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白駒過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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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 容玥微微一怔,抓住了哥哥的手,急切的問道:“哥,你怎么會知道的?莫不是師尊那兒出了什么事么?” “都過了這么久了,能出的事不都出完了?!比菡箾]什么感情的說道。 容玥氣道:“哥!” 容展拍拍弟弟的手以示安撫:“你出事后不久,程無煙手刃二徒弟楚星,并且脫離天心派的事早已傳的街知巷聞。天心派也將程無煙原來的徒弟都重新分配給了其他幾峰,并且從此封閉了雁蕩峰?!?/br> 容玥圓睜著眼,滿臉的不可置信,“怪不得,怪不得小瑭說師門出了事,不復(fù)存在了……只是,云海峰的冉邵亦是魔宗jian細,我覺得師尊并不知曉此事。所以才會殺了楚星之后就離開了的?!?/br> 容展摸摸下巴,冷淡的哦了一聲,“冉邵啊,前段時間可風(fēng)光了,差不多就要繼任掌門了??上П灰粷摲ё诋斉P底的少年郎當眾戳穿jian細身份,鐵證如山啊。早已當初被圍攻拿下,還被人廢了一雙眼睛呢。嘖,血濺當場啊?!?/br> 容展忽然皺起眉,道:“這么一想,你那個小師弟來我們無音谷的時間,好像就是那段日子吧?難不成,當初天心派主峰上的那位少年就是他?” 容玥點點頭:“應(yīng)該是小瑭,只是他的修為這么會敵得過冉邵啊,又怎么廢他一雙眼睛……” - 容展在心里輕輕哼了一聲,沒想到這小混賬居然對阿玥如此忠心耿耿,這些年居然還以身飼狼臥底魔宗收集證據(jù),只為了一朝搬倒阿玥仇人,讓他身敗名裂。 可真是,他們?nèi)菁业拇蠖魅恕?/br> - “他既對你有恩,我便不會趕他走的。只不過……”容展嘆了口氣,緩緩道:“你怎知他這些年埋伏魔宗,沒有修習(xí)什么禁忌邪術(shù)?否則他怎能如此輕易的將兇刀帶出來,你的小師弟也許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br> 容玥只是執(zhí)拗的搖搖頭,“小瑭不會瞞著我的,他剛剛就是要和我說實話了。偏被哥哥你打擾了,我信他,即便學(xué)了什么不好的東西也不是他的本意。如今這樣不也很好么?” 容展無奈的捏了捏弟弟的臉,嘆道:“我怎么不知道,你原來還是這樣一個好哥哥。我怎么就是你哥哥啊,我要是你弟弟就好了,不用這樣日日擔(dān)心你,還能被你疼呢!” 容玥淡笑著按了按兄長的手腕:“疼啊,怎么不疼?你是我兄長又怎么了,我也可以疼你的啊?!?/br> 果不其然,容展輕輕的給了弟弟一記暴栗,嫌棄道:“誰要弟弟疼了,我看起來那么缺愛么,又不是你那個小師弟?!?/br> 容玥真真無奈了,他哥這個口是心非的暴脾氣啊。 不過,至少認可小瑭了,那就好。 ———————————————— 許瑭原本做的是小餛飩,熱了又熱,味道就差了。 他將難吃的那碗自己消化了,又重新熱了雞汁,給容玥煮了一碗。 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 他端著小餛飩和小籠包走過去的時候,恰巧遇上從容玥屋子里出來的容展。 清俊端莊的容谷主只是冷冷的睨了他一眼,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說好的等會處置我呢? 許瑭呆呆的想。 - “你燉的雞湯果然很好喝,如果師尊在的話,肯定都被他喝完了。也不知道師尊如今身在何處,過得可好。”容玥有些懨懨的,拿筷子撥了撥小碟子,還剩幾個小籠包,他夾了一個微微抬手,“吃么?” 許瑭嗯了一身,輕輕握著容玥的手腕,低頭吞下了那個小籠包。他笑著說:“子琴哥哥還是老樣子,喜歡喂我吃東西。” 容玥尷尬一笑,“只是對你比較習(xí)慣?!彼D了頓,又說:“那刀你如何處理了?” 許瑭微微一怔,道:“好像就放在屋中了。那刀也沒有特別糾纏我了?!彼f完微微垂了垂眸子,面上稍有些不自然。 容玥看不見,只能點頭說:“想必刀靈知道你不會拋棄它了,便也不作怪了?!?/br> - “你和我說說,這些年都發(fā)生了什么事吧。為什么你會去魔宗?”容玥邊說邊撥了撥許瑭的衣袖。 許瑭垂著眼眸,淡淡道:“可能會說的比較久,子琴哥哥要不要先去塌上歇著,我再慢慢告訴你?!?