(nèi)側(cè)細密發(fā)抖,在顧睿嚴鼻尖抵住陰.蒂舔到更里面的時候崩潰哭喊著潮.吹。 池夏兩條腿痙攣著用力夾緊,幾秒后猛地松開,極致的緊繃過后是強烈的無力感,池夏軟綿綿癱倒下來,頭暈目眩地大口喘氣。腿間yin.靡濕跡被顧睿嚴細致地一點點吻去,池夏哼喘著偏過頭,腿心熱得快要融化。 “哥,”池夏屈腿去頂顧睿嚴,腰臀細細顫抖,眼尾一片紅,帶著哭音求饒,“停下來……” 顧睿嚴抬起頭,眼里是濃稠涌動的情欲,他嗓音發(fā)啞,故意問:“這就夠了?” 池夏盯著顧睿嚴唇邊沾染的曖昧濕痕,臉頰再度泛紅,他搖頭說:“不夠,等我緩一會再來?!?/br> 顧睿嚴笑了下,低頭往那濕漉漉的xue.縫里吹口氣,坐起來,小心護著池夏的腰將人攬進懷里。池夏仰頭和顧睿嚴接吻,片刻后,四片嘴唇扯著晶亮銀絲戀戀不舍地分離,顧睿嚴在池夏滑膩的腿根摸了一把,拉開兩腿,扶著腰小心插.入。 池夏仰頭,纖細蒼白的頸項上脖筋細微凸顯,隨著體內(nèi)過分粗脹的陰.莖越進越深,他用力抓緊顧睿嚴肩頭,嗚咽著淌出淚來。顧睿嚴一直在觀察池夏,見這反應還以為池夏是吞吃勉強才痛得哭出來,心下一慌,連忙撤出,處于孕期的身體比往常敏感了不少,嬌嫩的陰.道口被粗.硬莖.身摩擦的感覺是那樣鮮明,池夏顫抖著夾緊潺潺流水的xue,沉腰往下坐,含住試圖抽出的粗.大rou.具來回吞吐,緊接著趴回顧睿嚴肩頭,腰腹急顫,春.水淋漓,哆哆嗦嗦地將顧睿嚴澆了個徹底。 池夏耳畔嗡鳴,眼前是大片跳躍交織的模糊色塊,他張著嘴,發(fā)出哭泣一般的急促喘音。顧睿嚴抬手輕撫池夏細細發(fā)顫的脊背,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池夏不是因為疼痛而哭,是因為渴望和滿足。 真要命,顧睿嚴努力克制著呼吸,他埋在池夏剛剛經(jīng)歷高.潮的身體里,被吸得快要失控。 池夏在顧睿嚴后背留下許多抓痕,他休息了好一會,連著兩次性.愛高.潮幾乎榨干他全身力氣。顧睿嚴扶他靠躺在堆疊的被子上,低頭溫柔啄吻,問:“還來嗎?” 池夏點頭,抬腿纏住顧睿嚴的腰,喘著勾引人:“來吧哥,用力干.我?!?/br> 顧睿嚴眸色加深,在池夏屁股上狠揉一把,關(guān)鍵時期,不敢太過用力,只抱著池夏輕輕淺淺地cao。池夏仗著顧睿嚴顧忌他身體,扭腰叫得那叫一個sao,以前可不敢,剛開個頭就被顧睿嚴掐著腰干到差點失禁,現(xiàn)在不怕了,有肚里的小家伙當靠山,被弄爽了什么話都往外吐,一會兒“哥哥好大好厲害”一會兒“老公又頂?shù)搅恕?,把顧睿嚴撩得幾欲噴火,除了打屁股之外,拿他毫無辦法。 池夏被弄出一脖子汗,臨近高.潮,越叫越歡,顧睿嚴護著他微隆的肚腹來回頂.cao,俯身下去,含住軟熱耳垂輕咬:“注意胎教影響?!?/br> 池夏這才意識到,捂住羞紅的臉,急喘一陣后xiele身。顧睿嚴被高熱緊致的xue.道絞得又跳動著漲大一圈,呼吸更沉,他伸手抽來幾張紙巾,加重力道抽.插數(shù)十下,拔出來射紙上。 池夏四肢攤開,滿身熱汗,累極了,顧睿嚴擔心他感冒,拿毯子把人裹了。洗完澡,抱著呼呼大睡的池夏出來,顧睿嚴剛把人放床上,床頭手機響了,他直起身掃一眼,按下靜音。 池夏累極,沒被這動靜吵醒,顧睿嚴仔細掖好被角,又在池夏額頭落下一吻,這才拿了手機離開臥室。 電話是楊茜如今的合法伴侶顧宏秉打來的,沒錯,雖然和顧永坤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但他也姓顧。顧睿嚴喊了顧宏秉二十幾年叔叔,少年時期還和秦斐講過顧宏秉比顧永坤更像他父親的酒話。多么諷刺。 顧睿嚴好好一人被當猴子戲耍,二十好幾才認了個生父,和顧宏秉說話的語氣冷淡不少,寒暄幾句,當父親的明顯察覺到兒子話中的敷衍,輕嘆口氣,說起正事。 五分鐘后,通話結(jié)束。顧睿嚴微微蹙眉,右手食中二指無意識搓弄拇指,喉嚨發(fā)癢,很想來一根煙。 楊茜生病了。顧宏秉沒可能為了哄他回去而在這種事情上撒謊。 顧睿嚴下樓抽了支煙,上來到客臥沖澡,徹底洗去身上的煙味,這才回到主臥,池夏睡覺不安分,連人帶被掉地上,好在顧睿嚴早有準備,鋪了厚厚的地毯。 