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起名字好難,我放棄
書迷正在閱讀:孤懷了權(quán)臣的崽(穿書)、rou食動物、浮光、反派們的逆襲計劃(rou文合集)、工口漫畫家與狗、怪奇公寓、媚不擾民、縱情聲色的游俠、性癖集中地、清冷師尊受罰記Ⅳ(高H,BDSM,單性,NP,年下徒弟攻X清冷師尊受)
當天晚上沒有跟客人翻云覆雨的動靜,只剩下花解語的哭聲。他身體弱,又懷孕,沒什么力氣,嗚嗚咽咽的,哭著哭著就睡著了?;ㄤ膊焕硭?,自己在房間里看書,到了點就上床睡。 倒是做了個不怎么愉快的夢,主要是因為有個花解語。夢里的母親年輕了一些,肚子也平,好像沒懷孕的時候。他夢到隔壁又在搞出那種奇怪的動靜,這次花解語叫的千嬌百媚,好像被弄舒坦了,倒還挺符合他婊子的身份?;ㄤ鼝懒?,一腳踹開門進去,沒看清客人的臉,只看到花解語赤裸的下身在淌水,忽的一下屋里又沒人了,花解語只穿上衣站到他面前,用討好他那種慣用的語氣,輕輕柔柔地問:“潼潼,你硬了嗎?” 他下意識低頭一看,褲子里確實頂起來一塊,花解語夢里動作快的離奇,也許是沒有孕肚遮擋的緣故,一下就跪到他身前,解開褲帶含住,口齒不清地問他:“mama給你吸出來好不好?” 花潼驚醒時一身的冷汗,快遲到了。他急急忙忙拿了東西就去學(xué)校,出門才想起來,花解語的門一直關(guān)著。他是還沒起床嗎? 一上午他都很難集中精力上課,滿腦子都是昨晚花解語的哭聲,還有夢里承歡的樣子。他從沒見過女人的下面,卻無師自通地構(gòu)想出一個粉嫩的小屄,yinchun白饅頭一樣干干凈凈,裹著水潤的內(nèi)里,內(nèi)陰戳一戳就果凍一樣顫動,高潮后不自主地抽搐著,仿佛沉溺其中尚未醒來?;ń庹Z就這樣下身淌著水流了一路,膝行到他跟前,含住他的東西,看他時仍是討好又乖巧。 “mama給你含出來好不好?” 如果能把這個夢做完,他一定選擇踢開這個賤貨讓他滾蛋,省的為他牽腸掛肚。 花解語的去處中午時得到了解答。昨天那位文質(zhì)彬彬的男客人站在門口,攔住他時自我介紹是東川醫(yī)院的醫(yī)生。他身上消毒水味兒很沖,的確像個醫(yī)生,只不過是跟花解語上過床的醫(yī)生,那也是嫖客才對。 “你有什么事?” “你母親昨晚早產(chǎn),已經(jīng)送去醫(yī)院了?!彼f的波瀾不驚,“他讓我把這個交給你?!?/br> 遞過來的信封里是幾張銀行存票,這東西比大洋安全,也好用,花解語那個腦子不像會搞這些的,很可能是老板給的時候考慮到了這一點,提前給他兌好了。 “放心,賣命的錢,我拿了死全家?!背at(yī)生以為他懷疑自己,舉手表示誠意,“他說就你一個兒子,是生是死都歸你了。要是出不來,你可別怪他?!?/br> “什么出不來?” “產(chǎn)房啊?!背at(yī)生說,“我走的時候還在生,再拖下去就算難產(chǎn),他之前跟老板說好了,只保小孩?!?/br> 花潼第一次進醫(yī)院婦產(chǎn)科,走廊到處都是大肚子的女人,也有做流產(chǎn)的,被男人扶著哎喲哎喲地呼痛,離產(chǎn)房越近就越吵,女人的尖叫和孩子的啼哭撕心裂肺。隔了一層布簾,護士端著沾滿血的托盤進進出出,常青攔下來一個問了幾句話,花潼也沒聽懂,就問什么意思。 “他昨晚可能受刺激了,提前開始宮縮,自己發(fā)現(xiàn)得也晚。