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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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盎深說了去參加酒會,半夜兩點他還是進了于悸的房子,他從來都不留下來過夜。 他跌跌撞撞地進了臥室,于悸在睡夢中感覺有人舔他的鎖骨,悚然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床邊多了個人,壓著他半邊身體,他一手打開床頭燈,稍稍平復后推了推岑盎深。 于悸想起床查看他把門關(guān)好沒,可惜怎么也推不動。 手機的震動也響了起來,岑盎深憑著僅剩不多的理智接起來,是被他落下的祝瓷熙,cao一口嗲嗲的軟音:“盎深,我想要來照顧你?!?/br> “睡了?!?/br> 岑盎深答得干凈利落,手機則從床沿掉了下去,兩個人一時誰都沒有動,于悸的睡衣領(lǐng)口都被岑盎深咬濕透了,他找到時機推開人,翻身下床。 拉開臥室的門,扔下岑盎深準備在沙發(fā)上將就一晚,結(jié)果迷迷糊糊入眠之際,一個人影又猛地壓了下來。 于悸覺得這一幕莫名荒唐,他揉著腦袋想,該怎么把這個醉鬼趕出去,他真不知道……可是夜已深,他也懶得再折騰。 光裸的腳踝搭在了沙發(fā)扶手上,于悸睡到半夜,是被身上的人嘴里瘋狂的呢喃吵醒的,他往里貼一寸岑盎深也往里貼一寸,于悸推了他一把,而后岑盎深就如同受驚了一般手松開了自己腰身,放在了自己的脖子處。 “……去死啊,都去死吧?!?/br> 于悸奮力掙扎,窒息感快要將他吞沒,一開始的腳還費力地蹬著,喉嚨里發(fā)不出聲音,臉色已經(jīng)因為缺氧由紅變紫。 “岑………” 他的手扯住了岑盎深的襯衫,就在以為自己真的快死的時候,岑盎深突然松開了手。 于悸有點懵,大口大口地呼吸跌坐在瓷磚地板上,眼前恍恍惚惚是岑盎深手足無措地跪在他面前,他下意識想要去摸他,被躲開了。 于悸幾次想爬都沒爬起來,耳朵里嗡嗡的全是雜音,于悸眼中的淚水唰唰地往下淌著,脖子處的痕跡也不作假。 岑盎深下意識地看著自己的手,徹底清醒過來,自己也嚇著了,他身手好,手上狠厲,就是這一年待人接物換上了一副溫和忍讓的假面,被流放國外那幾年身上沒少沾血。 如今卻怕出手傷人,他蹲下來去扶于悸,被他一巴掌擋開,于悸捂著脖子,臉上濕漉漉快要蓋住整張臉。 被嚇的。 岑盎深用德語罵了一句什么,這時客廳的燈突然閃了閃。 岑盎深把他一把抱了起來,放在沙發(fā)上,看著他的脖子:“疼嗎?誰讓你在我睡著來碰我的?!?/br> 于悸不大理解,甩開了岑盎深遞過來的手,他頓了頓。 “有藥嗎?我給你揉一揉?!?/br> 他緊摟著于悸,按住他的肩膀,作勢朝他的脖頸摸去,也就是一個來回的功夫,于悸稍一側(cè)身,就又要躲開,岑盎深至今握著他的手貼在他臉上:“朝這兒打,今天不是挨了你一巴掌了嗎?” 于悸有片刻的分神,岑盎深沒一會就自己搬來了藥箱,他一手撈起一瓶藥:“抬頭。” 岑盎深趁這機會看清楚了他脖子的慘狀,撥開他的睡衣,下頭是一片青紫,已經(jīng)微微滲出血跡的趨勢。 岑盎深吃了一驚,深吸口氣手下動作都故意放輕了些,掛上了一副難得的后悔樣,于悸則是用一種防備仇恨的神態(tài)瞪著他:“我他媽都說我不是故意的?!?/br> 岑盎深坐在茶幾上,他也不知道這藥用得對不對,味道還挺嗆人的,于悸就頂著這么一張慘不忍睹的傷痕盯著他,慘兮兮的,他就想抽根煙,煩躁地抓了一下頭發(fā),然后直接把藥瓶哐當一聲扔回了原處:“我說什么你不信是不是,我要是狠得下心弄死你,我真是恨不得掐死你。” 岑盎深站在于悸面前,他卻感覺于悸才是站著的那個人:“你知道我在國外過的是什么刀尖舔血的日子嗎?我承受我有??!放著安逸日子不過,非要拿著命去賭一個看不見的未來,可他媽我都是為了誰!” 于悸很想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可是擠不出來。 于悸一眼也不想看他,卻被岑盎深扳過他的臉:“我就那么十惡不赦,罪不可恕嗎?于悸,你摸著自己的良心,我們走到今天你究竟有沒有責任?!?/br> 于悸想,有的,他最不該的就是曾經(jīng)相信過岑盎深,他掏出自己的心了,可換來的是什么呢。 岑盎深輪廓深,此刻卻都在陰影里。 岑盎深似乎被他無動于衷的反應逗樂了,死死盯他的面頰:“我有時候特別痛恨你他媽裝啞,你明明會說話,獨獨在我面前裝啞巴?!?/br> 一時誰都沒再說什么,岑盎深有時候就覺得于悸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像是一臺機器,一臺沒有感情的機器。 岑盎深似乎是累了并肩坐在于悸身邊,一言不發(fā)脫衣服。 襯衫扔在床頭,露出精裝的上半身,像之前無數(shù)次那樣握著于悸的手貼在他腹部的槍傷,又移到他的肩膀處:“都是為了你受的傷,于悸,我在國外那五年想你想得發(fā)瘋,你他媽對我這么冷淡對得起我流的血嗎?” 疤痕已經(jīng)猙獰久遠。 于悸知道那是痛的,可他們究竟誰更痛,他也不知道。 只有這個時候于悸才會有所松動,他想伸回手,卻被岑盎深狠狠摁住,短暫地對視后。 岑盎深說:“你告訴我究竟怎么樣才能對我態(tài)度好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