/br> 容玥打趣道:“我剛吃完,你就要我睡,當我是小豬么?你把碗筷收拾一下,陪我去外邊散散步吧。邊走邊說也可以?!?/br> 許瑭微笑道:“好?!?/br> ———————————————— 容玥自然地握著許瑭的手,就像小時候那樣,兩人慢慢的在淺云居周圍的小山坡上漫步起來。 他還沒忘記知會白嘉和白瑤一聲,如今許瑭不再是他們的小師弟了,而是他們的小師叔了。輩分可不能亂。 許瑭有些歉然的看了雙生子一眼,不過雙生子看到他和容玥交疊相握的雙手,那叫一個花容失色。 雪鹿晃著鹿角,乖乖巧巧的跟在二人身后。 - 走得累了,容玥便選了一顆大槐樹,隨意坐下,他拉了拉許瑭的手,讓人坐在了自己身邊。 容玥捏了捏許瑭的衣袖,又對著虛空比劃了一下,笑著問他:“要躺在我腿上么,就像以前一樣。” 許瑭神色微動,想起當年自己練劍練累了,也會朝容玥撒嬌,只為著將腦袋枕在子琴哥哥腿上。他輕聲答了句好,學(xué)著從前的樣子,將長發(fā)撩在一側(cè),輕輕地枕在了容玥腿上。 他抬頭望去,能看見容玥白皙的下巴尖,還有線條優(yōu)美的頸項。 現(xiàn)世安穩(wěn),歲月靜好。 許瑭也將當年的事娓娓道來。 ———————————————— 原來當初容玥為賊人所害,墜入極寒之淵。冉邵和楚星瞞天過海放出風(fēng)聲說是魔宗偷襲。他們此事做的天衣無縫不留破綻。 幾位峰主合力破開結(jié)界,也只是召回了容玥的初雪劍,卻沒能喚回容玥的殘魂。而那片寒意徹骨的池水竟被大片絢爛火紅的彼岸花填滿了,從高處望去,宛如一片火海。 程無煙似是受的極大的打擊,終日懨懨的,閉門不見人。 最為失魂落魄的還是許瑭,他沒有辦法接受他的容玥師兄,他的子琴哥哥,就這么沒了。 他人生中最美好的光芒,熄滅了。 - 容玥的初雪劍,起初是給了程無煙的,后來程無煙又留給了許瑭。 程無煙什么也沒說,只是撫了撫許瑭的腦袋,他沒辦法出聲安慰,只能和許瑭一起,悲傷難過。 許瑭一遍一遍的去那處懸崖,希望能找到容玥的影子,希望能證明這一切都是夢境。 希望他的子琴哥哥,還沒有死。 皇天不負苦心人,在雜草叢生的一處不起眼的地方,許瑭居然摸到了自己的玉觀音。 是啊,明明當初,子琴哥哥就是說要為自己去修補破碎的玉觀音的啊。 可是偏偏出了事…… - 可為什么,子琴哥哥明明是應(yīng)該下山的,怎么會登上此等峭壁懸崖,又那么恰巧的遇上了魔教中人? 許瑭緊緊抱著懷里的初雪劍,身子止不住顫抖起來。 下山路上,他忽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便暈倒在了路邊。 原來是初雪劍的靈識將他帶回了容玥被魔宗叛徒所害的那晚。 許瑭氣到渾身發(fā)抖,看著道貌岸然的楚星和冉邵的丑惡嘴臉,恨不得立刻拔劍將二人劈碎。 直到看見容玥被楚星一劍穿心,踹下深淵,他才痛苦的掩面流淚。 - 忽然之間,一陣清脆的破裂聲響徹在耳邊。 許瑭只覺得自己的腦袋里被隱藏著的那份記憶,毫無預(yù)兆的炸裂開來。 原來他并非無父無母的孤兒。 他是有爹有娘的,甚至還是個小少爺。 他的爹爹是名滿天下的散修俠士許皓軒,家境殷實,是個不折不扣的世家公子。而他的娘親,卻是曾經(jīng)魔宗領(lǐng)主落雨祠首席長老魔修祁慕兒。 這兩個人一路相殺到最后,竟成了恩愛夫妻。 祁慕兒亦愿意為許皓軒退出落雨祠。 可未曾想那落雨祠到那時本就是強弩之末罷了,被血魔宗聯(lián)合幾個門派血洗了整個山門。 老宗主只來得及將魔宗傳世秘籍血月抄帶了出來,臨死前又托付給了祁慕兒,他的得力高徒。 祁慕兒自然知道這秘籍是何等的重要,可是老宗主對她有救命之恩,又是她的恩師,她自然無法坐視不理。 只是這魔宗傳世秘籍,乃天下至邪之物,若不配合另一本清靜決一起修煉,是極其容易走火入魔的,而且修為越高修煉越久便越接近瘋癲。 可清靜決在混亂之中已經(jīng)被血魔宗搶去了。 祁慕兒無法,只得帶著秘籍逃出生天,又隱姓埋名嫁于了許皓軒。 - 二人躲躲藏藏隱姓埋名做一對平凡夫妻,最后在一處江南水鄉(xiāng)定居,開了幾處鋪子置辦了些田地,日子倒也過的滋潤。 他們生了一個兒子,便是許瑭。 本來祁慕兒確實是想給兒子取名為糖的,可是許皓軒覺得一個男孩子叫許糖,始終是甜膩了些。 小少爺許瑭原本是被兩夫妻放在心尖上寵著,粉雕玉琢的,任誰瞧著都歡喜。 只是血脈里終究帶了母親的一半,半妖之血,倒也讓他比普通小娃娃體質(zhì)更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