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下)(rou;很多rou;一夜幾次rou;內射rou)
我們在客房床上待了很久,小孩在我腰下成了塊軟冰,我熱氣騰騰,一貼近,他就化,腰就要塌,怕他壓到小腹,我得提著他,他哭著嚷道后面進來太難受,我沒聽見,往他肥屁股上落下去兩個大耳光,得意叫聲破了音,我便要更狠更重地通透他了,使他覺得自己做錯了事,卻無法想起來究竟干過什么,那xiaoxue口由狹長的變成寬擠的,終于被cao圓了cao開了,yinjing拔出來不見收攏,yin液不自知地橫流,很多粘在我的roubang上,不舍得我走,再狠撞進去,但里面的rou壁還緊緊跳動,裹夾得叫人失智,抵觸上什么地方,更會緊收,仿佛被吞噬了,也像感到包容。 而得意嚇得腰骨顫抖,我拎高他,把嬌軟的小屁股緊緊貼在我胯部,僅留出恥毛擦著他的屁眼,他手一會兒抱枕頭,一會兒摸床頭,有時候就舉在半空,緊攥著什么也不握,我拉來他身后,放在他肥嫩的腰窩上方,告訴他我插得就和這個位置一樣深。 他本能地想要收緊臀部,但撐開的部分太多太深,他的努力演變成取悅我的手段,使我cao弄著他的陰rou時,會感到滿心yuhuo無處施展,只能再捅再頂,裂開他只留著一點小縫的下體,期望在他身體最深處找到答案。 盡管從來也沒有最深的地方存在,我總是貪婪地想要再進一步,得意就遭殃了,因為他的盆骨就那么點寬,甚至比一般女性要稍窄的,yindao也就這樣長,規(guī)規(guī)矩矩,并不賦什么異稟,容納一頭野獸已很不容易,而這頭野獸還要東奔西跑呢? 他一整晚都在哭訴身下脹得要碎了,但疼痛附帶的情欲明顯很燒人,“良意,你輕點兒呀,你顧下意意啊……”開始他還能這么說,后來陰縫里越捅越酥麻,癢而爽,他的神智同rou體便分離了,這不是他親口說的,在他迎來第二輪潮吹,來得很快,白頸上薄薄的肌膚緊收著,血管卻迸得非常急,倒在我身上他像是被一柄長槍刺死了,呼吸極孱弱極顫抖,嘴唇碎碎囁嚅,仿佛抖落遺言,當然那時的字眼不堪入耳,做不了遺言的,我進入地狠而深,幾乎不拔出來,是想專心看他高潮時的儀態(tài),盡管得意臉上很亂,但他的線條、輪廓,眉眼和鼻影都依然很柔和明顯,嘴唇紅了,睫毛也是濕的,本來濃密極了,眼下一簇簇粘結在一起,倒顯得分明,這張素凈臉蛋上唯一不順遂的只有凌亂的劉海、眉頭和紅暈,以及眉心間的一點褶皺。 我按住他的腰臀,動作越來越亂,力度失控了,手勁也沒了輕重,我想要射精,他應該一起高潮,得意倉皇地抓住擺在他胸前的手臂,回頭看我,我說沒事的,只射一回在里面,后面老公都拔出來射好不好? 他想要拒絕,但那時候陰xue里太軟太濕了,我的恥毛都已經(jīng)汗津津,睪丸把屁股拍擊得通紅,我感到他在咬、在吸,狹窄的yindao總有很多變化,卻從來沒有允許炙熱的roubang撤離,他的外面到處都潮熱guntang,尤其是大腿內側,被我拉開而想進入得更深,他的姿勢些微不穩(wěn),注意扶住床沿的時候,他只露出熟紅的耳尖給我,熾熱呼吸噴在上面得意也會叫,跟我親他脖頸時一樣:小媳婦回頭,上氣不接下氣地問我干嘛,我說你脖子紅了,我想親,他呻吟都蓋不住,還偏要一聲“哼”出來,以示威望,但他的下身深深吞著我的rou根,插得那么深那么狠,輕輕動一動,他也要渾身戰(zhàn)栗的,莫說我正激烈地抽插著了,我邊撞邊問親一下怎么了? 