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疑竇叢生的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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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過了六個時辰,待到入夜時分,鶴明焰方才回來。 只是,他身旁并無他人。 望著從窗戶奔向床側(cè)的鶴明焰,開陽疑惑道:“這……為何只有先生一人?” 鶴明焰摘下面具,不屑道:“那只小蛇,別別扭扭的,竟不肯來,只拿了這玉給我,說里面已經(jīng)蓄滿妖力,比他本人來還要有用。”他一面說,一面喚出陣法,將半枚天青色玉佩置于其上。 那玉佩一接觸到陣心,先是光芒大作,頓時將屋里照得亮如白晝;緊接著,自行化作無數(shù)光點,盡數(shù)沒入陣法中。 待那天青色玉佩消失不見,從憶的耳朵終于也恢復人形。 鶴明焰戴上面具,再度為從憶把了把脈,篤定道:“已無大礙。明日清晨,從憶便能醒過來。” 開陽輕輕出了口氣,為從憶掖好被子,道:“如此甚好。鶴先生今日太過辛苦,還請稍作休息,我在這里陪著便好?!?/br> 鶴明焰點點頭,自行去了。 次日清晨,從憶果然悠悠醒轉(zhuǎn)過來。 從憶醒來之時,開陽正坐在床邊,一瞬不瞬的守著他的小侯爺。 許是昏迷了一整日,有些乏了,從憶并未像以往一樣,笑嘻嘻的撲過去摟住開陽的脖子,而只是坐起身來,倦倦倚在床頭。 面對開陽的殷切詢問,從憶略轉(zhuǎn)了下目光,并不直視開陽,低頭問道:“開陽,我這是怎么了?可有請大夫來看過?” 開陽忙道:“侯爺,請大夫來看過,說是……在河邊吹了風,偶感了風寒,有些發(fā)熱。稍稍服藥調(diào)理一番就好?!?/br> 從憶嘴角微微牽動,似是自嘲道:“竟然是風寒啊?我多年都不曾風邪入侵過,不過在河邊打了一場,竟然就病了?” 開陽略有遲疑,道:“侯爺,那些人魚,著實厲害,侯爺以一敵四,事后脫力身體虛弱,也是又的。” 見著開陽的猶疑面色,從憶哈哈一笑,道:“開陽,我現(xiàn)下已沒事了,不用再擔心?!?/br> 接著,從憶就跳下床,伸展了下身體,狀似無意的問道:“師尊呢?師尊可有回來?” 開陽笑道:“鶴先生?鶴先生昨日已回來了,本也十分擔心,后來聽大夫說了,倒也放下心來,只囑我好好熬藥,看護好侯爺?,F(xiàn)下時辰還早,想來鶴先生是在做早課吧?!?/br> 從憶臉上露出一個有些欣慰的笑容,喃喃道:“師尊果然關心我呢。”又笑道:“開陽,我有些餓了,取些清粥小菜來吧?!?/br> 開陽喜道:“已經(jīng)讓廚房熬了上好的碧梗米,配了醬瓜炒野雞丁。另做了一爐酸筍鴨rou湯,最是開胃益氣,侯爺可要先來一碗?” 從憶笑道:“竟然有此物!好,快命人端上來?!?/br> 開陽低頭應諾,自是去廚房cao辦了。 這廂,從憶跌坐到圈椅上,臉上笑容漸漸淡去,眉頭緊緊絞在了一起。 昨晚的事,從憶并不是真正“意識全無”。 一開始,從憶只覺得身體像要從內(nèi)部裂開,每一寸血脈筋rou都像在被人撕咬,痛至發(fā)狂,卻發(fā)不出聲來。 后來,隱隱聽見了那yin魔的聲音,說要結(jié)個陣,維持自己的人形…… 接著,就有兩陣暖意,軟融融的往自己身體里灌。 隨著那暖意在身體里各處游走,所及之處,疼痛感已盡數(shù)消失。 但他體內(nèi),似乎另有兩道力量在互搏,在撕扯。漸漸的,那兩股力量似乎虬結(jié)在一起,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wǎng),將他的意識牢牢籠罩住了。從憶能聽,能感,卻不能驅(qū)使自己的身體,連眼皮都睜不開,一根手指都無法抬。 