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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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恒的別墅旁邊有個小屋子,看起來像是倉庫,沒上鎖。莊嵐走進去避雨,發(fā)現(xiàn)了隱藏在黑暗中的樓梯,但他并不想偷窺葉恒的隱私,只是站在門口,沒有再往深處走,比起滿足好奇他更想給愛人最大的尊重。 莊嵐仰頭看向葉恒的房間,想起了他們的相遇。 初次見他是四月,在會所外面??傆腥苏f春天是萬物復蘇的季節(jié),可是直到莊嵐見到葉恒的那一天,他才懂了什么叫復蘇,什么是活著。那個美麗的少年被一個男人攬著,眼里的笑意遮住了不經(jīng)意間露出的冷漠與厭惡,極端的兩種神態(tài)完美的融合在他的臉上,絕美的景象落入了莊嵐的眼底。不過還好男孩沒有看到自己,不然一定會覺得自己是個變態(tài),因為他知道當時自己眼中的貪婪無法掩蓋。 四月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個月了,莊嵐那時候剛剛回國,需要把一些威脅家族的勢力鏟除,他一邊處理事務(wù)一邊每天去看著葉恒,但他從未踏進那個會所,明明進去就能把人找來讓他隨便干,明明葉恒每天也被不同的人帶出去,莊嵐還是覺得不行,他不想當一個對葉恒來說無足輕重的客人。有時候覺得自己也挺瘋的,喜歡上一個小鴨子不說,還能忍住不殺了上過他的人。 以前覺得葉恒是個脆弱的小東西,自己殺的人太多,怕他有一天知道了會害怕,遲遲不敢出手。所以他非常慶幸昨天晚上撞見了自家寶貝殺人的那一幕,漂亮又利落地一刀,割斷了那人的喉嚨,也割斷了自己理智的最后一根弦。 還好,自己的長相和身材還有點用,小寶貝喜歡,而且還和自己做了,不同于買賣的那種。雖然在他心里自己和嫖客也差不多。 雨變小了些,莊嵐看了看隱在窗戶里的人,笑著招招手走了,他覺得自己非葉恒不可,如果戀愛不行,總要把人抓回去關(guān)起來。 葉恒早就站在窗邊了,從莊嵐進入那間屋子開始。他想看莊嵐走過樓梯發(fā)現(xiàn)自己的藏品時的反應(yīng),是厭惡、害怕還是直接去報警?這個人來路不明,只有他的反應(yīng)才能顯示出問題。結(jié)果這人根本沒往里走,一直在自己的視線范圍內(nèi)乖乖地避雨。葉恒不得不承認,他看不懂這個人。 確定莊嵐是真的走遠了,他拿出手機給昨天的雇主打了通電話。 “喂...小恒,錢收到了吧,尸體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找人處理,警察不會找到你頭上...”明明葉恒還一句話沒說,對面的人倒是要掩蓋什么似的說了一堆。 “收到了,合作愉快”葉恒覺得沒必要再廢話了,對面人的反應(yīng)簡直就像是自己不可能活著給他打電話一樣,這種慌張?zhí)黠@了。自己被算計了,他想把這個原因落到莊嵐頭上,如果不是他,自己不會犯這種被人抓到把柄的錯誤。 他們在謀劃什么,故意讓自己殺人,然后報警抓人?莊嵐也是他們同伙嗎,不能排除這個可能吧,不然怎么會有殺完人就遇到的巧合。 葉恒自認為與那些人不熟悉,他們何必要設(shè)局除掉自己。就這莫名其妙的兩天,多出來一堆麻煩事,真是讓人惱火。 (小羊:生活不易,小恒嘆氣) 雨還是停了,陽光是和彩虹一起出來的,不過葉恒沒興趣欣賞雨后景色,他該去上班了。 十年前殺了第一個人開始,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欲望和鮮血是連在一起的,zuoai、殺人,日復一日的不正常生活卻能帶給他最大的快感。自己早就離不開男人了,他喜歡和人上床,也許是為了彌補自己可悲的初戀,也許是真的被開發(fā)成了一個不知羞恥的人。zuoai帶給他的不僅是生理上的快感,還有心理上的滿足,一天不做都會覺得難以忍受。 