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鴛鴦戲水(一)
自沈嶼之那日離開后,容清也只來過三兩次,且每次只靜抱著女人,不言語,也不動作,這角落里的禪房倒成了僻靜之地。 夜色漸濃,圓臉雙簪的小婢女提著熱水從屋外進(jìn)來,輕手輕腳的向浴桶傾倒。 李靜嘉一向嬌縱,身邊無人伺候,是萬萬不成的,這婢女是容清尋來的人,話不多,做事甚是穩(wěn)重。 人來的那日陽光正暖,李靜嘉歪靠于秋千上,慢悠悠給人取了名兒——阿暖。 “公主,水溫剛好?!?/br> 阿暖在浴桶中輕探幾下,頷首低眉,沖李靜嘉行禮。 李靜嘉頗是倦怠的起身,蔥白手指在腰間摸索一陣,巨大的華袍直落地上,阿暖輕微垂頭,將那上好的絲綢緞子撿起,退著出了房門。 女人玲瓏有致的身軀被輕透里衣包裹,她并不著急下水,只耷拉在浴桶一側(cè),用指尖在水中輕劃。 “吱呀——” 房門突然傳來一聲響,一高大身影漸入,將半側(cè)燭火遮住,李靜嘉輕微皺眉,正抬頭對上容清的眼睛。 那張娟秀誘人的小臉停頓片刻,隨后露出些自己都未察覺到的嗔意:“容清法師日理萬機,竟還有時間來此處?” 這話酸味十足,偏偏李靜嘉卻覺得自己依是平常心態(tài)。 棉白色的衣袍被沾濕幾分,貼在修長的藕臂之上,女人的下頜輕磕在浴桶邊緣,雙頰被水氣染上紅暈,容清的眸色暗沉幾分,走到浴桶邊緣,伸手將人撈了起來。 “做什么?” 李靜嘉心中升起些莫名的別扭,白嫩的小腳一踹,狠瞪男人一眼。 容清的鼻尖已貼上她的耳廓,guntang的氣息將本就微紅的脖頸弄得更漲,一只大手從衣袖中掏出什么東西,而另一只則是順著李靜嘉里衣的縫隙鉆了進(jìn)去。 “嘶——” 他的手掌有幾分涼意,李靜嘉嬌的不行,輕呼一聲,正欲按住那只做亂的手掌時,男人方才出聲:“看看?!?/br> 她這才注意到容清另一只手上的東西,紅底白紋……這不是奏折么? 李靜嘉疑惑回眸,皺著眉頭將東西接了過去。 “臣聞求北地匪患,民不聊生,心中感慨非常。臨進(jìn)京,臣父教誨:‘行實事,創(chuàng)功績,表忠心’乃為臣之道……………臣遂請命,出征北地,若不平匪禍,望陛下治臣之罪?!?/br> 這是…… 女人的神色逐漸肅穆,指尖在濃墨上輕掃,在瞧到落款處寫著“沈嶼之”三個字時,跳動的心臟猛然停了一瞬。 他要去北地? 沈嶼之是瘋了么? 李靜嘉就要起身,將將動了一下,卻又停住。 沈嶼之的奏章,為何會在容清手中? “靜嘉想讓他去么?”似乎是察覺到李靜嘉所想,容清在對方的耳垂上輕咬一口,惹得懷中的嬌體一顫。 她從未想過,容清的勢力竟這般大,竟能隨意截住大臣的折子? 若是這折子到了李昂駒手中,那沈嶼之必去無疑! 不行…… “容清。”李靜嘉略張?zhí)纯?,沉默一陣后,方才出聲?/br> 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看來公主倒是對沈大人分外上心?!?/br> 容清的語氣中摻了幾分涼意,原本在小腹上輕微摩挲的手指緩慢向上,似懲罰一般的捻了捻嬌停的乳珠。 太久沒有承歡,這一下便惹得李靜嘉通身粉紅,甚至失控的呻吟出聲。 手中奏章被男人拿回去丟至檀木桌上,另一只手也從衣縫中鉆入,在下乳勾勒揉捏一陣,便直接抓住嬌乳,隔著衣服開始抓攏,揉捏。 李靜嘉的身體軟成一灘水,無力的靠在那guntang的胸膛之上,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試圖阻止,卻怎的都使不上力,她輕咬紅唇,逼迫自己的神志清明一些:“容清,你又發(fā)什么瘋?” 男人沉默不語,周身氣壓極低,只聽得“嘶啦”一聲,上好的綢緞里衣被扯了個稀碎,分成幾半掛在似雪的酮體上。 胸前的大片春光露出,一雙長腿也脫去神秘面紗,李靜嘉下意識要躲,卻被人抓住手腕。 “公主怎么還害羞了?當(dāng)日公主落水,胸前的兩顆茱萸大露,還一直朝容清身上貼,還有……” “容清,你給我閉嘴!” 李靜嘉雙頰爆紅起來,伸出手掌就要去捂住那張想繼續(xù)說下去的嘴,被提及從前的黑歷史,她是又羞又撓。 原就是為了激怒李昂駒才靠近容清,本以為事情結(jié)束便能甩手走人,可容清這男人竟將她抓回來! “公主不愿意聽,那邊不說罷。” guntang氣息再起,李靜嘉被后背的胸腔震得發(fā)麻,身上那搖搖欲墜的布料被扒了個干凈,光溜溜的窩在男人懷中。 一個輕吻落上她的蝴蝶骨,薄唇還在向下,她弓著身子似怕癢一般的躲避,可腰間的大手如同鐵鏈一般,扣的她動彈不得。 密集又親昵的柔吻幾乎布滿她的后背,在男人掐著她的腰肢將她略微舉起,濕熱的氣息落在她的腰間時,她終于忍不住呻吟出聲。 “別……我要……我要沐??!水都涼了?!?/br> 只聽得男人輕笑一聲,咬著女人的肩膀說道:“靜嘉這是在暗示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