池夏一條腿還掛在床沿,絲毫不覺姿勢別扭,閉眼睡得香甜。顧睿嚴彎腰輕扯卷起的睡衣下擺,蓋住池夏白綿綿的肚子,緊接著將手覆上去,隔著柔軟的純棉布料感受掌下微隆的弧度。 “哥~”池夏翻身夾緊腿,發(fā)出囈語,“好舒服,我還要……” 好一只饞嘴貓,夢里都不忘吃。顧睿嚴將池夏抱起放床上,隔著被子拍他屁股,有點兇地哄:“睡覺?!?/br> 顧睿嚴決定飛一趟維也納,不帶池夏。池夏一開始不樂意,說什么都要跟去,顧睿嚴溫言哄了許久沒見效,索性將人壓在身下cao一頓,池夏很是滿足,高.潮后整個身子發(fā)酥,心也軟了,聽顧睿嚴再三保證五天之內(nèi)肯定回來,這才勉強同意讓他一個人去。 助理訂了晚上八點的機票,池夏吃過午飯昏昏欲睡,顧睿嚴抱他到床上,想著馬上要分別,心里多有不舍,便摟著池夏一起睡了個午覺。 五點鐘醒來,兩人都睡飽了。池夏看完時間,鉆回顧睿嚴懷里,勾著他腿撒嬌:“哥,我舍不得你。” 顧睿嚴一手放在他身后,寬大手掌帶著暖熱體溫,沿著凹陷的脊線往下?lián)崦?,池夏臉貼著顧睿嚴胸膛小聲哼唧,在那手摸到臀尖時抬高左腿搭在顧睿嚴身上,顧睿嚴順勢探入臀縫,往前摸,在微微張開的兩瓣rou.唇中觸到一汪濕滑體.液。 “嗯……”被手指插.入的感覺異常鮮明,池夏紅著臉發(fā)出低吟。 顧睿嚴低頭咬他耳垂:“都sao出水了?!?/br> 池夏耳后肌膚紅了一片,下肢緊繃,軟熱xue.壁緊緊纏住顧睿嚴手指,他難耐地扭腰,在顧睿嚴耳畔喘氣:“哥,我想要?!?/br> 早上剛做過一次,顧睿嚴不敢再來,抽出手指,摸了個安全.套戴上,擠出潤滑.液抹在池夏后.xue,池夏窩在顧睿嚴懷抱里,給涼得一抖,小小聲抱怨:“哥,不想用后面?!?/br> “聽話?!鳖欘缹⒛切⌒〉膞ue.口弄濕,揉軟,然后慢慢探入一指,“讓你舒服?!?/br> 顧睿嚴不是拿話哄他,池夏真讓他弄得很舒服。 舒服極了。 池夏射過一回,腰身軟得能擰出水,顧睿嚴嘆息著,抱著池夏纏綿親吻,輕輕擺腰,幫他延長快.感。單薄的胸膛盛不下洶涌的愛意,池夏伸臂抱住顧睿嚴,被情欲浸染的皮rou覆著薄汗,軟韌熱燙,他紅著眼去蹭顧睿嚴嘴唇,哼著喘著,軟綿綿說著要人命的話:“哥你好厲害,我還要?!?/br> 顧睿嚴在他rou嘟嘟的屁股上掐了一下,池夏懷孕后變得嬌氣,蹙眉喊疼,腸.壁緊縮,用力夾他,顧睿嚴改甩巴掌,力道不重,卻令池夏臉熱呻.吟,揪著床單咬他更緊。 顧睿嚴俯身悶喘,埋在池夏體內(nèi)的陰.莖暴脹一圈,臂膀肌rou跟著鼓起,池夏仰起脖頸,被越來越快的抽.插弄得吟.叫不斷,腹腔火熱,他忍不住伸手按上去,顧睿嚴蹙起眉,緊要關(guān)頭停下逼出大滴汗水,他啞聲問池夏:“怎么,不舒服?” 池夏搖頭,兩腿大敞,揉著肚子說sao話:“好舒服,要是插前面,射.進來會不會懷雙胞胎?” 顧睿嚴給逗樂,雙手抱著池夏沒辦法去捂他瞎說的嘴,便只能用力挺腰,狠狠去堵下面那sao得滴水的洞口。池夏被顧睿嚴掐著腰搗得嗯嗯啊啊亂叫,不消片刻,又射.一回,前面女.xue受到刺激,跟著一張一縮,涌出一灘yin.液。 池夏貪吃得不行,爽.完兩回還要,被顧睿嚴拒絕后可憐兮兮縮在他懷里哭。 “你一走好幾天,我會很想你的,你多給我一點,求求你了?!背叵纳焓置蝾欘揽栝g,握住再次雄起的rou.莖,討好地taonong兩下,“哥哥~” 像他這樣,哪個正常男人忍得住。 顧睿嚴認命地嘆口氣,給池夏蓋好被子。池夏以為他要走,坐起來挽留,顧睿嚴將他按回去,彎腰鉆進被子里,小腿被輕捏一下,池夏明白過來,紅著臉分開兩腿,也不知被子底下的人做了什么,就見池夏猛地仰起脖子,揪緊床單長長“嗯”了一聲。 “啊,啊,啊……!”連續(xù)幾聲短促的呻.吟過后,是一陣帶顫的泣音,池夏夾緊顧睿嚴脖子,腰部緊繃得近乎痙攣,腿根大片黏熱濕意,他腦內(nèi)暈眩得厲害,一時辨不清是顧睿嚴臉上的熱汗還是體內(nèi)關(guān)不住閘的春.水。 顧睿嚴悶在被里,被池夏顫抖的大腿夾得差點窒息,掀開被子鉆出來,薄唇水亮,抿出一點笑意,啞聲問:“夠了吧?” 