送到醫(yī)院羊水都破了,產(chǎn)道才開兩指?!背G嘟o他解釋來龍去脈,“羊水流沒了就更難生了,所以——” 花解語在里面一聲慘叫,常青就攤手,“你看,已經(jīng)難產(chǎn)了?!?/br> 幾個中年男人陪著個五十多的老頭說說笑笑,抽煙抽的云霧繚繞,旁邊的女人都是敢怒不敢言躲得遠遠的,也就他們兩個男人不怕嗆,還敢在產(chǎn)房門口站著。 “現(xiàn)在怎么辦?” “老板只要孩子,所以剖宮產(chǎn)也可以。”常醫(yī)生說,“但是手術(shù)費用要他自己出,肯定還是舍不得的?!?/br> 瘋了,這人真的有毛病。 花潼想不清楚,這一趟掙了這么多,為什么要吝嗇這么點手術(shù)費。簾子掀起來能看見他痛得糾結(jié)在一起的五官,汗水黏連了一臉的亂發(fā),已經(jīng)毫無美感可言,張開腿躺在床上一陣一陣的用力。醫(yī)生是個男人,粗暴地按住那個大肚子往下按,催促他按自己的命令使勁。 “使勁,讓你使勁你沒聽見嗎!” “啊——疼,肚子疼——” “疼就使勁,快點生出來就不疼了。” “醫(yī)生,你幫幫我,幫幫我……” “怎么幫你?我能替你生嗎?” “生不出來了……你把孩子弄出來,別管我……” “說什么胡話呢?”醫(yī)生發(fā)火了,“還沒到那個時候,有力氣說話不如使勁生!快點!”話音剛落用手臂狠狠打了一下肚子,又是一聲慘叫,花解語的嘴唇都白的沒了血色。 “孩子已經(jīng)入盆了,沒辦法剖,聽天由命吧?!背G嘧尰ㄤ茸拢拔胰枂?。” 他不知道跟護士說了什么,護士走進去又轉(zhuǎn)告了醫(yī)生,醫(yī)生就放緩語氣道:“你兒子來了,你不是說你還有個兒子嗎?你忍心讓你兒子沒有母親?” 花潼有那么一瞬間,想沖進去堵住那個醫(yī)生的嘴,讓他別說些自作多情的話。如果不是常醫(yī)生告訴他花解語兇多吉少,讓他來見最后一面,他是不會來的。 花解語斷斷續(xù)續(xù)叫了幾次,中間歇了一會兒,補充了一點營養(yǎng),又開始用力。滿地煙屁股快堆成山,孩子才出生,花解語還沒出來,護士先抱了個女孩給老板們?nèi)ヲ炑?/br> 一群男人笑著走了,常醫(yī)生小聲念叨一句:“真他媽作孽?!?/br> “什么?” “孩子早斷氣了,臍帶繞頸?!?/br> 花解語拼了命生下來一個死胎?花潼問:“大老板出的起這么多錢,為什么不肯掏手術(shù)費?” 如果沒難產(chǎn),臍帶繞頸也不至于把孩子勒死。常醫(yī)生說:“所以作孽啊,你以為他們想要孩子啊,就想看女人生孩子那個慘相,生的是自己的孩子就更爽了。” 花潼很難理解這群人的喜好,直覺告訴他再待下去會引來是非,轉(zhuǎn)身欲走的時候,常醫(yī)生卻把他叫住了:“你去看看他,畢竟是為了你?!?/br> “孩子不是我的?!?/br> “你這孩子,怎么聽不懂話呢?!背at(yī)生儼然已經(jīng)以長輩自居了,“花解語賺的錢是為了你,活下來也是為你,你去看看他能怎么了?快去,又不指望你伺候月子,就看一眼,過陣子再來接他回去。” 生這個孩子讓他元氣大傷,下身不可避免又側(cè)切了一次,花潼進去的時候,護士剛縫好針,一托盤帶血的紗布。他才發(fā)現(xiàn)花解語一點都不豐滿,生完孩子之后很明顯,除了雙乳因為漲奶大一些,其他地方都是皮包骨,眼睛已經(jīng)翻白,一針強心劑下去才勉強有了精神去看他。 “疼?!