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很軟很甜在線閱讀 - 1 看什么看!張嘴!

1 看什么看!張嘴!

    阮恬再次見到趙東笙,是在本市最豪華的娛樂會所里。

    以前他是這里的??停F(xiàn)在,他是這里的服務(wù)生。

    三年前的某天夜里,他曾在這里將一整瓶洋酒倒在彎腰給他擦鞋的服務(wù)生頭上,而此時,那個服務(wù)生的親哥——這家會所的新老板,就坐在他眼前。

    “怎么,阮少爺不愿賺這個錢?”

    擦個鞋一千塊,他很愿意賺這個錢。

    阮恬彎腰蹲到地上,怔怔盯著趙東笙纖塵不染的皮鞋。趙東笙見阮恬不動,鞋尖在他肩上不輕不重點了一下:“擦鞋底?!?/br>
    事實上阮恬剛才發(fā)怔并不是在猶豫擦鞋面還是鞋底,而是在蹲下的那一刻,他整個腦袋突然放空了。忘了自己在哪里,想干什么,只想就那樣靜靜蹲著,讓忙碌了一整天的rou體和精神都放松一下。

    “傻了?”

    趙東笙又蹬了他一下,這次用的力道大些,阮恬被他蹬得坐倒在地,后背重重磕在鋼化玻璃茶幾上。

    趙東笙哪里知道他弱成這樣,皺著眉傾身一扯,讓他跪好:“你他媽是沒吃飯嗎!”

    阮恬白著一張臉,他還真是沒吃飯,從早上到現(xiàn)在就吃了一小顆蘋果,還是別人給的。

    茶幾邊鋪著厚厚的地毯,這樣跪著還挺舒服。阮恬捧起趙東笙的腳,拿著濕毛巾的右手剛一動,整個人就被踹翻在地。

    趙東笙俯身捏住他下巴,左右看幾眼,唇邊掛著譏諷的笑:“這還是當(dāng)年那個驕橫跋扈的阮少爺嗎?我該不會認錯人了吧?!?/br>
    “是我沒錯。”阮恬撥開趙東笙的手,從地上坐起來,“將你弟推下樓梯的是我,帶人砸你叔面館的也是我。”

    他做了那么多錯事,害了那么多人,所以他遭報應(yīng)了。

    趙東笙冷笑,重新坐了回去,整個人懶散地陷在沙發(fā)里:“既然知道自己干過那么多缺德事,那阮少爺不妨猜猜,我今兒為什么找你?!?/br>
    阮恬垂著眼,略顯蒼白的臉上沒什么表情:“猜不到?!?/br>
    “這都三年了,我那寶貝弟弟可還在醫(yī)院躺著呢。”

    阮恬眼睫一顫:“趙先生直說吧,只要能做到的,我都答應(yīng)。”

    “那我就不客氣了。”趙東笙拿根煙點上,吸了一口,“脫衣服吧。”

    阮恬身體一僵,抬頭對上趙東笙的眼。

    有一瞬間的恍惚,真是奇怪,面相這般兇狠的男人,卻有一雙異常好看的眼睛。

    趙東笙暗罵了一聲cao。

    從小到大,他聽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眼睛有問題。

    上小學(xué)那會兒有一回跟隔壁班小霸王打架,打贏了人說他贏得不光彩,眼淚鼻涕糊一臉的小男孩指著他邊哭邊罵:“要不是你老拿眼睛看我我能輸嗎!不要臉!打不贏就拋媚眼!”

    氣得趙東笙又將他按地上打了一頓。初中和校外混混干架,一對三又打贏了,隔幾天那個被他打破頭的小混混跑到校門口堵他,硬要請他看電影。兩個大男人去看電影,趙東笙給了他三個字:神經(jīng)病。

    說起來趙東笙也是那時候才知道,原來男人和男人也可以搞對象。

    很多人說過他眼睛有問題,直到高中畢業(yè)后的第三年,他開始暗中關(guān)注一個常去他叔面館里吃面的少年,那時候他才終于承認,自己眼睛確實有問題。

    “看什么看!”趙東笙不耐煩,掐了煙,“脫衣服!老子要干你!”