池夏給舔出一身汗,嫌熱,伸腳踢開被子,下一秒又被顧睿嚴扯上來裹住。池夏在被子里扭,仰著汗?jié)竦募毑弊尤鰦桑骸案?,好熱?!?/br> 顧睿嚴掀開一些,手伸進去摸他胸脯。池夏咬著唇細聲哼喘,忘了抱怨。 摸著摸著又生出火來,顧睿嚴看一眼時間,將池夏翻過去,高高豎起的陰.莖插.入兩腿縫隙,拍一下臀尖,令池夏乖乖并緊雙腿。 顧睿嚴繃緊下顎,擺動腰胯快速抽.送,不過短短幾分鐘,大腿內(nèi)側(cè)嬌嫩的肌膚被磨紅,池夏又喘又叫,空虛的女.xue吐出濕黏yin.液,兩腿軟得跪不住,腰塌下去,被顧睿嚴小心扶起,溫柔又粗暴地折騰好久,直到微涼的精.液噴濺在雪白的肚皮上。 池夏癱在顧睿嚴懷里,累得不行,再提不起半分氣力。洗完澡出來,臉貼上柔軟的枕頭,池夏半闔眼,捉著顧睿嚴兩根手指頭,聲音很輕,因困倦而顯得含糊:“要走了嗎?” “嗯,該走了?!鳖欘雷屑殠退春帽唤牵琧ao不完的心,總怕池夏照顧不好自己,“一個人在家要乖,好好吃飯,走路要慢,不許瞎跑?!?/br> 池夏溫順點頭,捉著顧睿嚴的手拖進被窩,放在微微隆起的肚子上:“我跟寶寶都會很乖,等你回來?!?/br> 飛機降落,天空飄著細雨,顧睿嚴拎著輕便行李踏上異國土地,大步流星出機場,攔車去酒店。 他在這邊生活二十幾年,卻只有池夏在身邊的時候才體會到有家的感覺。顧睿嚴摸出手機給池夏發(fā)微信,說安全到達,不要擔心。 他在這邊牽腸掛肚,那頭池夏舒舒服服蜷在被窩里睡得昏天暗地,醒來看見消息,整個人睡軟了,懶洋洋回個愛心,翻個身,拿顧睿嚴的枕頭夾腿間,迷糊著又睡過去。 半夜被尿意憋醒,起來上廁所,池夏洗完手,站盥洗臺前照鏡子,偏頭看頸側(cè)吻痕,回想起和顧睿嚴在被窩里纏綿的情景,腿心一陣發(fā)燙,池夏并緊兩腿,卻夾不住底褲上緩慢洇開的濕意。 越濕,越想。心靜不下來,等下還要洗澡,氣人! 池夏惱恨地捶了下洗手臺,轉(zhuǎn)身去放洗澡水。 在浴缸里折騰半個多小時,手酸得快斷掉,勉強算滿足了一回,池夏閉目躺在溫水里,等氣喘勻了才起身,打算換缸水泡泡澡,一條腿邁出去,卻正好抽筋,池夏“啊”一聲,以一個不怎么好看的姿勢摔倒在地。 手肘和膝蓋疼,肚子也疼,池夏氣惱地掉了兩滴淚,緩了一會扶著浴缸起身,揉揉肚子拍拍屁股,慢慢走到淋浴花灑下。 早晨六點半,秦斐接到池夏來電,讓他去顧宅一趟。昨夜酣戰(zhàn)半宿,秦斐腰酸腿疼,懶得出被窩,將開了免提的手機放到一邊,半閉眼問:“有事?” “沒事?!?/br> 秦斐太陽xue隱隱發(fā)疼:“沒事叫我過去干什么?” “聊天?!?/br> “我跟你沒什么可聊,無聊找你哥。” 秦斐要掛電話,池夏在那邊喊起來:“你不過來我就去找你!信不信我把你家砸了!” 秦斐當然信,他可太信了,大活人的眼珠子都敢挖,還有什么是池夏做不出來的。 真真是交友不慎! 秦斐憤憤捶了下枕頭,不甘不愿地爬出被窩,穿好拖鞋,這時,一人推門進來,手里拎著剛買的早餐。 “表哥。”高大英俊的青年親熱喊了一聲,走到秦斐跟前,彎腰在他臉上親一口,“我買了你愛吃的煎餃?!?/br> 秦斐素了幾年,昨晚吃到撐,睡完一覺再看這張臉,腿根仍止不住發(fā)抖,他伸手推開青年,起身往衛(wèi)生間走:“我洗漱,你先吃?!?/br> 青年放下早餐,轉(zhuǎn)身去扶他。 秦斐在家磨蹭了好一陣才出門,到顧家已經(jīng)快八點。 池夏等他許久,都快沒脾氣了:“你是爬過來的嗎?”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啊,我事情多著呢?!鼻仂逞鄣谜静蛔?,矮身往沙發(fā)上坐,“說吧,喊我過來做什么?!?/br> 沒聽見回話,秦斐抬頭,看見池夏的動作嚇得臉色大變:“你干什么!” 池夏一臉淡定,接著往下脫褲子:“肚子不舒服,你檢查一下?!?/br> “等等!”秦斐上前按住池夏的手,扭頭往邊上看,好在客廳里就他倆,他飛快幫池夏將褪到大腿的居家褲穿回去,“不能在這里脫,上樓。” 因為池夏不愿去醫(yī)院,顧睿嚴便讓秦斐將產(chǎn)檢需要用到的一些醫(yī)療器械弄到家里,清出一間房當醫(yī)療室。 “你走快點,慢吞吞的?!?/br> 秦斐悄悄扶了把酸疼不堪的腰,掃了眼前面健步如飛的人,心里直犯嘀咕,顧睿嚴在的時候這家伙弱得跟林黛玉似的,打個噴嚏都嫌累,上下樓要人抱,顧睿嚴一不在就變這么勇猛,說不舒服,罵人卻中氣十足,爬樓梯比他走平地還快。 真是邪了門了。 池夏推門進入醫(yī)療室,往床沿一坐,二話不說動手扒了褲子,速度快到秦斐來不及阻止。 “你——”秦斐趕忙拿毯子蓋住他,“不用脫褲子,你穿上。” “上回肚子疼流血,去醫(yī)院,那個醫(yī)生就叫我脫褲子?!睂Ψ竭€說不脫不行,池夏心思簡單,盯著秦斐的眼睛,懷疑顧睿嚴不在他就不盡責,“不脫褲子怎么檢查?” “那時是那時,如今不一樣了,不用脫,你躺下,把肚子露出來就行。” 池夏一臉不相信,秦斐對著他好一通解釋,池夏聽得云里霧里,好歹是沒再要求秦斐詳細“檢查”他的身體。 做完彩超,池夏坐起來,拿紙巾拭擦腹部的耦合劑,末了將紙往垃圾簍里一扔,冷不丁對秦斐說:“你緊張什么?” “我?我有嗎?” “那你離我那么遠做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br> 秦斐下意識瞄一眼室內(nèi)監(jiān)控,心里發(fā)苦,暗道:你是不會吃我,但你哥可不一定。 “放心吧,在我眼里只有我哥是男人,其他都是進化成功的猿猴,我一點興趣都沒有。”池夏整理好衣服,走到秦斐身側(cè),盯著設備屏幕上令人眼花繚亂的各項數(shù)值,耐著性子問,“有什么問題嗎?” 秦斐說問題不大,讓池夏在床上靜養(yǎng)幾天,下樓和營養(yǎng)師溝通一番,臨走前又叮囑池夏,上下樓時要注意,別像以往那樣蹦蹦跳跳。 池夏困了,敷衍地點點頭,揮手送別秦斐,轉(zhuǎn)身回房睡覺。 池夏謹遵醫(yī)囑,乖乖在床上躺了四天,各種滋補湯水下肚,感覺腰又粗了一圈,晚上跟顧睿嚴視頻,撩起衣服對著鏡頭:“哥,你閨女想你了?!?/br> 顧睿嚴視線落在鼓起圓潤弧度的雪白肚皮上,笑說:“你怎么知道是閨女?” “我猜的。”池夏靠在床頭,輕輕撫摸肚子,深夜寂靜,他在壁燈暖黃的光線下哀怨嘆氣,軟聲喊他,“哥~” 顧睿嚴轉(zhuǎn)動攝像頭,池夏這才注意到他周邊環(huán)境,眼睛一亮,來了精神:“哥,你在機場?” “嗯。”顧睿嚴隔著屏幕輕撫池夏臉頰,哄道,“睡吧,等你醒來我就到家了?!?/br> 聽他這么說,池夏哪還睡得著,一秒鐘不想浪費,想聊到上飛機。這回顧睿嚴言而有信,說五天之內(nèi)回來,沒騙他,池夏按捺住興奮,在床上翻個身,問顧睿嚴:“給我?guī)ФY物了嗎?” 顧睿嚴說帶了,池夏問是什么,顧睿嚴保密,說回去給他驚喜。 顧睿嚴出國沒和池夏說實話,池夏對楊茜生病的事毫不知情,只以為顧睿嚴去維也納是處理工作上的事,他盯著視頻里顧睿嚴消瘦不少的臉龐,心疼道:“哥,你看起來很憔悴,是不是熬夜了?” “嗯?!鳖欘涝赩IP候機室的沙發(fā)里換了個坐姿,抿一口咖啡,說,“沒你在身邊,睡不著?!?/br> 池夏讓甜膩的情話哄紅了臉,在被窩里悄悄夾緊腿:“那你休息一會,我不吵你了?!?/br> 顧睿嚴到家時,池夏還沒起。 他昨晚沒睡好,十點鐘被吳媽叫醒,填飽肚子又回房補眠,一覺睡到下午兩點,爽歪歪,夢里面全是昨夜翻來覆去肖想的美事。顧睿嚴將捂暖的手伸進被窩,池夏還以為在夢里,捉著那手往腿間按,暖熱身軀黏糊糊挨過去,哼唧著喘,一聲“哥哥”叫得跟發(fā)春的貓兒似的,令顧睿嚴頃刻間亂了呼吸。 顧睿嚴大衣未脫,身上還帶著風塵仆仆的氣息,他彎腰半伏在床上,盯著池夏眼下淺淺的青灰,怕擾亂夢中人,勉力克制著,小心翼翼幫他紓.解。 “嗯……” 池夏額間滲出細汗,緋紅臉頰埋入枕頭里,喘息急促起來。顧睿嚴擔心他呼吸不暢,將被子往下拉,池夏身上寬松的純棉衛(wèi)衣跟著下滑,顧睿嚴目光落在雪白圓潤的肩頭上,沉默兩秒,低頭印下一吻。 鴉羽般的長睫微微一顫,池夏睜開眼,隨著混沌的視野變清晰,一張熟悉的臉龐在眼前慢慢放大。