他嘴硬道:不準親! 我猛頂幾下,統(tǒng)統(tǒng)朝著zigong口去的,他哭聲像發(fā)大水似地響起來,我怕給其他房間的聽見了,急忙咬住他舌尖,繼而覆住整張小嘴,我小時候挑魚刺都沒這么細心,伺候他的小舌頭卻像在喂雛鳥,得意被喂飽了,摸著我的胸膛,手掌蓋在心跳上,“良意,你要不要……要不要射了?” 我抱著他,說還想在他體內多待一會兒。 “不怕,就射在里面,良意,我喜歡你射在里面,很舒服,很——” 他將發(fā)抖的膝蓋并緊,如同小學生準備上臺領獎狀,老師正在慢慢念獲獎名單時那樣,得意體內蓬勃地發(fā)著一股尿意,這尿意會從他的guitou處涌出來,也會變成他陰戶里纏綿的春水,我當時在親吻他,他沒那么沉溺,搶著說:再頂一會兒,在多頂頂我里面再射……唔……… 我按緊了他,小yin龍!我罵道,下腰的沖撞卻越發(fā)匆忙,他的腿被抬得太高了,如果從下面看,血紅rou根迫切進出著,殷紅陰縫顫顫吞咽,開口時敞時收,體內不斷筋攣,這是看不到的,只能從得意口中不連貫的呻吟喘息里聽到,rou根停下時埋得極為深刻,釘死了在這圈緊rou最中央射精,朝著zigong內發(fā)射子孫、意意的胞弟胞妹,我只多停留了一兩秒,后猛拔出來,那聲響亮極了,得意驚魂未定地,承受不住,拉住我手臂直掉眼淚,說壞了,下面爛了,下面壞了。 我一看,只是yin水在堵塞物撤離后往外蜂擁,告訴他沒事,jingye一點也沒出來,他沒能平靜,大口吸著氣,又要大口與我接吻,嘗過他嘴里的甜頭,我靠著他的額頭問:內射爽不爽? 小孩忙不迭點頭,世間萬紫千般紅只凝聚在他臉上了,我很快又插進去,他的陰口早準備好這次插入,得意攥著枕頭,問怎么不從后面來了? 我老實告訴他:爸爸想咂你的奶頭。 黎子圓挑的客房床質量屬實好,我壓著小孩在上面折騰這么半天,它頂多“咯吱”了一兩聲,其余時刻都悶然地,沉不作響,得意深處的內里也是如此,而激烈的外表大相徑庭,我以為他的潮濕不能再疊加了,而那僅僅是我以為,他沒今晚剛開封時那么嫩了,guntang的女陰懂得層層纏噬想要的感觸,被汗水和快感浸潤過,得意臉上、嘴角邊,眼角后頭,以及汁水飽滿的陰戶都越發(fā)一種道不明說不清的媚,就連他的呻吟也不再是和我初常云雨時都那幾句常用感嘆詞,反而僅用簡單的嘆息聲、一些沒有意義的元音,就能表述很多種不同的感受。 我不斷將他腰腹壓下去,得意一興奮會往上拱屁股的,“老婆,我把你cao熟了?。俊?/br> 他半睜開眼,我動作急,不重,他的身子只是微微晃動,被于淺處酥酥麻麻地抽插著,水聲咕啾咕啾,顫抖的喘息一陣又一陣,得意的目光沒有聚焦,張嘴就要求:老公……老公,你摸摸我…… “摸哪里?” “前面……摸前面……” 我堵住他的隱蒂,得意昂起下巴搓腿了,一陣搖晃腦袋:不是那里……老公,不用摸那里…… 我便又邊插著邊愛撫他的yinjing,精神充沛的紅皮小蘑菇,在我掌心里像是會跳動,燙手得很。 