    阮恬抿唇沉默片刻,一言不發(fā)開始脫衣服。脫到只剩一條內(nèi)褲,才停手。

    趙東笙岔開兩腿坐沙發(fā)上,居高臨下睨他一眼:“脫啊,怎么不脫了?”

    雖然包廂里只有他們兩人,但保不準等下會不會有人推門進來,阮恬縮著肩膀跪在地毯上,周身皮膚凝白如玉,因羞恥而微微泛粉,別提有多誘人了。

    “是不是只有這樣,你才能原諒我。”

    趙東笙喉結(jié)上下滾動,嗓音低?。骸笆??!?/br>
    阮恬狠狠閉了下眼:“好?!?/br>
    除去最后一層遮羞布,在趙東笙的示意下跪在他腿間,阮恬仰頭看他:“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趙東笙拉開拉鏈,放出胯下兇器:“問?!?/br>
    “你喜歡我嗎?”

    趙東笙差點給嚇萎了:“你他媽神經(jīng)病??!非得喜歡你才干你嗎?老子就是看你不爽!你他媽當(dāng)初怎么對我弟的你忘了?!”

    “哦?!?/br>
    “你他媽哦什么!老子一點都不喜歡你!你記住了!”趙東笙氣得要死,粗聲粗氣道,“別說那些沒用的,過來含著?!?/br>
    阮恬低頭看,好大。

    趙東笙兇他:“看什么看!張嘴!”

    阮恬乖乖張嘴,趙東笙抓著他頭發(fā)往下按,把自己爽了個半死,也疼了個半死,臉都扭曲了:“cao!你把牙齒收一收!”

    阮恬將小東笙吐出來,舔了舔牙齒:“你急什么?!?/br>
    “哪來那么多廢話,趕緊舔!”趙東笙看著眼前一絲不掛的人,口干舌燥,“我可什么東西都沒帶,你自己看著辦?!?/br>
    阮恬知道他的意思,不舔濕一點等下受苦的是他自己。

    于是他很認真地舔起來,從頂端到根部,每一處都舔得濕漉漉,眼見那玩意兒越來越脹,在他嘴里硬邦邦跳動著,阮恬停頓片刻,突然用力一吸。

    “我cao……!”趙東笙猝不及防,就這么被吸了出來。

    阮恬退得及時,那濃稠熱燙的jingye沒留在他嘴里,全噴在了臉上。

    趙東笙今兒一不小心實現(xiàn)了兩個小目標,從精神到rou體完全得到了滿足,周身毛孔噗噗噗噗全張開,整個人爽得不要不要的。

    “拿根煙?!?/br>
    阮恬從煙盒里抽出一根煙放趙東笙嘴里,又拿了打火機給他點上。

    趙東笙吸了一口,煙霧噴他臉上:“擦掉吧?!?/br>
    阮恬這才拿紙巾擦臉。

    趙東笙抽著煙,視線落在阮恬胸口。媽的,這小白臉皮膚可真好,白得跟雪似的,襯得胸前兩點粉艷艷。

    想舔。

    趙東笙突然呸了一聲,把阮恬嚇一跳:“怎么了?”

    “怎么了?”趙東笙兇巴巴瞪他,“你眼瞎??!”

    阮恬視線往下,見小東笙又站起來了,他抿了抿唇:“那……還繼續(xù)嗎?”

    “當(dāng)然繼續(xù)了,老子今天就是來cao你的!”

    阮恬一句話沒說,背對趙東笙往地毯上一跪,撅起屁股:“來吧?!?/br>
    趙東笙被眼前美景激得一抖,鼻血差點噴出來:“你他媽……你他媽就這么饑渴?!”

    阮恬轉(zhuǎn)過身,盤腿坐著,面不改色:“我確實挺饑,也挺渴,我一天沒吃東西了。”

    趙東笙怒,拿煙的手差點戳到他臉:“你這是拐著彎兒叫我請你吃飯?”

    “你可以不請,我自己去吃?!比钐翊炅舜晔直?,“所以快點把事兒辦了吧?!?/br>
    趙東笙撿起襯衫丟他身上。

    阮恬仰頭看他,不明所以。

    趙東笙整理好褲子起身,居高臨下看他:“怎么,想光著屁股去吃飯?”