池夏一臉茫然,直到微張的嘴唇被含住輕輕吮了一口,鼻間充斥著令人心安的熟悉氣味,池夏才猛然回神:“哥?” “嗯,”顧睿嚴伸臂將池夏撈進懷里,低頭又狠狠親了一口,說,“我回來了?!?/br> 池夏心神微顫,被顧睿嚴握在手中的器官跟著輕輕脹跳,顧睿嚴配合默契,加快速度套.弄,池夏蹙眉揚起脖頸,急促的哼喘夾雜細微哭吟,不消片刻哆嗦著射.了顧睿嚴一手。 顧睿嚴將池夏擁在懷里安撫了一陣,而后下床進衛(wèi)生間,洗完手出來,脫下大衣,倒來一杯水,喂池夏喝下,又倒一杯給自己。 池夏看他喝完,緩過了勁兒,從床上坐起,朝顧睿嚴伸出雙手,顧睿嚴擱下水杯,坐到床沿擁他入懷,習慣性拍撫后背:“累了吧?” 池夏耳朵尖泛紅,輕輕搖頭,顧睿嚴摸他隆起的肚腹,嗓音溫柔:“辛苦了?!?/br> 池夏不辛苦,他覺得顧睿嚴才是真累。 顧睿嚴是倦了,為私事出國幾日,積攢了不少工作,長途飛行未曾合眼,抱著池夏說了會貼心話,他進浴室洗澡,出來幾乎是沾枕即睡。池夏心疼壞了,不敢吵他,陪著躺了兩個小時,憋不住起來上廁所。出來換身衣服,到床邊偷偷親了顧睿嚴一口,下樓覓食去了。 顧睿嚴醒來天色已暗,懵怔片刻,察覺懷中有異,低頭,摸到抵在胸前的一雙腳。他伸手擰亮床頭燈,掀開被子,見池夏頭朝床尾睡,腳擱他胸前,嘴唇微張,露著肚皮睡得很香。剛開始肯定是躺他懷里的,也不知怎么睡著睡著就掉了個兒,顧睿嚴讓這滑稽的睡姿逗笑,幫池夏將睡衣拉好,池夏白天睡夠了,玩了許久游戲,顧睿嚴一直不醒,他是等得無聊才睡著,在顧睿嚴抱著他往床頭移動時醒轉(zhuǎn),迷糊著哼一聲,懶懶勾住顧睿嚴脖子,湊上去親他下巴。 “哥,你醒啦?!?/br> 睜眼閉眼都是懷中這人,顧睿嚴心里滿足得不行,一手兜著池夏屁股輕揉:“一秒鐘都離不開,就這么舍不得我,嗯?” “是啊,舍不得?!背叵纳袼蓟謴颓迕?,沉睡的欲.望跟著蘇醒,坐在顧睿嚴懷里扭腰,“哥~” 聲音嬌軟,尾音拖得老長。 兩人在一起這么些時日,這點默契還是有的,顧睿嚴低頭在他頰邊輕啄一口,手從睡衣下擺伸進去,熟門熟路直奔要害。池夏受驚似的猛一抖,大腿夾住顧睿嚴的手,短促哼了一聲,那手靈活晃動,手指揉開潮熱rou.唇,帶著試探的巧勁輕輕探入,池夏一下繃緊腰肢,濕熱xue壁牢牢纏住入侵的手指,顧睿嚴讓那強韌的吸附力裹得寸步難行,額頭見汗,強忍住將人按在身下狠狠蹂躪的沖動,緩慢深吸一口氣,嘴唇輕碰池夏耳廓,啞聲說:“幾天不見,咬這么緊,是不讓進了?” 池夏耳后紅了一片,放松下肢任那修長手指隨意進出,攪弄片刻,腰軟腹酸,身體里似有一池溫水即將傾瀉,細白脖頸覆滿細汗,池夏哭喘搖頭,顫栗著去推顧睿嚴的手,孕期過于敏感的身子禁不住撩撥,他要不行了。 “哥,嗯……!哥……” 顧睿嚴突然抽手,池夏更難受了,淚意朦朧的眼哀怨地望過去,瞥見顧睿嚴唇邊一抹淺笑,那人故意問:“要不要?” 池夏空虛得不行,濕.癢難耐,分開兩腿跨坐到顧睿嚴身上,紅著臉喘氣:“要,給我?!?/br> 顧睿嚴硬得快要爆炸,扶著池夏腰身慢慢插.進去,控制著力道在濕而緊的xue.道里來回頂撞。池夏隨著他的動作起伏,身體被撐開,填得滿滿,他快活極了,攀著顧睿嚴的肩膀無所顧忌地呻吟,雪白大腿顫栗不斷,緊繃,出汗,然后在某一時刻突然用力收緊。 池夏被最后那一下深頂爽哭,顫抖著抱緊顧睿嚴,在他后背留下數(shù)道凌亂抓痕,哆哆嗦嗦地一緊一縮,淋漓春.水噴涌而出,洇濕身下床單。 顧睿嚴仰頭喟嘆,爽得頭皮發(fā)麻, 舍不得拔出來,深深頂埋在濕軟的xue道里,待池夏緩過來,耐不住扭腰蹭他,才又動起來。池夏臉頰熱度未消,腹下酸慰快意又起,汗?jié)竦氖直劾p住顧睿嚴脖子,軟膩喘息,貼在耳邊夸他,好厲害,好舒服,沒察覺顧睿嚴眼神變化,又補一句:哥,你別憋著,可以再深一點。 瞎撩欠收拾,顧睿嚴不忍了,掐著池夏的腰往下按,深深頂進去。池夏顫抖得厲害,才幾分鐘就熬不住了,扶著肚子讓他慢點。 這回卻怎么求都沒用了。?? 吳媽熱好飯菜,上樓來,徘徊片刻,聽里頭兩人似乎沒有休戰(zhàn)的打算,便悄悄下樓了。 池夏吃了幾天素,一時嘗到甜頭,美得不行,一見著顧睿嚴就纏著他要,回國半個月,顧睿嚴幾乎沒一晚閑著,有一回甚至工作到一半被池夏硬拉回臥室,顧睿嚴不從,他便挺著大肚子耍賴。 