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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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盎深伸出手,似乎像要抓住于悸,可是他看見了于悸不斷顫抖的身體。 他腦子里轟然有根弦開始崩塌,灼熱的呼吸和想要破壞一切的欲望一起出現(xiàn),岑盎深聲音有些不正常,他大力按著于悸的肩膀,“為什么?” “我為什么要回來了?” 于悸被岑盎深的眼神嚇到了,他其實是真的害怕他的,因為他的眼神太可怕,就像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樣,他太害怕得捂住了眼睛,無聲地顫抖嗚咽。 岑盎深從來沒打過他,可當著他的面摔壞杯子,砸壞玻璃的時候,卻好像砸在了他的身上。 “別哭……我說別哭……” 岑盎深有些艱難地道,他有些狼狽地松開手,于悸看不見的是他然后扔下一句“別哭”就慌不擇路地跑了。 夜色已深,于悸偏過頭房間里已經(jīng)沒有岑盎深的身影了,他默默地收起眼淚,岑盎深好像特別害怕他哭,卻走得比誰都要狠心,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腕呼了一口氣。 于悸站在療養(yǎng)院的前臺上,一臉疑惑。 “于先生,不好意思,林女士的病房現(xiàn)在沒有開放探視權(quán)限?!?/br> 于悸坐在長椅上糾結(jié)了一瞬,才編輯了一條信息給岑盎深。 ——我想看望我養(yǎng)母。 于悸把目光從手機上移到不遠處的綠植上。 ——在哪? 那頭很快回了一條信息。 于悸下意識地開始查看身邊的的建筑,開始認路。 ——療養(yǎng)院旁邊的公園,旁邊有個噴泉,和一片湖,里面還有幾只黑天鵝。 報告完自位置的于悸拉回主題。 ——我想要去看我養(yǎng)母。 這次那頭遲遲不回,過了一會。 ——拍張照片過來。 岑盎深打著方向盤,然后就收到了于悸一言難盡的自拍,姿勢大約參考了中年大叔慣常自拍姿勢,岑盎深不知道自己不在他身邊的日子到底是受了什么熏陶,以前那個又嬌又俏愛撒嬌的小美人儼然成了又冰又冷學究禁欲型的大美人。 到底他們誰都沒有敵得過歲月。 岑盎深默默點了保存,沒讓他繼續(xù)照他身邊的景物。 ——療養(yǎng)院門口等我。 ——哦。 于悸遲疑了一下,不明白岑盎深要他照片干嘛,他搖搖頭,等到見到岑盎深從車上下來,他以為他又會推脫不讓他見養(yǎng)母,結(jié)果他很輕易就同意了,并且同他一起進了病房。 林溫云雖然得到了很好的照顧,但是仍然在持續(xù)消瘦下去,于悸坐在她身邊,岑盎深嘖了一聲警告道,“不準哭,不然我就帶你出去?!?/br> 于悸覺得岑盎深很不講道理,也很無情,他噙住眼淚,然后握住了林溫云的手,周圍的儀器設(shè)備發(fā)出沉穩(wěn)的嘀嘀聲音,于悸心想,mama快點醒來吧,然后帶我回家。 林溫云是大學老師,離異后便是一個人在生活,她脾氣修養(yǎng)極好,就連于悸這樣內(nèi)向的人跟它相處起來,也覺得如沐春風。 岑盎深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我說了不準哭?!?/br> 于悸微擰著眉看他,心想自己哪里在哭。 岑盎深走過來,將他箍在懷里,俯下身拿著手帕像是擦桌子那樣力道不輕地糊掉了他臉上的淚痕。 抬手擦完就愣住,“怎么那么嬌氣,擦一擦就紅了?!?/br> 于悸感受到臉上的灼熱,他本來要推開岑盎深的手來著,可是手里的力道卻抵不過他。 他角質(zhì)層本來就薄,一掐就紅,他吃痛得往后退了一些,他瞪了一眼岑盎深,嘴角抿得死緊。 “你什么眼神?”岑盎深皺著眉扔掉手帕,然后伸手掐著他的下巴在他臉上仔細看了一圈,紅了。然后就拉著他往外走。 于悸甩開他的手,不想走。 “嬌氣鬼,帶你去看看?!?/br> 于悸重新趴在病床邊,瞪了他一眼,像是一只怒氣沖沖的小獸。 “你再這樣瞪。”岑盎深看著人,打又打不得,罵了也油鹽不進,真是個嬌氣的祖宗,“你給在里邊最多呆半個小時,然后你就給我滾出來。” 于悸偏頭不看他,回去的途中岑盎深押著人去了醫(yī)院,去皮膚科看了看,然后開了點舒緩膏。 于悸扣著藥的塑料包裝,然后對著鏡子往側(cè)臉的紅痕抹著,岑盎深看著鏡子里人那精致又漂亮的臉,想起于悸房里的瓶瓶罐罐,養(yǎng)生生活,定期瑜伽,屈指一算,自己也就比他大一歲,可是怎么自己老上于悸許多。 不由得危機感頓生,等到他皮膚發(fā)皺,眼神暗淡的時候,于悸還缺越發(fā)成熟有韻味,自己不尷不尬的年紀,而于悸仍然還綺年玉貌。 “今天該去咨詢室了?!奔词棺屷簧钪匦峦短プ鋈耍膊幌肴蚀鹊胤胚^于悸,他不說話,岑盎深卻偏要他開口。 “若是你明年的今天還不會說一句完整的話,我就斷了你養(yǎng)母的療養(yǎng)費,你老是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br> 于悸沉默,心想放在心上又如何,若是哪天岑盎深玩膩了,他就再找下家吧,他能賣給岑盎深就不能賣給別人嗎?于悸不擅長玩弄人心,卻知道自己在有些人眼里就是那水中鏡月,美得不可方物。 他就是以色恃人,卻覺得這也未嘗不可。 “岑盎然聯(lián)系過你嗎?” 于悸?lián)u頭,不明白岑盎深什么時候這么關(guān)心岑盎然。 岑盎深把他送到咨詢室,目送著人進去了,才抖了抖一根煙叼在嘴里。 藺冰早就等在辦公室內(nèi),“于先生,今天來得很早。” 于悸點頭,很配合,藺冰饒有興趣道,“今天可以繼續(xù)給我講故事嗎?” 于悸覺得自己生活就像是墳?zāi)?,死水,自己遲早也會變成骨頭和不能流動的蟲子尸體,但他也渴望獲得新生。 略去細節(jié),于悸提筆寫下很多事。 窗外的雨淅淅瀝瀝地下,于悸快下了最后一節(jié)課,一旁的盛夏雨已經(jīng)在和身后的人竊竊私語,在討論放學后去哪里玩,于悸在課本上記錄好今天的作業(yè)就開始緩慢地收拾東西。 “后街新開了一家燒烤店?!?/br> “我們叫上其他人,一起?!?/br> 于悸還在煩惱雨什么時候能停,就被人叫了一聲,盛夏雨說,“于悸,跟不跟我們一起出去吃燒烤。” 于悸剛想搖搖頭,另外一個圓臉女生對盛夏雨道,“得了吧,他架子可大了,誰都請不動他?!?/br> 說來于悸真的很少參與班里的活動,他以為自己會受到很大的排擠,可是出乎他意料,其實他沒遭受到多大的惡意。 他點點頭,算是答應(yīng)了,他不想跟著岑盎深去什么會所,酒吧,賽車場,他覺得因為岑盎深跟他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看不懂也不理解他們那種娛樂至死的心情。 于悸收拾完東西跟著他們往外走,心想還可以蹭一下傘,他看見盛夏雨從抽屜拿了一把碎花小藍傘。 結(jié)果書包就被人從身后一拽,一回頭就撞上了岑盎深深邃的雙眼,如無意外,他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應(yīng)該在外面鬼混才是。 “去哪?” 岑盎深沒精打采地問他,看起來挺疲倦的樣子,通宵可不累人嘛,盛夏雨見著真人,“我們要去吃燒烤,岑盎深你要一起嗎?” 于悸以為是班級活動,沒想到還可以再加人,不過岑盎深是不會去的,他不會參與這么凡俗的事,于悸覺得他的那股浪蕩勁足以證明他的畢生宏遠就是聲色犬馬地死去。 又出乎意料。 “好啊,不過我們晚一些?!?/br> 岑盎深扯著于悸往教室走去,于悸就幫他裝了幾本書進書包里。 岑盎深跟個大爺一樣指了指一本參考書,于悸放進書包里,周錦程從前座抬起頭,頂著個雞窩頭,“嚯,小啞巴?!?/br> 兩個人把白天蹉跎成了黑夜,令人驚嘆。 盛夏雨留了身邊的座位出來,招呼他們坐下。 但是每一句都是以岑盎深開頭,班里有人開始活躍氣氛,開始講起運動會的趣事,接力賽的時候有人跑步把鞋子都甩了出去,于悸眼角微微瞇著看著他們,被逗笑了。 岑盎深側(cè)身倚著,看起來慵慵懶懶,“有什么好笑的?!?/br> 于悸被岑盎深斜波一瞪,低頭喝水,都說了岑盎深這種毫無應(yīng)付力的石頭是很會冷場的。 有專門負責烤rou的店員將rou剪好,于悸給他用夾子夾了一塊牛rou,岑盎深蘸了醬吃了,說,“還要?!?/br> 盛夏雨也給他夾,岑盎深笑著將盤子推了過去說,“我只吃于悸夾的?!?/br> 盛夏雨被拒臉上有些掛不住,偏偏岑盎深裝作一無所知的模樣,于悸覺得臉有些燙,但是并沒有自作多情,他只是把rou上的辣椒都給他刮了下來。 岑盎深吃不了辣,吃了就會不斷冒汗的。 雖然剛才出了個那樣的小插曲,但是岑盎深隨后和盛夏雨聊得頗為開心。 于悸覺得太悶了,于是就去衛(wèi)生間透口氣,他伸手在水龍頭下捧了一把水沖臉,剛要起身,就被人一把扣住腰,岑盎深湊在他身邊,于悸在抬頭的瞬間緊繃的身體松懈下來,然后岑盎深嘴唇似乎是無意擦過了他的側(cè)臉。 于悸睜大眼睛看著他,往外縮了縮,這一動作落進了岑盎深的眼睛里,他笑了一下,眼底卻一點笑意都沒有,他一把將人抱上了盥洗臺上,眼底有淡淡的血絲,于悸有些害怕但還是下意識按著他的肩膀。 “躲什么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