    阮恬問:“不做了嗎?”

    “想得美?!壁w東笙彎腰捏住他下巴,輕佻向上一抬,“等吃完飯回來,看我干不死你。”

    飯吃到一半,有電話進來,趙東笙拿著手機起身離席,十幾分鐘后回來,見桌上飯菜被掃得干干凈凈,一滴湯都沒剩下。

    趙東笙皺眉。

    阮恬打了個飽嗝,看看趙東笙臉色,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我實在……嗝,太餓了?!?/br>
    趙東笙沒說什么,拎起西裝外套:“走吧?!?/br>
    阮恬起身拍了拍肚子,跟在他后面。

    出了飯店,趙東笙問阮恬:“你住哪里?”

    “你要送我回家?”阮恬問,“不做了嗎?”

    “有點事,今天先放過你?!壁w東笙拿根煙咬嘴里,斜了阮恬一眼,“不是送你回家,是想知道你住哪里,以后有需要了才能隨時找到人?!?/br>
    “以后?”

    “怎么,你以為搞一次就完事了?你他媽犯了那么多錯,搞你一萬次都不過分!”

    阮恬低頭看自己腳尖:“哦?!?/br>
    趙東笙來氣:“以后不許在我面前哦,聽到?jīng)]有!”

    阮恬點頭:“我們回家吧?!?/br>
    趙東笙又來氣:“誰跟你我們!是我,跟你,回你那小破出租屋!還家呢,你早沒家了好嗎!”

    阮恬低著頭。

    是啊,哪里是回家啊,他都沒家了。

    趙東笙送阮恬回去,跟著他上樓。

    小區(qū)破舊,樓道里的燈壞了許久,沒人來修。

    趙東笙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照明,嘴里罵罵咧咧:“媽的,什么破地方?!?/br>
    阮恬一言不發(fā)走在前頭,從剛才趙東笙說他沒家開始他就再沒說過話。

    上到四樓,在某扇老式鐵防盜門前站定,阮恬抬手指著門牌號對趙東笙說:“就是這里?!?/br>
    趙東笙抬了抬下巴:“開門?!?/br>
    阮恬掏出鑰匙開了防盜門,轉(zhuǎn)身看趙東笙:“沒騙你,我真住這屋,你走吧。”

    “行?!壁w東笙掏出手機,“來,加個微信。”

    阮恬慢吞吞往外掏手機:“加微信干嘛?”

    趙東笙一臉理所當(dāng)然:“想干你的時候好聯(lián)系?!?/br>
    阮恬掃他二維碼加上好友。

    趙東笙收起手機,一句多余的話沒有,轉(zhuǎn)身走了。

    阮恬盯著趙東笙的背影,突然見他轉(zhuǎn)身丟了個東西過來,忙伸手接住。

    一看,是個鑰匙扣,小羊皮編織,粉色。

    “也不知誰把這小東西落我車上了,娘們兮兮的,正適合你,就賞你了,權(quán)當(dāng)擦鞋費。”

    話落,人走遠了。

    趙東笙離開那陳舊破敗的小區(qū),驅(qū)車往城東的療養(yǎng)院而去。

    停好車,乘電梯上樓。

    進入病房,剛好見趙逢摔了個花瓶,趙東笙快步上前,握住弟弟的手彎腰將人攬懷里:“乖啊,別生氣。”

    “你怎么才來!”

    護工蹲地收拾花瓶碎片,趙東笙往邊上讓了兩步,坐床沿:“有點事耽擱了?!?/br>
    趙逢不愿松開趙東笙的手,身體前傾,急問:“哥你不是要幫我教訓(xùn)姓阮的那小子,辦了嗎?”

    趙東笙安撫他:“辦,等我得了空就好好辦他。”

    阮恬洗完澡出來,莫名其妙連打三個噴嚏。揉了揉鼻子,隨便擦幾下頭發(fā),將毛巾丟到一邊,面朝下往床上一趴。

    今天……很累,也很開心。

    見到了許久未見的人。

    阮恬扯過枕頭,將臉埋進去,在心里對自己說:生日快樂。

    趙東笙第二日被迫起了個大早。

    沒辦法,要有人拿個山寨手機音量調(diào)到最大在你耳邊放義勇軍進行曲,看你起不起。

    趙東笙起床氣大,隨手扯了枕頭往許成身上砸。

    許成也是嘴賤:“老大,你要記住一句話,真男人不砸枕頭!”