不想了,那幫狗人想干什么關(guān)我屁事,心煩哪有zuoai舒服。葉恒覺得自己的想法沒錯。 站起身來尋找今晚的獵物,環(huán)視了一圈,又看到了讓自己心煩的家伙:他正被一群粘人的同事圍著,一時半會像是不能脫身,葉恒看著那人痛苦的皺眉,心里的煩躁頓時消失了一大半。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臉上已經(jīng)沒了剛剛的那種陰沉。 有人注意到落單的葉恒了,心想剛剛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么漂亮的大美人,差點錯過了。立刻拿著酒杯向葉恒走去,臉上猥瑣的欲望藏都藏不住,“小朋友怎么一個人在這,你看哥哥怎么樣,要不要一起喝一杯?!?/br> 葉恒看著眼前的肌rou男,心里對他自稱哥哥很不滿意,但仍然舉起酒杯對他微微一笑,“當然可以” 下一步理所當然的是去開房,做夜晚該做的事情。殺不殺他還不一定,一般來說葉恒更喜歡殺掉那些在床上讓自己滿意的男人。 葉恒跟著男人走出了會所,其實會所的高層就是酒店,但葉恒更喜歡去外面,因為殺人更方便。葉恒清楚怎樣激起男人的欲望,他裝作喝醉的樣子,微微靠在肌rou男的身上,手不老實地亂摸,最后停到了一個不可描述的地方,還可以。 莊嵐剛剛擺脫了幾個煩人的家伙就看到葉恒和別的男人正往門口走,那男人長得還很不盡人意,自己有臉有身材,自家寶貝居然跟別人走了。 (莊哥:爺很堅強,不必管我) 跟還是不跟,總不能聽墻角吧,雖然還沒和葉恒在一起,談不上被綠,但是莊嵐就是覺得自己吃醋了,他突然覺得應(yīng)該把所有和自家寶貝上過床的人都殺了。 他拿出電話把朋友喊出來,約到葉恒所在的酒店附近,準備一會殺了礙眼的人然后接寶貝回家,很順便。 “前陣子讓你幫我查的人都查到了嗎”莊嵐扔給了不遠的人一瓶便利店買的飲料。 “我?guī)湍悴闁|西,你就給這個??”文謙被那瓶飲料震驚了,不過還是在兜里把幾張折的皺皺巴巴的紙給莊嵐扔了過去,“自己看”說完喝了幾口飲料,不喝白不喝,實在是被這個傻逼折磨怕了。 莊嵐借著路燈的光看著一份名單,那仔細地程度,不知道的以為他在看什么重大機密,其實他只是在看這些年到底有誰和自家寶貝上過床,以前覺得沒必要處理掉,今天親眼看到以后就覺得有必要行動了。 “不是我說,你家的那位也太勤勞了,你知道我為了找名單,這個月都要忙死了嗎!”文謙真的萬分無語,自己的這位好朋友三十多年一個喜歡的都沒遇到,好不容易有一個,還是個勤奮工作的小鴨子,果然是個心胸開闊的變態(tài).... “你看我的是什么眼神,你再看這飲料也別喝了?!泵髦狼f嵐是在開玩笑,文謙還是覺得自己應(yīng)該收回眼神,不然會挨揍。 “對了,查名單的時候順便幫你找了找他的資料,你倆成了得請我喝酒。”話是這么說,可文謙對莊嵐沒有信心,覺得他追上人家不知道要什么時候。 “嗯,知道你為我好,以后別隨便查他了?!鼻f嵐邊看名單邊說。 “你這個人可真是倔...家里的事處理完了嗎。”自己比莊嵐早回國了兩年,兄弟有事自己必須關(guān)心。 “事情差不多了,你也幫我看著點吧,最近有人不安好心。”莊嵐終于把手中的名單看完了,就要往酒店那邊走“我去等葉恒出來,你路上小心?!?/br> 文謙無語了,合著自己今天就是個工具人了。還是回家吧,自家女朋友生起氣來不比莊嵐遜色... 文謙走后莊嵐還是打開了手里那份葉恒的資料,他確實對葉恒了解的太少,不知道他的喜好,不知道他的生活,不知道他的過去。本來想要慢慢了解,不過現(xiàn)在覺得那樣進展太慢了,他受不了天天看著喜歡的人和別人上床,即使葉恒對他們沒有感情也不行。莊嵐現(xiàn)在非常需要了解他。 葉恒從小被父母遺棄,被一個老人撿到,撫養(yǎng)了十三年,老人去世,葉恒在外乞討兩年,十五歲時遇到第一個男朋友,后來男朋友離奇失蹤,從十六歲開始在會所工作,到現(xiàn)在整十年。