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前往桃源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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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憶是在客棧里醒過來的。 剛一清醒,他就踢掉被子,跳下床來,光著腳往外沖去,嘴里喚著:“師尊!” 然而,迎上來的只有開陽。 見從憶一臉焦急的要找鶴先生,開陽忙道:“侯爺,鶴先生留下口信,他有急事先離開了,讓我們按照地圖,到那個村子和他匯合。” “什么?!”從憶覺得自己整顆心都在往下掉。師尊走了?師尊又一次……和自己交合之后,就消失了? 許是從憶臉上的表情太過沮喪,開陽伸手扶住從憶,篤定道:“侯爺,從憶!鶴先生確有要緊事,絕不是故意避開。我們按照計劃,直接前往那個村落即可。鶴先生一定會在那里等我們?!?/br> 聽著開陽如此堅定的語氣,從憶面色稍緩,勉強(qiáng)笑道:“既如此,那我們趕緊出發(fā)?!?/br> 開陽應(yīng)道:“侯爺放心,鎮(zhèn)上的事情我都已經(jīng)處理好了,馬車與快馬也已備好,今日即可上路?!?/br> 兩人正說著話,齊曉雙的房門開了。齊曉雙和化作人形的水獺妖,牽著陳夏姑娘走了出來。 見了從憶,齊曉雙鞠個躬,結(jié)結(jié)巴巴道:“侯爺,小民,小民斗膽,想求侯爺,允許小民帶著這陳夏姑娘,一同前往那個村落?!?/br> 從憶奇道:“這是為何?這小姑娘,可是地地道道的人啊?!?/br> 齊曉雙直起身來,嘆道:“侯爺,陳夏在鎮(zhèn)上,已無任何親人。我身為男子,當(dāng)年尚需長姐扶助,老仆照看,才能平安長大。如今小夏孤苦伶仃,而這鎮(zhèn)子也一派衰敗之氣,我,我擔(dān)心她……”齊曉雙話未說完,從憶已是明白了。若是就這么丟開不管,這孩子要么根本長不大,即使勉強(qiáng)成人,也必是命途多舛,甚至落為流鶯。 這么想著,從憶緩緩蹲下,牽起這孩子的手,鄭重道:“陳夏,你可知道,你旁邊的這位曉川大哥,也是妖,不是人?” 陳夏點(diǎn)點(diǎn)頭。 從憶又道:“你跟著妖怪,去一個妖怪和人共居的村子,你不害怕嗎?” 陳夏紅了眼睛,道:“妖怪殺了我哥哥,我自然是害怕的??墒牵銈円彩茄?,你們又救了我,我不怕你們?!标愊耐送赃叺乃H妖,又道:“曉川哥哥,對我也很好,他是好妖怪?!?/br> 從憶原想解釋自己并非妖怪,又想起前日運(yùn)用妖力斬落諸懷的場景,苦笑一下,不再多說什么,只站起身,對開陽道:“開陽……” 從憶才一開口,開陽便道:“侯爺,我知道了,我這就再去準(zhǔn)備一些小姑娘的用品,一并帶著。只是,恐怕要延誤到明日才可出發(fā)了?!?/br> 從憶點(diǎn)點(diǎn)頭道:“那,有勞開陽了?!?/br> 到了晚間,開陽敲開從憶的房門,將一副地圖鋪在案上,略有猶疑道:“侯爺,關(guān)于明日的路線,我之前想著,雖然齊公子只是一介書生,但好歹是名成年男子,又是與我等同行,路上艱苦些也無妨。故而我選了條近路,沿途需要露宿荒山野地。若是不抄近路,倒也有平坦一些的大道,可在小鎮(zhèn)過夜,或者在村落投宿。只是這樣一來,原本二十日可到的路程,需要走上整整三十日了?!?/br> 從憶掃了眼地圖,立即道:“走大道。小夏到底是個小姑娘,而且又那般瘦弱,不可跟著我們一起受苦?!?/br> 開陽輕出了口氣,又道:“可是侯爺,你不是急著想……早日到達(dá)那個村子,見到鶴先生?” 從憶苦笑著搖頭道:“這些年都被你們瞞過來了,又怎么會差這十日?!?/br> 正南侯這話并沒什么責(zé)怪之意,開陽卻有些羞赧,紅著臉自行離開了。 第二日,水獺妖曉川化作馬車夫,架著馬車載著齊曉雙和陳夏,從憶和開陽各騎一匹馬,按照鶴明焰留下的地圖上了路。 馬車跑了一整日,到了黃昏時分,方才到了另一個小鎮(zhèn),喚作“平川”。 平川鎮(zhèn)恰如其名,地勢低平,農(nóng)田林立。此時已是三月末,鎮(zhèn)外的大片連綿田地,全是薄紗輕籠般的綠色,在溫和的日落余暉中,安靜起伏。 田埂間時不時走過幾名農(nóng)人,有男有女,看著都精壯有力,和那暮氣沉沉的合溪鎮(zhèn)相比,完全換了副景象。 幾人仍是由開陽張羅一切,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淖∵M(jìn)了鎮(zhèn)中最像樣的一間客棧。 從憶方才在八仙桌前坐定,還沒等跑堂的把茶水送來,倒是先被人喚住了——“這位小公子,一身王公貴胄之氣,卻出現(xiàn)在此等偏遠(yuǎn)小鎮(zhèn),倒是有趣?!?/br> 從憶皺皺眉,尋聲望去,原來是一名舉著算命幡的卜卦人。這人頭發(fā)花白,蓄著兩撇八字胡,臉上全是褶子,身形瘦得根竹竿似的,背駝得厲害,看著已是古稀老人了。 這老人迎著從憶探尋的目光,又往前走了兩步,腳步有些哆哆嗦嗦的。齊曉川趕緊起身扶了老人一把,唯恐他摔倒了。 從憶下意識的抽了抽鼻子,總覺得,這老人身上的味道,似曾相識。但是,自己究竟在何時,何地,見過這么一位,略顯凄涼的老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