得意鼻腔里冒出幾聲嚶嚀,抬起手,這么做已很熟練,我總要下意識地低一低頭,供他的臂彎交疊過來,玉白的手腕搭在我后頸:“不用摸……也很舒服……我想慢點來……” 我把他托高,等姿勢適宜了,停下來,揉揉兩粒紅萸,彎腰下去舔舐,那點小小的凸起被我裹在舌rou里,才一碾過去,身后的雙腿立刻纏緊了,腳跟輕敲著我的背脊,像在催促,我沒離開他胸前,含糊地回應:不急,一心哪能二用! 他的手也不安分了,之前是摸著后肩的肌rou,現(xiàn)在要伸來抱我的后腦勺,得意身上的淡淡香氣縈繞鼻首,想無動于衷是不可能的,roubang因此陷入得更深,恥毛蓋著他的睪丸,他的手指又去那里了,打理我的恥毛,明明自己愛干凈,還非要揉一揉、搓一搓,抬起來故意聞一聞,一張漂亮臉蛋立即皺緊,朝我背上亂抹,嫌棄道:“你真臭!” 尾音沒發(fā)出來,被一聲尖吟帶過去了,濕噠噠的光滑乳首在齒間碾壓,叼著著舌尖輕觸,我拿嘴唇吮吸,問他:得意,你什么時候出奶水? 他搖著頭說不清楚,不想我只顧這邊,上身微微側開了,把另一面也朝我送。 撤離前我不忘舔干凈乳暈旁的水漬,連乳暈的顏色也很濃艷了,仿佛他身上其他部分的紅都是從這里出發(fā)的,怪的是之前只用指頭蹂躪過的另一粒茱萸,此刻也有些濕滑,邊掂邊看,尖頭中央的小凹陷冒著水光,我告訴他快了。 “我也快……良意,快動……弄弄我里面……” 我捉住兩處腳踝,搭上肩膀,按穩(wěn)他,不許他亂動,是房間里暖氣開得太過分了,我才幻覺身下躺著一只心愿得以滿足小型犬,身后瘋狂搖晃的影子,正該是他短短的、毛茸茸的,雪團一樣的小尾巴。 不能化龍,那可以變身小狗嗎?我迷迷糊糊地想著,伸手去按床頭的觸控板,想關空調,而摸索許久,突然身后掛壁電視亮起了,房間里突然充斥著嘈雜的晚會節(jié)目音樂。 在我身下壓抑喘息的得意也抬起頭,從我的肩膀越過視線,好奇地張望,房里僅留了床頭壁燈,屏幕上五彩斑斕的光線成了他臉上的投影。 我扳正小狗腦袋:看什么看? 是春晚!他驚叫,且居然就這么讓我眼睜睜盯著,從床頭爬到床尾,要不是我拉住一邊胳膊,他都要跳到沙發(fā)上去了。 “干什么?”我問他。 “我家里不愛看這個,以前都是在學校食堂看的……” 臨近午夜時分,我把得意叫醒,他在沙發(fā)上睡著了,時間往前一些,他側躺著看電視,在我大腿上支著腦袋吃橘子,我滿腦子只想著他能轉過身來,用牙齒拉開褲帶,七八分鐘后收緊咽喉,準備吞咽我的jingye。 但喜劇節(jié)目太能博他的歡心了,小孩開心得肩膀亂抖,我想他在食堂里也是這樣笑的,和那些值班的員工在一起,興許會裹著棉被去,因為塑膠桌椅往往很冷,但零食瓜子又是不必要的,小賣部的阿姨喜歡他,往往在寒假前把快要過期的東西送給他,食堂也會做一頓晚飯,走的時候,還要他拎一袋水果,多半是橘子、梨,那些不要花太多錢的,因為假期里的食堂也只有這些,有次送了他一籃草莓,他覺得驚喜,在宿舍里怕放壞了,竟然一晚上就吃完了。 誰會不喜歡得意呢?