    然后被趙東笙狠踹了兩腳。

    趙東笙刷著牙,惡狠狠從鏡子里瞪許成:“什么事,說?!?/br>
    “是你那寶貝弟弟,一大早給我打電話……”許成往前湊,胸膛幾乎貼到趙東笙后背,被趙東笙一肘子頂開,嗷一聲,揉著胸口接著往下說,“讓我去綁阮恬?!?/br>
    趙東笙沒說話,等刷完牙洗完臉,出了洗漱間,往床頭柜上一坐,垂著眼點煙:“綁他干什么?”

    “他說心煩得很,沒心情做復(fù)健,想找個人出出氣?!?/br>
    趙東笙抽著煙,沒說話。

    許成看他一眼,斟酌了下語氣:“老大,小逢在醫(yī)院躺了那么久,這才剛醒來幾天,生理心理狀態(tài)都不好,這口氣要不讓他出了,那……”

    趙東笙哪能不懂他的意思,他用力吸了口煙,將剩下半截?zé)燁^按滅在煙灰缸里,起身換衣服。

    “我去吧?!?/br>
    阮恬從單元樓里出來,看見一輛路虎攬勝橫在外頭空地上,紅色車身黑色車頂,菱形金屬兩幅式進氣格柵棱角分明,威嚴霸氣中透出一絲sao——像極了某人。

    阮恬站那兒發(fā)愣。

    過了一會,就見駕駛座車門打開,某人長腿一跨下了車來,皺著眉看阮恬:“看什么看,能看出朵花來?還不滾過來!”

    阮恬走過去,摸了摸車前蓋,仰頭看他:“你找我?”

    “不找你找鬼?”趙東笙見他右手背在身后,挑眉,“藏什么東西了?”

    阮恬猶豫片刻,伸出手去,給他看拿在手里的面包,小心翼翼問:“你吃嗎?”

    趙東笙給氣笑了:“瞧你那窮酸樣兒,我看起來像沒錢買面包的人?”

    阮恬松口氣,又將右手背到身后。

    他確實是怕趙東笙吃他面包,卻不是因為不舍。

    趙東笙嘖了一聲,拉開副駕座車門,很不耐煩:“上車!”

    阮恬沒敢問原因,乖乖爬進車里,坐好。

    趙東笙也坐進去,扭頭盯著阮恬看,阮恬被他看得發(fā)慌:“怎么了?”

    “吃。”

    阮恬低頭,抓緊手里的面包:“我吃過早飯了?!边@面包是打算當(dāng)午餐的。

    “在聰明人面前撒謊好玩嗎?”

    阮恬抿唇,好半天憋出一句:“你高考成績四百都沒到?!?/br>
    潛臺詞是:你不聰明。

    趙東笙莫名想起許成的那句口頭禪——笑著活下去。

    去他媽的笑,不笑活不下去嗎?

    趙東笙一點都不想笑,他相當(dāng)暴躁:“你聰明!你高分!你厲害!你有錢嗎?住個破房子吃個爛面包看把你牛逼的!”

    趙東笙還真說對了,這是個爛面包。過期的。

    阮恬低頭摳弄面包外層包裝袋,沒說話。他要再接一句,趙東笙指不定能將車頂掀了。

    也不知哪來那么大的氣。

    “鑰匙呢!”

    趙東笙突然又吼一聲,把阮恬嚇一跳,面包都掉了,他彎腰撿起來,小聲問:“什么鑰匙?”

    “你家的鑰匙!”

    “你要我家鑰匙干什么?”

    “你哪來那么多廢話!”

    阮恬從兜里掏出鑰匙,遞過去。

    趙東笙一看就炸:“鑰匙扣呢?”

    阮恬收回手,搓了搓膝蓋:“我賣了?!?/br>
    趙東笙瞪大眼,脖子上青筋都暴起來了:“你說什么?你他媽再說一遍!”