他依稀記得,那yin魔說,這小家伙快要結(jié)丹了——結(jié)丹?結(jié)什么丹?和妖物一樣的,妖丹嗎?自己明明是人,為何會結(jié)出妖丹? 從憶的意識在那大網(wǎng)之內(nèi),不安的顫動著,恐懼的呼喊著。 最后,他聽見yin魔說,要去南海找那小青蛇,接著師尊又叮囑開陽,讓他要有分寸——小青蛇是什么?南海,離此處數(shù)千里,師尊你要如何去?去了,又何時才可回來?一路上是否安全?讓開陽有分寸,又是什么意思? 從憶聽到此處,已是急的不行,只想立刻醒來牽住師尊,喚住開陽。他的意識一次次的撞在那張大網(wǎng)上,想要把網(wǎng)給撞破。 正在這時,從憶聽見開陽的低語聲,說待到自己可結(jié)丹之時,他便不用再忍耐了。 這是什么意思?難道自己,終有一天是要結(jié)出妖丹的?那自己會變成什么樣?張家少爺那般不人不妖的可怖模樣? 忍耐?忍耐又是怎么回事?開陽你……你究竟瞞了我些什么?你和師尊,到底知道了多少我不知道的東西? 從憶又驚又急,兼有幾分被人欺騙的氣惱,原本虛弱縹緲的意識竟壯大了些,和那纏住他的大網(wǎng)較起勁來。 猛然間,他的意識似乎突破了那網(wǎng),他終于可以睜開眼睛了。 然而,從憶一張嘴,卻發(fā)現(xiàn)他說出來的話,根本不是他想說的。 就好比身體里另有一股力量,接管了他的行動,他的言語。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恬不知恥的引誘著開陽,浪蕩至極的去舔弄開陽的roubang。 而開陽,則是欲罷不能的,被自己一點點的拖入了深淵。 到了后來,他一面上下動著,一面看著開陽的臉,那臉上,有太多復雜的情感。有如獲至寶般的欣喜,也有造化弄人的不甘,還有著些許的期待,些許的擔憂,以及……滿滿的愛意。 “……原來開陽你……你是真的,喜歡我?”從憶的內(nèi)心如此想著。 而他的身體,卻只是更yin浪的扭動著,不聽使喚的吸吮著,直到前面的roubang完全發(fā)xiele出來。 隨著那股精氣泄出,從憶這才感到,那無形的密網(wǎng)隱隱松動了些,自己開始真正的回魂。 然而這種情況下,他哪里還有臉面,恢復成往日的許從憶,正南侯? 他趴在開陽汗津津的胸前,感受著自己后xue那根陽物的跳動,一動也不敢動。 然后,他聽到了開陽那極低沉,極陰郁的嘆息聲。 那嘆息聲,讓從憶覺得心都被揪緊了。 是了,如果開陽一直喜歡著自己,如果他不是和自己一樣,只是抱著互相安撫圖個舒服的心思做那些事,那……那這些日子以來,他心里,該有多難受? 而現(xiàn)在,他還要被yin性大發(fā)的自己,當做一根玉勢般使用,用完也不顧他是否有舒爽到…… 這么一想著,從憶聽見自己極不要臉的繼續(xù)引誘開陽,讓他射到自己身上,射到自己臉上。 這,到底是自己在說話,還是體內(nèi)的另一股力量在說話? 從憶已經(jīng)分辨不明了。 待到再一次的被cao出了精,從憶的意識終于疲憊到了極致,沉沉睡了過去。 直到今日醒來。 自己既然能完全清醒,一切如常,那師尊定然已是去過南海,尋到另一股力量了。 不過半日功夫,師尊你是如何往返南海的?另一股力量到底又是什么? 而開陽,你又為何要裝成一無所知,還要和師尊一道哄騙自己?而且……所謂不能泄在自己體內(nèi),究竟又是為何?。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從憶試圖把這些謎題都串在一起,找出背后的關竅,卻發(fā)現(xiàn)千頭萬緒,無從抓起。 這么想著,從憶只覺得自己太陽xue一跳一跳的,疼的厲害。 正焦躁苦悶著,門被輕敲一下,師尊那清冷卻動人的聲音響了起來:“從憶,你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