他半個身子靠著我,一面盯著電視,一面往我嘴里塞櫻桃,手指上沾的一點汁液他有些嫌棄,但他不嫌棄自己,順口就舔干凈了,我觀察他的小動作,在他伸手過來的時候舔他指頭,等縮回去,他依然那么做,對我的作為毫無察覺,也絕不戒備,可惜現(xiàn)在看的不是煽情電影,不然我想在主角們重逢的時刻吻他,沒什么緣故,只是有時候親吻他需要你找借口。 等到魔術節(jié)目開始故弄玄虛,我的眼皮也開始打架,得意站起來去開空調,我將就躺到他原來的座位上,結果再睜開眼睛,居然是因為發(fā)現(xiàn)他在扒拉我的褲頭。 “……后面的節(jié)目不好看了?!?/br> 我只好放他上來,把他和我一起裹在莊園價值不菲的羊毛毯內側,兩人都光溜溜的,得意腿間全是熱汗。 當然,他身上要比我柔滑許多,現(xiàn)在混雜我的氣味了,背靠我蜷縮著,咬住毯角輕輕吸氣,好像一個陪我長大、又被我弄壞的附屬品。 得意沙發(fā)邊上射了一回,之前被往后拉著手不讓自摸的,他有本事自己撅屁股撞人,兩下撞高潮了,我沒拉住,他倒進沙發(fā)里焦急喘息,我下去拉人,發(fā)現(xiàn)小孩臀根連腿骨在抽筋。 “得意?” “呃……季叔叔,你慢點……!” 有幾下撞得實在很重了,幾乎要他翻下去,小孩想哭又要叫,但張口只能咿咿呀呀,發(fā)出很多沒用的呻吟,不多時,他頸子一昂揚,水啊浪花啊,倏地自小命根子沖出來。 我逗他:“撒尿了?” “不是!不是撒尿……”他一低頭,望見沙發(fā)皮革上徒留有水漬,著急要把我推走,邊叫邊喊:不要!我才剛………求求你別頂我! 我咬著他耳朵:“得意,你知道這沙發(fā)多貴?” 他聽我說這句,心里慌得想跑,身體卻僵成石像,奈何還被我緊抱著在原地注精,這一輪壓榨得尤其漫長,我足以分心去凝視他,卻分不清他顫抖蝴蝶形狀的背骨,是因為高潮后的余情、還是由于弄臟家具感到害怕才這樣通紅。 到結尾時分,他滿臉淚水地抬頭吻我——這是慣例,他再內疚難堪,也曉得要遵守。 被他捧著臉,被小孩柔軟的舌尖抵過上顎,你會想起往母親嘴里討食的幼鳥??此麘賾俨簧幔澬乃阂说淖旖?,我想他變成一顆雨露,或是其他什么,只要是很小的動物、靜物,都留在我身上,一輩子也不會掉下去。 抱他回到床上,就這么側躺著,一個擠壓著另一個,我累了,他向來哭過要睡一覺的,此刻燈光暗沉,我的嗓音聽起來格外沉重:得意,你現(xiàn)在是人嗎? 他似乎不解,無言地蹭了蹭我的臉。 我爬起來,手肘擠在他腦袋邊上:你是真的嗎? 他目光明亮:你想我是嗎? 我確實深思了幾秒,之后,我把這句話歸類為他耍小聰明的一種?!八X了,”我說,“要不要洗?” 他翻了個身,一些渾濁的液體往臀根深處流出來,兩人離得足夠近,我性器周圍的體毛也是潮濕的。 “最后做一次?” “好!” 他任由我抬高臀部,rou肢斜斜地插進去,鑿得非常深,得意的細碎呻吟我聽了一晚上,始終覺得動人非常,借著床邊的微光,我俯首舔舐他并不干爽的胸口,已能嘗到清淡的甜香。 吮吸奶水的時候,他在我頭上沉沉抽氣,叫聲淺而短,至于他的胸口的變化,我無法具體告知,留意到得意在溢乳時我心里喜悅遠超過快感,當?shù)靡馔褶D地、顫栗著,用不能平靜的音調叫出我的姓名,我更加知道他是我的,他為我孕育生命,為我敞開雙腿,深埋在他年輕的身體里,我知道他唯獨只能是我的。 “……良意,你吃糖了?” 我一愣,低笑道:“甜?” 待明白我口中的味道來自哪里,他不顧自己還包容著什么東西,窘迫地想要收緊身體,真受不住了,身下小口酥麻得沒意識合攏,才被我松開手臂,供他躺倒回神,頭發(fā)濕了,臉上全是汗珠,好像感染了哪處過敏原,但確實漲紅得可愛,額頭落腳過嘴唇,耳尖顫顫地,浮起很顯眼的紅暈。 他痛苦央求:快……快射了吧! “還不行。” “求你……季叔叔,我做不動了……” 我沒回答,他給我咬一口,叮一下,無論哪里,都要引全身猛烈晃動那么一會兒,仿佛一鎮(zhèn)紙雕將要傾塌,而他的右腿被拉得很高,我連他腳脖子都啃,腿肚子上也留著吻痕,那汗津津的膝窩敏感極了,得意又喊癢,嘴巴又緊緊地抿著,若他肚子里真有一座小屋,此刻一定塌了、融化了,被潮水沖成無數(shù)柔韌的柳條或海藻,緊綣著我,絞吸著我,可惜我不為所動,一鼓作氣鏟進他的樹根最底下去,在他叫聲最急促的時候射精播種,在他柔韌豐沃的身體里,逼迫一顆小樹抽條。 這晚上,得意哭得這樣厲害——或言之,他哭得這樣好看,像一朵百合被吹紅瓣尖,我心里即內疚又爽快,事后把已有些疲軟guitou抵在他睪丸下攪動,會陰像泡了水一樣腫脹,受兩瓣肥唇包裹著,與外部的一些rou褶摩擦著,我試著抵觸他興奮過度的隱蒂,得意叫不出聲音,眼睛像銀輝乍現(xiàn)的水面,我抱著他問還要不要?微濕的短發(fā)在我耳旁動來動去,他僅僅在搖頭。 我下床拿了毛巾回來,熱水澆濕過,又擰干了,鋪在腿間暖融融的,他從不抗拒,當我像往常一樣捂住不能完全閉合的小豎口,揉揉、搓搓,摸出粘稠的液體,驚訝地看見他身前那根東西又精神了。 光憑夾著我的手腕,任由熱毛巾在他股間搓揉,得意并不能很好地處理情愫,直到我開始吻他,為他清潔胸前殘余的乳液,他才攬著我,腰桿往前一送,射也不大像射地,尿了小點清澈的水漬到床單上。 我如何不動情,小孩在我胳膊里沉淪得亂了套,被再貫穿時說不出話,兩人的動作沒什么技巧,只是簡單地抽插、起伏,我喜歡他落在我背上的雙手,就好像我生來肩負著這十根緊繃的手指,我喜歡他平坦潮濕的胸膛,喜歡他不顯眼的喉結,我喜歡他的聲音,聽他叫我的姓名,求我去親吻他的胸口,在被快感覆滅時嚷著他愛我。 我最喜歡他的眼睛,清澈透亮,即使被情欲包裹,也真誠而動人。 與得意相處以來,我從未懷疑過自己的自私,只是這天晚上,他懷著我的小孩——或許當時都還只是個胚胎,被我在身體里留下標記后的將近第三個月,我們在別人家里zuoai,一晚上都緊緊相擁,遠方的山下在放煙火,他起身去看,yindao里填充著很多液體,借著微弱的光線我看到它們外溢到了小孩的大腿。 我想到了與性欲無關的東西:除開溫格,我想我應該是愛他的,也或許會永遠這么干,無論劑量多少,這份愛是可以作為一種依賴性藥物延緩死亡的。 “是我爸爸!”得意手指窗外,“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他會放煙花?” 我心思不在窗外,隨口問:“他怎么放?” “用手指,”他必出一個響指的姿勢,“,嗖,!煙花就沖到天上。” “我爸爸也是火龍,最厲害的火龍?!