小家伙仗著自己受寵,無法無天,顧睿嚴實在是拿他沒辦法。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放縱且膽戰(zhàn)心驚地過著,好在產(chǎn)檢結(jié)果一切正常,小顧在池夏肚子里茁壯成長。從30周開始,池夏便被哄著改了產(chǎn)檢的地方,這天周末,顧睿嚴牽著池夏的手離開醫(yī)院,醫(yī)生建議孕后期多走動,有利于順產(chǎn),池夏懶得跟條蛇似的,一天到晚不是躺在沙發(fā)里就是盤他身上,顧睿嚴打算帶他散散步。 天氣漸熱,顧睿嚴撐一把黑傘,池夏挽住他胳膊,沿著街邊人行道慢悠悠前行,離預產(chǎn)期還有二十天,他抬手撫摸高高隆起的肚腹,回想醫(yī)生的話,心情舒暢。 “腿長個子高,肯定是隨你,真好。”小顧也不知是不是隔著肚皮聽到,高興地踹了一腳,池夏扶著肚子停下,顧睿嚴關(guān)切側(cè)頭:“怎么,又踢你了?” 小顧連著踢了幾腳,小rou團子賊有勁兒,池夏皺眉,待他停歇,緩緩吐出一口氣,一巴掌拍肚皮上,罵:“小兔崽子?!?/br> 一扭頭,見小顧他爹微微蹙眉,眼里有明顯的不贊同。 “不高興了?” “嗯?!?/br> “因為我打你兒子?” “因為你打我老婆?!?/br> 池夏呆愣數(shù)秒,而后紅了耳廓,咬唇偷覷來往行人,伸手去扯顧睿嚴衣袖:“哥,我走不動了?!?/br> 顧睿嚴不信他:“這才走了幾百米?!?/br> 池夏雙手往下,托住沉甸甸的肚子:“它老往下墜,我難受,真走不動了,我們回車上吧。” 顧睿嚴從他面上瞧不出真假,但肚子沉是真的,池夏胃口實在好,見了什么都想吃,攔都攔不住,顧睿嚴近來越發(fā)擔心,怕到時胎兒太大,生產(chǎn)困難。 “哥~”池夏又扯袖子。 罷了,不走就不走吧,顧睿嚴暗嘆一口氣,將傘給池夏,讓他等著,他去開車。 回家路上,池夏陷在座椅里,一句話沒說,顧睿嚴以為是小顧在里頭鬧騰讓他不舒服了,打開副駕車門,要去抱他,手伸過去卻被池夏捉住,顧睿嚴低頭,被池夏一口親在下巴上:“老公~” 顧睿嚴愣住。 池夏飛快調(diào)低座椅,往邊上挪,緊接著一把將顧睿嚴扯進車里,按坐下去。這人挺著碩大的肚子,動作卻異常敏捷,絲毫不像一個即將臨產(chǎn)的人。 顧睿嚴到了這時才反應過來池夏要做什么,坐起一半又被抵著肩膀按回去,池夏一把扯掉礙事的褲子,分開兩腿跨坐在顧睿嚴身上,很有心機地捉著他手放自己肚子上,等對方停止掙扎,才伸手捏住顧睿嚴下巴,俯身下去一口親在唇上。 “誰讓你在大街上喊老婆的。”池夏熟門熟路地從扶手箱里摸出個安全套,拍在顧睿嚴胸前,“你老婆高興了,要辦你,脫褲子?!?/br> 空間有限,磨蹭許久才進入正題,池夏騎在顧睿嚴身上,話撂得狠,真辦起來卻有些力不從心。沒辦法,揣著小顧呢,身子實在太沉。 顧睿嚴幫池夏擦汗,接著小心對調(diào)兩人位置,池夏舒舒服服躺下,張開兩腿盤住顧睿嚴的腰,勾著脖子邀他進入。顧睿嚴撩起池夏衣擺,喘息粗沉,頂進去,邊動邊揉他胸,池夏難耐地挺起胸膛,呻吟聲黏綿酥軟,濕熱xue壁瘋狂絞緊,吸得顧睿嚴差點失控。 做完收拾一番,顧睿嚴拿毯子裹住池夏,抱著回屋,剛踏進浴室,突然聽他“哎”一聲,這叫聲來得突兀,顧睿嚴嚇到,第一反應是低頭看池夏的肚子:“怎么了?” 池夏揪著他衣襟,擰眉抽氣:“抽筋?!?/br> 顧睿嚴轉(zhuǎn)身出去,將池夏放床上,小心幫他按摩小腿肚,放松肌rou。池夏臉埋入枕頭,頸側(cè)滲出細汗,慢慢緩過來,他試著動了動右腿,對顧睿嚴說:“好了。” 孕期抽筋的原因有很多,低鈣血癥、睡姿不對,也有可能是飲食方面的問題,顧睿嚴查過資料,也咨詢過醫(yī)生,都清楚,卻無論如何都不肯再和池夏做親密的事。池夏被晾了一星期,急壞了,吃過晚飯迫不及待上樓,隔著書房門撒嬌,顧睿嚴在開視訊會議,沒理他,池夏撓了會兒門,累了,捧著肚子喊哥哥,得不到回應,癟著嘴回屋睡覺。 又一星期過去,肚子愈發(fā)沉重,池夏每天揣著小顧上下樓都累得不行,也沒力氣求歡了。