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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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映柳呼喚守衛(wèi)把顧易初拖到刑房,并燒一壺熱水過來。 這么熱的天氣,給他潑涼水都是便宜了他。 刑房內四角燃著柴火,將室內照耀得如同明晝。 顧映柳環(huán)視四周,各色刑具上都沾著血,味道有些難聞。 他取出一瓢熱水,直接潑在顧易初的腿上。 凄厲的慘叫登時響起,尖利的嗓音痛呼不止,幾乎要戳破人的耳膜。 顧映柳眉頭簇了簇,“閉嘴?!?/br> 那聲音的主人便悠悠望向他,屏住呼吸,不敢發(fā)出半點聲音。 顧易初最后一次見到顧映柳是在父親的靈堂,他身著縞素,眉間朱砂痣和嫣紅的嘴唇成為青年身上唯二的艷色。 如今再次重逢,顧映柳的身上似乎多了些淺淡花香和靡麗的氣息,像是皚皚白雪染上塵世間的繁華綺麗。 顧映柳似笑非笑地看著顧易初,他一直都知道家中這位“弟弟”對他有些想法,沒想到他如今身為階下囚還敢垂涎于自己。 刑房內只有干柴吞噬火舌的聲響,緊張的氛圍彌漫在坐和躺兩人之間,誰也沒有先開口。 顧映柳耐著性子攪拌著熱水,裊裊蒸汽上浮,掩映住他不甚明晰的表情。 兩刻鐘后,顧易初終于受不住,哭喪著臉,“你想要什么?” 顧映柳挑眉,“我想要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嗎?” 他可太了解這位弟弟了,若是他表示自己根本不是重生的顧映柳,他定要偷jian?;鄄m自己許多事情。 既然要套話,就得先擊潰他的心理防線開始。 霍澄可不會和他談心,除非前世的事能讓自己的痛苦,且自己并沒有興趣知道前世的事。 容昔心思深沉,半點試探都可能讓他知悉自己的想法,所以不要與他做過多的接觸。 唯一剩下的便只有顧易初能為他解惑了。 “我真的……沒和霍澄、容昔他們接觸,”顧易初的聲音因害怕而發(fā)抖,“給不了你什么消息。” “上輩子你可不是這樣說的?!鳖櫽沉谋橇涸跓艄庀赂@挺直,整張臉呈現(xiàn)出與前世截然不同的生動。 顧易初看得出來,他這位哥哥在容絮手底下活得有滋有味。 也是,那么乖軟的少年,生起氣來也只會兇惡地叫護衛(wèi)打他幾鞭子,還不敢看他被打的模樣,既好欺負,又好哄騙,能不舒服嗎? 他當時就該學顧映柳,裝得人模狗樣,騙個妃嬪當當,好過在這里煎熬。 上輩子他被顧映柳這張臉迷惑,還以為他是好欺負的君子。 自己又愛又恨的哥哥居然承歡在旁人身下,獨獨漏了他,他如何能忍得住? 顧映柳以兄弟之情,誘導自己給他做事。他以為自己是特別的那位,甚至在扳倒霍澄和容昔之后,高興到手舞足蹈,沒想到被顧映柳扔進蛇窟而死。 刑房內的道具在燈火的照耀下反射著金屬的色澤,室內彌漫著火燭的氣息。 顧映柳望著沉浸在回憶中的顧易初,食指搭在膝蓋上輕敲著。 他其實沒什么興趣在這里和他虛與委蛇,小絮兒肯定在營帳里等他,說不定乖巧地看著話本,也可能拿出昨天給他喝的梨花釀在燈燭旁邊等他。 青年腦海中想象著溫馨的畫面,連嘴角都不自覺上揚幾分。 “我可以替你去探聽消息,”顧易初說道,“只要你讓陛下許我個承諾,事成之后放我出黎國?!?/br> 顧映柳盯住青年的眸子,他這位弟弟商人做得爐火純青,就想用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來換取自己的安危。 容昔已經(jīng)有了上輩子的記憶,放任顧易初去探聽,能探聽到什么消息。 他怕想兩頭吃,給他和容昔傳遞彼此的消息,這樣不管誰獲得這場戰(zhàn)役的勝利,他都可能僥幸活下來。 “顧易初,你是不是覺得我腦子不好使?” 顧映柳蔑笑一聲,他這個弟弟臉皮真是太厚了,若是霍澄和容昔能他一般放得下身段,自己還真對付不來。 “……沒?!鳖櫼壮跫倏迬茁暋?/br> 在察覺到氣氛越來越詭異之后,他連忙住了嘴。 他看出來了,顧映柳現(xiàn)在沒有興趣殺他。 顧映柳瞥了顧易初一眼,知道今日的話是套不出來了。 顧易初對他有極強的戒備心理,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足夠讓他四散而逃。 他想要的是關于前世的細節(jié),至于前世發(fā)生的事情,他大體都能猜出來,無非是容昔、霍澄和顧易初強迫他之后被他殺了的事情,其中顧易初似乎除了身體的強迫,并無其他羞辱,所以在冷靜下來后,并不怕他的報復。 顧易初的心提到嗓子眼,他不確定顧映柳是否會重算舊賬。 