彼a充道,玻璃上有他額頭的倒影,片刻后被朦朧的白霧掩蓋了。 “他每年都放,沒人知道那不是我們買的,他們還奇怪我們怎么買得到——我家的煙花太漂亮了,無論什么顏色,只要你能想到,還有圖案——只要你能說出來,我爸爸就能做到,我家的煙花比所有人的都好看?!?/br> “可惜我沒學會,小時候我媽不讓我學,說太危險,”他轉過來眨眨眼,臉上掛著微笑,“對我家房子太危險?!?/br> “我爸說那等我長大再學,所以我每個生日愿望都是快點長大?!?/br> 但他的臉又別過去,“要是知道后面的事,我一定不許這個愿望,”他沒意識到自己聲音沙啞,并且表情在窗戶上是可看見的,“一次也不?!?/br> 我拿大衣裹住他,往懷里圈人,“明天咱也買,一早就起來開車去鎮(zhèn)上,別的不看,專門買煙花炮仗?!?/br> “買十七八箱的,路上就放?!蔽铱恐?,暖和極了。 “白天怎么放?” “那就晚上,太陽下山放到太陽上班?!?/br> “等意意出來了,我們從大年三十元宵節(jié),每天都放,你娘倆不用出去,我找人站外面專門放煙花,咱邊吃火鍋邊看,還看春晚。”我加碼道。 他終于笑起來,“你真會浪費!” 揉著小孩的后腦勺,我告訴他:“不算浪費。” 小孩雙手夠到我身后去,牢牢交握著,“良意比什么都好,我有良意就夠了?!?/br> “……我也是?!?/br> 很久以后,我變得蒼老、孤獨,沉迷于回想往事,才發(fā)覺他在我懷里總是很渺小,怎么抱都不夠緊貼,我一直想不通這份空隙來自何處,畢竟他和溫格那么相像,難道還需要換個姿勢才能擁抱? 我真愚蠢,尤其還度過了這樣漫長、痛苦,與得意息息相關的后半生。 一覺到清晨,擺鐘的聲音隱約飄蕩上來,我模糊地做著短夢,一個接一個,各不相同,但都沒留下什么印象,醒來時,未攏嚴的窗簾間泛著微弱的青光,屋內仍很暗。 這晚上真漫長啊,我心生感慨,一轉頭,趴在人胳膊上的小孩倒睡得很熟,眉頭舒展,眼皮浮腫,頭發(fā)亂得要命。 我便又覺得昨晚夜色宜人,那條失去知覺的胳膊無關痛癢了。 闔上眼,靜躺了十來分鐘,窗外突襲一串連綿巨響,把我嚇得睡意全無,原來已到放新年炮仗的時候了。在喜慶的爆竹聲中,我迎來一陣尿意,正要下床,卻發(fā)現(xiàn)被窩里瑟瑟發(fā)抖,原睡在胳膊上的小動物看不見了。被掀開被子發(fā)現(xiàn)時,他還抱著腦袋不敢作聲。 我拉人入懷,“大年初一放炮仗趕年獸呢,是好事,不怕啊?!?/br> 他沒反應,胸膛里響得好像在打炸雷,我蹭了蹭他的發(fā)旋,“一會兒就停了?!?/br> “…爸爸……”他小聲叫著,“……爸爸……” 一種怪異情緒在我心里蔓延開來,摸不準原因,可他臉色慘得嚇人,我沒想太多:爸爸在。 誤打誤撞地,得意得到回應便立即軟化了,呼吸逐漸正常,面色紅潤而放松,腦勺微微一斜,陷進軟枕。 “沒爸爸你可怎么辦?”我試圖壓平他腦后的發(fā)叢,“爸爸又不能把全世界的炮仗都給你買了……” “阿樹?” 一時,我陷入沉默,靠近他,摸著他的臉,指下的嘴唇又動了動: “還有阿樹……” 他像要講悄悄話。 “……爸爸,我喜歡他……很像他,可……不是他……”