午后,池夏懶洋洋躺在沙發(fā)里看電影,顧睿嚴見他老實了,端著杯牛奶過去,池夏委屈巴巴叫了聲“哥”,坐起來,就著顧睿嚴的手將牛奶喝了,喝完不躺了,靠顧睿嚴懷里,按著發(fā)硬的肚子向他告狀:“他老踢我?!?/br> 離預產(chǎn)期只剩六天,顧睿嚴隔著肚皮安撫調(diào)皮的小家伙,低頭親了池夏一口:“辛苦了,再忍幾天。” “不想忍了,除非……”池夏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顧睿嚴聽完瞪他一眼,屈指輕敲他腦門,將遙控器塞池夏手里,起身走了。 池夏求愛不成,低頭看高高隆起的肚子,伸手恨恨一戳:“都怪你,小兔崽子趕緊給我滾出來!” 哪里知道小顧竟是個聽話的乖孩子,當天晚上就急哄哄地要出來見爹媽。 池夏神經(jīng)粗,只當又是小顧調(diào)皮,邊玩游戲邊按肚子,時不時皺眉停下來罵幾句,到十點鐘的時候,有點躺不住了,丟開手機下床,彎腰找拖鞋的時候冷不丁“嘶”了一聲,池夏伸手摸了摸陣陣發(fā)硬的肚子,頂著一腦門汗呆坐片刻,然后扶腰起身,走出臥室。 顧睿嚴不在書房,池夏扶著墻壁深呼吸,肚子下墜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之前是隔一陣疼一下,現(xiàn)在間隔的時間變短,疼痛感也變強,雖然仍在忍受范圍內(nèi),但這么長時間持續(xù)下來,也足夠折磨人。 池夏緩了會兒,擦擦汗,下樓去。 顧睿嚴出去了一趟,辦完事回來經(jīng)過甜品店,買了池夏最愛的抹茶泡芙。池夏遠遠看見他從門廳進來,講著電話,邊朝他晃了晃手里的紙袋。 還剩五級臺階,池夏停下來喘氣。顧睿嚴保密工作做得好,朋友不知他已有老婆,馬上也要有孩子,在電話里約他周末聚聚,開玩笑說不能老想著工作,年紀不小,也是時候談談戀愛了,顧睿嚴笑笑,打算過幾日宣布脫單,順便炫一下娃,婉拒對方好意后掛線,抬頭卻見樓梯上池夏身形搖晃。 又一次宮縮襲來,池夏腿軟,悶喘著撞進顧睿嚴懷抱。顧睿嚴疾沖而來,近看池夏蒼白的臉色,心神大亂,被池夏裹著沖力的沉重身軀用力一撞,混亂之下竟也沒能站穩(wěn)。 被汗水模糊的視野里出現(xiàn)短暫的扭轉(zhuǎn)和晃動,耳邊聽得“咚”一聲巨響,池夏心慌,咬牙撐起身體,看清身下的人,嚇得心臟停跳:“哥!” 他急急拍打顧睿嚴的臉,連喚幾聲。眼睫輕顫兩下,顧睿嚴醒過來,頓了幾秒,問池夏:“沒事吧?” 池夏紅了眼眶,說沒事,又說對不起,伸手要扶他起身,顧睿嚴輕輕拂開那手,自己撐著地板坐起來,捂著后腦坐了一會,撿起手機給秦斐打了個電話。 顧睿嚴給這一下摔懵了,秦斐到時,他還坐沙發(fā)里發(fā)愣,秦斐給池夏檢查,嘴里說了幾句什么,他沒聽清,直到秦斐一巴掌甩他肩上,大喊:“去醫(yī)院!”他才猛然回神,下意識站起來。 池夏踹了秦斐一腳,疼得滿頭大汗,仍不忘拿眼神兇他:“不許吼我哥!” “先管好你自己?!闭f完俯身要去抱他,顧睿嚴這下徹底清醒,伸手推開秦斐,讓他去開車,隨后一把抱起池夏,轉(zhuǎn)身大步往外走。 沒想到這個時間點還能堵車,不知什么運氣。 汽車后座里,池夏縮在顧睿嚴懷里呼哧喘氣,汗水淌個不停,顧睿嚴什么也做不了,心急如焚。池夏熬過一波陣痛,長出一口氣,扭頭看顧睿嚴,啞聲問:“哥,你頭還疼嗎?” 顧睿嚴搖頭,有點暈。他小心攬著池夏,摸他高聳的肚子,很熱,也很硬,心下緊張,聲音也跟著繃緊:“什么時候開始的?” 池夏頭一回生孩子,也緊張,不敢瞎講,實話實說:“五點多開始疼的?!?/br> 顧睿嚴咬牙咬得腮幫子發(fā)疼:“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說?!?/br> 池夏猛一下掐緊他手腕,又忍過一陣疼痛,身體放松下來,這才開口說:“我以為還不到時候……哥,你別生氣?!?/br> 顧睿嚴不生氣,他是心疼。 吳媽收到消息走另一條路,比他們先到醫(yī)院。 池夏被顧睿嚴抱進病房,一沾床單便痛得弓起身子,醫(yī)生拉起簾子內(nèi)檢,脫掉手套說:“開三指了,進待產(chǎn)室?!?