    他聲音越大,阮恬聲音就越?。骸澳氰€匙扣挺值錢的,我剛好缺錢,就賣了?!?/br>
    趙東笙氣得兩眼發(fā)黑:“賣了……多少錢?”

    阮恬說了一個數(shù),聲音太小趙東笙沒聽清,又問了一遍。阮恬稍稍提高音量,說:“五百塊?!?/br>
    趙東笙胸膛劇烈起伏幾下,拿根煙咬嘴里。

    阮恬偷偷瞧他一眼,又瞧一眼。屏住呼吸。

    “下車?!?/br>
    阮恬打開車門跳下去,拔腿就跑。

    趙東笙跟著下車,在后頭大吼:“你再跑一步試試!”

    阮恬停住,轉(zhuǎn)身看他:“我上班要遲到了?!?/br>
    “你他媽上一天班能有幾個錢,我雙倍給你!”

    趙東笙嗓門大,加上人和車都惹眼,不遠處幾個早起晨練的老頭老太不斷朝這邊張望,比劃嘀咕著什么。阮恬快步走回趙東笙跟前,低著頭,心里不大痛快:“這不是一天多少錢的問題,我無故曠工的話很有可能被炒……”

    趙東笙打斷他:“不是錢的問題是什么?你他媽連鑰匙扣都能賣!”

    阮恬抓不到他怒點,也有點煩躁:“不就一個鑰匙扣嗎,還是別人落你車里的,你既然把它給了我當(dāng)擦鞋費,那就是我的東西,我怎么處理那就是我的事了,你這樣不依不饒就顯得小氣了,一點沒有一個大老板該有的樣子?!?/br>
    趙東笙吐出一口煙霧,笑了:“我小氣?”抬手敲了下阮恬腦袋,突然一把將他推倒在地,“小氣嗎?”

    阮恬撿起面包站起來,不敢再頂嘴。

    趙東笙左手夾著煙,右手用力掐住阮恬脖子,左右晃兩下,又往地上摔:“你是沒見過真正小氣的男人?!?/br>
    阮恬咳嗽兩聲,又站起來。

    趙東笙丟了煙頭,拿鞋尖碾滅,揪著阮恬衣領(lǐng)將他塞進車里,也不嫌他滿身塵土臟了愛車座椅。

    阮恬一路都沒說話,直到趙東笙將車開進一家療養(yǎng)院,找了空閑車位停車。阮恬這才開口問:“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

    “你等下就知道了。”趙東笙冷笑,“反正不是好事,畢竟我是個小氣的男人?!?/br>
    阮恬下車,跟在趙東笙身后。

    趙東笙沒往大門那邊走,而是帶著他到一個相對僻靜的角落。

    他看起來像有話說。

    阮恬餓得腿發(fā)軟,默默朝前兩步靠墻站著。

    趙東笙幾乎要以為他是在配合他,額角微微抽了一下:“問你個事?!?/br>
    “什么事?”

    “鑰匙扣賣了多少錢?”

    阮恬抿唇:“你剛才問過了?!?/br>
    趙東笙瞪他:“你剛說多少我忘了!”

    “五百塊?!?/br>
    趙東笙猛一拳砸墻上,要不是阮恬閃躲及時,這一下能要去他半條命。阮恬嚇得不敢呼吸,白著臉側(cè)頭看趙東笙的右手——鮮血淋漓,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氣。

    阮恬一陣腿軟,身子往下滑,半途被趙東笙拽回去,右手背在他臉頰脖子亂蹭一通,氣定神閑的模樣:“膽子這么???不應(yīng)該啊阮少爺,你推我弟的時候也沒見你害怕啊,那可不是受點傷流點血的事,那是要出人命的?!?/br>
    阮恬抖著唇:“我、我錯了……”

    “現(xiàn)在知道錯了?”趙東笙將阮恬摔到地上,鞋尖勾著腰翻滾兩圈,扯下領(lǐng)帶包住受傷的右手,居高臨下睨他,“晚了?!?/br>
    阮恬灰頭土臉爬起來,鮮血混著塵土沾了滿臉,襯著紅彤彤的眼和沒什么血色的唇,看起來相當(dāng)狼狽。

    趙東笙挺滿意的,伸手將他頭發(fā)揉得更亂:“走,帶你見個人?!?/br>
    趙東笙打開一扇門,阮恬跟在他后面進去。

    房間很寬敞,腳下是厚厚的地毯,趙東笙的背影突然從視線里消失,阮恬抬頭,猝不及防與坐在病床上的青年目光相撞。

    阮恬瞪大眼:“……趙逢?”