彼麣馊粲谓z地對常醫(yī)生求助,“被子壓的疼?!?/br> “不能換,剛生完容易著涼?!背G嗾f,“老板會請人來照顧你,出了月子再回家?!?/br> “不用,我過幾天就能走了?!被ń庹Z盯著花潼,慘白的臉上還能擠出一點笑,“我回去照顧潼潼?!?/br> 花潼無動于衷,常青咳嗽兩聲,看他也沒有表示什么的意愿,就打圓場說:“他這么大人了,還用你照顧嗎,回家再有個三長兩短,還得連累他照顧你?!?/br> 花解語這才老實,乖乖躺在床上,臉白凈又好看,一點不像個三十多的產(chǎn)婦,倒有些越來越嫩的樣子。他問:“孩子呢,送哪個育嬰堂了?” “不用送了?!被ㄤ苯亓水敻嬖V他,“死胎?!?/br> 花解語被嚇到了,哆嗦著嘴唇說不出話,花潼繼續(xù)問他:“你自己聽到哭聲了嗎,心里都沒數(shù)?本來剖了就能活,你非要自己生,孩子怎么死的,不就是因為你不想花錢害死的?!?/br> 這話屬實混賬,且不說生殺大權(quán)在老板手里,老板說什么才作數(shù),花解語也差點死了,他這么拼命也不是為別人是為了他,只不過花潼不想買賬。 花解語本身的存在對他而言就是抹不去的污點,一個婊子,一個蕩婦,跟“母親”這個圣潔的稱呼牢牢捆綁,讓他動彈不得掙脫不能。說實話他是懷著愉快的心情來醫(yī)院的,一想到這個污點的消失伴隨著一筆足以支持他讀大學(xué)的巨款,他連花解語買什么樣的壽材都想好了,保管讓這個婊子風光下葬。 常醫(yī)生剛想說話,花潼就懟回去:“你也不過是個嫖客,別在我面前擺譜,花解語不配做我母親,你也不配做長輩?!彼痈吲R下看著流眼淚的母親,“你不如死在醫(yī)院別回來了?!?/br> 常青怒道:“你個王八蛋!”剛想上手給他來一巴掌,花解語就伸出手扯他衣服,哭著搖頭,不讓他打。常青知道花解語糊涂,沒想到他糊涂到這份上,這種兒子居然還能要,氣的把住院手續(xù)之類的單子往床頭一摔,人就走了。 花潼在他發(fā)脾氣的時候拔腿就走,他動作快,三步兩步到了大街上,只覺得空氣無比清新,連汽車尾氣也比醫(yī)院的消毒水和血腥混合的味道好得多?;氐郊依?,少了個人,空間好像都變大了,他突然想到花解語的房間,這個地方他本來是不想進去的,但是里面說不定還有別的存款,人如果回不來,早晚都是他的,不如先看看。 他是懷著有些憎惡的心情推開門進去的,沒想到里面倒是很整潔,床鋪衣物整整齊齊干干凈凈,也沒什么異味。簡陋的梳妝臺擺了兩個貝殼油,一罐快用完的雪花膏,一盒鴨蛋粉,這就是花解語所有的妝品,連個口脂也沒有。抽屜里放了一些紙鈔,看來存票在更隱蔽的地方。他剛想放回去,就看到錢下面藏的老照片。 年份久了,也泛黃了,是他五歲時的生日照,也是他唯一的照片。 他想起來五歲生日那天,父親出去喝酒,回來時心情格外地不好,一直陰沉著臉,他以為自己要挨打,最后卻沒有。父親帶他去外面照了張照片,洗了兩張,最后卻只拿回來一張讓他自己收著。原來另一張給了花解語。 花解語要自己的照片,都不知道來看自己一眼? 不過父親八成也不會給他看,這個男人最看不起花家人,尤其是花解語。跟花解語結(jié)婚生子都能被他形容為臥薪嘗膽之舉,可見他多恨他。兒子只是不親,花解語卻是實打?qū)嵉耐馊?,花潼猜想,大概是五歲那年花解語就找過來了,父親不肯讓他見自己,給了張照片打發(fā),留到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