/br> 池夏揪住顧睿嚴衣角,仰著慘白的一張臉,可憐兮兮:“哥,我怕。” 對每位母親而言,生孩子都是在鬼門關(guān)前走一遭,顧睿嚴又何嘗不擔心,他慌得手腳冰涼,眼前陣陣發(fā)黑,還想吐,強忍住了,攬住池夏安撫:“別怕,我陪著你?!?/br> 顧睿嚴果真全程陪同,進入單人待產(chǎn)室,先幫池夏換下濕透的衣服,然后坐床邊陪他說話,幫他擦汗,咨詢醫(yī)生意見后,時不時喂點蜂蜜水,間或喂他吃點東西補充體力。 就這么在不斷加劇的疼痛中又煎熬了四個多小時,到凌晨五點,池夏精神崩潰了,先前醫(yī)生問打不打無痛,他堅決不打,說自己扛得住,到了這會兒實在受不了,哭著喊著要打針,醫(yī)生再一次內(nèi)檢,得出結(jié)果,宮口已開八指,這時候打無痛已經(jīng)沒什么意義了。 進產(chǎn)房,顧睿嚴將池夏小心放到產(chǎn)床上。 池夏臉色慘白,汗如雨下,痛到神志不清,恍惚間聽到耳邊有人說:“夏夏,別咬自己,咬我的手?!彼岵坏?,擰眉撇開頭去,固執(zhí)地咬自己嘴唇。他也不想咬的,可醫(yī)生不讓叫,讓他保存體力。 不知過了多久,池夏感覺肚子往下墜得厲害,小腹和會陰處更是疼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撕裂開來,池夏睜開被汗水浸濕的眼,哭著喊哥哥,委屈又害怕,渾身發(fā)抖。 醫(yī)生低頭看他下身,說:“可以了,開始用勁?!?/br> 池夏已經(jīng)疼懵了,胡亂使了幾次勁,全然不得要領(lǐng)。 “別慌,冷靜,深呼吸,吐氣……再來,力氣別用在臉上,用力踩住腳蹬,往下使勁,對,就這樣?!?/br> 猛一下疼得狠了,池夏卸掉力氣,淚水滾落下來,他崩潰地掐住顧睿嚴的手:“我不行,哥……我好疼……” 顧睿嚴低頭吻去他額上的汗,醫(yī)生看一眼顧睿嚴,不知他先前重重摔了一遭,只當是頭回見到生產(chǎn)的血腥場面,心理脆弱,給嚇到了,便讓旁邊護士沖一杯葡萄糖水。 顧睿嚴接過去,往里放根吸管,捧著小心遞到池夏嘴邊,池夏勉強喝下一口,下一瞬激痛襲來,醫(yī)生按住他肚子:“不要挺腰,貼住床,深呼吸,用力,不要停,再使勁,很好,再來一次,使勁……” 池夏都快疼瘋了,數(shù)不清使了多久的勁,耳畔轟鳴,兩眼發(fā)黑,才終于聽見有人說一句:“看到頭了……” 他激動得想哭,然后就聽醫(yī)生說:“別放松,再用力!” 再然后,他就真的哭了。 太他媽疼了。 “是個男孩?!?/br> 隨著一聲嬰兒啼哭落地,池夏全身放松下來,疲憊地閉上眼,就在這時,耳畔傳來人體倒地的重響,緊跟著護士的驚呼:“顧先生!” 池夏心下一緊,猛坐起來,暈眩中抓住一旁醫(yī)生伸來的手,低頭,見顧睿嚴倒在地上,那臉色,瞧著竟比剛生完孩子的他還要差上幾分。 “還沒好。”醫(yī)生見怪不怪,看了眼地上的人,讓護士喊人來抬,接著對池夏說,“躺回去,別亂動?!?/br> 池夏不放心:“我哥來之前摔倒,撞到腦袋了,趕緊讓醫(yī)生給他檢查一下?!?/br> 顧睿嚴被帶去拍CT了。 池夏從產(chǎn)房出來,回病房,他還沒醒。秦斐知道這倆的毛病,臨時讓人換了張規(guī)格最大的床。 離開產(chǎn)房時護士給準備了張輪椅,池夏沒要,自己走了回來,他慢慢爬上床,躺到顧睿嚴身邊,輕輕握住他的手。 “顧先生,你有兒子了,高興嗎?” “醫(yī)生說是輕度腦震蕩,對不起,都是我害的,肯定很難受吧,我還一直掐你,你疼不疼?我都疼死了……” “怎么還不醒?!背叵臏惿先ビH一口,抿嘴笑了下,在他耳邊說,“哥,你好嬌氣啊。” 顧睿嚴睜開眼,輕輕捏了下池夏的手,唇邊柔柔蕩開一抹笑:“我聽見了?!?/br> 池夏剛給他生了個兒子,正是膽兒最肥的時候,又湊上去咬了下耳朵:“聽見也不怕,我就說,嬌氣?!?/br> 顧睿嚴側(cè)身,忍過一陣暈眩,將池夏擁進懷里,輕輕拍撫他背。 “嗯,寶寶,睡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