    “怎么,沒想到我命這么大,還能醒過來?”趙逢冷哼一聲,上下掃他幾眼,皺著眉扭頭看趙東笙,“哥,你把人打成這樣我還怎么下手啊,臟死了。”

    趙東笙一腳將阮恬踹倒:“你昨天不說了讓我教訓(xùn)他?”

    “教訓(xùn)可以,你別自己動手啊?!壁w逢作勢要下床,趙東笙忙上前阻止,“你干什么?”

    趙逢伸手抓他右手,被趙東笙躲開了,左手敲他額頭:“哥先幫你出口氣,你乖乖的,好好吃飯好好復(fù)健,等你能跑能打了,你想怎么揍他,我不攔著?!?/br>
    趙逢抱住趙東笙的腰,眼圈泛紅:“哥,對不起,我……實在太難受了,我都站不穩(wěn),也不敢照鏡子,我現(xiàn)在這樣子……”

    趙東笙輕撫他發(fā)頂:“沒事,都會好起來的?!?/br>
    趙逢點點頭,背對他躺了回去:“讓他走吧,等我徹底好了再找他算賬?!?/br>
    趙東笙朝阮恬看去,見他安靜跪在那兒,淚流滿面,趙東笙皺眉,心下煩躁,語氣很沖地吼一句:“還不滾!”

    阮恬站起來,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離開。

    阮恬在停車場等了半個小時。

    趙東笙看見他,直接一腳將人踹地上,長出一口氣,等阮恬慢吞吞爬起來,才開口問:“在等我?”

    阮恬點點頭。

    趙東笙掏出車鑰匙解鎖:“上車。”

    阮恬繞到另一邊,打開副駕座車門,坐進去。

    趙東笙降下車窗,剛拿根煙咬嘴里,就見阮恬拿著打火機湊過來,趙東笙頓了下,側(cè)頭讓他點火,視線在阮恬臉上身上溜一圈,收拾得挺干凈。他吸了口煙,有些疲倦地揉了揉額角:“剛才哭什么?!?/br>
    “謝謝你。”

    趙東笙睨他一眼。

    阮恬眼圈仍有些泛紅,望著趙東笙:“謝謝你帶我來這里?!?/br>
    讓我知道趙逢已經(jīng)醒來,讓我的愧疚稍稍減輕一些。

    “也謝謝你……”阮恬看向趙東笙右手,停頓片刻,又重復(fù)一遍,“謝謝你?!?/br>
    “少他媽在那自作多情,就你這小身板,我是怕一拳下去打殘了還得賠醫(yī)藥費,多不值當(dāng),你知道現(xiàn)在住院花錢多厲害嗎?”

    阮恬點頭:“我知道?!?/br>
    “你知道個屁!”趙東笙越想越氣,“你他媽就知道一個鑰匙扣賣五百塊!”

    這還沒完沒了了。

    阮恬想了想,說:“要不,我請你吃飯吧?!鳖D了頓,又補一句,“我真的缺錢用,所以只能將賣鑰匙扣的錢拿出來一半?!?/br>
    趙東笙手疼得不行,太陽xue跟著一抽一抽地疼,腦子轉(zhuǎn)得慢,過了半分鐘才反應(yīng)過來阮恬那話的意思。

    敢情這傻逼玩意兒是真以為他小氣,以為他見不得賣鑰匙扣所得的五百塊全落入了他口袋。

    趙東笙咬著牙深吸一口氣,將煙頭插入滅煙孔:“好,老子今天就吃你個二百五!”

    趙東笙說吃二百五就吃二百五,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吃不完還打包帶走。

    陰著一張臉回家,將打包的東西全倒盆里,給了那只他撿來養(yǎng)了幾年的流浪狗,見它搖頭晃腦吃得老開心 ,趙東笙恨鐵不成鋼地戳它腦袋:“你就是個二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