再結(jié)合那份名單,上面有很多人也離奇失蹤,莊嵐大概能猜出來他們的下落。 看完全部,他的目光停在了最刺眼的一條上,十五歲時被七個人輪jian,在廢舊廠房外被路人發(fā)現(xiàn)送醫(yī),七個人里有他當時的男朋友。 莊嵐心疼的不行,知道葉恒不會輕易再接受別人的感情,有很多人覺得葉恒臟,就連葉恒自己都這么自嘲,但莊嵐現(xiàn)在剩下的只有后悔,沒能在他最痛苦的日子保護他,他們認識的太晚了。 莊嵐想起來他們第一次上床時葉恒對自己肯幫他舔時的驚訝,他看自己沒帶套時的詫異,那是葉恒和別人做時候不曾有的,也是他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他討厭他自己,也不想有一段親密關(guān)系。自己把這個打破了,他才會想要遠離自己。 活了三十一年,莊嵐第一次覺得這世界不公平到了如此地步,有的人已經(jīng)很努力在活著了,可是上天不給他機會好好活著?,F(xiàn)在自己能做的應(yīng)該是把他拖入自己這更深的泥潭,還是還他一個自由的生活,他不知道,不過他還是自私地想讓葉恒來決定。 在莊嵐看著一張張寫滿了葉恒過去的紙張時,葉恒也在做自己該做的事。 葉恒和肌rou男剛進了酒店房間,那男人便壓了上來,沒有一點耐心,并不溫柔的扒掉了葉恒所有的衣服,一件內(nèi)褲都沒剩,兩人間只有最原始的rou欲,像兩頭沒有思想的野獸。 沒有親吻和撫摸,也沒有潤滑和擴張,那男人帶上套子就開始往里插,葉恒雖然很疼但仍然是笑著的,他在床上永遠是這副浪蕩的樣子。 葉恒自虐般的喜歡這種關(guān)系,不需要溫柔和耐心,各取所需,也不會讓自己難過。但自己真的不想被愛嗎?那為什么現(xiàn)在腦子里會想起那句“在外面做也要用潤滑液”,他覺得自己不太正常,一股悲哀沖了上來,沖的他鼻子酸酸的。 身上運動著的男人并不關(guān)心葉恒的情緒,而且葉恒是個盡職的MB,他不會讓客人看出自己不開心,他明白像這個人一樣才是正常的,客人太過溫柔,并不是個好事。 葉恒現(xiàn)在心情并不好,卻依然把自己放逐在這場律動中。因為rou體還是能感到快樂,他的身體太敏感了,靈rou分離的交合只有這個好處。 等男人發(fā)泄完了,才是他情緒表露的時候,那時候他會決定身上這人的死法,痛苦的死去還是快樂的解脫,都是葉恒一瞬間的決定。 一個多小時的rou體碰撞,葉恒頭一次感覺zuoai這么疲憊,不是身體,而是心理,仿佛一下子就厭煩了這種沒有止境的律動,甚至還有點惡心,今天的一切都讓他想起了十年前被七個人一起上的那個夜晚...... 身上的人終于低吼一聲,逐漸的停下了,葉恒知道那人射了,他自己嗓子也快叫啞了,在床上他會給客人一個很好的體驗。 那人抽出去之后,葉恒拿毛巾在自己的身上胡亂的擦了擦。等那人洗澡出來,葉恒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先生,今晚的服務(wù)您滿意嗎”葉恒用彎彎的亮亮的眼睛看著那人。 “當然了寶貝,如果今天沒走神的話就更好了,在我身下想哪個男人呢?”肌rou男像是嘲諷般的笑了一聲,又說“有時候人應(yīng)該有自知之明,你用什么身份喜歡別人,鴨子么?” 葉恒臉色有些不好,“先生,有些事情呢,在床上可以隨便說,下了床就要注意了?!闭f完也不等那人再說話,就一刀插進了他的太陽xue,把他這張讓人討厭的嘴給封住了。 平時葉恒不太喜歡破壞藏品的臉,不過這人他也不想帶回去當藏品了,他討厭這個在他生氣時撞了槍口的人。 凌晨一點半,葉恒拖著一具尸體走出了酒店。莊嵐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看著葉恒出來他沒有直接走過去,他看到了葉恒旁邊的人,顯然不是個活的,可惜了,本來還想親自解決他的。 莊嵐跟著葉恒的車,一直到一條漆黑的小路,葉恒早就發(fā)現(xiàn)在跟在后面的人,不過他沒有甩掉他,因為他突然幼稚地想,那人會不會抱抱自己。 葉恒拖著尸體下了車,莊嵐也走到了葉恒的身邊。 “小恒,這里這么黑,害怕嗎?!鼻f嵐伸手將單薄的少年攬進懷里,晚風吹得葉恒身上涼涼的。 “你當我三歲小孩子啊。這里有個尸體,害怕嗎?!比~恒反問回去。在莊嵐懷里的感覺真好,葉恒暗暗想到。 “小恒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而且我知道小恒會保護我。”莊嵐說的很輕松,完全沒把自家寶貝殺了人當成一件大事。不過他感覺到自家寶貝心情不好,而且身上也怎么都捂不熱,干脆把西裝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皩氊愊朐趺刺幚硭襾碜?,你去車上等我好不好?!?/br> “沒想好,不如直接剁了喂狗吧?!闭f完葉恒就笑了,這是他今天第一次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這笑容并不清澈,反而帶著深深的惡意,莊嵐也笑了,他喜歡真實的葉恒。 凌晨三點,莊嵐帶著一身血跟葉恒回家了,葉恒和身上披著的外套卻是一塵不染,他們就像是忠實的守衛(wèi)和高貴的公主,守衛(wèi)只為了公主的一個笑,就可以做任何事情。 葉恒是一朵在血河中生長出來的罌粟花,純潔美麗的外表下是淋漓的鮮血,莊嵐愿意當保護這朵花的人,他早就已經(jīng)著迷了,不論如何都離不開了。 “小恒,你真好看。”莊嵐這句沒頭沒尾的話,配著他臉上沉溺般的笑容和一身血污,這個樣子突然就撞進葉恒的心里了。 “莊嵐,你是不是有病。”什么人才會說喜歡我,看著我殺了一個又一個的人還會抱著我說我好看,就是個瘋子,葉恒想。 “寶貝不是早就知道我有病?!鼻f嵐看著眼前干凈的人,有種想玷污他的沖動。于是莊嵐真的這么做了,他用沾滿血的身體抱起了葉恒,進了浴室,咬著葉恒的耳朵,“寶貝,我好喜歡你,不管你是什么人都不會改。” “我和很多人做過,你知道的?!比~恒還是想告訴莊嵐自己很臟。 “寶貝,如果我在乎的話就不會在酒店外面等你了。”莊嵐溫柔的吻上自家寶貝的唇,堵住了他妄自菲薄的嘴巴。 葉恒知道自己逃不過了,他和面前這個溫柔的瘋子,注定要有一段故事。 早上醒來已經(jīng)十點了,陽光明媚的一天葉恒卻覺得非常痛苦,莊嵐是打樁機成精嗎,還好自己不是沒經(jīng)驗的小處男,不然肯定要被cao死。 腰酸背痛,嗓子還啞,昨晚徹夜未眠,只剩下了zuoai了。不過今天雖然難受,昨晚卻是真實的體驗到了被溫柔的對待,連著兩個晚上的舒適,身體都要習慣莊嵐了。 那人還在睡著,但葉恒微微一動,他就睜開了眼睛,伸手放到自家寶貝的腰上,把他摟到懷里輕輕揉著,昨晚上做的太過了,還好寶貝沒生氣。 “現(xiàn)在我們能坦誠相對了嗎?!比~恒還是想知道莊嵐是什么人。 莊嵐知道這一天早晚要來,把懷里的人抱得更緊了一些,自己總該告訴他真相讓他來決定的。卻在開口之前,先去給葉恒倒了杯水。 “先喝水,嗓子都啞了。我叫莊嵐,今年三十一歲,沒談過戀愛但不是處男?!鼻f嵐說到這有些停頓,他還是不想開口,不過仍然說了下去,“今年剛從國外回來,在國內(nèi)有個公司,爺爺?shù)官u軍火起家,家里沒什么好人?!闭f完這句又頓了一會,“我殺的人比你多得多,心理也不正常,在精神病院住了三年,你會怕我嗎?!?/br> 短短的一個自我介紹卻是莊嵐覺得人生中最難挨的兩分鐘,他覺得會把人嚇跑,又覺得如果真的被嚇跑了也要把他綁起來關(guān)在屋子里,再也不讓他離開,有時候偏執(zhí)的人就是這樣不穩(wěn)定且極端。 葉恒知道,莊嵐的生活沒有他說出來的那么簡單,不過大概也清楚了,算計他的人不會是莊嵐,有了這個認知他居然松了口氣。他不禁啞然失笑,這個才認識兩天的男人對自己來說居然已經(jīng)很重要了。 “我怕什么,都殺過人,還要比誰殺的人多嗎?!比~恒又笑了,這次笑得更開心,純潔中帶著無盡的邪惡,吸引的莊嵐挪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