前世除了第一次的時候是自己沒忍住,后面可都是他自己找他的,所以他才會對顧映柳愛重他的事情深信不疑,周旋在霍澄和容昔兩人之間煽風點火,讓顧映柳做一朵純潔無暇的白蓮花。 他瞧著顧映柳走出刑房,翻身躺在地上呼吸,額頂濕汗成片。 - 顧映柳踩著星輝回到營帳,抬起簾子便見少年趴在木桌旁,手指撥著木桌上的酒壺。 容絮偏頭往向站在門邊的映柳,起身跑了兩步抱住他的腰,“今日怎么這么晚,菜都熱過好幾遍了?!?/br> 他等了他好久,等得都快睡著了。 顧映柳任由少年抱著,俯身吻了下少年的額頭,“不必等我。” 容絮沒拆穿他,每次看到自己等他嘴角壓都壓不下來,還嘴硬說不必等他。 “你不在,吃不下,睡不著?!?/br> 少年往顧映柳的懷里蹭,又踮起腳,吻了下他的臉頰。 顧映柳的手比他的意識還要快,直接按住了少年的腰,在他唇齒間舔咬吻啄。 “……呼?!比菪踮s緊推著青年的胸膛,“我餓,還沒用膳。” “嗯。”顧映柳喉頭滾動,抱起少年往桌案邊走。 飯桌上擺著一碟小菜,兩碟葷菜,并不奢侈,正好下酒。 “我給你倒酒?!比菪跽f道。 顧映柳不知少年要做什么。容絮倒多少酒,自己就喝多少。 容絮納悶,原書里不是寫顧映柳兩杯酒下肚,就直接倒在桌案上不醒,咳咳…… 怎么他越喝面色越紅潤,這瓶梨花釀不會是假酒吧。 容絮用筷子夾了片鴨rou放進嘴里,又抿了一口酒,確實是酒液的味道,度數(shù)好像還不低。 他看燭燈都有些暈乎了。 少年雙頰泛紅,眼睛濕潤,“你怎么還不醉?” 顧映柳:“……” 原來少年打得是這個主意。 “我喝酒初時不醉,片刻后便暈暈乎乎,好似身在夢中?!鳖櫽沉f道。 “哦,這還差不多?!比菪觞c點頭。 肯定是他這個酒沒有選好,要用很快能上頭的酒液來喂顧映柳喝。 顧映柳喝過三四杯便佯裝醉了,匐在桌案上休息。 容絮伸出手指戳了戳顧映柳的臉頰,可算是落他手里了。 他在顧映柳的頰邊狠狠捏了一記,見青年臉上出現(xiàn)紅痕,又小心翼翼地搓了搓。 他本來想欺負他兩下,可見他靠在桌案的模樣,忍不住心軟起來。 容絮覺得這樣放過顧映柳又才吃虧,揪著他的耳朵又扯了兩下,“誰讓你老欺負我……” 現(xiàn)在應該算扯平了吧? 他把顧映柳抗在自己肩上,踉踉蹌蹌地往床邊走,聽說醉酒的人會很沉,但顧映柳的壓在他身上好像也不是特別費力氣。 少年搬著顧映柳上榻,拖著他往里拽。 旋即又想起顧映柳沒換鞋,蹬蹬地把他鞋子脫掉,然后才氣喘吁吁地將人弄上床。 容絮跪在青年旁邊,捏了捏他的鼻子,松開手緩緩俯下身親了顧映柳一口。 青年的唇軟而紅,氤氳著酒香。 容絮起身拍了拍胸脯,雙手捂住自己發(fā)燙的臉頰,自己在做什么? 嗯,顧映柳欺負他,他也欺負回去,一點錯都沒有。 他囫圇給青年擦了擦臉,踩進床榻里面睡覺。 黑暗中,顧映柳睜開雙眼,摸上自己的嘴唇,嘴角蕩漾開笑意。 把他灌醉了,就為了親他一口?倒也不必這么麻煩。 他抱住熟睡的少年,將他緊緊摟在懷里。 - 天邊泛起魚肚白。 顧映柳又開始忙碌,模型已經(jīng)修改完畢,就等械備處弄好之后呈交給他。 顧映柳:“賀嶺?!?/br> “在?!辟R嶺當即出現(xiàn)。 顧映柳放下毛筆,“著人去捕獵所有飛出盛京城的鴿子,務必攔住所有傳出城外的消息,如有異動,稟告于我。” 賀嶺躬身應是,這幾日顧大人發(fā)布的命令越來越密集,像是趕著去做什么事情。 顧映柳:“還有事?” “屬下告退?!辟R嶺回道。 顧映柳揉了揉額角,想起還在刑房的顧易初。 要想套出顧易初的話…… 顧映柳閉上眼睛,眼前浮現(xiàn)少年稚嫩的臉。 若是叫小絮兒來套話,身份是沒有問題,也不容易讓顧易初起戒心。 可他不想讓小絮兒知道自己前世那些污糟的事情,即便他覺得那個世界的顧映柳和現(xiàn)在的自己沒有關系。 日頭高照的時候,竇回章帶回了南陽的消息。 “南陽地下有占地龐大的兵器庫?!备]回章說道,“他們守衛(wèi)森嚴,軍備齊整,鐵定預謀已久?!?/br> 顧映柳絲毫不意外,他瞅著竇回章的神色,心思完全不在他身上,怕是早就飛到了小五那里去了。 “知道了?!鳖櫽沉碌侥详栍胸埬?,卻沒猜到兵器庫有重兵把守,而且就竇回章的描述,人數(shù)還不少,“你可看清楚了,他們穿的衣服是霍家軍的規(guī)制,還是攝政王府衛(wèi)隊規(guī)制?” 竇回章飛速答道,“是霍家軍規(guī)制?!?/br> “那就好辦了。”顧映柳說道。 竇回章疑惑地望著顧映柳,霍家軍怎么就好辦了? “去見你的小五?!?/br> “用完就扔,真有你的,柳妃娘娘。”竇回章說是這么說,人卻是樂顛顛地走了。 顧映柳又翻了翻軍中細賬,還沒到秋收的時候,各個郡縣今年的稅收未到收取的時間。 不說國庫里面的銀錢并不豐厚,便是豐厚,也不是現(xiàn)在能拿到手的,錢糧兵器,哪一樣都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