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求死(可憐小受精神崩潰尋死,遇見醫(y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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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變態(tài),去死吧!” 在第無數次被父親暴打咒罵的時候,安瑜跑到窗邊跳了下去,這一次沒有猶豫,下墜的過程中想著,我解脫了。 落地的那一刻腦子是空白的,隨后失去了知覺。 一片漆黑籠罩著他,寂靜無聲,壓抑到無法喘息。 再次醒來,自己躺在病床上,周圍一片白色,毫無生氣的白色,安瑜的情緒不受控制了,他害怕這種寂靜的顏色,可是他不能動。 為什么還活著,明明已經從四樓跳下去了,不想活,頭好疼,心慌地顫抖起來。 安瑜發(fā)出痛苦的呼聲,聲音虛弱,但是撕心裂肺。 他發(fā)病了,嚴重的抑郁癥發(fā)作的時候,全身都在疼,從心臟和大腦蔓延出去的疼痛和身體的疼痛都讓他生不如死。 在他瘋狂地想要起來時,突然被外面進來的醫(yī)生壓住了。 “深呼吸!別害怕?!?/br> 安瑜急于逃脫痛苦,下意識地聽他的指揮,呼吸起來肋骨都是疼的,腦子里叫囂的是死了就不會疼了。 他心里滿是絕望和委屈,為什么連死都不行。他的情緒又開始不穩(wěn)定,聽不清醫(yī)生在說什么,只有腦子里亂糟糟的各種咒罵和聒噪。 韓祺只能按了床鈴,“鎮(zhèn)定劑,快點!” 護士很快拿著藥劑跑了進來,打了一針后,安瑜的情緒逐漸穩(wěn)定,眼里也變成了呆滯,沒多久就昏睡過去。 韓祺拿著剛用推完的針管站在安瑜的旁邊,想著這位病人這樣也是正常的。 他是被警察送來的,不知道在地上躺了多久,聽說他爸爸就在家里,兒子當著他的面跳樓,不報警不叫救護車,警察詢問的時候竟然無動于衷,如果對他有親情,怎么會那樣。 病人二十二歲,他能堅持到二十二歲也是個奇跡了。他本該不在這痛苦的人世了,跳樓、失血過多、錯過最佳救治時間,哪一個都能讓他死,但是上天偏偏不讓他死。 韓祺對安瑜產生了一種同情,這在他身上是很少見的。 見了太多生死,如果每一個都為之悲傷他自己也承受不了,所以他向來只管盡力救人,而不會有太多情感。 他本就是個冷血的人,你一定想不到,當初他學醫(yī),是因為他喜歡面對生死的感覺。 韓祺輕輕地摸了摸昏睡的人的頭發(fā),他一時半會好不了,骨頭斷的差不多了,但是奇跡般地沒有傷到內臟和頭,最棘手的不是他的外傷,是他的心理狀況,不仔細看著估計還會再去跳樓。 安瑜剛被送來時渾身是血,都是外傷,但是讓人觸目驚心,韓祺縫合的時候幾乎要顫抖,這個樣子,怎么還能活著。 “韓主任,您看他這心理狀態(tài)怎么樣。” 骨科主任來檢查的時候看到了站在旁邊的韓祺,與他交流起來。 “很差,差到需要一個外科醫(yī)生給他注射鎮(zhèn)定劑?!?/br> 莫名地,骨科主任感覺到韓祺的語氣陰森森的,好像誰惹了他一樣。 檢查了固定的夾板和石膏后,不再和這個著名的活閻王打交道,走了出去。 韓祺下午沒有手術,就坐在安瑜旁邊看著他。 安瑜再次醒來的時候發(fā)現自己周圍仍是一片寂寥的白色,還有一個盯著自己的人。 他現在精神狀態(tài)是正常的,能夠正常地交流。 “我…為什么沒死。” 韓祺看著他醒來,如實地回答:“你運氣好。” 安瑜想到死又開始放空了,眼神空洞洞的,比剛才更多了一絲麻木。 “能聽到我說話嗎,如果能聽到就給我回應。” 安瑜似乎看見了韓祺的嘴在動,但是腦子里太吵了,聽不到他在說什么。 韓祺看他沒反應就知道他病得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嚴重,精神科的人跟他說過抑郁癥患者需要自己走出來,藥物治療只能控制他的情緒,但是不能把他的精神轉好。 看著呆滯的了無生趣的安瑜,像個易碎的瓷娃娃,長長的睫毛,脆弱又清澈的眼睛,五官都是一等一的精致,除了那道猙獰的傷疤。單薄的肩膀被寬大的病號服襯得更瘦弱,病號服下數不清的傷口讓韓祺想想就心疼,這個人到底經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